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同蘇謹妤拼了幾瓶啤酒,董佳茹借上廁所的機會悄悄問妹妹:“我同她也認識幾年了,還第一次見她這樣,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面對姐姐充滿探尋的欲望,董子喻沉吟一番,措辭道:“謹妤遇到了一生之敵。”
由于妹妹和張宣的複雜關系,董佳茹對張宣身邊的紅顔知己并不是一無所知,緊着問:“是那文慧?”
董子喻點頭又搖頭。
董佳茹有些迷惑了:“這是幾個意思?”
幾年下來,董子喻作爲旁觀者看得最是清澈,如是說:“文慧隻能算半個。”
見姐姐更顯迷糊,她解釋:“大一時,文慧還沒現在有魅力、也沒現在的成就,那時候謹妤還是心存一較高低的,隻是沒想到會.”
董佳茹這回聽明白了,接話:“沒想到會輸得這麽慘?”
有些話,作爲朋友加閨蜜,董子喻難以開口,但臨了還是點點頭:“文慧的氣質有如陳年老酒,越老越醇,一向對自己長相很自信的謹妤在這裏碰了第一個跟頭。
而文慧的鋼琴成就,别說謹妤了,放眼國内和整個世界的女性,也如同明珠一般璀璨,謹妤已經失去了跟她一争高下的資本。
另外,大學四年到現在,張宣對文慧是真愛,這是謹妤一直孜孜以求卻沒得到的感情。”
董佳茹聽明白了:“張宣對文慧是真愛,對蘇謹妤是見色起意?”
一句“見色起意”,讓董子喻聯想到了自己,苦笑一聲,算是默認。
洞察到了妹妹的敏感心思,董佳茹趕忙轉移話題道:“文慧我見過,客觀來講,你和蘇謹妤輸給她不冤;就算杜雙伶最後輸給她,姐都不會覺得意外。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這樣的文慧都隻能算半個,那是誰把蘇謹妤打擊得這麽大?”
董子喻猶豫幾秒,說了一個名字:“米見。”
董佳茹不傻,“謹妤從京城過來,這米見在京城?”
董子喻說是。
董佳茹問:“米見比文慧還優秀?”
董子喻想了想說:“這個我不好評價,但想來也不會比文慧優秀,隻是在特定情況下,米見比文慧更加難以撼動。”
董佳茹懂了,卻難以置信:“米見在張宣心裏的地位比文慧更重?”
董子喻說:“就是如此。”
董佳茹眉毛往上揚:“很漂亮?”
董子喻說:“我曾看過照片,氣質如蘭,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
不等姐姐回話,她又說:“其實以前看照片的時候,我多少有些恍惚,十分隻信個八分;可觀謹妤現在的狀态,我全信了。”
定定地瞧了會妹妹臉蛋,董佳茹還是覺得玄乎:“既然如此,那張宣爲什麽沒選擇米見做女朋友?”
這問題,董子喻也思考過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怎麽說,末了道:“裏面應該有故事,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曉。
不過有一個道理是相通的,就好比文慧各方面條件都比杜雙伶好,可張宣沒有抛開雙伶而去選擇文慧。
我想米見曾經和文慧的局面差不多,中間由于不爲人知的秘密,讓雙伶獨占鳌頭。而且”
董佳茹追問:“而且什麽?”
董子喻目光透過窗戶望着外面,悠悠地說:“我一直有種感覺,杜雙伶現在應該也很無奈,可能日子不過。”
董佳茹問:“因爲米見?”
董子喻說:“現在是暑假,可張宣卻在米見那。”
好吧,這下董佳茹全部弄清楚了,“你的意思是說,謹妤心氣高,曾想獨占張宣,可接連遇到文慧和米見後,産生了動搖,信念崩塌?”
董子喻抿抿嘴,歎口氣道:“差不多是這樣,她的獨占想法本來就不現實。”
董佳茹突然又問:“要是沒有米見和文慧,蘇謹妤可有希望?”
董子喻還是搖頭:“依舊難,杜雙伶能這麽多年穩坐女朋友的位置,不是吃幹醋的,我比一般人更了解她,也更想避開她。
她就有如古代後宮的皇後,坐在位置上看下面的妃子們争鬥,還沒真正出手。
我想,雙伶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肯定是一擊緻命,連任何挽回的餘地都不會有。”
董佳茹嘴巴大張:“你這麽相信杜雙伶的手段?”
董子喻說:“不是我相信她的手段,而是張宣不會抛棄她的,張宣就是她最大的靠山,伱想想陶歌和文慧就明白了。”
聯想到優秀如文慧、背景大如陶歌都沒能撼動杜雙伶的地位,董佳茹信了,看着妹妹眼睛問:“這就是你當初選擇離開羊城的原因?”
董子喻撇開頭,不和姐姐對視,說:“也不全是,不管張宣的女朋友是誰,我都不會去争。”
董佳茹語氣不由粗了幾分:“爲什麽?”
董子喻回答:“我隻喜歡他這個人。”
董佳茹直直地盯着她不放。
僵持了一分鍾,董子喻低頭望着自己的腳尖說:“好吧,他并沒有多愛我,我想,他也不希望我去給他添堵。”
聽到這話,董佳茹一直以來藏在心底的疑問終于解開了,可是心裏卻難受得要命,忍了許久最終沒忍住:“你從小到大都是受同齡人追捧的對象,沒有張宣,你會過得更幸福。”
聞言,董子喻擡起頭:“我不後悔。”
蜀都的董子喻爲情不後悔,可陽永健卻後悔了,在感情上遇到了難題。
一天心事重重,陽永健工作狀态全無,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吃了一頓寡淡無味的晚餐後,她想到了張宣。
她打電話問:“你在哪?在老家嗎?”
張宣說:“沒,我在京城。”
陽永健問:“米見那?”
張宣說對。
陽永健愣了下,感慨:“看來你是鐵了心了?”
張宣沒做聲。
陽永健擔心問:“雙伶沒跟你鬧吧?”
張宣說:“你們相識這麽多年了,你還不知道她?”
陽永健沒反駁,隻是說:“雙伶再怎麽愛你,再怎麽大度,但她是個女人,到底才23歲。”
不等他回話,陽永健接着說:“雙伶這是認命了吧,在高考前我就知道你們會有這一天,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聽這個土味姑娘念念叨叨許久,他問:“你今天有點反常,是不是找我有事?”
陽永健頓了頓:“這麽明顯?”
張宣說:“你今天都快成長舌婦了,情緒鋪墊了這麽久,說吧,到底遇着了啥子事?”
陽永健頹廢道:“我爸看出了孫俊的用意,昨天晚上特意來找我了。”
張宣秒懂:“你爸不同意。”
面對他,陽永健很坦誠:“不止是不同意,是堅決反對,咆哮如雷。”
張宣有點意外,前生可沒聽陽永健說過這事啊,問:“他兇你了?”
“兇了。”
陽永健說:“把桌上的碗全摔了。”
張宣問:“幾個?”
陽永健說:“7個。”
張宣無言,好半晌才道:“在我的印象中,你爸一向都是溫言細語的,這是第一次兇你吧?”
聽到這話,情緒低落的陽永健眼眶突得擠了擠,差點落淚。
過了會,他問:“你爸反對的理由是什麽?”
陽永健有氣無力地說:“好多,我都講不清了。”
随即她問:“你能不能幫我買到機票?”
張宣下意識問:“你要連夜過來?”
陽永健起身進卧室收拾衣服:“過來,到這邊煩死了,我想找你和米見喝酒。”
很少見這姑娘這樣,張宣順着說:“那行,我去安排,你現在先去機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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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