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好氣又好笑的話語,張宣心裏沒來由一陣心酸,把頭埋在她秀發軟塌的脖子裏,嗅嗅,嘴巴拱開一些發絲親吻了在肌膚上。
不過隻一口他就停了動作,僅僅摟着她不言不語,仿佛入定了般,世界都靜止了。
暗戀他7年以來,還第一次見他這樣對自己,懷裏的希捷心跳加速,少女心又飛了起來。
良久,張宣把懷裏的人翻個身子,面對面凝視着她,“我們談戀愛吧,我追你。”
“您的路上牽絆那麽多,能追上我嗎?”聞到讓自己沉醉的氣息,希捷甜甜笑着,倒也沒再劇烈排斥。
“我還沒有特别主動追過女孩子,我試試。”張宣想起米見和文慧,他在沒有之後加了個“特别”二字。
希捷一副爲你追女人資質發愁的樣子問:“您要是沒追上怎麽辦?”
“沒追上?”
張宣愣了愣,随後伸手解開她領口三粒扣子,然後湊過去:“那我先留個印記,以免你跑得太快丢了。”
見他耍無賴,希捷身子後仰,“您是屬狗的嗎,還留印記?”
張宣沒理會,加快了動作。
感受到溫潤落在自己身上,希捷先是身子一僵,爾後右手輕拍下他肩膀,委屈巴巴地說:“哎哎,癞皮狗,輕點兒,疼。”
聞言,張宣擡起頭,吻住了她的嘴。
一陣回長回長的浪漫之後,希捷窒息地說:“我嘴裏都是排骨味。”
張宣道:“我喜歡。”
希捷說:“還有蓮藕味。”
張宣道:“我也喜歡。”
希捷說:“排骨蓮藕湯很淡。”
張宣道:“我也喜歡。”
希捷臉色一垮,愁眉苦臉地說:“可我不喜歡您嘴裏的米見牌和雙伶牌口水呀。”
張宣嘴角抽抽:“伱要是再這樣調皮,我家法伺候。”
希捷可是渾然天成的裝逼少女,淺淺一笑,轉身又做菜去了。
“您還想吃點兒什麽?”
“家裏有什麽菜?”
“都在冰箱,您自己看。”
張宣松開她,走過去拉開冰箱門,發現裏面有雞蛋、韭菜、青椒、幹河蝦,還有一捆面。
他看得腦殼疼:“這麽大冰箱就這麽點東西?你平時都吃這些?”
希捷說:“很多時候我不在家裏吃,在單位吃,現在是兩天假期,我在家裏随便開個火。”
聞言,張宣視線再次落到她身上:“你工作是不是很忙很累,怎麽把自己瘦成了這樣?”
希捷開始張羅韭菜河蝦:“請問,您這是心疼了嗎?”
張宣再次從後面攬住她:“當然心疼。”
希捷苦個臉:“您還是算了吧,您這心疼就是在占我便宜。”
張宣:“我是喜歡你才抱着你。.”
希捷問:“當真喜歡?”
張宣說:“喜歡。”
希捷頓時眉飛色舞地慫恿道:“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要是真喜歡了,您就把那些個女人都抛棄了吧,反正該吃的都吃了,又不虧,回頭好好寵我。
到時候門闆呀,沙發呀,窗戶呀,這竈台啊.您都可以使勁幻想。”
張宣:“.”
感覺和這姑娘聊天,節奏似乎都在她手裏,說着說着就入套了。
吃飯的時候,希捷隻給她自己裝了一碗飯。
張宣大爺似坐在邊上問:“好不容易上門一次,飯都給不吃的?”
希捷說:“以您手腳解排扣地利索勁兒,自己不會裝飯?”
張宣不做聲了,反正也不餓,就那麽看着她吃。
吃了幾小口,見他無動無衷,希捷兩眼彎成月牙:“說句好聽的,我給你裝。”
張宣張嘴就來:“希捷真漂亮。”
希捷問:“是不是在你心裏比米見還漂亮?”
張宣:“.”
希捷用鼓勵地眼神示意他:“再說一句。”
張宣心情好,右手撐着下巴:“我愛你。”
希捷放下筷子,去廚房裝了飯回來。
隻是張宣看到眼前的飯時,瞬間心都涼了半截,“你這連碗底都沒填滿。”
希捷梨個小小的酒窩,“因爲您嘴裏的“我愛你”很假,不過潛力無限,我看好您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加油!”
張宣瞄了瞄她的薄薄紅唇,接吻的時候沒感覺有多靈性,怎麽腹黑耍嘴皮子這麽厲害?
