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 ,解剖

第966章 ,解剖

“克棟,雙伶?克棟,雙伶?”

驟然聽到客廳傳過來的聲音,父女倆默契地終止了剛才的談話,對視一眼後,杜克棟臉上的嚴肅表情緩和不少。

前腳女兒才從上村下來,後腳秀琴就急急匆匆地跟了下來,這證明小女兒之前說的話句句屬實。

秀琴對女兒有承諾,留女兒在上村也是秀琴的主意,從這可以看出秀琴對女兒的心思、對女兒的寶貝程度,思緒及此,杜克棟臉上的不快神情又消散不少。

别看杜克棟隻是一個在小鎮、縣城和邵市三個小地方跑的生意人,但他在社會上摸爬打滾近30年的經濟意識,讓他的眼光和心胸遠遠大于這小地方的絕大部人,這才讓他從一開始就支持女兒的感情自主,哪怕就是妻子艾青強烈反對,他也是一如既往支持。

所以說,愛屋及烏,杜克棟對張宣的情感是有着很厚實的基礎的。

作爲一個商人,尤其是這魚龍混雜時代的商人,年過半百的他讀透了張宣的品性,重情重義且有主見,這也是他支持小女兒的根源。

哪怕張宣那時候窮了點,但在他眼裏算是一塊璞玉。

而如今随着張宣的成功,杜克棟對他在外面有女人這事一點都不奇怪。因爲這種事情在他的朋友圈裏并不少,甚至稱得上屢見不鮮。

男人,尤其是成功的男人,在外面尋歡作樂算是一種常态,杜克棟這點見識和開明程度還是有的。

自己的朋友圈都是如此,那更加的成功張宣就可以想象會怎麽樣?

更何況張宣是個文人,文人嘛,自古風流,這是時代賦予他們這類人的豁免權。

今天他之所以如此慎重,那是因爲他見過米見好幾次了,知道米見這姑娘不一般,其絕佳的形象和氣質要是想搶一個男人,要是真的和女兒争,小女兒就算這些年占據了絕對優勢,但還真不一定能笑到最後。

杜克棟爲什麽會有如此判斷,因爲他也是男人。

是男人就逃不過貪嗔癡。

這裏有一個怪圈,越是成功的男人越是逃不過,貪、嗔、癡這三樣總有一樣會把一個成功的男人牢牢套住。

而米見具備了把一個成功男人套住的所有必備條件,不得不打起精神對待。

事實也是如此,從剛才的對話中,杜克棟就在女兒身上看到了無奈、心酸和委屈,這是一種拿情敵沒有辦法的無措。

思緒萬千,卻在咫尺之間。

當客廳第三次傳來阮秀琴的聲音時,杜克棟給鍋裏放一點水,蓋上蓋子,準備出去迎客。

不曾想,他才動,小女兒卻已經搶先一步去了外面,正笑意盈盈地喊着“媽,你來了”

這情形讓杜克棟愣了下,其尖銳的氣勢再次有所收斂,走出了廚房。

“秀琴,你怎麽來了?”杜克棟出來就接到了女兒遞給自己的涼茶。

阮秀琴也是個人精,剛才連着喊三次、這未來親家才不慌不忙現身,這和以往的“及時雨”大相徑庭,所以判斷出對方心裏是有怨氣的。

阮秀琴一口氣喝了半杯涼茶,随即放下杯子拉着雙伶的手說:“看雙伶急急忙忙下來,我有點不放心,就放下一切跟着下來了。”

接着不等杜克棟搭話,她繼續道:“我接到了滿崽的電話,他正在趕往滬市參加手機發布會,明天會回來。”

兩句話兩個意思:

第一句話的意思是:雙伶在我阮秀琴心裏,勝過一切。

第二句話的意思是:我兒子是混蛋,他在外面确實有做混事,但他知道輕重,不會辜負雙伶。

通過這兩句話,阮秀琴的延伸了一個核心觀點:雙伶是我認定的兒媳婦,外面的事再大,也大不過雙伶。

果然,聽到這話,有着滿肚子話要說的杜克棟瞬間被堵的啞口無言。

他知道阮秀琴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也知道張宣是個孝子,既然母子倆表明了态度,他杜克棟就不能抓着小辮子不放,不能不依不饒。

畢竟小女兒擺明了态度不想離開張宣,不想離開張家,所以他這個做父親的爲女兒争取了權益後,就得及時收手。

不過既然弓已經張開,箭已經搭好,那這出戲杜克棟還是打算演到最後。不爲别的,爲了女兒,他這張老臉擱出去又怎麽樣?

