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懷胎十月,其實很多孩子9個月就出生了。
所以已經轉世投胎三月,那确實隻有6、7個月好活。
那意思是這邊死,那邊生?
見張宣疑惑,那老闆就跟他說起了曾經的一個故事。
那老闆說,小時候他爺爺要走了,但就是咽不下最後一口氣。
而與此同時,村裏9組剛好有個産婦要生了,但卻臨門生不出來,難産。
産婦那邊得知消息後,直接拿一杆鳥铳對着十字路口方向隔空放了十多槍。
說來也怪,這邊那老闆爺爺走完了最後一程,那邊剛好呱呱墜地。
張宣覺得這應該是巧合。
但很多東西他不懂,卻也保持敬畏。
回到别墅,張宣心裏在擔憂,醫學和迷信都判定老鎮長不太行了,到時候雙伶肯定要傷心好久。
哎,他歎口氣,人在生老病死面前顯得非常渺小,很多時候無能爲力,隻能幹看着。
想到生老病死,他就想到了自己老父親,望了望神龛上的黑白照,心血來潮去點了三根香。
初四開始,天氣慢慢變好了。
山間田野裏的冰在融化,路面上也漸漸現出了泥土路。
下午,歐陽祝跟人合夥打了一窩野豬。
好家夥,足足有6頭。
歐陽勇送了一頭過來,大概170斤左右。
野味這東西他喜歡吃,身邊的人也喜歡吃,就沒客氣。
從小賣部借了一把殺豬刀,張宣主刀,阮秀琴和杜雙伶幫着打下手,一晚上就在淨瞎折騰野豬了。
分成三份,一份放家裏挂着,一份送給老杜家,一份自己帶出去。
除了老杜家的送新鮮的外,其它的野豬肉都要稍微風幹一下。
每年的必備項目就是要去鎮上的錢躍進馄饨店吃碗馄饨。
三年過去了,價格還沒漲,大中小碗分别還是手1.5、1、0.5元。
馄饨的價格沒變,馄饨的味道也沒變,就連老闆娘身材都沒變,前凸後翹,那麽的風情那麽的豐腴。
張宣要了一大碗,加辣。
老闆娘認得他,對他印象深刻,畢竟這大名氣的人了,每次回來要吃碗馄饨,怎麽可能不記憶深刻嘛?
也正是因爲如此,這家馄饨店用後世的話來說,火出圈了,弄起很多隔壁鎮的人都經常慕名而來。
一開始是爲了名氣而來,後來那些人就純粹是爲了老闆娘來的。
都騎着摩托車過來的,而如今能騎摩托車的人,都是心思活泛的人,老闆娘真是不堪其擾。
把一大碗馄饨放他跟前,老闆娘說:“我們要搬走了。”
張宣詫異:“搬到哪?”
老闆娘說:“我家子是縣城的,要搬回縣城去了。”
這事他有聽說過,老闆娘老公是信用社上班的,看來是要調回縣城了,這是好事。
可店裏的人聽了就覺得惋惜。
挺好一馄饨,挺好一老闆娘,還沒看膩呢。
這個年過得莫名有點遺憾,似乎很多記憶中的東西正在逐漸遠去。
張宣和杜雙伶從店裏出來時碰到了孫俊,背着滿袋子東西。
一見面,這老同學就露出整潔的大門牙,打着哈哈對兩人說:“哎呀,終于碰到你了,我剛才還想着去你家裏打個轉身呢,沒想到這就碰到了。”
杜雙伶瞅瞅他手裏的東西:“你這是要去陽永健家是吧?”
“對。”孫俊大大咧咧承認。
“孫俊,恭喜伱喔,你這總算苦盡甘來了呢。”杜雙伶真心實意說。
孫俊摸摸頭,大笑道:“謝謝謝謝,不過我這才哪到哪啊,萬裏長征才邁出第一步,路還長着呢。”
路确實還長着,張宣和杜雙伶又花了一天時間去陽永健家轉了轉。
雖然天晴了,但大山深處依然處于冰凍狀态,摩托車是沒法騎了,隻能走小路。
“雙伶、張宣,你們怎麽來了。”陽永健正在肩挑井水,看到三人從小路上來,頓時驚喜地叫喊。
“來看看你。”張宣說,然後順手把孫俊手裏的背包拿上。
孫俊知情知趣,呵呵地趕緊去幫着挑水。
“家裏隻有白開水,你們不要嫌棄。”陽永健給三人倒水。
又不是第一次來,有什麽好嫌棄的?
張宣打量一番:“你爸呢?”
陽永健說:“我爸去了三爺爺家,在小沙江,要過2天才能回來。”
太陽已然西斜,時間不太早了,陽永健手腳麻利地開始做晚餐。
見她要大搞,張宣直接說,“别麻煩了,我看隔壁院子裏那隻大紅公雞不錯,就把它炖了,做成火鍋,放點白菜香菜,放點油豆腐,就夠我們四人吃了。”
杜雙伶反應過來,笑吟吟地問:“那是别個家的吧?”
張宣哩了個眼神:“有錢能使鬼推磨,要不試試?”
陽永健好氣又好笑,拿眼瞪他,準備出門。
這時孫俊已經一溜煙跑出去了,接着隔壁傳來一陣雞飛狗跳聲,半晌大紅公雞被買了回來。
“張宣,我真是怕了你了,你這簡直就是鬼子進村。”陽永健鬥嘴歸鬥嘴,但做事一點都不含糊,不一會兒,紅公雞就變成了美味。
“家裏有二鍋頭,你們要喝點嗎?”陽永健問。
張宣擺手拒絕:“那玩意兒上頭,不喝。”
“那我去買點飲料。”說完,陽永健小跑着去了山腰間的雜貨鋪。
“永健,你的作家同學來了啊。”雜貨鋪老闆娘一臉假裝的笑。
“是的,嬸子,幫我來幾瓶彙源果汁。”陽永健說。
看着陽永健提個袋子走遠,雜貨鋪老闆娘臉一下就拉了,心想這山窩窩裏的金鳳凰到底是飛出去了,她那死娘都沒能阻止得了她。
想想人家的孩子,想想自家四個兒子都小學沒畢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跑到外邊對最小的兒子大罵:“整天就知道喝,整天就知道玩,整天就知道打牌,你怎麽不把自己打死啊?”
氣在頭上,雜貨鋪老闆娘直接把牌桌掀翻。
有個人正好赢了幾十塊呢,眼看要自摸了,突然牌桌被掀翻了,頓時氣得,直接一巴掌就甩了過來。
他媽的,打個牌誰還慣着你不是?
被打懵了!
随後山腰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打鬥。
張宣幾人都看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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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在醫院做定期複查,手機寫的,所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