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尖銳的鬼畜叫聲,全班像集體溺水了一樣,驟然安靜了三秒左右,然後“嘩”地一聲爆發了,都争先恐後問這是怎麽回事?
尤其是班上的男生,還特意跑過來搶肖繼紅手裏的雜志,急着一睹爲快。
哄搶一番,有一本“青年文摘”雜志落到了人高馬大的陳日升手裏。
然後張宣理所當然的,也看到了雜志封面。
封面的内容:氣質如蘭的米見一身素白,端坐在教室座位上。左手握着一個咬了一口的紅蘋果,蘋果上面還有兩個淺淺的牙映;右手拿一支鋼筆,正對着桌面上的數學試卷沉思。
照片上的米見氣質出塵,很美,美到驚心動魄。隻是稍稍打一眼,就如同看到了冰山上的雪蓮,花開冰雪裏,絕世有紅顔。
陳日升用一副“你好牛叉”的表情崇拜道:“米見,你真厲害啊!竟然上了雜志封面!請客,請客,快請客!”
面對衆人的起哄,米見第一時間沒說話,而是對着雜志封面輕輕皺眉。
思索良久後,她擡頭問肖繼紅:“這照片是你拍的,對嗎?”
肖繼紅興奮地說:“對!是我拍的,那天看你在想問題的樣子很有味道,就拍了。”
米見又問:“照片也是你寄的?”
肖繼紅邀功似地拍拍胸脯道:“青年文摘雜志不是舉辦了一個封面人物征選大賽嘛,我看到消息就把你的照片投了過去。
當時我就模模糊糊感覺你能中頭彩,沒想到還真中了啊!……”
聽到巴拉巴拉一大堆,米見頓了頓,平複了一下心情才說:“可是你沒經過我的同意,也沒向我打過招呼,我至始至終都不知情,對嗎?”
米見的聲音不大,也不急,平平淡淡卻如同一盆冬天裏的冰水,一下就把火熱的肖繼紅澆了個透心涼。
肖繼紅反應過來了,他這行爲是侵權,有點莽了。而且米見是個恬淡性子,并不喜歡這樣高調。
“不是,不是,我、我、我真的沒有惡意,就是覺得那天的你實在太美了,才沒忍住偷拍了一張。”
知道問題出在哪的肖繼紅說着說着,想起了什麽,趕忙把手裏拿着的彙票單往放到米見桌上。
小心翼翼地解釋說:“這是大賽的最終獎金,2000元,你被征選上了,自然是你的。”
把彙票放好後,不等米見開口,肖繼紅又生命力頑強地自我保護道:
“真的,米見,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隻是單純的想當然了,請你相信我,我真沒有利用你的意思。”
就在氣氛尴尬的時候,就在肖繼紅忙着道歉的時候,就在米見不知道該不該責怪幾句的時候,聞訊而來的魏薇到了。
她微笑着拿起青年文摘雜志和彙票仔細看了看,就對米見和肖繼紅說:“你們倆去我辦公室一下。”
幾分鍾後,米見出來了,面色平靜,表情中找不出有任何價值的八卦線索。
杜雙伶坐在米見的位置上,指着雜志封面笑吟吟地揶揄:“這是典型的青春期綜合征犯病的表現,你的愛慕者那麽多,要早些習慣呢。”
米見好看的笑了,一幅受教的樣子點點頭,感歎道:“我好想像你一樣,找個人來喜歡,就不會有這種事情出現了。”
杜雙伶想張嘴反駁,卻發現無言以對,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最後隻能抿笑着用手推了推張宣:“這兩節課我跟你換個位置,你去我那坐。”
張宣白了眼,自己躺着也能中槍的咯,真是!不情不願起身,去了第二大組。
星期天下午一般都是放假,所以上午三四節通常都是班主任的課。
别看魏薇平時是一副很好相處的模樣,可是一上課就變成了另一幅光景,很嚴肅。
嚴肅到全班瑟瑟發抖,嚴肅到男生從不敢正面看她的胸懷,隻能偷偷瞅背影輪廓,然後不自覺地同昨晚夢裏的影子印證一下。
也不知道這是個别現象,還是普遍性。很多青春期的男孩子害怕老師的同時,卻又私下裏把某個女老師當做自己思想走向成熟的啓蒙對象。
…
“知音”雜志又寄樣本來了,裏面還夾有一封信件。
這次的信件一開頭沒有冗長的誇贊,而是簡單明了的要給他漲稿酬。
從之前的千字一百五,陡然提高到千字二百五。
一次性,足足提了一百!
