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一包間。
張宣近距離認識了杜雙伶宿舍其她三女:潇潇,趙可心,廖瑪麗。
三女中,其中名字有點不好聽的廖瑪麗長相最好,圓臉,學生頭,雙眼皮大眼睛,屬于那種可愛風格的。
聞名不如見面,第一次見到大名鼎鼎的張宣,另外三女一開始不是很放得開,但是幾杯啤酒下肚後,人就慢慢變得活躍起來了。
老男人觀察了下,宿舍地位最高的是雙伶、文慧和潇潇。
雙伶和文慧就不談了,而趙可心和廖瑪麗明顯是以潇潇爲核心的三人組。
散場回到教師公寓後,杜雙伶幫他解惑,“潇潇的爸媽都是中大教授,爺爺奶奶都是清華大學畢業的退休幹部,她姑姑在省教育廳工作。”
得咧,一聽這潇潇就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
張宣關心問:“人怎麽樣?好不好相處?”
杜雙伶說:“不熟悉的話不好相處,熟悉後是挺心熱的一人,大二以後我們宿舍關系一向不錯。”
張宣開玩笑說:“當然不錯了,趙可心和廖瑪麗明顯是圍繞潇潇轉的,咱雙伶是管院大美女,文慧是鋼琴家,潇潇就算是傻子也不會得罪你們啊。”
杜雙伶輕拍他胳膊一下,笑意盈盈地說:“哪有你這樣編排人的。
不過别人不敢看輕我,最主要還是我有個好男朋友。”
張宣一把橫抱住她,放懷裏說:“我家老婆我還不知道?就算沒有我,走哪裏都是不會吃虧的主。”
杜雙伶笑逐顔開,慢慢和他吻在了一起。
過了一把瘾後,她問:“親愛的,手機項目進展怎麽樣?”
自從張宣跟她說了等手機有一番成績後就跟她結婚,杜雙伶現在對手機上心了,偶爾會問幾句。
張宣說:“這是大項目,還在攻關研發階段,短時間内沒那麽快,估計到明年下半年才能看到一些成果。”
杜雙伶算算時間,自己讀研還要好幾年,而明年下半年就有成果的話,似乎也不急。
張宣繼續說:“寒假我帶你去滬市轉轉,伱不是要和文慧一起開一家鋼琴行麽?順便一起辦了。”
張宣假裝一愣:“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下?”
杜雙伶片一眼,嬌嗔道:“我家親愛的是傻子嘛?”
“哦?”
她眯着眼睛問:“你說人有輪回嗎?”
張宣疑惑:“今天怎麽有興緻讨論這個了?”
杜雙伶告訴說:“白天不是跟文慧和青竹逛街麽,中間去了一趟地藏王菩薩廟,燒香拜佛完後我們三就讨論到了這個問題。”
張宣笑道:“你們三還挺有閑情逸緻,竟然談論這麽高深的問題了。”
杜雙伶哼哼兩聲,舒服地說:“我不想離開你嘛,我想下輩子還跟着你。”
張宣身子頓了頓,愛憐地貼着她額頭:“要是還有下輩子,我們肯定還在一起。”
“真的?”
“真的,我會來找你,帶你回家!”
聽到這話,杜雙伶瞬間動情了,親他一口就甕聲甕氣道:“抱我去卧室,我現在就想跟你在一起。”
“好勒!”張宣低頭湊上去,黏黏糊糊起身,去了卧室。
起風了,下雨了。
羊城在96年的末尾迎來了入冬第一波寒潮。
老鄧把傘一收,跺跺腳就埋怨:“這老天爺在折騰啥子哦,羊城這麽冷,都好多年沒見過了。”
杜雙伶給老鄧倒一杯熱茶,知道兩人有事要談,就去了樓上。
等到門關,老鄧喝着茶,聽着樓上的琴聲,感歎道:
“當初就知道文慧這姑娘不簡單,被她的氣質吸引,不曾想,如今都是名滿世界的鋼琴家了。”
張宣點點頭:“趁現在有機會就多多聽聽吧,以後要是還想聽,估計得去付錢看現場了。”
老鄧右手拍一下大腿:“要是我老鄧還年輕個15歲,也想去追一追這姑娘,實在是太惹人了。”
張宣翻翻白眼:“你覺得她能看上你?”
