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沛的一張“全家福”,讓張宣和米見情不自禁對視一眼,看來昨晚兩人睡一起的事情估計這嶽父大人也知曉了。
不然以米沛的性格,就算再激動也不會這樣。
一聲“全家福”,張宣接下來一天幹勁十足,抛竿溜魚竟然一口氣釣了5條金槍魚,不過他似乎和黃鳍金槍魚結上緣了,5條都是它們。
有了早上300公斤的藍鳍金槍魚打底,米沛和李文棟都放棄了假誘餌,決定要真魚鲱魚當餌。
用李文棟的話說:“海釣用假魚餌是沒有靈魂的,而且不停抖動還累。”
但是張宣沒吃這一套,依舊用假餌在海面上不停拉回挑動,收獲喜人,整整一天下來,他釣上來12條黃鳍金槍魚。
不過三人收獲最大的要屬米沛,8條魚獲當中,有3條藍鳍金槍魚,每條重量都過了100kg,真真是羨煞旁人。
傍晚,漁夫凱西剛指揮把船開進島嶼的另一側避風港灣時,接到了來自地面的衛星電話,說是天氣有變,會有台風經過,讓他們速速返航。
聽到“天氣有變,有台風經過”,凱西和喬布斯一臉地慎重,一點都不敢打馬虎眼,連夜開船回了夏威夷港口。
對于提前回來,張宣一行人雖有遺憾,但也滿足了。現在海釣收獲遠遠超出當初的設定目标800kg,已經讓幾人過足了瘾。
回到陸地上,張宣問李文棟:“李哥,這些魚你打算怎麽處理?”
李文棟同張宣和米沛說:“我以往都是把藍鳍金槍魚運回國内,其它價值不高的魚類就送給凱西他們了的。”
說着,李文棟問:“這些黃鳍金槍魚你們要不要?要的話我一起找人托運回去。”
張宣和米沛商議一番,對李文棟說:“就把叔叔這三條藍旗金槍魚運回去吧,其它的你幫着處理了。”
這話沒出意外,李文棟點頭:“成,那我就直接送給凱西了,他們在本地還能賣個好價錢。而我們要是運它們回去的話,運費都夠我們在國内多有多份買了。”
張宣聽懂了李文棟的話,其實錢不錢的都無所謂,兩人都不是缺錢的主,但藍鳍金槍魚的分量已經足夠,黃鳍金槍魚自然而然不值得花大價錢花大心思了。
休息一晚。
第二天,幾人回了舊金山。張宣四人陪李文棟夫妻在這裏逗留一天,除了逛街、尋美食吃外,張宣還特意買了一些紀念品。
8月11日,張宣一行人坐上了回京城的飛機。
隻是張宣和米見一家三口腳還沒站穩,李文棟就對他們講:“藍旗金槍魚已經到了,我們去取貨。”
張宣有些小驚訝,笑說:“伱這速度還挺快,看來你以往沒少運送吧?”
李文棟解釋:“爲了保證藍鳍金槍魚的肉質鮮美,一般都是選擇空運,走,冷凍倉庫在這邊。”
跟着來到冷凍倉庫,張宣和米沛犯難了,現在是8月份,是夏季,自己等人根本沒有儲存條件啊。
溫玉看出了兩人的難處,當即對四人說:“要不先交給我們存儲吧,晚點用冷凍箱把魚送到四合院,你們看怎麽樣?”
張宣最怕麻煩了,既然人家都願意幫這個忙了,哪裏還有不同意的道理?
張宣感謝說:“那感情好,麻煩嫂子了。”
溫玉笑道:“算不得麻煩,對我們來說熟門熟路,吩咐下去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花不了幾個時間。”
從機場出來,四人沒再逗留,直接回了南鑼鼓巷的四合院。
剛進家門,見到熟悉的場景,米沛放下行李對劉怡感慨說:“10天時間去了趟美國,還去了太平洋,喝紅酒、坐遊艇,下海釣魚,仿若浮生一夢,感覺好不真實。”
劉怡把卧室門關上,提醒道:“你小聲點,别讓張宣聽到鬧笑話。”
米沛一屁股坐椅子上:“放心吧,他們在院子裏,我注意了的。”
難得見丈夫這樣,劉怡笑着寬慰:“等見寶畢業工作了,以後我每年陪你去外面走走。”
心情大好的米沛連連點頭:“這個好,這個要得!三年後我們也快50了,人生的黃金年齡沒剩幾年,是時候帶你去外面世界看看了。”
對于外面的世界,劉怡并不是很向往,“外面熱鬧歸熱鬧,但我更喜歡現在國内這種生活。”
米沛附和:“這倒也是,外面隻适合看看;要說生活,還是咱們土生土長的地方好。等你退休了,我們兩人還是搬回邵市吧,那裏呆了幾十年,舍不得。”
“好,依你。”對于回邵市頤養天年的決定,劉怡是完全贊同的,畢竟那邊的每個人、每寸土都是那麽熟悉,落葉歸根自然是極好的主意了。
不過她稍後又有些擔心:“你說見寶和張宣會結婚嗎?要是沒結婚,邵市我們這輩子就回不去了诶”
聽到這話,剛才還對未來充滿無限期待的米沛瞬間沉默,仿佛一盆冷水澆滅了所有熱情。
不過想到前天晚上兩人已經睡在一起的事實,米沛開始蹲下身子收拾行李,說:“事已至此,就讓女兒自己取舍吧,你别給他們太大壓力了。
老話都講,有些東西你越想得到越得不到,這幾年都這麽熬過來了,看開點,順其自然就好。”
劉怡自是聽懂了丈夫的潛在意思:女兒都把身子交出去了,主動權已經不在女兒手裏了。
而想起和張宣同行了10年的杜雙伶,她暗歎口氣,以女兒的矜持性子都把身子給了張宣,杜雙伶那姑娘估計早就.
