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般,電話一個接一個,張宣忙到很晚才睡。
這個晚上,杜雙伶很主動,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纏人,把老男人快樂的,有點找不着北了。
“跟你打個商量。”張宣撫摸着她那光滑的背。
杜雙伶眯着眼睛享受:“什麽?”
張宣說:“我以後獲獎一次,你就這麽主動一次。”
“德性.”
想起今晚自己的大方,杜雙伶臉熱熱地,一下子就挂不住了。
“怎麽樣?”
“不怎麽樣。”
“不要這麽小氣呀,我獲獎又不是喝湯,一輩子也沒幾次。”
“不嘛,我男人獲獎就是喝湯,今天才是開始。”
“哈,你比我還自信。”
“當然,伱是我男人。”
三樓。
鄒青竹走進文慧卧室,對床上正看書的文慧說:
“慧慧,今晚我跟你睡。”
“哦,好。”文慧往邊上去了點。
鄒青竹上床,靠着床頭突然問:“這麽好的日子,這麽好的時辰,你說樓下是不是在、在歡好?”
文慧靜默幾秒,手指摩挲着書頁巧笑問:“你怎麽說這個?”
鄒青竹說:“我很羨慕雙伶,不僅是身體上的羨慕,精神上更羨慕。”
文慧頓了頓,合上書本認真聽。
鄒青竹說:“慧慧,你知道不,我這段日子一直在反思,我爲什麽對自己男朋友沒太興趣,今晚我忽然找到了原因。”
文慧若有所思:“因爲張宣?”
鄒青竹不避諱地點頭,“張宣太優秀了,我們跟他天天相處,導緻在對異性方面的審美水平在無形中提高。”
接着她說:“我也不瞞你,好幾次和他在一起時,會不由自主地拿他跟張宣對比。
然後,然後就、就哎…”
話到這,鄒青竹歎口氣:“然後就一地雞毛,對他沒太大興趣了。”
文慧重新打開書本,視線落在書頁上,好一會兒問:
“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這個他不同于那個他,指的是張宣。
鄒青竹自然聽得明白,搖搖頭:“那倒沒有。
都說門當戶對、門當戶對。
我長相一般,又沒過人才華,配不上張宣,我才不會自讨苦吃呢。
我隻是感慨,雙伶命好,我男朋友命差。”
文慧聽得笑了笑:“你現在在反思,是不是意味着你男朋友的命要變好了?”
鄒青竹把頭放文慧肩膀上:“應該吧,我打算好好梳理一遍和他的感情,看問題是不是出現在我自己身上?”
文慧問:“他走了嗎?”
鄒青竹說:“還沒做決定,可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家裏都在催他。”
文慧大緻聽懂了,側頭笑說:“張宣獲獎,你男朋友是最應該向張宣說一聲恭喜的。”
鄒青竹跟着笑了會,問她:“你呢?你是在這邊讀研還是回滬市?
我前段時間好像聽到你媽媽跟你打電話,似乎想要你回滬市讀研?”
“嗯。”
文慧嗯一聲,沒否認:“我媽問我是這邊保研?還是去滬市讀研?”
鄒青竹問:“那你決定了嗎?”
文慧想了想,搖頭:“還不知道,我還沒做決定。”
接着文慧說了原因:“大了後,我沒多少朋友,你們都在這邊。”
鄒青竹定定地看着好友側臉小會,不再往下問了,轉而說起了其它。
次日。
中大外面來了很多記者,紛紛沖着張宣獲得雨果獎這一熱點來的。
但張宣這次沒像上次那樣縱容他們,選擇冷處理。
不過下午他接到了陶歌的電話。
陶歌開門見山道:“想給你拍紀錄片。”
“我知道。”
張宣意會:“他們跟你聯系了?”
陶歌開口:“人家打你電話,被你拒絕了,就找到了我。”
她接着說,“跟我打電話的是我大學同學,不過決定權在你,姐也是跟她關系不錯才替她問問。”
張宣說:“可以推掉嗎?”
陶歌回答:“可以,姐等下就拒絕她。理由就是我弟弟想要集齊科幻小說界的三大獎項才接受拍紀錄片。”
“.”
