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貴的七十大壽到了。
李紅霞跟孫志強帶着外甥從香江趕了回來。
這次回來,李紅霞把自己在公司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轉讓給了李金銘。
顯然,李紅霞也是偏心的。
徐慧珍跟陳雪茹雖然心裏不舒服,但誰讓李金銘是李家的長孫呢,李紅霞跟馮小美的關系比他們進,也隻能眼氣,有苦說不出。
李紅軍勸他們夫妻回内地投資賺錢,但他們覺得在香江已經呆習慣了,更客戶他們也不會做生意,讓他們治病救人可以,做生意就有些爲難了。
李紅軍雖然讓兒子接受了姑姑的轉贈,但等到将來他會加倍給妹妹更大的利益。
如今的服裝廠生産着各種款式的服飾,但光憑着四九城以及周邊賺的錢還未到達李紅軍心中的預想。
李紅軍決定将利益最大化。
“我有個想法,那就是去全國各地辦服裝展銷會。”
“這樣不僅能賺取巨額盈利,還能在當地找合作夥伴,代理商。”
服裝廠一直都是陳雪茹在管理,隻見她皺着眉:“我走不開呀,跟弗拉基米爾的貿易離不開我,服裝廠這邊一大攤子我也放不下啊。”
李紅軍:“最合适的人選是侯成跟金銘選其一,還有媛媛掌管财務以及發貨。”
聽到這話,陳雪茹有心想給自己的兒子侯成争取這次挑大梁的機會,但她首先卻看向馮小美。
畢竟李家的長孫的李金銘,侯成不姓李。
李紅軍在倆孩子之間作者選擇,最後還是方希了李金銘,他不夠成熟穩重,擔不起這個重擔。
“雪茹,這次讓侯成跟媛媛一起吧,讓工廠三班倒隻要展銷會在各地辦起來,以我們現在的産能是供不應求的。”
“展銷會上的價格不要太高,畢竟其他省市的消費能力沒法跟四九城相比,隻要有賺就行。”
陳雪茹心裏美滋滋的應聲道:“嗯,放心我會交代的。”
看着陳雪茹傲嬌的模樣,徐慧珍心裏不忿。
但奈何她的李金鵬跟李潇潇這對雙胞胎還小。
服裝展銷會的事情就這麽定了,第一個展銷會的舉辦地是天津。
計劃是李紅軍提出來的,至于如何适時他并不操心,反而用這次機會來看看孩子們的能力。
陳雪茹則是不放心,畢竟如果侯成這次搞砸了,往後在公司乃至李家就會失去很多很多。
爲此,陳雪茹不斷的跟天津通電話,指導着,給侯成出謀劃策。
接下來,李紅軍給李家定制了三十年的發展計劃。
李家未來的主業是房地産,未來三十年房地産是最暴力的行業。
九十年代後期是互聯網的天下。
李紅軍很用心的把未來的發展計劃用紙筆給記下來,将來這些都要交給孩子。
但如今是八十年代,房地産還太早了,李紅軍看着四九城的旅遊行業已經漸漸露頭,便讓徐慧珍成立一個旅遊公司。
正好跟飯店,賓館相結合。
吃喝玩樂一條龍的服務,全都離不開李家的産業。
就連旅遊景點,旅遊公司也以團體票的名義提前采購,還能賺取差價。
忙碌的日子總是很快的過去。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轉的錢财越來越多,陳雪茹跟徐慧珍野心勃勃的要進入家電市場。
既然決定進入家電市場,就要繼續購買地皮。
趁此機會,李紅軍把公司升級成了集團,總公司依舊在香江。
把如今的各個産業都分離開來,各自成立了分公司。
酒樓,飯店,以及餐廳這一塊都交給了李金銘,廚藝是李家的立根之本,不出意外往後就歸李金銘掌管了。
服裝這一塊依舊是陳雪茹,不過李一品作爲接班人跟着母親陳雪茹,将來這一攤子都歸他掌管。
侯成畢竟不姓李,但李紅軍還是讓他繼續負責服裝廠的業務,看在陳雪茹的面子上,将來也會給他留一份産業。
賓館這一塊交給李芳芳。
馮小美帶着小媛媛掌管李家的财政大權。
在建的家電廠徐慧珍跟陳雪茹負責,她們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家電市場裏面去,徐靜理跟着徐慧珍将來要做家電廠的經理,現在是鍛煉她的階段。
雙胞胎兄妹李金鵬跟李潇潇負責跟蘇聯的外貿業務。
一切都在向着更好的方向發展着,但唯獨幾個孩子終身大事一直沒有着落。
在李紅軍的壓迫下,徐靜理首先扛不住了。
她開始嘗試着跟自己的大學同學,在旅遊局上班的劉志剛開始交往。
李芳芳跟法院的主打離婚官司的邵鵬開始交往。
李潇潇竟然跟某珠格格裏的皇阿瑪談朋友,這個人李紅軍讨厭至極,因爲他是舔狗,專門舔他的英國爸爸。
李紅軍棒打鴛鴦,強行讓倆人分開了。
但不得不說,年輕時候的皇阿瑪長得還挺帥的。
爲此,李紅軍特意打壓他,放出消息絲毫不掩飾的讨厭這個人,如今的李家在四九城也算有一号了。
生意做得這麽大,李家的态度能夠無形當中影響着很多人。
皇阿瑪從此失業了,落魄的離開四九城回河北唐山老家,在家人的安排下進了事業單位,他從此與演戲無緣了。
就連幾個兒子都開始談女朋友了。
唯獨他最疼愛的閨女,李媛媛一直單身,這丫頭眼光奇高。
可李紅軍不敢在留她了,再留下去就成了老姑娘了。
正巧,公司需要一個職業經理人,雖然這個職業經理人沒有權,就是個工具人,但如今的集團發展也需要這麽個人。
一個外籍華人走入了李媛媛的視線。
這是個很優秀的小夥子,在李氏集團任職了總經理一職。
因爲工作上的關系,倆人漸漸生出了好感,李紅軍也在多方打聽,考驗。
大栓的兒子結婚,李紅軍帶着家人去參加婚禮。
女方出身普通,隻是餐館裏的服務員,還是鄉下姑娘,因爲周梅一直反對。
哪怕是在婚禮上都的笑容都顯得僵硬無比,十分的假。
雖然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但家裏做主的是李春霞,李春霞看好了吃苦耐勞,勤快的孫媳婦周梅再反對都沒用。
李紅軍帶着全家直接就坐滿了主桌,圍着李春霞噓寒問暖。
李紅軍拿出準備好的餐飲分公司的股份協議書,看着笑眯眯的李春霞:“姑啊,這是我給您大孫子準備的新婚禮物,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您老還滿意不?”