想到此處,劉怡就郁悶不已,這幾天對女兒和張宣結婚的樂觀憧憬頓時煙消雲散。
屋裏發生的一切,院子裏的兩人全然不知。
米見坐在秋千上問他:“你什麽時候走?”
張宣看着被小鳥啄爛了的葡萄:“不急,我再待一段時間。”
米見靜了會兒,忽然說:“我記得艾青阿姨很喜歡吃生魚片,你該早點把藍鳍金槍魚帶回去。”
張宣發怔,這是趕自己走呢?
不過他下一秒就反應過來了:米見是怕自己和她父母相處太久,關系熟了容易被逼婚。她這是怕自己爲難,爲自己着想。
思緒至此,張宣伸手緊緊抱過她,臉貼着她臉,一言未發。
米見心思剔透,打趣道:“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說一句: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張宣重重地嗯一聲。
這話說到他心坎裏去了。
吃晚飯時,米見對米沛和劉怡說:“爸、媽,我有些想老家了,趁着暑假還有段時間,我們回去住一段時間吧。”
聞言,張宣明白這是米見在給自己開脫,好讓自己能順着這個理由離開。
劉怡想了想,跟米沛商量:“我們來京城好像快2月了,是該回去看看了。”
妻子女兒都這麽說,米沛也不在猶豫:“那我們先回長市,随後分别在郴市和邵市呆一個星期。”
說走就走,當晚張宣就安排人去機場買了四人明天回長市的機票。
期間米見還特意打電話詢問了劉欣和她未婚夫,要不要一起回去?得到答複是走不開。
按原計劃,老男人本想離開前去看望下希捷的,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米見把時間安排了,他頓時熄了心思。
不過想着要回去,他直接給李文棟打電話,“李哥,我們明天離開京城,你能不能把金槍魚幫我托運到長市?”
李文棟在電話裏痛快地表示:“沒問題,你這電話真及時,再晚點我就給你送家裏來了,我現在這就去安排。”
晚上八點過,溫玉邀請四人去家裏吃夜宵。
找着機會,張宣在廚房裏悄悄對溫玉說:“我有段日子沒見希捷了,現在走不開,嫂子你有時間幫我照顧下她。”
溫玉瞄一眼廚房門口:“好。不過琉璃廠那邊的四合院氣已經散了,你下次可以帶她去看看。”
張宣說:“行,謝謝嫂子。”
吃完夜宵,兩家人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直到11點左右才散。
洗漱一番,張宣躺床上給希捷發短信,可惜10分鍾過去了也沒等到回複。
把手機放一邊,他心裏忍不住想,希捷在京城很不方便,要是哪天她膩了央視台的話,倒遂了自己心願。
一夜睡的迷糊,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了,走到床前發現米見正在葡萄架下看書,一身素白的樣子美若天仙,把老男人直接看癡了。
外面買菜回來的劉怡見到窗前的張宣這幅豬哥模樣,也不打擾,隻是低頭笑着繞另一邊進了廚房。
洗漱一番,張宣的電話一直不停,衆人仿佛約好了似的,齊齊使勁地打。
阮秀琴問他:“滿崽,前幾天是怎麽回事?打你電話不通?”
張宣把去海上釣魚的情況解釋了一遍,臨了說:“海上沒信号,要同陸上聯系都得靠衛星電話,老媽您别擔心,我們帶了很多保镖一起去的,海上的安全措施也足夠,出不了問題。”
聽到跟米見一家三口在一起,阮秀琴松了一口氣,右手下意識捂着聽筒,低聲問:“你現在是牆頭草,兩邊吹?就不擔心兩邊都吹沒了?”