老男人碎碎念:“你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陶歌笑道:“這是姐充分相信你。”
“哎…!行吧,讓她過來吧。不過你得跟她們提前打打預防針,别問不該問的,别拍不該拍的。”
知道不是特别情況,陶歌肯定不會開這個口子的,所以他知道這次不能拒絕。
“好,姐欠你一頓飯。”
說着,陶歌挂了電話。
拍紀錄片!
他娘的!老夫也有一天要拍紀錄片了,張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好?
有高興。畢竟這是央視,這是對自己的肯定!
也有憂愁。沒有誰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了,真才實學有,勤奮也有,但還配不上這個高度。
他這是在吃先知先覺的福利。
不過随後他又釋然了,人生短短幾十年,沒啥可矯情的。
該吃吃,該喝喝,該掙得錢要掙,該裝的逼也要裝,該享受的也要享受,這才是社會,這才是人情世故。
張宣刷屏了。
前有“冰與火之歌”第二卷的首日銷售雄風,今天有雨果獎的威勢,張宣成爲了連着一個星期刷屏全國各大媒體的知名人物。
尤其是雨果獎!
在當今諾貝爾獎和中國無緣的時代,這個獎項就顯得尤爲突出,尤爲打眼。
有人酸沒?
有!
有好些所謂的教授酸,甚至在報紙上放怪話。
但還沒等這些人洋洋自得多久,就發現課堂被人沖了!
是真的被沖了!
那些教授好想爆粗口,他媽的!平時那些乖乖學生,今日都變成了虎狼之師,教室一下子來了好多外班學生,過道都被擠滿了,紛紛質問。
有些憤青地學生大喊:“教授,你什麽時候爲我們拿個雨果獎回來?”
甚至還有些學生更過分:“教授,我們什麽時候能在書店看到你的著作?”
一連幾十個問題,教授頭都大了,臉色鐵青。
都說打人不打臉,今天就被赤果果地打臉了。
心裏暗暗後悔,這張宣在年輕一代人中影響力這麽大了嗎?
自己以後還怎麽在學校呆?不得被其他老師笑話死?
本想以上廁所爲由開溜,但這些教授發現沒卵用,人家跟着上廁所。有些不嫌事大的,還偏頭看大小,差點把人吓陽痿了。
這還是算好的。
聽說有些地方的口嗨王者衣服都被沖破了,頭發都被沖亂了,家裏的玻璃窗都被扔了石頭。
看到這些報道,老男人感歎,還是這年代的人有特色,大家思想上高度統一、愛國、純樸。
這種純樸,或者也叫憤青!
要是擱後世?
你去看看,鍵盤俠月薪人均百萬,哪裏出了點事,都是遞刀子的多。
當然了,這裏面很多人也是被社會生活壓力逼得,隻能到網上找找樂子發洩發洩,其實過得都不容易。
張宣連着翻了20多份報紙,相比較而言,酸的還是少數,唱贊歌的才是主旋律。
他現在已經見慣了風雨,什麽都看開了。面對這些小打小鬧、不痛不癢地批評,也是淡淡笑之。
新聞來了!
那個男人這次霸占了10秒鍾!
“本台消息,我國著名作家三月獲得了雨果獎,成爲了國内首個獲得此獎項的第一人.”
主持人西裝革履、精神飽滿、字正圓腔地念叨着,背景再次展現了張宣的半身像和一本“發條女孩”。
邵市。
新聞是文征每天必看的節目,他能從這裏面嗅到很多不同尋常的東西。
守在電視機前看完這一幕,文征忽然開口問旁邊的妻子:
“這是第三次了吧?”
廖芸盯着電視上的半身像,用确認地語氣說:“是第三次上新聞。
前面有兩次。一次是他的新書哈利波特和發條女孩引起轟動的時候,第二次是獲得茅盾文學獎的時候。”
文征點點頭,罕見地發表看法:“了不得。”
随後文征想起什麽,又問:“婷婷跟他怎麽樣了?”
有些話不能跟丈夫明說,廖芸隻得歎口氣:“就那樣吧,你女兒是個死心眼,一心撲在張宣身上,我也不知道她像誰?”
文征聽了沒做聲。
廖芸稍後又直直地看着電視說:“老文,我才40歲出頭,要不我們再生一個吧?”
文征知道妻子說的是氣話,伸手拍拍她手背,還是沒吭聲。
…
“雨果獎!”
