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道着家裏的情況,主要是說一聲李海軍有後了,他們有了孫子。
李海軍每天都在觀察呂明起,隻是呂明起沒有給他留下什麽把柄,一時間還拿他沒辦法而已。
但李海軍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抓到呂明起的痛處。
陳志強那邊,也老實了許多。
天氣轉涼,丁秋楠穿的也多了,加上有白大褂,根本看不出來她懷孕了。
丁秋楠還瘦,不顯懷。
日子平靜的像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漣漪。
下了班,李海軍回家看到丈母娘背着孩子,正在給他們做飯。
倆孩子,前面一個,後面一個。
“媽,我來,您進屋歇着。”
宋母:“别做太油膩了,小六胖的雙下巴一直沒下去。”
六丫頭上班了,即使上班了,也不見她瘦下來,或許是家裏的夥食太好了。
宋母在他們家都胖了一圈,李海軍也有了肚腩。
李父還好,因爲每天喝酒吃的不多,沒怎麽胖,可李金鑫都快胖成小豬羔了。
李海軍做好了飯菜,六丫頭也下班回來了。
大家吃飯的時候,倆孩子就放在了地上,任憑他們在毛毯上滾來滾去。
隻是突然,小勝利就哇哇的哭了起來。
宋母把孩子抱起來,發現,這小子尿在毛毯上了。
這毛毯可不便宜,宋母怕李海軍生氣,輕拍小勝利的屁股:“每次噓噓不是先哭嗎?”
“怎麽這次噓噓完了才哭。”
李海軍笑道:“沒事,晚上我刷一刷,買毛毯就是爲了讓他們能在屋子裏,自由自在一點。”
六丫頭:“往後得給他們墊個尿戒子,不然這天涼了,刷了毛毯不愛幹。”
李海軍最先吃完飯,接過丈母娘懷裏的小勝利,讓丈母娘踏踏實實的吃飯。
一眼沒看到,這小家夥就伸手把盤子裏的排骨抓在小手裏,直往嘴裏塞。
“海軍,你看你兒子幹嘛呢。”
“哈哈哈······”
六丫頭沒心沒肺的笑着。
李海軍把兒子的小手指給掰開:“你還挺有勁的呢。”
“這個你還不能吃,等會媽媽吃完飯,讓媽媽給你喂奶。”
小勝利似乎不滿,支棱着要站起來,雙手不斷拍打飯桌,嘴裏發出:“啊啊啊······”
誰也不知他說的是什麽,但看表情是急了。
他這邊一鬧,大姑娘小雪兒那邊也開始跟着:“噢噢噢·····”
一起喊,喊得李海軍腦仁疼。
吃完飯,六丫頭就抱着孩子開始喂奶。
每天吃完奶他們都會睡覺,但今天竟然出奇的有精神。
宋母解釋:“一覺又一覺的,倆孩子睡一天了,怕是晚上要鬧人了。”
李海軍:“沒事,明天星期天休息。”
“大姑娘來,爸爸抱着。”
小雪兒啃着手指,大眼睛溜溜的轉動。
“啪嚓!”
突然一聲脆響,小雪兒給了爸爸一個小嘴巴子。
然後自己樂的前仰後趴,不斷的踢着兩個小腿,笑聲清脆。
李海軍用胡茬蹭着她的小臉蛋,小雪兒不斷的躲閃。
伸出肉嘟嘟宛如蓮藕一般的小胳膊,還要去打爸爸,李海軍躲着她不讓她打到自己。
這丫頭似乎急了,朝着自己的臉上抓去。
一下子就把粉嫩嫩的小臉蛋,抓出一道痕迹。
李海軍急了,這姑娘才這般大,要是留下疤痕可不行。
宋母:“别急。”
“拿點蜂蜜來。”
李海軍去廚房把蜂蜜哪來,宋母用勺子沾着蜂蜜抹在小雪兒的臉上。
“放心吧,不出兩個月,這疤痕就沒了。”
李海軍拍了一下姑娘的小屁屁:“讓你淘氣。”
這丫頭似乎不怕,挨了一下打也不哭,還要伸手去抓他。
六丫頭無奈:“用綁繩給她捆起來吧,不然她再把臉上的蜂蜜蹭掉了。”
小丫頭用被子包裹着,外面用紅繩系好,這下子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怎麽掙紮都掙不開束縛。
這才哇哇的哭出聲來。
正在家裏陪老婆孩子呢,南易神色匆匆,找上門來。
“海軍,出來一下有事。”
見到是南易,六丫頭也不問他幹嘛去。
跟着南易出去後,南易拉着他往廠裏跑。
“出什麽事兒了?你這麽急?”