這還真是自己親媽麽,忒無語了。
張宣沒臉沒皮地道:“我不是還有您不,我吹這頭,老媽您肯定會幫着我穩住那頭。”
阮秀琴聽得好氣又好笑,末了心酸地說:“前兩天雙伶聯系不到你,都快哭了,生怕你在美國出了事情,後面還是打陶歌電話,得知你一切安全後才放心下來。”
接着阮秀琴語重心長地勸囑:“滿崽你該收收心了,不然媽真的帶着雙伶出家了,我不忍看到雙伶被你欺負成這樣。”
張宣沉默,過了好久才說:“我今天下午到家。”
聽到兒子要回來,阮秀琴一改剛才沉重的語氣,連忙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今早上雙伶帶鄒青竹那姑娘跟着你大姐一家子上山采蘑菇去了,想必她知道你下午要回來,肯定會很高興。”
張宣想到什麽,問:“雙伶沒去長市給她姐姐帶孩子?”
阮秀琴回答說:“前段時間靜伶生了一場病,幹脆休假回了老家,媽有時候也會下去幫着抱一抱孩子。滿崽你還别說,那孩子挺招人喜愛。哪天你要是和雙伶有了孩子,媽天天給你們帶。”
張宣揚眉:“老媽,能不能不要變着法子催婚?”
阮秀琴撇撇嘴:“我才懶得催你結婚,你這情況現在要是能結婚了,我估計你們老張家祖宗十八代都會從土裏跳出來喝慶功宴。”
張宣:“.”
阮秀琴接着說:“媽就是喜歡孩子,雙伶的也好,米見的也好,你好歹給我生一個,别次次隻見打雷不見下雨。”
張宣真是服了:“大姐不是有三個麽,夠您玩了。”
阮秀琴很直白地說:“那不一樣,他們都姓歐陽,那邊那麽多親戚,哪用得着媽帶?”
聽不得這話,這重男輕女思想也太嚴重了點,不過張宣又不能多說,因爲幾十年的思想已成頑疾,說了也沒用。
倒是張宣後知後覺,緊着問:“您老今天怎麽提生孩子的事情了?都還沒畢業呢?”
阮秀琴說:“昨晚跟你姑姑提到這事,你姑姑說你家大業大,要早點有個孩子才好。”
張宣明悟,清楚這話的潛在意思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麽大的家業沒有繼承人的話容易遭人惦記。
話是這麽個話,理也是這麽個理,但畢竟不吉利,所以阮秀琴都是拐着彎講。同時這話也算是一箭雙雕,提醒滿崽不要再亂來了,你喜歡米見媽不反對,雙伶的兒子也好,米見的兒子也好,媽都一視同仁。
想到自己那早早就意外去世的父親,活了兩輩子的張宣倒也沒有覺着什麽,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居安思危才能長長久久。
最後說:“老媽,我知道了。”
“诶,知道就好,媽去準備菜,你有什麽特别想要吃的菜沒?”阮秀琴問。
張宣說:“雙伶不是去采菌子了嗎,多放點臘肉給您寶貝兒子整一盆。”
結束通話,見他收起手機走過來,米見關心問:“阿姨的電話?”
“嗯。”
“阿姨這幾天擔心壞了吧?”
“哎,怪我,昨天回到陸地上就該及時給她們打電話的,一時間忘了。”
米見說:“那你下午就回家,别到長市逗留了。”
“好。”
早飯過後,一行人去了機場。
送行的李文棟告訴他們:“藍鳍金槍魚已經到了黃花機場,你們記得提貨,裏面我還給你們配了蘸醬生吃的佐料,别掉了。”
“成,謝謝了啊。”
“謝什麽,下次過來陪我喝一杯。”
“沒問題。”
從京城到長市要倆個半小時,一路上,四人有說有笑,總有說不完的話。
下飛機後,張宣運走了一條金槍魚,另外兩條他安排人幫着送去郴市。
由于時間緊,張宣也沒再停留,跟米見一家三口唠叨一番後,就急急上車往家裏趕。
現在是上午11點過,要是車子路上不抛錨,剛好能趕上晚餐。
7月份才回家,8月份再次回來,他感覺老家變化好大,一眼望去竟然有6家起了新地基,這是打算建紅磚房了,看來他們在珠海那邊搞副業掙了不少錢。
8月份是早稻收割的季節,沿途一路都能聽到打禾把子的聲音,看到赤腳挑谷子的身影,還有成群結隊的小孩提個桶子起翹屁股在水田裏翻泥鳅捉黃鳝。季風一吹,金黃的稻浪一浪蓋過一浪,小孩的喊叫聲一聲大過一聲,好不熱鬧。
都說稻花香裏說豐年,差不多就是這幅光景吧。
回到家,張宣一jio踢開來撒謊的黃狗,直接抱住了迎過來的雙伶:“讓你擔心了。”
“嗯。”
有些人有些話不要多說,一見面什麽都釋然了,回來就好。
張宣把形影不離的背包遞給雙伶,打望一番鄒青竹同志就奚落道:“不是說去山裏采蘑菇了麽?今年怎麽沒見你被蜜蜂蟄?”
