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宣想要去李文棟家裏找根煙吸的時候,陶芩發來了短信。
點開,短信内容就一句話:速來陶歌家裏一趟。
短信沒頭沒尾,張宣有些懵逼,連着發短信問:發生什麽事了?
等了一分鍾,陶芩沒回短信。
張宣打電話過去,對面提示關機。
想着昨晚陶歌說今天回京城,張宣眼皮猛地一跳,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立馬喊上趙蕾:“走,開車送我去陶歌家。”
同時不忘給米見短信:我臨時有點事,出去趟,你替我安慰安慰永健。
米見秒回:好,車開慢點,路上注意安全。
趙蕾開車一如既往地穩,張宣好幾次催促她加速都沒卵用,真是急死個人,都他娘的想趕開她自己上手了。
感受到他内心着急,趙蕾罕見地開口說:“老闆,這是京城,路上車多人多,我的首要任務是保證你安全,其它的事情都放在第二位。”
張宣語塞,好想噴她個狗血淋頭,但臨了臨了還是熄滅了這心思,人家也是好心,人家爲了這份工作也不容易。
何況還跟了自己這般久了。
再次撥打陶芩電話,仍舊關機。
握着手機改打陶歌電話,無語,同樣關機。
這兩姐妹不會同自己和陽永健一樣,見面就掐吧?
要好了幾十年的姐妹,要是因爲自己翻臉了,那就真的
罪過,罪過啊!
男色真他媽的誤人!
“叮鈴.!”
“叮鈴.!”
焦頭爛額的老男人心裏強行挽尊時,手機又進來短信了。
是小十一發過來的。
還連着發送了兩條。
第一條短信:無論如何,我不是你路邊沾上的野花閑草,等時機過得更久些,你再回憶我們的過往,那時候我也會是你的青梅竹馬。
第二條短信:如果我有一天想通了,我會來找你,我不會再拒絕你;如果沒有那一天,大學四年的紙條是我前半生最大的收獲。
這兩條短信來得很突兀,卻又顯得那麽的合理。
合理到張宣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空隙.
細細讀了三遍,張宣原本浮躁的心瞬間沉澱了下來,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兩人的舊時光,以及那些便紙條
張宣感到一絲後悔,感到一絲失落,但不知道該怎麽去後悔?失落該何去何從?
心裏一時間堵得慌。
這是一種無法用文字表達的情緒,因爲此時此刻任何表達都顯得蒼白無力.
娘希匹的!
真是多事之秋啊,雙伶、米見、文慧、小十一和陶歌,不來則已,要來就一下子都來湊熱鬧了,真他媽的不給活路了。
還是希捷懂事,還是莉莉絲好,嗯,董子喻也拎得清,老男人習慣性揉揉脹痛不已的太陽穴,望着車外人來人往如是想。
過了會,他重新拿起手機,打小十一電話,沒想到提示還是關機。
呵.也對,這妖精都敢給自己發這樣的短信了,不關機才有鬼了。
奶奶個熊的!下次最好别讓自己給逮住了,不然非得剝了你的皮不可。
他嘴裏碎碎念,感覺好久沒這樣罵人了,感覺今天罵的髒話比一年還多。
想到小十一昨天還在蜀都,張宣發短信給董子喻:她還在你那嗎?
一分鍾後,董子喻回了短信:沒有,謹妤今天一大清早就坐飛機走了,回了深城。
凝視手機屏幕良久,他忍不住又問:她這次跟你說了些什麽?
董子喻回:什麽也沒說。
接着她關心問:謹妤聯系你了?
張宣問:方便接電話嗎?
董子喻走到陽台,主動給他打過來,接通就問:“謹妤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麽訣别的話?”
張宣錯愕,緊着問:“你猜到了。”
董子喻沉默半晌,嗯一聲後歎口氣說:“我了解她,正如她了解我一樣。”
張宣無言。
見他不說話,董子喻再次歎氣道:“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張宣眼皮往上掀開幾許:“爲什麽這麽講?”
董子喻自責道:“.我背叛了友誼。”
張宣:“.”
感覺頭更痛了。
嘴巴張了張,他如實說了兩條短信内容。
聽罷,董子喻望向遠方,用一種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語氣說:“你心裏其實是有她的,對不對?”
張宣沒做聲,他給不了任何承諾。
見他如同印象中一般裝死,董子喻不再爲難他,“你有事就先忙吧,謹妤這邊我會留意,有事會聯系你。”
張宣低聲道謝:“謝謝。”
聽到這聲熟悉又陌生的“謝謝”,董子喻心思翻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20來秒後,她挂斷了電話。
緊趕慢趕,虎頭奔終于停到了陶歌的獨棟樓下。
一下車,張宣就火急火燎地上了二樓。
本來還想敲門的,沒想到這個念頭才升起就驟然滅了。
門沒關!
張宣傻站在門口,一眼望去,地上全是碎碗塊,許多原色木頭筷子橫七豎八地躺在那。其中還零零落落的夾雜有手機零部件。
就是不知道誰的手機被摔壞了?
門口的動靜同時驚醒了屋内正在對峙的兩姐妹,齊齊轉身。
三人面面相觑半晌,張宣慎重地踏着步子走進去,道:
“我張某人何德何能,竟然讓你們兩姐妹反目成仇,真是來遲了,錯過了一場好戲。”
雙手懷繞在鼓鼓囊囊胸前的陶芩嘴角抽了抽,粗糙地說:“來得正好,快把你這相好的帶走,我看她最近是壓抑壞了,你等會最好找個地方用右手給她敗敗火。”
這、這他娘的是什麽虎狼之詞啊?
你還是不是妹妹?
還把不把陶歌當姐姐?
我好歹也是一男人好不好?當我面這麽編排真的的好麽?
張宣一臉歉意地說:“抱歉,最近在寫作“暮光之城”第三部,犯了腱鞘炎,拿筆都不利索了。”
陶芩面無表情地說:“那就用左手。”
張宣:“.”
惹不起,真他媽的服氣!
算了,不管了,老男人換個方向走到陶歌身邊,也不問她願不願意?矮身一個公主抱就把她抱了出去。
留下陶芩在屋子裏似笑非笑地看着這狼狽爲奸的兩人。
ps:彌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