南易咬着牙:“陳志強想要對丁秋楠耍流氓!”
卧槽··········
李海軍立馬發揮他的優勢,邁着大長腿往廠裏跑去。
一邊跑一邊道:“保衛科呢?”
南易:“還沒通知,等你拿主意呢。”
倆人來到宿舍區,陳志強已經被南易打倒在地,躺在丁秋楠屋裏冰冷的地面上。
丁秋楠吓壞了,見到他就要往他懷裏撲。
但想到倆人之間的關系,不被世俗所容,生生止住了。
“怎麽回事?”
丁秋楠解釋:“他接着工作的名義來找我,我沒他力氣大,在我關門的時候他用蠻力推開後,進屋就要強暴我。”
“我敲了牆,南易跑過來救了我。”
言簡意赅,李海軍明白了。
不過,倒在地上的陳志強渾身酒氣,顯然是喝了酒的。
酒壯慫人膽?
隻是這個時候陳志強已經醒酒了,不過他倒在地上不肯起來,隻是爲了裝可憐。
李海軍蹲在他的面前:“小子,你挺能啊!”
“南易,去找保衛科的,法辦他。”
陳志強這個時候顧不上裝了,保住南易的大腿不讓南易動彈:“南師傅,李主任,我錯了。”
“能不能不要找保衛科的?”
南易憤恨的踢着他:“休想,你這種畜生,就該讓你吃花生米。”
李海軍:“陳志強,你求誰都沒用!”
直接一腳踢在陳志強的小吉吉上,陳志強痛的倒吸一口冷氣(爲全球變暖做出一份貢獻),雙手捂着不可描述的部位。
南易趁着他松手,跑着去找保衛科的了。
李海軍都懶得動手揍他了,主要是南易已經把他打的不成人形了。
“秋楠,一會兒保衛科的來了,你如實道來就行。”
“這家夥,不吃花生米,也要他去吃牢飯。”
陳志強,一聽,心裏害怕急了。
他今天也是喝了酒,才沒控制住自己,不然他不會這麽冒失的,總要有全盤的計劃才會動手。
果然,喝酒誤事,沖動是魔鬼啊。
不斷的磕頭謝罪,隻是李海軍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哪怕他把頭給磕碎了。
“我補償,我補償行不行?”
“丁秋楠,你說個數。”
“我砸鍋賣鐵都行!”
見丁秋楠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自己。
陳志強有道:“秋楠,我們同學一場,你是知道我喜歡你的,所以才會做出這麽不理智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要是進去了,我家裏的老母親,下面的兄弟姐妹該怎麽辦?”
丁秋楠有些心軟了。
不過李海軍不給他蠱惑人心的機會。
“陳志強,你心裏還有家人嗎?”
“如果你有的話,怎麽會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你就别白費口舌了。”
陳志強知道,自己今天怕是栽了。
不過他不認命,他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過,如今隻剩下一條路,那就是逃。
趁着李海軍安慰丁秋楠的時候,陳志強猛地站起身來,打開門竄了出去。
李海軍立馬去追。
隻是他命不好,南易已經帶着保衛科的跑過來了。
李海軍輕蔑道:“跑啊,繼續跑啊!”