聽到這話,杜雙伶快樂地笑出了聲。
鄒青竹橫一記衛生眼:“我又不傻,連着蟄了兩次了,我今年肯定也摸清了蜜蜂規律了塞。”
晚飯過後,鄒青竹主動對阮秀琴說:“阿姨,我今天采蘑菇運氣最好,我覺得今晚打牌肯定能赢。”
阮秀琴起身,溫溫笑道:“是嗎,那今晚阿姨跟你到一邊。”
說着,兩人就離開了堂屋、離開了别墅,那副旁若無人的樣子,壓根都不招呼一聲張宣和杜雙伶。
等到人走了,這陣子憋壞了的張宣直接一把拉過杜雙伶親昵了起來。
“親愛的,别到這”
10多分鍾後,杜雙伶再次出聲:“去樓上卧室好不好?”
知道她臉皮薄,知道她難爲情,這次張宣沒再逗她,雙手一個公主抱,火急火燎回了卧室。
接着門一關,蓬荜生輝。
一個小時候後,外面客廳電話響了。
這不響還好,電話一響讓他想到了藍鳍金槍魚,猛地一拍腦殼,隻顧玩樂差點忘了大事。
見狀,杜雙伶輕聲問:“怎麽了?”
張宣下床往淋浴間走去:“我帶了藍鳍金槍魚回來,等下給爸媽送一些過去。”
知道自己親媽愛吃生魚片,杜雙伶跟着穿衣起床,拿着換洗衣服去了外邊的淋浴間,順手還接了個電話。
“喂,你好?”
“嫂子,你們吃晚飯了沒?”
“呀!蔓菁是你啊。”杜雙伶笑着應聲:“吃過了,都快消化了,你們呢?”
“我們才吃完”
聊了七八分鍾後,楊蔓菁看一眼旁邊的小十一,問:“嫂子,我舅媽和我哥在家沒?”
杜雙伶如實說:“媽媽去外面打牌去了,你哥在洗澡。”
接着她說:“你有沒有急事?要不要我幫你喊他?”
楊蔓菁聽出了意味:“嫂子你是不是很忙啊?”
杜雙伶說:“我等會要回家,得先洗個澡。”
楊蔓菁嘴巴圓成了窩窩頭,好半晌才說:“那、那嫂子你先去忙,我明天再打過來。”
“好。”
放回聽筒,楊蔓菁轉頭對小十一說:“怎麽辦?怎麽辦?我哥在洗澡,我嫂子也要洗澡,而且吃的晚飯都已經消化了,你說他們倆剛才”
說着,楊蔓菁兩個大拇指比劃比劃碰到一起:“剛才是不是在造孩子啊?”
小十一伸個懶腰沒做聲。
見她沒反應,楊蔓菁拿話刺激她:“我覺得雙伶嫂子肯定是猜到你在我旁邊,知道你在打她老公主意,才故意這麽說的。”
小十一起身,拿起羽毛球拍說:“我們下去消消食。”
楊蔓菁背後喊:“你拿羽毛球出氣有什麽用,有本事你把我雙伶嫂子踹下床,自己擠我哥的床上去消食啊。”
小十一撇她一眼,往前走。
楊蔓菁繼續損:“要不等我雙伶嫂子累了,你接班也行喔,雖然不能吃肉,但也能喝上湯,興許還能喝上不同口味的湯。”
聞言,走到門外的小十一返回屋内,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楊蔓菁感覺不對勁,叉腰躲開:“小十一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你想要上我姑媽家的餐桌,還得經我同意。”
幾分鍾後,楊蔓菁捂着嘴求饒:“謹妤嫂子,别撕了,别撕了,謹妤嫂子”
過了10分鍾,楊蔓菁狗腿似地倒上涼茶。
小十一接過涼茶喝一口,問:“聽說邵市的特産是豬血丸子,那東西好吃嗎?”
楊蔓菁點頭哈腰:“好吃,裏面是豬血紅,很香,外面是煙熏的,非常好吃。”
小十一慢慢聲聲說:“黑的啊?不吃。”
楊蔓菁蹲下來幫這捶腿:“如果你怕煙灰髒,那可以盡早吃啊,剛上挂沒幾天就吃,還沒完全熏黑。”
小十一伸出右手捏住楊蔓菁下巴:“下次帶點過來給我吃。”
“汪汪~,我一定幫你帶過來。”楊蔓菁發誓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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