見張宣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小十一勾着嘴角笑了。
她說:“我等你這一天很久了,但抱歉噢,我今天不能跟你去酒店。”
就知道她不會這麽痛快,張宣問:“我要是今天一定要帶你走呢?”
小十一右手撫着自己心髒:“你要是執意要帶我走,我也會跟你走,你能得到我的心,也能得到我的人。
但事後我心裏肯定氣不順,氣不順就脾氣很大。”
張宣聽了半眯起眼睛:“脾氣很大,怎麽個大法?能吃人?”
小十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我來脾氣的時候,蘇進爸爸從來拿我沒辦法。”
張宣說:“那是你們蘇家無能,可到了我們張家就不一樣了。”
小十一慢慢走到他跟前,微微仰起頭:“遇到這種事情,張家一般會怎麽處理?”
張宣盯着她那紅豔的嘴唇,狠狠地說:“水刑、火刑、喉刑,家法伺候!”
小十一觀察了他會面容,越過他把辦公室門關上,随後再次來到他跟前,附耳嘀咕:“等會我要回家,舅舅他們來了,酒店就不去了,你要是真想要,就在這吧。”
接着她看看手表,快速補充一句,“不過你得快點喔,還有7分鍾下班,等會我那蘇進爸爸會來接我。”
張宣頭暈,蘇進的辦公室不就在樓上麽?
他很是無語,眼神像刀子一般刮她。
小十一反應過來,吃吃地笑了十來秒,然後做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打趣他:“也是,你那麽多紅顔知己,都是身經百戰的人了,這會兒肯定滿足不了你。”
說完,小十一妩媚地問:“那、那怎麽辦?要不你先讓我快樂一下,我今後再彌補你?”
張宣白她一眼:“别扯淡了,我要是真把你褲子脫了,你肯定又有理由。”
蘇謹妤裝作一臉委屈,“沒有,怎麽可能呢?我就不是那樣的人。”
張宣不信。
正如蘇謹妤所言,6分鍾後蘇進準時來喊女兒一起回家了。
“小十一,回家了。”見門鎖緊閉,很尊重女兒的蘇進伸手敲起了門。
聞言,蘇謹妤咬了咬嘴唇,接着給張宣抛一記媚眼,等到他穿戴妥當後,才去開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
“你怎麽”隔着門見女兒臉色異樣,蘇進下意識問。
隻是才問到一半,蘇進就沒再往下問下去了,因爲他看到了張宣。
“叔叔,你下班了。”張宣很禮貌地打招呼。
見到張宣,見到張宣在女兒辦公室,再聯想到女兒很少關上的辦公室門今天竟然從裏邊鎖上了,蘇進心裏一瞬間冒出了無數想法。
不過蘇進在體制内摸爬打滾這麽多年,是見過大風浪的,雖然心裏五味雜陳不是滋味,但面上還算鎮定,露笑說:“你也在。”
注意蘇進說的是“你也在”,而不是“你來了”,表明他對兩人的關系有了肯定猜測和定位。
聽到這三個字,張宣下意識瞄了蘇謹妤一眼,心裏忍不住想,剛才被花樣欣賞了足足6分鍾,是不是她故意的?
故意拖延時間,讓蘇進把自己堵在辦公室?
難道這是她在絕她自己的後路?
嚯!可真有意思,這妖精跑一趟滬市跑一趟京城,思想轉變還挺快。
接收到張宣的眼神,蘇謹妤似笑非笑地說:“今天我舅舅來了,家裏做了一桌子好菜,跟我一起回去吃晚餐吧。”
還沒等張宣回話,蘇進同樣發出邀請。
張宣想了想,拒絕了。
他不知道以何種身份去?
而且在親戚面前,秦月明估計也不是很想看到他,因爲不知道怎麽把張宣介紹給其親戚朋友,屬實尴尬。
蘇家父女走了。
目送面包車離去後,張宣靠着虎頭奔回想剛才小十一的一舉一動,不過有一說一啊,這女人的手很細膩,很滑,很潤。
咕噜咕噜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腹中發出了打雷的聲音,他娘的,肚子餓了。
拉開車門,張宣對趙蕾說:“去海關。”
文慧出鋼琴專輯了。
回到中大後,張宣一直把自己鎖在書房,埋頭寫作。
寫“暮光之城”第三部“月食”,此前他已經寫了一半有多,這次他準備花費十來天把書收尾。
不過書還沒寫,杜雙伶就拿着一小摞報紙高興進來了。
“遇着什麽好事了?你笑得怎麽開心?”
聽到門口動靜,正在喝茶小小休憩的張宣回頭問。
杜雙伶抿抿嘴,笑說:“慧慧出鋼琴專輯了,還上了報紙。”
“啊?”
張宣啊一聲,接過報紙問:“她事先沒跟你說嗎?”
杜雙伶說:“說了,可我沒想到她會上電視,還上報紙,動靜很大,我真爲她感到驕傲。”
張宣再次看了看自家媳婦,選擇閉嘴。
剛才這一眼,他沒看透這枕邊人,不知道是試探自己?還是真的爲文慧開心?
但以兩輩子對她的了解,估計試探有,爲文慧開心也有,兩者皆有嘛。
不過他已經是老鳥了,進出過不同茅草世界的老鳥了,經驗何其豐富,自然不能上這當。
青年報拿在手裏倍感熟悉,以前自己可沒少上這報紙的頭版頭條,沒想到如今文慧也上去了。
報道的篇幅很大,占了差不多一半版面。
新聞主标題是《鋼琴女神下凡》
副标題是:我國著名鋼琴家文慧第一張鋼琴專輯問世,好評如潮!