南易帶着人已經奔着二樓而來。
陳志強一狠心,從二樓的露台上跳了下來。
“撲通”一聲。
李海軍沒想到,他還是個狠角色,這麽高說跳就跳。
隻是陳志強這一跳,摔得可不輕。
他掙紮着站了起來,可是他的右腿卻不聽使喚了。
或許是危機感,壓迫感,讓他顧不上疼痛,左腿奮力向前,右腿輕點地面。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就他這狗爬一樣的速度,還沒等跑出去五十米呢,就被後面的人給追上了。
保衛科的此刻子彈已經上膛,對準了他。
“陳志強,你要是再逃,我們就開槍了。”
陳志強憤怒的拍打着地面,一下一下,不知是後混還是發洩。
陳志強被戴上了冰冷的手铐,不對,是用繩子被捆上,保衛科的拉着他。
後面的人不時還踢他一腳,催促他。
“李主任,您跟南師傅,還有丁大夫一起去保衛科,咱們做個記錄。”
李海軍點頭:“理應如此。”
到了保衛科,陳志強被綁在了凳子上。
丁秋楠一邊哭,一邊再一次叙述進過。
聽得保衛科的人,一個個恨不能打死陳志強。
這年月小偷爲了生存,大家抓到了繩之以法,不會有什麽負面情緒,但采花賊欺負女人的流氓,最可恨。
特别,丁秋楠還是廠裏不少人的夢中情人,陳志強可算捅了馬蜂窩。
看他不順眼,誰都上去踢兩腳。
“丁大夫,你放心,我們這就把他移交給P處所。”
丁秋楠抽泣着,點頭:“嗯。”
李海軍:“那就這樣,丁秋楠你先回去,我跟南易在這守着。”
保衛科的同志主動送丁秋楠回去。
丁秋楠回到屋裏,把門從裏面插死,躺在床上渾身瑟瑟發抖,她今天是真的别吓壞了。
以往她認爲,婦女能頂半邊天,她不比男人差。
但當今天這突發事件發生,她發現自己的想法錯了。
女人還是不如男人,力氣不如男人大,自己今天就差點被陳志強給強暴了。
萬幸,有南易及時出現,不然後果不可設想。
爲了清白,她說不得會投湖自盡。
梁拉娣那邊把孩子哄睡着之後,也來了丁秋楠這裏陪她。
“秋楠啊,别怕,梁姐陪着你。”
丁秋楠:“梁姐,你說人怎麽這麽可怕呢?”
梁拉娣:“是啊,明明是人,怎麽會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情呢?”
李海軍心裏也暗探,沒了崔大可,居然出現個陳志強。
還是美貌惹的禍,自己媳婦那麽漂亮的人兒,自己似乎以後也要多上心了。
不過想到六丫頭那性格,那脾氣,怕是沒有人敢惹她。
不過誰說得準呢,李海軍決定以後要接送媳婦上下班。
因爲天涼了,日短夜長,下班的時候天都黑了。
陳志強被移交給P處所之後,李海軍跟南易也都回去了。
到了丁秋楠的屋子裏,李海軍爲了丁秋楠的安全,心生一計。
“南易,師父,你們跟丁秋楠住隔壁,我想在這面牆掏個門出來。”
“平時就關着,如果再有什麽事兒,南易能及時發現,你也能開門跑到南易家裏。”
南易是無所謂的,他心裏一直惦記着丁秋楠,雖然他結婚生子了,但心裏始終都有丁秋楠。
梁拉娣更不了能拒絕他的請求了。
“你決定吧,這樣也許能讓秋楠安心一點。”
“有了們,我們兩家串門更方便了。”
李海軍看着丁秋楠:“你覺得呢?”
丁秋楠摸了摸眼淚,哽咽道:“這樣好嗎?”
李海軍:“沒什麽不好的,這門希望一輩子都用不上。”
梁拉娣:挺晚的了。”
“你們都回去休息吧,今晚上,我陪秋楠。”
南易回去照看孩子了,李海軍也回家去了。
雖然丁秋楠戀戀不舍的看着他,但有梁拉娣在,他不得不走。
回家之後,六丫頭給他打了盆洗腳水。
蹲在地上給他洗腳,同時問道:“大晚上,你跟南易幹嘛去了?”
李海軍歎口氣:“哎,丁秋楠差點被廠裏心來的陳大夫給強暴了。”
“南易聽到動靜解救了丁秋楠,跑來找我是讓我幫着拿主意的。”
六丫頭驚詫道:“不會吧,在廠裏明目張膽做出這種事?”
李海軍點頭:“就是這樣,他喝酒了,估計是酒壯慫人膽吧。”
“從明天開始我接你下班,我不去你别一個人走,這日短夜長,晚上一個人騎車下班走夜路,不安全。”
本來聽到丁秋楠出事,自己男人去幫忙,六丫頭心裏還酸酸的不得勁。
現在聽到自己男人這麽在乎自己,心大的六丫頭就把剛才的不愉快給抛在腦後了。
六丫頭是個善良的女人,她不會組織李海軍去幫丁秋楠,但作爲女人,她也愛吃醋,也會胡思亂想。
晚上睡覺,李海軍翻來覆去睡不着。
突然,他想到了一樣東西。
電棍,沒錯,就是電棍。
他在正陽門下小女人的世界裏,給女兒媛媛防身用的。
離開正陽門下小女人的世界前,他收拾了不少女兒小時候的東西,以及玩具,那電棍好像就放在了随身空間裏,用來裝媛媛物品的紙殼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