隻見他一改以往的熱情,不鹹不淡地說:“秀琴你先坐,我廚房裏正燒着菜呢,讓雙伶陪伱會,等會吃完飯再走。”

說完,杜克棟轉身進了廚房。

聽到“吃完飯再走”,看到杜克棟打個轉兒就抛下了自己這個客人,阮秀琴哪裏還不懂?

不過她倒是沒生氣,收回目光,手把着雙伶的手溫溫笑說:“媽臉皮子薄,等會得給媽說幾句好話,不能讓你爸把我趕出門了。”

杜雙伶雖然聰慧,但哪經得起長輩這番撒嬌似的話,頓時不好意思地道:“媽,你别見怪,爸爸做菜時一向這樣,一絲不苟生怕把菜的味道燒差了。”

阮秀琴牽起她的手:“媽知道克棟是爲你好,不怪他,要怪就怪那混蛋,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以後呀,媽給做主。”

不知道怎麽的,聽到這話,杜雙伶差點破防了,好一會才輕輕地說:“嗯,謝謝媽。”

阮秀琴愛憐的伸手摸摸雙伶頭發,由衷地說:“你這孩子,一家人謝什麽呢,媽看到你就心生喜歡,以後可别說這見外的話了。”

杜雙伶再次輕輕嗯了一聲。

從杜靜伶打電話給杜克棟,再從杜克棟在河邊靜坐了一中午,時間過得挺長。

這不,杜克棟才做好6才一湯,杜靜伶就帶着伍瑞國從上市趕回來了。

她實在是不放心妹妹,心心念地要親自看一眼才好。

“靜伶你回來了。”阮秀琴打招呼。

“诶,回來了,阿姨你越發年輕了,看得讓人羨慕。”杜靜伶同阮秀琴不陌生,反而很熟悉,說話做事就沒那麽多講究,見面就話起了家常。

中間,杜克棟招呼大女兒兩口子:“你們别杵着了,趕緊洗手吃飯,等會菜都涼了。”

杜靜伶應聲,洗手準備吃飯。

冷落了阮秀琴一下午的杜克棟這時終于向阮秀琴搭話了:“秀琴,今天人多熱鬧,我知道你能喝酒的,今天喝點?”

阮秀琴不忘今天的目的,笑着道:“那就喝點。”

一桌五人,吃着菜,喝着酒。

有親爸在,杜靜伶很規矩,隻負責活躍氣氛,根本不提妹妹和張宣的事。

妻子如此,伍瑞國那得見子打子,更是如此,負責幫嶽父倒酒,負責幫阮秀琴倒酒,口裏說着國外的所見所聞。

杜雙伶今天有點反常,顯得很安靜,視線不停在親爸和未來婆婆身上徘徊,生怕兩人處不好了,時間每過一秒就煎熬一秒。

見到小女兒如此小心翼翼,杜克棟心都快化了,他本就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奈何這次必須心腸硬一回。

阮秀琴把桌上的衆人表現看在眼裏,她知道,這個局還得自己破,雖然前面亮明了态度,可看克棟的樣子,明顯還不夠。

不過阮秀琴知好歹,也是打心眼裏喜歡雙伶,于是趁着多喝了幾杯,聊天中找着時機對杜克棟:“克棟,真心感謝你生了個好女兒,今後啊,每個年有雙伶陪着我過,我這輩子知足了。”

聽聽,什麽樣的人陪婆婆過年?

當年是兒媳婦了。

而且還是每個年都要跟雙伶一起過,這承諾就很重。

這意味着,不論張宣在外面有幾個女人,但她阮秀琴會把雙伶放在“最中心”的位置,永遠不變。

就差一點說出:兒媳我隻認雙伶的話了。

當然了,“隻認雙伶”這話阮秀琴是不能說出口的,因爲她非常了解兒子,了解兒子那些紅顔知己。

如果沒有米見,阮秀琴還能努努力做此“唯一”的承諾。

之所以還要努努力,是因爲滬市還有一個文慧呢,那個姑娘阮秀琴想起就腦殼疼。不是人家不好,而是人家太優秀了,優秀到她不敢面對。

到現在爲止,面對雙伶,她能掏出一顆真心;面對米見,她能表達喜愛之意;可面對文慧,她阮秀琴有點心虛。

對的,就是心虛。

她以前聽雙伶和滿崽提過:文慧家裏很不簡單,比莉莉絲家裏還有背景。

一個莉莉絲就已經讓她吃不消了,而個人條件如此優秀的文慧直接讓她慫了。

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時常在想:雙伶的父母是相處幾十年的老熟人了,用“情誼”就能化解;米見的父母,看在兒子這麽喜歡的份上,她也舍得豁出去老臉。

而文慧父母,她阮秀琴不敢想,隻期盼着這一天不要來,不然她真的沒把握會不會鬧崩?

