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忐忑的心情拆開信件,發現莉莉絲的回複非常簡短。
信的内容:
親愛的,見信快樂!
我收到你的信了,也看了。我爲你高興,你能那樣堅決的回複我,看來你得逞了,感謝杜雙伶爲我們提供經驗,至少咱兩不要經曆牙齒打架的痛苦了。
不過我得提醒你,咱不能樂不思蜀,要得隴望蜀。
等我回來。
信件還是莉莉絲一如既往的風格,人家對于自己和雙伶同志在一起,以及發生的那些事,壓根就不當回事。
張宣是真的服氣的。
他知道莉莉絲沒有假裝堅強,就是真的堅強,上輩子就證明過了的。
想到這頭倔驢,真他娘的頭疼啊。
把信件收好,這次他不打算回了。
因爲回也沒什麽卵用,莉莉絲還是莉莉絲,依然會我行我素。
五匹馬都拉不回。
…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12月份就過了一半有多。
下雨了,天氣愈發的冷。
傍晚,張宣惦記着李梅要過來,下完課就從教室回到了租房。
把傘挂陽台上。
想起自家媳婦上午帶着鄒青竹和文慧在租房看書。
老男人進屋第一件事就是到書房巡視一遍。
發現門鎖安好,書房依舊。
紙筆還在原來的地方,書本也未移動過。自己上次離開時是什麽模樣,現在仍然是什麽模樣。
暗号還在…
挺好!
張宣忽然松了一口氣。
再世爲人,什麽都看透了。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啊。
即使同意自家媳婦帶兩閨蜜回租房開空調看書,但也不能代表自己就沒有任何心思。
由于“潛伏”處在未發表的創作階段,這對張宣來說自然是首要機密。
好在文慧也好,鄒青竹也罷,都是知道輕重的人。從不好奇問書房爲什麽一直上鎖,也從不靠近張宣的書房和卧室一步。非常自覺,非常守規矩。
不錯,真心不錯。
通過幾個月的觀察,張宣也算認可了這兩女的人品。
其實把話說回來,憑借自家媳婦的那股子精明勁兒,也不可能出現意外。
“張宣,張宣!”
就在張宣悶悶地放飛思緒的時候,樓下傳來了老鄧的聲音。
張宣起身來到外邊,憑欄問:“老鄧,怎麽了?”
鄧達清擡頭招手:“來,下來吃火鍋,剛弄的狗肉火鍋,這寒冬臘月的吃這東西大補。”
想着老鄧喝酒如喝水的場面,張宣就懼怕:“又想把我灌醉?”
老鄧見他一臉害怕喝酒的樣子也是笑了,再次勾手道:“下來,一個大男人磨磨蹭蹭像啥子,今天不灌你,你愛喝多少喝多少。”
張宣不信,“真的?”
老鄧呵呵一笑,把外套緊了緊,“快下來,外面冷死了。”
想到狗肉,想到火鍋,嘴饞的張宣直咽口水,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哇。
他娘的,底下飄出來的香氣忒誘人了。
算了算了,還是下去吧,面對美食,老夫從來就不是堅強的人,大不了少喝酒就是。
帶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門一關,張宣也是哆哆嗦嗦下了樓。
進到老鄧屋子時,張宣才發現自己想多了,魯倪在呢,注定不會讓自己多喝酒的。
張宣坐下就說:“你這屋子燒煤爐太悶了啊,爲什麽不開空調?”
“冬天開空調沒這種感覺。”鄧達清遞一支煙過來:
“今天來一根不?”
“行。”
張宣懶得矯情,煙這東西他怎麽吸都不上瘾。
同樣的,他怎麽吸都沒覺得有味道,吸什麽牌子的煙都是一個樣,察覺不出好壞。
簡直了!
鄧達清幫着把煙點上,就問:“你那白蘭地原液出手了沒?”
張宣回答說:“快了,在辦公司走程序呢。”
聽兩人雲裏霧裏的對話,魯倪驚訝地看了看張宣,沒搭茬。
拿起筷子夾一塊狗肉放嘴裏,張宣嚼吧嚼吧,滿滿都是肉味,好吃。
又夾一塊放嘴裏,還是老口。
不客氣地一連吃了三塊,張宣問:“老鄧,你今年回蘇省老家過年嗎?”
鄧達清擺手表示:“不回了,單身漢回去有個什麽勁哎,七大姑八大姨的,到時候都得問一圈。”
聞言,張宣瞄一眼魯倪,“不是有現成的嘛。”
魯倪停下筷子對着張宣瞅了三秒,最後說:“張宣,你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是吧。告訴你,你談戀愛的事情,上到書記、下到主任都挂名了。”
喲!
擺導員架子了。
要是剛開始還得顧忌你這身皮,現如今都這熟了,誰怕誰啊。
嘴裏有肉,含糊說:“挂名就挂名吧,他們日後會以我爲榮,早記住也好。”
“呵呵…”
魯倪聽得氣笑了,“你以爲你誰啊?太把自己當根蔥了。”
張宣斜她一眼,不再理這茬,轉而問老鄧:“隔壁老王呢,有陣子沒見了,人跑哪去了?”
鄧達清獨自喝口酒說:“她家老媽子走了。”
“怎麽走的?”張宣有些意外,王麗媽媽他見過幾次,才50來歲的樣子,非常年輕。
鄧達清搖頭,唏噓道:“喝敵敵畏走的。”
張宣驚了,夾肉的筷子都停住了,“好死不如賴活啊,這是爲了什麽?這麽想不開?”
鄧達清掃了眼窗外,壓低聲音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她老媽子一直身體不太好。”
就在張宣還想開口時,樓上響起了敲門和喊聲。
老男人當即放筷子起身:“我有點事,你們給我留點菜啊。”
目送張宣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魯倪情不自禁問:“張宣辦公司是怎麽回事?”
鄧達清說:“爲了做一筆生意吧。”
魯倪問,“什麽生意?”
鄧達清想了想,沒說實話:“幾十萬的大生意。”
幾十萬?
聞言,魯倪懵圈了,就那樣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望着鄧達清:“真的假的,他哪來的本事?”
鄧達清沒直接回答:“你曉得有這麽回事就行了,别到外面說,以後張宣在學校的事,能幫把就幫把。”
魯倪白了他眼,雖然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但也就真的聽話沒問了,而是說了一句:
“我看他女朋友的衣着都不便宜,家裏應該不差吧?”
鄧達清回答道:“哪裏是不差啊!你是沒見過小杜她家裏人,那舉止非富即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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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