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幾次親吻了十多分鍾,但感受到身體朝着激情澎湃方向發展時,張宣和米見心有靈犀地同時分開了。
因爲他在接吻中感受到了米見的情緒:我願意愛你,也願意被你愛,但不是現在。
老男人明白,米見之所以帶着這種情緒,原因有二。
一是地利人和有了,但還缺天時,劉怡和米沛在外面院子裏呢,張宣還沒混蛋到這個地步。
二是米見心裏還沒過雙伶這一關,還需要一個契機。
兩人擁抱一會兒後,張宣問她:“爲什麽今天不拒絕我?”
米見莞爾一笑:“這些年拒絕了你這麽多次,再拒絕我怕伱跑了。”
“那你高三就不應該拒絕我。”
“那時候我沒想到你會這麽經不住誘惑。”
張宣語噎,拉着她來到自己卧室:“我上次去新加坡,給你買了禮物。”
說着,他從背包中掏出四個準備好的盒子出來,随後說:“你打開看看。”
要是擱平時,米見肯定會保持矜持,但今晚兩人剛剛還在親密,此時還沒從那種二人世界中完全退出來。
打開第一個首飾盒,米見盯着裏面的戒指問:“這是梵克雅寶的四葉草?”
“對。”
看來雙伶和米見對珠寶的鑒賞能力都被自己培養出來了,這讓他很欣慰,畢竟之前也各自送過好幾件頂級珠寶品牌的首飾。
隻是以前沒成套送而已。
張宣牽起她的右手,把戒指給戴上說:“這四葉草代表幸運和永恒,白貝母則象征着愛情和純潔,我覺得它們和你很搭,就買了下來。”
說罷,他問:“喜歡嗎?”
米見反複看了看,忽然面帶淡淡笑意問:“雙伶是什麽顔色的?黑色對嗎?”
張宣:“.”
見他一臉便秘的樣子,米見微笑地看着他眼睛說:“我很喜歡,你幫我都戴上。”
“嗯。”
張宣稍後拿出項鏈、收斂一一給她戴上,不過米見不帶耳釘,也沒打耳洞,于是說:“這個你收着,哪天要是想戴耳釘了,正好用上。”
米見說好,沒有辜負他的一番心意,接過了裝着耳釘的首飾盒。
返回卧室把首飾盒收好,米見對他說:“爸媽還沒進來,陪我到外面院子裏走走。”
“好。”
院子裏有夜風,很清爽,難怪劉怡和米沛還在納涼不願意進屋。
看到兩人過來,敏銳的劉怡第一時間就看向了女兒,她總感覺見寶變得不一樣了。
至于到底是哪不一樣?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由于雕刻的職業原因,米沛一直比較心細,看一眼女兒手上新出現的戒指,就知道兩人剛才在屋裏關系更進了一步。
劉怡問他:“你哪天畢業?”
張宣回答:“30号。”
劉怡又問他:“那你什麽時候返回羊城?”
張宣如實說:“後天早上走。”
接下來四人其樂融融地聊天,直到深夜11點過才回屋休息。
臨睡前,劉怡推門走進米見卧室,對她說:“媽今晚跟你睡。”
床上的米見往旁邊移了點,說好。
劉怡脫鞋上床,并排躺好問:“你想好了?”
知道親媽指的是什麽,米見沉默半晌說:“媽你會不會怪我?”
劉怡歎口氣:“當初發現你爲了他第一次向我撒謊時,媽并不能理解。
但組合櫃裏的東西告訴我,我要是強行阻攔了你,你今生都不會快樂。”
米見對此似乎沒有意外,“您什麽時候發現的?”
劉怡可不傻,“你不是一直等着媽去發現嗎?”
米見不好意思笑笑,沒接話。組合櫃裏的雕像和衣服除了是自己愛的見證外,同時也是向父母展示自己的決心。
有些事情她沒法在言語上跟父母溝通,但可以用行動證明。一開始非常抵觸的劉怡就是因爲察覺到了這些,才不得不改變态度。
正如她剛剛所說的:如果滿世界的流言蠻語和女兒的一生快樂比,她會選擇封閉自己的雙耳去支持女兒獲得一生快樂。
思緒上湧,劉怡本想問一問:你們有規劃過未來嗎?
可這些話到嘴邊,她又忍住了,劉怡在心裏安慰自己:都已經想過最壞的局面了,爲什麽還要在乎這些?爲什麽還要給見寶施壓?
她相信憑借見寶這萬中無一的長相氣質,能牢牢吸引住張宣。
她還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這幾年看到張宣對女兒的喜愛都是真的。
這一晚,劉怡望着睡得香甜的女兒,輾轉難眠。
這一晚,得到米見愛情滋潤的張宣睡得很沉,直到天亮手機鈴聲把他吵醒。
“喂?”張宣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一臉迷糊。
“臭小子,你去了京城?”阮秀琴的聲音。
張宣睜開眼睛,發現是教師公寓自己家的座機号碼,瞬間清醒幾分:“老媽,你不是說明天來羊城麽?怎麽提前到了?”
