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陽永健離去,李梅走過來問:“你是不是要回中大?”
張宣點頭:“商務車有空的沒,我開一輛過去。”
李梅把虎頭奔鑰匙遞給他:“開我的。”
張宣擺擺手:“不用,商務車就行。”
李梅笑着把車鑰匙塞他手裏,意味深長地說:“如果是其她人,我就不跟你客套了,這位可是不一般。”
張宣眼皮一掀:“你就不能裝作看不見?”
李梅玩笑道:“那不行,我們做下屬的,要學會察言觀色,不然哪天被大老闆開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張宣無語:“你如今也學會埋汰人了?”
李梅道:“這大概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我跟你相處3年多了,或多或少沾染了些習性。”
張宣略過這茬,“現在人才很緊張,你跟付成多多加把力。”
李梅鄭重承諾:“好。”
說着,她又說:“我幫你準備了些回家用的禮品,放車裏了,你記得帶上火車。”
張宣誠摯地表示:“謝謝。”
去中大的路上。
虎頭奔開了一段路後,廖芸忽然問駕駛座的張宣:“我剛才好像在商城看到了陽永健。”
張宣回答:“對,她在幫我做事。”
廖芸有些小驚訝:“她這麽早就出來做事了?”
不過說完這句話後,廖芸就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眼前的張宣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他年紀輕輕就掙得了偌大名聲和身家。相比之下,陽永健出來做點事好像顯得不那麽起眼了。
由于對象是莉莉絲媽媽,張宣很是耐心地把陽永健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臨了道:“她跟我講,想掙點錢幫着改善家裏的條件,想早點在羊城買套房,把她爸爸接過來住。”
廖芸有些動容,沉默良久才說:“真是個孝順姑娘。”
接着她問:“我記得你們高中一起玩的有7個人,除了陽永健杜雙伶外,還有兩個是誰?”
張宣瞄一眼内視鏡,“還有陳日升和米見。”
“哦,對,陳日升和米見,如今他們在哪?”
“陳日升在湘南師範大學,米見在京城讀北大。”
“你跟兩人還有聯系嗎?”
張宣不知道這位今天爲什麽有這興緻?
但他本能地趨利避害:“有聯系,但不多。”
聽到這話,廖芸點點頭,不再多問。
陶歌一直冷眼旁光,眼睜睜看着這個文化人撒謊,也不識破。
就在這時,張宣的電話響了下。
“叮”地一聲,進來一條短信。
他很好奇,諾基亞都用大半年了,幾乎沒什麽短信。
這次怎麽進短信了?
瞄一眼前方,發現車多人多,頓時按捺住查看的心思,專心開車。
由于是暑假,中大的人并不多。
就算這年頭難得一見的虎頭奔開進校園,也沒引起任何喧嘩。
車子停穩,熄火。
發現教師公寓一樓的大門都是緊閉的,就連那對海龜鴛鴦也不在家。
這他娘的就有點不習慣了,暑假這麽空閑,周邊的人又不在,不在家抓緊時間詠鵝,去外面瞎混啥呢?
開門,換鞋進屋。
張宣第一時間把窗戶打開透透氣。
廖芸是個好幹淨的,放下行李箱就找出換洗衣服去了淋浴間。
張宣問陶歌:“我主卧也有個浴室,你先洗?還是我先?或者一起?”
陶歌冷笑一聲:“有本事你就跟進來,反正發條女孩的銷售已經超出了預期。
姐不介意便宜你一次,就怕你現在不敢。”
張宣沒跟她糾結這個話題,而是癱屍在沙發上道:“剛開始我還隻是懷疑,但你現在這幅迫不及待的樣子,我百分百确定,你昨晚聽牆角了。”
說完,張宣不屑地哼唧哼唧一聲,把眼睛閉上,休息。
聞言,陶歌難得地沒做聲,而是一臉平靜地瞅他小半晌,随後進了主卧。
接着砰地一聲把門一關,間隔成兩個世界。
主卧淋浴間,陶歌躺在浴缸裏,一邊用手把水輕潑到嫩白的香肩上。
一邊想起張宣剛才說的話。
随後又想起昨晚自己起來找東西吃時,路過房門口不小心聽到的聲音。若有若無的銷魂聲音。
陶歌在想什麽,張宣不知道。
他閉上眼睛休息小會兒後,忽然記起了未讀短信。
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個陌生号碼。
解鎖,點開。
“收到你的禮物了,謝謝。”
短信沒署名。
禮物指的是手機嗎?
好像是,應該是,自己最近就送了手機和碟片。
碟片是送給文慧的,人家已經打電話感謝過了,所以排除。
那這短信?
張宣一時間不敢确認是誰?
畢竟自己送出過5部手機,其中女性就有艾青、杜靜伶和米見。
另外還有倆男人,杜克棟和伍瑞國。
搞麽子呢,不署名?
張宣想了想,走到外面給李梅打個電話:“你給我嶽母娘和姨姐送的手機是什麽顔色的?”
李梅回憶道:“是紅色的。”
張宣問:“都是紅色的?”
李梅說:“都是紅色的。”
張宣問:“米見是黑色的吧?”
李梅回答:“根據你的要求,買的黑色諾基亞。”
“好,我知道了。”
張宣挂了電話,直接回短信:這顔色喜歡不?
等了5分鍾,沒音訊。
就在他打算回電話過去時。
“叮”地一聲,一有條短信進來了。
張宣迅速點開,隻見短信寫:我記得你曾說過一句話,黑白永恒經典,我很喜歡。
确認了,是米見。
張宣回:你喜歡穿白色衣服,所以我選了一款黑色的給你,黑白永恒經典。
邵市,米見把窗戶打開,讓傍晚的涼風徐徐吹進來。
涼風吹在好看的臉上,吹在一身素白的身上。
晚風吹亂了柳絮般的青絲,米見沒去管眼角、嘴角那随風蕩漾的發梢,而是半眯眼睛,定定地望着天邊的紅色晚霞。
她不斷回味張宣剛才發的這條短信。
白色衣服代表什麽?
黑色手機代表什麽?
黑白永恒經典代表什麽不言而喻。
他以前捉過自己的手,也在激動之下抱過自己,甚至有一次還說“我想你了”。
可這些在米見心裏,都沒有剛才這句話的重量。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像有千鈞的重量,壓得她喘不過氣。
壓得她特别想委婉地回一句:你能把時間回撥到高考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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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爲什麽,就是突然想寫米見,就又碼了一張。
本來今晚在做細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