溫玉放下報紙,對李文棟說:“了不起!真是了不起!這算是咱中國第一了吧?”
李文棟點頭又搖頭:“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張宣早就第一了。
但想做到公認第一,這人心呐,難!”
溫玉問:“你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張宣的場景嗎?”
李文棟說:“記得,在香山公墓咱爸墳前,那天還下細雨,我印象深刻。”
溫玉又問:“你有想過當時認識的少年會走到這一步麽?”
李文棟回答:“有想到。”
“哦?”
溫玉好奇:“說說你的看法?”
李文棟伸手摸摸茶杯,認真道:“我當時對他的印象特别好,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老頭子到死都記挂着他的手稿,這可以理解爲“風聲”勾起了我爸的那段戰場歲月。”
溫玉問:“第二個原因是什麽?”
李文棟說:“陶歌。”
溫玉眼睛睜大幾分:“陶歌?”
“對,陶歌。”
李文棟說:“我比陶歌大8歲,咱們在一個院子生活了幾十年,也算是從小看着她長大的。
她的脾性我很了解,說一句眼高于頂都不足以形容她的驕傲,一般人入不了她的法眼。
但當時張宣和陶歌的站位、當時陶歌介紹時說是她弟弟,我就明白,陶歌很看重他。
而張宣的家庭背景擺在那,能讓陶歌如此欣賞的自然是才華。
所以張宣有如今的非凡成就,我是非常意外,卻也不意外。
天才麽,曆朝曆代總會出一些的。”
溫玉在腦子裏回想一番當時墳前的光景,好像是這樣,接着湊頭過來問:
“你說陶歌會不會對張宣動心了?”
聽到這個問題,李文棟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溫玉推他一下:“别顧着笑,說說。”
李文棟喝口茶:“這有什麽可說的,沒必要說。
她天天跟張宣處在一起,現如今正式工作都挂職了,天天幫着張宣打理事情,不是說明了很多問題?”
溫玉問:“那陶叔他們?”
李文棟側看她:“陶叔和嬸子應該是還沒往這方想吧。
畢竟那些年陶叔和嬸子一直在外地工作,隔幾年就要換個地方。
陶歌從小就跟他們分開居多,是陶爺爺一手帶大的,沒我了解陶歌是完全有可能的。”
溫玉問:“那你覺得陶歌和張宣?”
李文棟搖頭:“沒可能。”
溫玉問:“爲什麽?。”
李文棟說:“有3個原因。一是張宣的紅顔知己有好幾個,這是陶歌顧忌的點。
二是家庭背景原因。
至于最後一個.”
溫玉接話,“最後一個原因你是想說張宣不一定對陶歌有心思對嗎?”
李文棟點頭又搖頭:“不是不一定,是一定沒對陶歌動心思。”
中大。
高校長剛放下電話,想了想,又拿起聽筒打給了張宣。
“老師。”
張宣很意外,不是已經道喜了麽,再次打過來,估計是有事。
“張宣,你在學校嗎?”高校長溫和地問。
“在。”
“聽說要給你拍記錄片,是真的嗎?”
消息還挺靈通.
張宣沒隐瞞,也沒什麽好隐瞞的,當即就說:“我也是剛不久前才接到電話。”
高校長迫不及待地問:“你的意思呢?”
這麽上心的?
張宣琢磨一陣,道:“我已經答應了。”
聽聞這話,高校長松了一口氣,随後笑着開口:“張宣,老師這裏有個不情之請。”
這才對嘛,無利不起早。
不然今天這高校長腦子燒了?怎麽這麽關心拍紀錄片的事?
張宣沉吟些許,随後道:“老師您說。”
高校長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說了:“拍紀錄片是大好事,學校會全力配合你。
但老師也有私心,就是啊,就是你們拍攝的時候啊,能不能從側面多拍一些學校的風貌?”
懂了!
張宣瞬間懂了!
這是希望自己幫學校做廣告。
畢竟紀錄片是要在播送的,收視群體是全國人民。
多拍拍中大,那肯定會無形中提升中大在全國人民面前的知名度,這紀錄片裏面的印象就顯得非常關鍵了。
張宣幾乎沒有猶豫:“好,我是中大人,這是應該的。”
“诶!.”
聽到這話,高校長仿佛年輕了幾歲,發自内心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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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