張宣看笑了,心裏狠狠出了一口濁氣。
娘希匹的!
看到老夫的價值了麽?
看到老夫在青年文摘當特約作家就急眼了麽?
早知如此,以前幹嘛去了?
二百五,二百五,誰愛當誰當,老夫先晾你一晾,高考後再說。
同桌的米見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頓時猜到了幾分,問:“你這麽開心,是不是漲稿酬了?”
張宣點頭。
米見伸手:“我能看看嗎?”
“給。”
花了幾分鍾,米見看完就指着新來的“知音”樣本雜志問:“這應該是你高中最後一本樣本雜志了吧?”
“嗯啊。”
米見随口問:“這本能送給我嗎?”
聞言,張宣一下就犯難了,自己可是答應了杜雙伶同志的,不再送給别個的啊。
可是迎接到米見的目光,老男人又動搖了。
要不這本送米見?
等到6月份的知音雜志全面發行後,自己偷偷去買一本?
可是,最新一本距離發行還有幾天啊?
要是杜雙伶同志知道了怎麽辦?
估計、大約、肯定是會知道的,那女人雖然對自己很好,百依百順,可也是個人精來着。
正當他糾結的時候,米見恬靜的笑說,“你不用這麽爲難,君子不奪人所好,是我唐突了。
等最新版出來,我自己去買一本吧,到時候麻煩你這大作家給簽個名。同學一場,就當畢業留念了。”
“诶,好。”心思被人看破了,張宣隻得如此應一聲。
接着他問:“錢還你了,可還欠你一頓飯來着,什麽時候有空,我請你吃。”
米見說:“你還真請啊?”
“請啊,當真請。”張宣認真表示:“咱大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話算話。”
米見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幾秒,就說:“高考後吧,到時候我們幾個好好聚聚。”
張宣點頭:“行,到時候别跟我搶着付錢啊!”
米見笑着說好,繼續複習去了。
……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離高考就不到5天了。
随着壓力越來越大,班上的緊張學習氣氛陡然迎來了分水嶺。
有女生受不了這種凝重氛圍,偷偷哭了。
有人擔心前途,開始整夜整夜失眠,睡不着覺。
有平時愛玩的,看到大家都在讀書,上課讀、下課讀、吃飯在讀、睡覺還在讀,說話都在互相抽題背時,也是猛然醒悟了,然後抓着高考預測題當最後的救命稻草,死勁背,拼紅眼珠子背。
當然了,有上進的,也就有放松的。
有個平時很優秀的男生,最後竟然偷偷摸摸給杜雙伶遞情書。
杜雙伶沒有接信,而是平靜地告訴對方:“謝謝,我有喜歡的人了。”
男生不死心的問:“是他們口裏傳的張宣嗎?”
杜雙伶大大方方承認道:“對,是張宣。”
聽到心目中的女神如此坦誠地表示愛上了别的男人,男生信仰一下就崩塌了,隻見其臉色一垮,然後極其不自然地收回情書,痛苦的轉身走了。
張宣事後得知情況,還特意打趣她:“以後要是還有人給你寫情書,記得第一時間喊我來收,這些情情愛愛的我正好用來寫稿子掙錢。”
說完,他又囑咐了一句:“你不許接,喊我就可以了。”
這操作,把一旁的米見和陳日升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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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20211025013620272”成爲本書的舵主,謝謝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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