這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要知道杜克棟和艾青來了中大卻發現自己去了京城,天知道會怎麽想?
他從來不敢低看身邊人的智商,除了大姐不靈光外,其他人在這個社會結構中絕對屬于高智商類,發現任何蛛絲馬迹都能順藤摸瓜找到源頭。
阮秀琴說:“你輝嫂去深城海關拿貨,一起有個伴,我們就跟着出來了。”
張宣瞄一眼門口,小聲問:“艾青阿姨他們現在在幹什麽?”
阮秀琴說:“我們剛到,在洗澡。”
說完,她問:“滿崽,你是不是在米見那?”
張宣說是。
阮秀琴本想多問他幾句,但看一眼從外面買菜回來的杜雙伶三女,就快速說:“這邊的事交給媽,你把事情處理好盡快回來,别讓人家寒心。”
張宣沉默,等到那邊電話挂了才下床洗漱。
吃過早餐,張宣問米見:“你們今天有什麽安排沒?”
米見告訴他:“我打算帶爸媽到北大校園裏走走,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張宣說:“上午沒事,下午有事,晚上還要跟陶歌去見一個人。”
說着,張宣繼續道:“改天再帶叔叔阿姨去北大吧,今天上午跟我走一趟,我把這套四合院的房屋産權過戶給你。”
米見沒接話,隻是直直地盯着他眼睛。
張宣眨巴眼,半真半假說:“你這麽漂亮,我隻有用房子把你的心拴住了我才心安,不然我怕你哪天跑了。”
米見淡然一笑,自然明白他的真正意思,原地猶豫半晌後,對他說:“房子這麽大,我一個住着害怕。”
聽到這話,張宣收起随意表情,十分認真地表态:“我以後會多來陪你。”
米見偏頭揶揄:“多來陪我?這是不想娶我了?”
張宣舉手發誓:“想,做夢都想!你要是同意,我們現在就去把結婚證辦了。”
四目相視,米見眼神在他臉上停留長達2分鍾之久,随後收回視線不再打趣他,“産權過戶會不會很麻煩?”
張宣說:“我昨天跟李哥提過這事,有他打招呼會很快。”
事實确實如此,一上午虎頭奔帶着幾人很快就把一系列手續辦好了。
他娘的,終于體會了一把什麽叫特權待遇?簡直是一路綠燈哇,進門喝喝茶什麽事都沒做,人家就鞍前馬後給你弄成了,特他媽的離譜。
聽到張宣要把四合院送給女兒時,劉怡和米沛一開始很是震驚,爲張宣的大手筆震驚。
米沛跟各種名貴木材打了幾十年交道,自然明白四合院裏面那些清一色紅木家具的珍貴,這可是按照安長俱樂部的标準裝修的啊,當時光裝飾就花了幾十萬。
而且現在這地段的四合院一年一個價,增值迅猛,沒想到張宣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要把它們悉數送給見寶,端的是财大氣粗。
劉怡震撼過後,就小心翼翼地問詢:“你說張宣把這麽貴重的四合院送給見寶,是不是在試探?”
米沛下意識問:“試探誰?”
劉怡說:“當然是我們一家三口。”
米沛沉思一番,搖頭:“不至于,張宣這身家,四合院在我們眼裏是天價,在他眼裏估計就跟蘿蔔白菜差不多,沒那必要。”
這方面劉怡其實也想到了,隻是還是覺得張宣出手太大方了點,讓她不敢接受。
同床共枕幾十年,米沛看出了劉怡的憂慮,“你是擔心見寶因這些身外之物在張宣面前失去了平等地位?”
劉怡緩緩點了點頭,“我從不圖張宣什麽,錢也好、名氣也好、社會地位也罷,對我們來說都不是非要不可的東西。
我隻希望女兒快樂,她快樂,我心裏才會好受些。”
聞言,米沛來來回回在屋子裏走了幾趟,随後停住腳步:“我們可能是想多了。
觀平日裏張宣對女兒的喜愛程度,我想他應該是純粹心疼見寶才這麽做。
你看看他這次給女兒的那一套首飾,可是價值不菲。”
回憶一番張宣和女兒這幾年地的互動,想起女兒身上的戒指、手鏈和項鏈,劉怡最後感慨說:“希望是我想多了吧,這麽大一筆财産哎。”
米沛安慰:“不要太過擔心,見寶長大了,她對是是非非在心裏自然有杆秤,我們選擇相信她就好。”
劉怡吐口氣:“也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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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