老鄧一滞,辯駁道:“我老鄧好歹也是16歲就考上清華大學的翩翩少年,有機會、還是有機會的。”
張宣揶揄:“晚上吃晚餐的時候,我幫你問問?”
老鄧面色一垮,趕忙擺擺手:“那還是算了吧,魯妮得要了我半條老命。”
說着,他又發感慨:“這男人啊,年紀大了就明顯一天不如一天,我現在一直在琢磨,是不是該去看看中醫?補補身子?”
聽到看中醫,張宣想起了陽永健的話:“明天吧,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老鄧擡頭:“你還有這種地方?”
張宣說:“朋友告訴我的,一起去看看。”
老鄧忽然出聲:“你小子年紀輕輕的,不會在床上也不行了吧?”
張宣鄙視道:“說甚呢?我這叫未雨綢缪,看到你頭發日益稀疏,經常冒虛汗,我就能想象你在床上被魯妮欺負的樣。”
想起床上那點事,老鄧搖搖頭:“年紀越大,男人越來越慫,女人卻越來越猛,真是不公平。”
聊天打屁一陣,老鄧說起了正事。
老鄧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份文件給他:“這是銀泰資本這大半年的财務明細報表,你是大老闆,你過過目。”
都說親兄弟明算賬,涉及到錢,而且還是大筆錢,張宣從不打馬虎眼,接過報表就細細看了起來。
中間他問:“陽佳在老錢那裏怎麽樣?上次讓你去看看的,你可還沒告訴消息。”
老鄧放下茶杯,“這事怨我,那次和錢世立喝多了,竟然把這事給忘記了。
不過你放心,陽佳在那小日子過得挺好,都說人面桃花相映紅,如今肌膚貌美,還胖了點。”
張宣說:“那就好,我一直想去看看她,卻一直沒去成,等有時間了得去看看她才行。”
花半個小時把報表檢查完,有些地方不懂,還特意向老鄧請教了一番。
臨了把财務報表放茶幾上:“老鄧今年幹的不錯,公司資本快破億了。”
老鄧扶扶眼睛:“還是得益于行情好,今年進入股市的,是頭豬都掙了錢。”
想起前段時間上面連頒“十二道金牌”,張宣深以爲然。
老鄧透露消息:“我最近一直都在關注華爾街同行,他們正在爲東南亞造勢,我估計會有動作。”
張宣明知故問:“怎麽講?”
老鄧講:“我有大學同學在華爾街工作,我們經常電話讨論這個問題:現在華爾街對東南亞國家的輿論攻擊愈演愈烈,是暴風來臨的前奏。”
其實這個現象,隻要是立志在金融界創出一番名頭的人都注意到了。
張宣問:“你有什麽想法?”
老鄧沉思一陣,認真說:“我正在琢磨他們的動作,到時候要是有油水撈,我肯定會跟在後面喝一杯羹的。”
張宣假裝問:“你預計他們會在什麽時候動手?”
老鄧搖頭:“這個沒法猜測,不過肯定不會這麽快。”
張宣想了想:“其實你說的我也有注意到,隻是很多地方弄不清。
年後要是有什麽大動作,到時候叫上我,我去看看熱鬧。”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孩子的哭聲,老鄧起身:“行,到時候我喊你。
對了,你小子不是又新來了一批酒麽,老鄧我有沒有口福?”
“我敢說沒有嗎?你今天上門不就是爲了打秋風麽?”說着,張宣去了書房。
心思被戳破了,老鄧咧嘴直樂呵,也不覺得尴尬。
老鄧走了,拿着一瓶茅台一瓶柏圖斯興高采烈地走了。
張宣則回書房繼續寫作。
由于這些日子勤奮,目前已經寫到106萬字,預計一個星期内完本。
拉開窗簾,擰開鋼筆帽,把墨水瓶打開,張宣坐在椅子上靜靜地聆聽着鋼琴聲。
不知怎麽的,心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彈鋼琴的人。
自從在上村文慧對他說想要回滬市讀研後,兩人的關系正常了很多。
這三個月下來,張宣幾乎沒有在私下裏同她有過太多接觸。
一是他太忙。
二是杜雙伶在,文慧一直小心翼翼避着。
三是老男人在自我冷靜。
思緒拉遠,不小心就過去了半小時,直到樓上的鋼琴曲生了變化時,他才從自我世界中醒來。
拿起筆,抻摸抻摸草稿本,開始寫。
時間不知不覺從中午走到了下午,期間杜雙伶三次悄悄開門觀看他。
前兩次見他在埋頭寫作,沒敢打擾。
第三次看他伸懶腰時,杜雙伶給他送了一杯熱騰騰的茶進來:
“還要多久才能寫完?導員剛剛跟我說,6點下去吃飯。”
張宣接過茶喝一口茶,“今天已經寫完了,隻是還要認真核對一遍,做修改。”
杜雙伶雙手放在他肩膀上,一邊按摩一邊輕聲開口:“距離6點隻有12分鍾了,要不我們先下去吃晚餐,等會回來再改?”
