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鄧結束電話後,張宣在原地消化一番,随即又找出了陶歌的号碼,撥了過去。
“怎麽又打過來了?是不是想姐?”
陶歌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備注,剛才還一片空白的腦子刹那間恢複了活力,戲谑道。
張宣認真說:“跟你講一件事。”
罕見地聽到他用這種語氣,陶歌也是收斂心神,問:“什麽事?”
張宣花幾分鍾把銀泰資本和老鄧的想法叙述了一遍。
臨了問:“怎麽樣?你願意過來嗎?”
陶歌靠着床頭坐好:“銀泰資本現在的注冊地是香江?”
張宣說對。
陶歌道:“你們這思路很不錯,看來這鄧達清有幾把刷子,隻是姐想問伱一個問題。”
張宣說:“你問。”
陶歌甩甩頭發:“你最近受刺激了?”
張宣反問:“怎麽這麽說?”
陶歌說了她的看法:“觀你以前,雖然有野心,但也沒這麽大的野心,今天變化有點快。
不過姐還是比較喜歡這樣了的你,就像喜歡你的手指一樣喜歡你的雄心壯志。”
張宣撇撇嘴:“跟你說正事,你能不能正經點?”
陶歌噘嘴:“那行,那姐跟你說正經的,你弄這麽大陣仗是不是爲了以後享齊人之福做準備?”
這姐兒,你能不能傻點?
看破不說破,不行?
雖然事實就是如此,可張宣打死也不承認:“我是一個男人,這是男人的野望!”
陶歌不信:“你把我放到這麽重要的位置,就不怕我将來掀桌子,把你的那些個紅顔知己一鍋端了?”
張宣問:“你會嗎?”
陶歌沉默半晌,末了說:“下次半個小時。”
張宣裝傻充愣:“什麽半個小時?”
陶歌緊了緊雙腿:“姐喜歡你的手指,白嫩圓潤,一看就是充滿了福氣。”
張宣看一眼自己的中指和食指:“你等着,我回頭就把它剁了喂狗。”
“好膽,你說姐是狗?”陶歌直接把電話挂了。
張宣人都麻了,但還是迎着頭皮打過去,解釋道:
“我老媽之前給我打電話,說廖芸阿姨今天在前鎮,這是莉莉媽媽第二次出現在我老家了。”
陶歌來了精神,幸災樂禍地笑道:“啧啧,讓你管不住自己的腿,人家逼宮了吧,不過我看這才哪到哪?
後面有你受的,估計一個莉莉絲都能讓你脫三層皮。”
張宣問:“幫不幫忙?”
陶歌拒絕:“不幫。”
張宣威脅:“那我找黃鹂去。”
陶歌眼含兇光:“你去試試,你敢碰黃鹂,到時候除了文慧,其她女人一個都保不住。”
張宣:“.”
老男人秒慫:“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英國那邊的事情你找個機會交給信任的人吧。
對了,還記得把袁裳帶過來,這也是世界名校畢業,金融還是老本行。現在我正是缺人的時候,應該可以排上大用場。”
陶歌右手撩頭發:“俱樂部這邊讓謝琪先打理,将來莉莉絲畢業後讓莉莉絲逐步接手,你看如何?”
張宣說:“有你找的那班人在,誰主頭都壞不了事。”
陶歌嘲笑一聲:“别以爲姐不知道你的那點鬼心思,阿森納俱樂部這邊你就是爲莉莉絲準備的,我遲早要給你情人挪位置,遲挪早挪都得挪,那這次就幹脆挪了算了。”
張宣靜了靜,囑咐:“圖書出版這塊還得你兼職。”
提到出版稿稅,陶歌非常嚴肅地表态:“圖書出版這塊你不說我也不會放手。
那麽大的進項我不放心任何人。
除非将來是杜雙伶或米見接手,不然這個渠道我不能交出去。尤其是不能交給你的情人。”
知道她是爲自己着想,老男人此刻心裏暖暖的,于是向她坦誠了内心最真實的想法:“我也是這個意思,圖書出版這塊我打算永遠交給你。”
陶歌怔了怔,悠悠地道:“永遠?我比你大10歲,肯定死在你前頭,你還是要找好接班人。”
張宣說:“瞎說什麽呢?我掐指幫你算過,你活個100來歲不成問題。”
陶歌偏頭問:“你想我幫你白幹一輩子?”
張宣真誠說:“我需要你。”
聽到這聲“我需要你”,陶歌頓了頓,恍惚了很久才換個話題:“将來要是米見的子女和杜雙伶的子女逼宮呢?
