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心裏早有猜測他和陶歌的關系,但另類的從母親口裏得到證實,希捷不免有些恍惚。
不過也隻是恍惚了一下,前有杜雙伶、米見和莉莉絲,她的内心已經很強大。
見親媽仍望着自己,希捷措辭道:“他們的關系,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就算不是男女關系,可能也是紅顔知己。”
稍後她補充一句:“不過我覺得是紅顔知己的可能性更大。”
知女莫若母,賀香蘭立馬就懂了女兒的意思,頓時贊同這說法,畢竟讓銀角大王的女兒做情人,于情于理說不過去。
換句話說,就算陶歌不抗拒,可能張宣也不敢。
想通此處,賀香蘭的心情一時有些複雜。
這複雜來得莫名其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會有如此情緒?但她透過此間一事已然了解到了張宣的魅力。
偌大背景的陶歌都入了坑,那自己女兒是不是能逃過他的手掌心?
亦或者,捷寶願不願意逃離他的手掌心?
思及此,賀香蘭一時郁結,看向女兒,覺得既然來了,還是一問爲快:“你如今還喜歡他嗎?”
賀香蘭說話用了技巧,一個“還”字,就清晰地表明了她的态度,不給女兒溜縫的機會。
感受到親媽充滿壓迫的眼神,希捷心思如電、急速流轉,半晌回答:“喜歡。”
這回答沒有任何意外,賀香蘭追着問:“你如今和他是什麽關系?”
面對這麽直白的問題,希捷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說:“我一直試圖忘記他,可逃了幾次,最後還是沒控制住。”
賀香蘭心思一沉,緊張地抓着女兒手臂再問:“逃?他逼迫你了?”
希捷搖搖頭,目光透過窗戶望着天邊的晚霞說:“逼迫?沒有,他在兒女感情方面算得上是一個謙謙君子。“
頓了頓,接着她又說:“何況伱女兒雖然有幾分姿色,也畢業于北大,可在男人眼裏,我頂多算秀色可餐,但距離“不可代替”還遠着呢,他這麽有才、這麽有錢、還這麽年輕,怎麽會去逼迫我?這筆賬怎麽算都不劃算。”
聽到女兒這麽貶低自我,賀香蘭有些難受,緩了緩,忍不住問:“難道他身邊還有“不可替代”的女人?”
希捷簡潔地回答:“有。”
賀香蘭問:“那杜雙伶?”
希捷抿抿嘴:“還有一個米見。”
聞言,對米見不陌生的賀香蘭眼睛大睜,不敢置信地問:“你們高中的那個米見?”
她之所以對米見如此熟悉,那是因爲她一直很關注女兒的成績和心裏問題。
在高中時期,她經常去邵市一中,要麽送菜,要麽送點錢,要麽去送冬天的保暖衣服,發現能讓女兒吃癟的隻有陽永健和米見、魏仁傑。
在高一時期,陽永健是女兒不可逾越的高山。
高二分科後,能給女兒制造壓力的僅有米見和魏仁傑,這兩人成績僅僅也是偶爾超過女兒而已,大部分時間還是被女兒壓在身後的。
高考後,米見和魏仁傑同女兒一起被北大錄取,讓賀香蘭對米見的關注更上了心,并且因此同劉怡和米沛兩口子都熟悉了。
北大嘛,無比榮耀的事情,邵市一年能考上北大的才那麽幾個,這是天然拉進兩家人的契機。
所以,當女兒說出“米見”這個名字時,賀香蘭還是十分驚訝的:“真是那個米見。”
希捷收回窗外的目光,低聲說:“就是她。”
賀香蘭問:“他們倆?”
希捷沒做聲。
見女兒默認,腦子裏閃過米見的音容樣貌,賀香蘭一時怔住了,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此刻的震撼心情?
都說兒不嫌母醜,反過來也亦然,一個做母親的從不會承認自己的子女比别人差,希捷一直是她的驕傲。
但米見不在此列。
就算再怎麽袒護女兒,再怎麽對女兒偏愛,賀香蘭都無法否認米見給她帶來的驚豔感,無法否認米見比女兒對男人更有吸引力。
如果是米見的話,用一句“不可代替”不爲過。
談話到這,母女倆陷入了沉默。
來敦煌之前,賀香蘭對女兒和張宣的關系做了好幾種猜想,也做了好幾種應對方案。
可随着陶歌和米見的出現,她發現這些方案都沒了用武之地。
原本,最好的方案就是女兒把最初的那份“喜歡”隐藏了在心裏,這是她最希望最想看到的。
之所以不憧憬女兒忘記了張宣,那是因爲她無比清楚,女兒還在央視一天,就代表女兒心裏還裝着張宣。
同理,女兒在央視越努力越刻苦,就代表女兒對張宣的喜愛随着時間地推移越來越濃厚,不然拖後腿或一走了之才是最佳選擇。
第二方案是,如果女兒愛得越來越深,賀香蘭在沒有把握勸慰其離開的情況下,她會試着慫恿女兒去同杜雙伶争一争。
有句話不是這麽說的麽,狹路相逢勇者勝。
不出劍,永遠不知道劍的鋒利;隻有出了劍,結果是好是歹都不會留下遺憾。
她就這麽一個女兒,當然不希望女兒留下遺憾。
帶着這種心情,賀香蘭還粗略收集了一波杜雙伶的資料,詳細把女兒和杜雙伶對比了一番,認爲女兒還是有一定勝算的。
縱使這份勝算不大,可至少保留有一線希望。
但陶歌和米見的意外出現,打了賀香蘭一個猝不及防,眼睛裏代表希望的亮光一下就熄滅了。
深吸口氣,賀香蘭又問:“他在外面是不是還有其她女人?”
希捷說:“我和他很少談這方面的事情,也不去關心。”
賀香蘭問:“爲何?”
希捷說:“我有自己的事業要做,也不确定還會喜歡他多久?更不确定他會對我保持多久的新鮮感?”
賀香蘭瞧着女兒,對這話是一分都不信的。
不過她看出了女兒這話是肺腑之言,所以也沒去揭穿,隻要女兒還有這種心境,那就還沒到絕望,一切還可挽回。
至于捷寶和張宣到底是什麽關系?
有沒有被張宣睡過?
聽到這話後,賀香蘭忽然不想追根究底了。
正如女兒所說,如果張宣在感情上真的是謙謙君子的話,即使兩人發生了關系,那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這個做母親的還真拿張宣沒辦法。
都是有身份的人,總不能去撒潑吧?
再說了,就算想撒潑,也得衡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在這個充滿人情利益的社會,胳膊基本拎不過大腿。
反手握着女兒的手,賀香蘭語重心長地說:“捷寶,你今年23歲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你那些初中沒讀書的同學,好多孩子都幾歲了。
媽也不是要刻意催你,隻是看你現在的樣子着實讓我和你爸心疼,你條件不差,離開央視也能有好的出路。
另外媽也知道你不是一個将就的人,可結婚之前總得談一場戀愛吧,戀愛沒幾年時間也看不透一個人,到那時候你就26、27了,要是現在不留心做準備,到時候可就真不好找合适的對象了。”
希捷面色一垮,哭笑不得地說:“媽,你真不用爲我擔心,我現在就過得很好,談戀愛真的分我的心,一個人也沒什麽。”
賀香蘭問:“你喜歡他就不分心?”
希捷心有戚戚地說:“他隻是我的過客,不是我的歸人,來了我就看兩眼,不來我也懶得理他,不費時間。”
賀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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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