傍晚時分,張宣終于見到了陶歌堂姐,陶桂。
人如其名,貴氣逼人,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一般人惹了她估計臉骨頭渣子都不剩。
其實上次陶芩結婚的實話,張宣隔老遠見過這人一面,隻是沒近距離接觸過。
張宣進門就說:“其實想到外面請你吃個便飯,沒想到反而上門來蹭飯了。”
陶桂笑着回應:“你和陶歌關系那麽好,都不是外人,到家裏吃都是一樣,就是有些簡單,你不要嫌棄才好。”
“哪裏話,陶歌說你手藝特别好,中午來之前就跟我說要我留個肚子。”花花橋子人人擡,是人就愛聽漂亮話,尤其是身份地位達到了這般成就後,好話聽在人耳裏更受用。
果然,幾句話談下來,就算是初次見面但氣氛也是非常好。
由于陶歌這幾年爲張宣奔東跑西,先是在人民文學爲“風聲”和“潛伏”造勢,接着又去英國忙前忙後,如今到了新加坡,陶家人就算再傻也慢慢回過味來了:十有八九,陶歌是愛上這小十歲的張宣了。
一開始陶家人并不排斥,因爲都認爲張宣配得上陶歌,除了年歲差距外,兩人可以說是很般配。
但後來陶家人有些不解了?
緣由在于陶歌喜歡張宣卻遲遲沒行動。不但原配杜雙伶和張宣感情與日俱增,就連張宣身邊都陸續出現其他女人了,陶歌卻還不急,還沒有插手的意思,這引起了陶家一些長輩的不滿。
可再後來,陶家一番調查,發現自始至終都是陶歌單方面地喜歡和付出,張宣并沒有回應這一份感情。
陶家人猜測,張宣不回應的理由估計還是考慮到陶家的背景,所以一直很規矩克制。
這就讓陶家犯難了,總不能爲了陶歌一廂情願地喜歡,就爲難人家張宣吧?
不說張宣如今功成名、在海外名聲那麽大,不太好拿捏。
就算張宣是個普通人,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不是?
你喜歡人家,人家不回應,你就要給人家制造麻煩?這事陶家要臉面,做不出,怕人家笑話。
陶桂差不多能猜到這位大作家和希捷之間的不清不楚關系,不過她沒太放在心上。因爲根據她得知地消息看,很明顯希捷在這位心裏的地位沒有中大和北大的那兩位高。反倒是吃飯時一直在留心他和陶歌的互動情況。
飯後,張宣帶着希捷走了。
回到希捷住處,張宣對她說:“不太早了,我回去了,明早要趕飛機。”
說完,張宣一臉期待地看着她。
“您慢點兒走。”接受到他那逐漸火熱的眼神,希捷退後一步,再退後一步,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诶!.”張宣意興闌珊地歎口氣,走過去抱了抱她,轉身走了。
希捷目送他的背影離去,看到門關,在客廳站立了會後,慢慢走到了茶幾旁、盯着上面的玫瑰花發呆。
另一邊。
陶桂說:“你要是施展雷霆手段,也并不是沒一點機會。”
陶歌問:“用雷霆手段得到他,然後呢?”
陶桂答非所問:“作爲一個女人,男人的身體和精神能同時得到更好,要是不能兼得,身體和精神總要得到一樣才算不枉你的付出,很明顯你很難在精神上跟他共鳴了,那得到身體又有何不可?
至少在你需要的時候,在你身上的是你想要的人,他會滿足你,這就夠了!”
陶歌放下手中的紅酒杯,抓起背包起身:“别爲我的事操心了,我走了。”
南鑼鼓巷四合院。
“當當當當.”
晚上8點過,但張宣和米見一家三口、還有溫玉夫妻倆聊天時,他的諾基亞響了。
聽到聲響,剛才還熱聊地衆人齊齊打住,一起看向他。
張宣不急不躁地從石桌上拿過手機,接聽:“喂,你好。”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英語.
他有點愣,随即切換成英語對話。
兩分鍾,張宣放下諾基亞,同衆人對視。
安靜中,米見問:“軌迹獎?”
“是!冰與火之歌獲得了軌迹獎。”張宣内心激動,但盡量維持情緒穩定。
“恭喜你!”米見笑着伸手牽住他的手,以表達她的心頭之喜。
“嗯。”米見這動作很難得,對上她的笑容,老男人心都快融化了。
劉怡和米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震撼和高興,一同送上祝福。
李文棟嘩啦一聲站起來說:“我去安排人送些好酒好菜過來,科幻獎兩次大滿貫,值得大肆慶祝。”
聞言,院子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很是默契地忙碌了起來,搬桌子的搬桌子,拾掇碗筷地拾掇碗筷,這麻利地速度都把張宣看呆了。
不過他沒動,他走到一邊給中大家裏打電話。
第一個電話通了沒接。
第二個還是一樣,通了沒人接聽。
難道是雙伶帶着他們去校園裏散步了?
這個點還真有可能是這樣。
這般想着,他給希捷發短信:剛剛舉辦方電話通知我,我獲得了軌迹獎。
希捷回:恭喜米見老公,賀喜杜雙伶老公。
張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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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