要知道出版這塊可是金山銀山,今後将源源不斷地有财富進來,我怕你到時候保護不了姐。”
張宣霸氣回應:“誰要是敢給我上眼藥,我就剝奪了他的繼承權。”
聞言,陶歌咯咯直笑:“成!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你希望我什麽時候過來?”
張宣琢磨:“這事還不定,你四月中旬不是要回國麽?到時候叫上老鄧,我們幾個好好商量商量。”
陶歌這次沒再折磨他,“那就這麽定了,到時候你來機場接我。”
張宣嗯一聲。
“還有事沒?”
“沒了。”
“國内也不太早了吧,你早點休息,姐該起床了,下午還有會議要開。”
“拜拜。”
一連打了這麽久的電話,手機都有些發燙了,張宣瞧瞧電量,發現也快見底了。
就在他準備查看未讀短信時,又進來一個電話。
一看,嚯!好家夥,這不就是之前的第四個号碼麽?陌生号碼。
前後一連打兩遍,應該是找自己有事,帶着這種想法,張宣摁了接通鍵。
“喂,你好。”
“猜猜我是誰?”話筒那頭傳來一個聲音。
“你這是找我有事?”張宣問。
“你先猜我是誰。”
“小十一你别鬧。”
“你怎麽知道我的?難道時時刻刻挂念我?”
“時時刻刻防着你。”
“沒情趣,你就不能敷衍地說一聲:我天天想你?”那邊再次傳來一個不徐不疾的聲音過來。
“對不起,我從不撒謊。”
“對嗎?”
“當然。”
“那你摸我有感覺,還是摸杜雙伶更有感覺?”
這問題怎麽答?怎麽答怎麽都是錯,老男人選擇閉嘴。
小十一問:“你在哪?”
張宣說:“今天兩個聯誼寝聚餐,我在沈凡這裏。”
小十一笑眯眯地問:“你不是怕我嗎?怎麽不撒謊?”
張宣牙疼:“行了行了,别跟我耍心眼,你早就知道了我還跟你撒個屁的謊。”
小十一糯糯地道:“張宣,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怎麽能說粗話?”
随後不等他回話,小十一又道:“不過我喜歡你的粗話。”
她把這個“粗”字咬得很重。
張宣無語,問:“你在學校?”
小十一說:“我離南門不遠,我餓了,你讓人來接我。”
張宣提醒:“我們飯都吃完了。”
小十一說:“蔓菁說你會做菜,你給我做。”
張宣本想拒絕,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側頭對不遠處的趙蕾喊:“你去南門接個人。”
趁着還有點電量,張宣也是查看了一番短信。
未讀短信有兩個:一個陌生号碼,一個莉莉絲的。
本能地先點開莉莉絲的短信:老公,我爸爸要升遷了,我會近期回來一趟,好久沒回國了,到時候我想見見你。
張宣回短信:好,到時候你告訴我,我去接你。
猜測莉莉絲可能沒帶手機,他直接閱讀下一條陌生短信:學長,我是莫曉玲,星期六是我18歲生日,家裏打算爲我舉辦成人生日宴,您有時間參加嗎?
這姑娘膽子還挺肥,18歲的牙口就想泡男人了,張宣心裏閃過這個念頭後,随手把短信删除。
自己一爛攤子事都忙不過來,參加個雞兒參加。
不過人家确實希望自己的雞兒參加。
但還是挺佩服人家勇氣的,敢光明正大來。想當初大一時期,醫學院有個女生前後匿名寫了5封情書都不敢露頭,也不知道是誰诶?
心裏無恥地碎碎念叨時,小十一來了。
一身檸檬黃的女人走到他身邊轉半個圈:“今天本小姐這身衣服好看不?”
确實好看,可不能說,張宣問:“你既然知道我在這,你爲什麽不早點過來?”
小十一伸手很自然地挽過他手臂:“不得你允許,我哪敢過來嘛?”
張宣軸了軸左手,這次沒抽出來,沒好氣道:“不敢過來?這還像你?”
小十一眼睛一閃:“你在我身上撲騰過兩次,應該知道這時間段是什麽日子吧。
我今晚在等,等親戚來了才敢過來。”
張宣氣笑了:“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有一次作假了。”
小十一小驚訝:“不愧是看上本小姐的男人,你怎麽知道的?”
張宣說:“有一次沒海鮮味。”
小十一說:“那是你離得太遠,聞不到,下次湊近點。”
張宣狠狠地說:“今晚我們吃鮑魚。”
小十一微微鼓起腮幫子看着他眼睛:“你越來越污了,說吧,是杜雙伶帶壞的,還是文慧帶壞的?”