女神!
好吧,這詞看起來新鮮,其實在西晉時期就出現了,而且西方社會用它的頻率很高,算不得大驚小怪。
下面有配圖,圖中一架三角鋼琴,文慧端坐在前面,十根白玉般的手指放在黑白鍵上,仿佛在律動,雖然照片隻是文慧的側身照,但其流露出來的氣質讓人自行慚穢。
對着照片瞧了幾秒,張宣不避諱地說:“如今的照相技術進步了好多,像素比以往清晰一些了。”
杜雙伶嗯一聲:“我也發現了,可惜這張照片不是正面照。”
張宣道:“彈鋼琴的照片一般不都是側面照麽?”
杜雙伶說:“是,不過我估計還是慧慧不想太過高調。”
張宣秒懂:“你是說她怕太多人認識她?”
杜雙伶說對:“你想象一下,要是走在路上個個認識她,她估計都不會出門了。”
張宣點頭,“這還真是她的性子。”
當着自家媳婦的面,老男人沒敢盯着照片太久,随即看起了報道。
報道很長,正文起碼超過2000字,一路看下來,張宣腦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三個詞:好聽!好棒!大力推薦!
他娘的!你可是中國青年報啊,這麽直白地誇贊一個人,也是沒誰了。
張宣心裏在嘀咕,老夫當年取得那麽大的成績時,也沒見你這麽捧臭腳。
看來美女就是不一樣啊。
額,家世的功勞可能也不小。
細細閱讀完,張宣又翻了好幾分其它報紙,發現内容大同小異,都是一個勁在誇贊鋼琴專輯好聽,誇贊文慧多麽了不起。
一連看了6分報紙,老男人忽然生出了一種錯覺:這些新聞媒體在幹什麽?難道要造神?
不過想起文慧年紀輕輕就取得了成就,也确實厲害。
把報紙放下,張宣不動聲色地問:“買了專輯嗎?”
杜雙伶把報紙疊好,輕輕說:“還沒去買,剛我和青竹商量了,等會就出去買,計劃一人買50張支持慧慧。”
張宣發怔:“鄒青竹這麽有錢?”
杜雙伶不确定地說:“應該有的吧,她未婚夫對她很好的,她平時也是跟我們吃飯,省了不少錢。”
聞言,張宣不再問,用商量的口氣跟雙伶說:“我也買50張吧。”
杜雙伶聽得沒一點意外,笑吟吟地應了聲好。
聊了小半個鍾頭,等到雙伶離去後,老男人驟然松了一口暗氣,目光落在窗外的木棉樹上,心裏在想,要是雙伶能跟文慧一直這樣和平相處該多好,哎
掏出手機,給文慧發短信:我在報紙上看到了,恭喜!祝你大賣。
兩分鍾後,文慧回短信:謝謝。
恭喜完畢,張宣質問:這麽大的喜事,你怎麽沒提前通知我。
文慧:我跟雙伶說了的。
得嘞,又在将老夫軍,他決定裝死,問:以前你答應我了的,等專輯完成後,我當你第一個聽衆。
文慧拉開抽屜,看着裏面躺着的一張簽名專輯回短信:第一張專輯我留下來了,下次給你。
張宣眼神一亮:真的?
文慧:嗯。
張宣:我要簽名,還要你送一句話。
文慧:好。
張宣:最好你塗上口紅,在上面留一個口紅印記。
文慧靜了靜,把手機放桌上。
等了半分鍾未見回複,張宣打字:行吧,你不給,下次我自己來取。
見他說話越來越露骨,文慧決定換個話題:你“暮光之城”第三部寫完了嗎?
張宣:明天應該能寫完,你想看?
面對他,突破心裏障礙的文慧比以前坦誠了許多:前段時間一直在練習鋼琴曲,想換換腦子。
張宣:寫完後,我親自送過來。
眼神在“親自”二字上逗留些許,文慧沒問他什麽時候送過來。
張宣問:你爺爺身體怎麽樣?
文慧手指在按鍵上掄了掄,最後打字:瘦了很多。
張宣頓了頓,瘦了很多?是不是意味着越來越差了?
張宣問:你家裏人知道了沒?
文慧回答:我說服了爺爺,告訴了家裏。
不等他回話,文慧又來了一條短信:我爺爺委婉地提到過你幾次,想見你一面。
張宣愣住了,好半晌才回複:好。
接着他問:需要注意什麽不?
文慧:不用,我來接你。
一句“我來接你”,壓力滿滿的老男人瞬間釋然,既然文慧都敢出頭了,他還有什麽可怕的?
要錢有錢,要命有命,怕卵子!
張宣回:那就這樣說定了,等忙完這陣子我就過來。
文慧:來之前告訴我。
張宣:可以。
ps:折磨了三月好久的病已經初愈,下個月決定拿全勤,拿本書最後一個全勤,大佬們也幫我投最後一個月的月票啊(指3月份)
前面兩個月身體實在不行,三月有自知之明,說聲對不起啦。隻求最後一個月來個相對完美的收尾,在此跪求大佬們啦,投投三月月初的月票。
嗯…另說一下,新書進程不錯,下個月集中精力爆發一月把老書完本後就會發出來…
還是都市重生文
(先去吃飯,等會來檢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