雖然這樣延續不了狀态,但想着一時半會兒也改不完,他同意了。
晚餐吃的羊肉火鍋。
老男人也沒空手,又拿了2瓶茅台下去。
張宣、杜雙伶、文慧和鄒青竹四人,再加上老鄧兩口子,6個熟人圍坐在一起吃的熱熱鬧鬧。
魯妮拿起酒對衆人喊話:“産後我還沒好好喝過酒,今天天氣冷,你們陪我喝個盡興。”
想着在大學的歲月不多了,緣分就要走向盡頭,衆人倍感緣分來之不易,紛紛端起杯子喝成了一團。
結果就是魯妮把自己喝倒了。
同時間一起倒下的還有号稱一杯醉的杜雙伶和鄒青竹。
見文慧十分端莊地坐在那,老鄧問:“文慧,還能不能喝?”
文慧會心笑笑,随後搖頭:“不太行了,頭有點暈。”
在一起吃過那麽多次飯,老鄧大概知道文慧酒量,雖然在三女中是最好的,但也好的有限,當即不再勸她。
老鄧探了探酒瓶,對張宣說:“還有一杯的樣子,我們分了?”
張宣拒絕:“你知道我的,我也到底了,你自己喝了吧,這點酒可難不倒你。”
說到酒量,老鄧非常自豪:“論喝酒,我老鄧一生不服人,王麗除外,那家夥天天泡酒吧,真的是海量。”
許久沒見王麗,文慧難得地插一嘴:“王麗老師結婚了沒?”
老鄧回答:“快了,聽說前陣子相親相中了一個小學老師,目前已經處了幾個月對象,要是沒意外的話,年底會完婚。”
接着老鄧又說:“不過他們不打算做酒,她說是二婚,要低調行事。看來這王麗啊,終于走向正路了,老鄧我替她高興。”
張宣也爲她高興,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心腹愛将,當然希望她的日子越過越好。
陪着唠嗑,等到老鄧喝完最後一杯白酒,這場聚餐也就結束了。
張宣看着倒在沙發上的杜雙伶和鄒青竹,揉揉發脹的太陽穴,發愁。
老鄧在旁邊打趣:“别想着我幫忙,老鄧我是打死也不會幫這麽忙的。”
張宣白了眼,先橫抱起杜雙伶去了二樓。
文慧很有眼力見,跟他去了二樓,拿鑰匙開門。
把杜雙伶放床上,脫下鞋,蓋好被子,關好門,兩人又返回一樓去背鄒青竹。
把鄒青竹同志背上三樓,如法炮制一番,世界終于清閑了,張宣和文慧也雙雙退出了卧室。
隻是剛把卧室門關上,兩人頓了頓,然後默契地看向了彼此。
很長時間沒說話,兩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面面相觑,最後還是文慧率先打破僵局:“不太早了,你不是還要改稿嗎,趕緊去忙吧,忙完早點休息。”
“嗯。”
張宣嗯一聲,卻沒動,眼睛凝望着她,積累幾個月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了。
文慧感受到了,但沒敢接,而是往旁邊移一步,低頭繞過他回了主卧。
張宣沒有任何動作,目送她關好卧室門後,伸手拍拍自己臉頰,走向門口,換鞋出門。
聽到客廳外面的關門聲,主卧中背靠房門的文慧驟然松了一口氣,随後緩步來到床上,整個人趴着,用枕頭蓋住自己的頭。
她現在很矛盾,中大保研成功了,卻不知道要不要留下來?
真的很舍不得雙伶和青竹,舍不得這邊的一切,這是她長這麽大以來,最自由的時光,她很珍惜,很享受。
可要是留下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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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