張宣伸個懶腰,懶得回答。
見狀,小十一又問:“那你當時爲什麽不用強?”
張宣說:“你既然不願意,用強有什麽意義?”
小十一贊美道:“不愧是本小姐看上的男人。”
張宣聳眉:“不是看上本小姐的男人了?”
小十一滿面春風地說:“我們互相看上。”
張宣嘀咕:“真不要臉。”
小十一跟着嘀咕:“你不僅喜歡親我的臉,還喜歡親我的.”
說着,她眉開眼笑地張嘴無聲無息吐露了幾個字眼。
張宣人都傻了,猛地用力想抽出胳膊。
不過小十一明顯預判到了,在他用力的瞬間,順勢而爲地貼到了他懷裏,然後雙手一伸,緊緊攬住他脖子說:
“别這樣,這裏是公共場合,我還沒男朋友呢,别人看到你這樣對我、我以後還怎麽嫁人?”
張宣氣道:“你還知道要嫁人?”
小十一說:“嫁啊,你是不是很想娶我?”
張宣重申:“我是有婦之夫。”
小十一在他懷裏扭扭身子:“安啦,本小姐知道你是有婦之夫,到時候我未來丈夫每碰一下我,我就會跟他講:你親的嘴巴張宣親過,你摸的身子骨張宣也摸過,你最寶貝的東西,張宣都玩膩了。”
說完,小十一不等他回話,又繼續說:“這話我還可以原原本本跟什麽杜雙伶啊,什麽米見啊,什麽莉莉絲啊,什麽文慧啊,都說一遍。”
服了!
張宣徹底服了,發現眼前這女人就是自己的克星,其難纏程度比莉莉絲還甚。
屋裏。
柳思茗問:“張宣出去這麽久了還沒進來,會不會出事?”
董子喻說:“應該不會吧,他一個大男人,還有保镖。”
但董子喻說是這麽說,還是起身道:“我們到門口看看。”
柳思茗點點頭,起身跟了出去。
隻是兩人才還沒走到堂屋門口就愣住了。
望着外面大坪裏的兩人愣住了。
睜眼看着淡淡月光下的兩人,董子喻原地停了3秒過後,轉身返回。
柳思茗視線在張宣和小十一身上徘徊幾趟,非常震驚!
震驚兩人什麽時候這麽親密了?
不動聲色地,柳思茗也輕輕轉身,跟着原路返回。
回到裏屋,内心震撼到無以複加的柳思茗暗暗觀察了一番靜坐在椅子上看黑白電視的董子喻,随即從屋角拿過兩瓶啤酒。
把兩瓶酒的瓶蓋啓開,一瓶放董子喻身前,柳思茗自己也拿起一瓶:“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醒,我們喝點酒吧,電視又不好看,太難等了。”
“好啊。”董子喻抓起一瓶酒,喝了起來。
柳思茗問:“要不要把火鍋重新燒上木炭?邊吃邊等。”
董子喻瞄一眼外邊:“等等蘇謹妤,她應該還沒吃飯。”
柳思茗不解:“你怎麽知道她沒吃飯。”
董子喻笑笑,“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
柳思茗說:“來就來,賭什麽?”
董子喻開口:“答應對方一個合理的條件。”
柳思茗接了:“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
董子喻問:“你呢?”
柳思茗思索:“我的還沒想好,但我知道你打賭之前就肯定想好了條件。”
董子喻瞅着瓶中酒,“這件事情希望你爛在肚子裏。”
“這件事情”沒頭沒尾,但柳思茗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我知道,我答應你,我會的。”
瞄一門口,柳思茗低聲歎口氣:“早知道這樣,今晚我就不通知蘇謹妤過來了。”
接着她又說:“子喻,你說我要是把杜雙伶叫過來,結果會怎麽樣?”
董子喻笑道:“你不該有這心思。”
柳思茗挨着她坐好:“我就是特别好奇,杜雙伶知道外面兩人的情況後,會怎麽處理?”
董子喻悠悠地說:“你以爲杜雙伶不知道嗎?”
柳思茗停滞了一下,思維有點跟不上,“你是說杜雙伶知道這事?”
董子喻點頭:“應該早就猜到了吧。畢竟以蘇謹妤的條件,能四年孜孜不倦地喜歡張宣,要是畢業了還不采取任何措施。換你是杜雙伶,你會信嗎?”
柳思茗搖搖頭:“我不會信,那杜雙伶她.?”
董子喻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杜雙伶之所以一直得寵,是有道理的。”
柳思茗又問:“那文慧呢?”
董子喻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文慧要離開中大了。”
話落,兩人相視一眼,忽然不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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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