雖然沒見過文慧幾次,可女人的直覺告訴阮秀琴,這姑娘不是一個易與之輩,不能拿她跟莉莉絲比。

這麽推斷的理由很簡單:要是文慧這麽好相與?那雙伶也不會同米見那姑娘妥協了。

當着老杜一家人,阮秀琴做了最後表态,屋子裏一時間靜悄悄的。

杜靜伶和伍瑞國下意識看向杜克棟,兩人很明白,這差不多是秀琴阿姨最終的底線了,再過界也不能由她了。

畢竟她是張宣他媽,不是張宣本人,這種巨富家庭,一個做婆婆的能如此表态,算是很難得了。

之所以說難得,是因爲老張家如今的直系長輩就阮秀琴一個,張宣又是一個孝子,她說話的分量明眼人都知道其重量。

杜靜伶倆口子能想到的,杜克棟自然也想到了。

看一眼滿臉希冀的小女兒,杜克棟拿起一壺燒酒給阮秀琴倒滿,真心實意地講:

“秀琴,我們也認識幾十年了,你也曉得我的爲人,我今天也是爲了雙伶和張宣兩個人好,希望你能理解。”

阮秀琴雙手端着滿滿的酒杯,柔和地說:“都是做父母的,我當然能理解,不管是雙伶還是那渾小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會一視同仁。”

話到這,杜克棟和阮秀琴相視一眼,都把杯中酒喝了,随後兩人轉移換題,桌上的氣氛慢慢又恢複了往常的熱鬧,好似今天的僵局不存在一般。

不過回去的路上,阮秀琴暗暗松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麽的,當時背心都濕透了,雖然有一定把握不會把雙伶弄丢,但還是止不住的擔憂。

阮秀琴走了,杜靜伶問妹妹:“今晚不上去?”

杜雙伶有點糾結:“我不知道。”

杜靜伶想了想問:“你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還是怕這麽上趕着落了爸爸面子?”

面對關愛自己的親姐,杜雙伶猶豫片刻後就說了實話:“都有。”

杜靜伶定定地望着妹妹,臨了歎口氣道:“今晚不上去就不上去吧。

張宣不是要回來了麽,到時候他肯定會來接你的,這樣你也好,秀琴阿姨也好,爸爸也罷,你們三人的臉面都算兜住了。”

不過接下來杜靜伶問了一個很突兀的問題:“你跟姐講實話,如果時光可以倒流,讓你重新選擇,你還會選他嗎?”

杜雙伶擡頭望着天邊,半晌輕聲回答:“會吧,除非我遇不到他。”

聽到這話,杜靜伶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滿臉唏噓:“世事古難全,得失總相伴。

一個人身前有多完美,身後就有多少缺點,姐隻是希望他一輩子能一直真心待你,不辜負你這一腔深情。”

聽聞“深情二字”,杜雙伶不由陷入了恍惚,此時腦海中滿是歌聲,滿是他唱“癡心換情深”時的模樣。

另一邊。

在機場同伍瑞國分開後,走了一段的米見忽然問他:

“這次去滬市,你打算待多久?”

張宣告訴她:“嗯,除了明天的手機發布會,沒其它事了。”

接着他又問:“第一次去滬市,你有什麽特别想去的地方沒?”

見他一臉關心,米見眼帶笑意說:“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想回一趟家。”

張宣錯愕:“回家?回長市?”

米見輕點頭:“對,有半年沒回去了,剛才看到雙伶姐夫,突然有點想家了。”

得,提示這麽明顯了,老男人哪裏還不懂?

米見明面上是說想回家,其實是不想讓他爲難,讓他趁機回一趟前鎮,去一趟杜家。

張宣沉默了,很是感動。

伸手抓住他的手,半晌說:“謝謝你。”

米見反手握住他的手,莞爾一笑:“你和我還說什麽謝?”

張宣望着她眼睛:“可、可你和雙伶的約定?”

米見問:“你是想說我和雙伶的約定,這是屬于我的時間?不忍浪費我的時間?”

張宣沒避諱,說是。

米見往前走,往前走,走了好一段才緩緩開口:“雙伶現在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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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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