聽到百分之十的股份,李春霞還沒說什麽,周梅喜上眉梢。
李春霞:“好好好,有你看護着我就放心了、”
“就是死也能安心的閉眼了。”
李紅軍假裝不悅:“您老長命百歲,大喜的日子可不許亂說,快呸呸呸·······”
接着李家其他人也變着花樣的,讨李春霞歡心。
新人敬酒要從主桌開始,李紅軍當場把協議交給了新人,送出了自己的賀禮。
雖然這件事李紅軍沒跟任何人商量,但大家都沒異議,畢竟不是總公司的股份,隻是餐飲分公司的百分之十股份罷了。
吃完飯,李紅軍就帶着家人回去了。
隻有李貴跟陳金鳳留下了,他們好久沒跟李春霞在一起叙舊了。
但是傍晚,李紅軍接到噩耗。
李春霞沒了。
李家其他人或許跟李春霞感情不深,但李紅軍是侄子又是女婿,馮小美是女兒也是侄媳婦,他們倆是絕對傷心的。
同時,他們也擔心李貴跟陳金鳳受到打擊,連忙驅車去了馮家。
臨走前,給遠在香江的李紅霞跟孫志強撥通了電話。
讓李紅霞盡快回來奔喪。
小媛媛跟姑奶奶的感情也很深,小時候姑奶奶也沒少陪伴她成長。
一家人悲痛的來到馮家,李紅霞想不到今天是李春霞孫子娶妻的大好日子,喜事變喪事了。
到了馮家,二栓已經帶着媳婦孩子過來了。
李紅軍看到李貴跟陳金鳳雖然悲痛,但精神頭還好,暫且放下心來,打聽一下李春霞爲什麽突然走了。
原來老太太高興過頭了,喝着酒,突然酒杯就從手裏話落。
李紅軍準備安慰大栓,大栓跟二栓跪在李春霞的遺體前,無聲的流着淚。
可大栓看着自己大兒子的眼神,有着一絲絲的恨意。
李紅軍明白,大栓是個孝順的,自己老娘因爲兒子結婚娶媳婦高興離世,他一時間轉不過彎來,怕是鑽了牛角尖。
“大栓,“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姑八十多了·······”
李紅軍又道:“别怪孩子,你們看姑是帶着笑走的,收拾一下情緒,這是喜喪,姑的身後事還要靠你們哥倆操辦!”
大栓承認李紅軍說的有道理,但心裏還是固執的認爲如果不是兒子結婚娶媳婦,自己老娘就不會一激動的走了,心裏還是埋怨兒子。
不過,老娘身後事目前才是最重要的。
大栓:“紅軍,按照規矩,還有我媽的遺願,她老人家要土葬,想回鄉下老家。”
李紅軍:“落葉歸根,我贊同回鄉下,可是姑是葬在李家還是馮家?”
大栓跟二栓互相看了看。
二栓:“我看讓媽跟外公外婆作伴吧,咱們跟馮家那些白眼狼親戚早就斷了親,媽也不想跟他們有往來。”
看着屋裏的人亂哄哄的,哭聲一片。
李紅軍決定:“你們倆身爲兒子要守喪,不宜動,讓周梅提前回鄉下安排,順便找個白事先生。”
大栓同意了,二栓也把自己的媳婦叫到跟前。
“你們妯娌回鄉下,第一件事找先生,另外鄉下咱們也沒房子了,但姑是喜喪,要在村裏擺流水席,去找趙隊長打聲招呼!”
“流水席辦三天。”
爲了能讓李春霞走的風風光光,李紅軍叮囑:“隻要是來給姑送行的,誰來吃席都行,但有一條記住,咱們不收禮。”
聽着不收禮,兩個妯娌眉頭微皺,吃三天流水席的花費可是不低,要是不收禮可是很虧的。
李紅軍仿佛看出了她們心中所想:“所有花費我出了。”
周梅連忙解釋:“紅軍兄弟你想多了······”
李紅軍不容辯解,伸手打斷:“就這麽定了,她也是我姑,也是小美姐的母親!”
看着前來吊唁的人越來越多,李紅軍吩咐道;“去給我姑換上裝老衣裳,還有照片這些都趕緊去準備。”
周梅帶着二栓媳婦給李春霞換了早就準備好的裝老衣裳,然後李紅軍讓兒子李金銘開車送她們趕回鄉下。
回到鄉下,周梅去了趙隊長家裏,趙隊長雖然年紀大了,但一直擔任着村長所以沒有進城,一個人在鄉下生活。
二栓媳婦去找先生了。
到了趙隊長家裏,趙隊長正坐在門檻上抽着煙袋。
“大栓家的怎麽突然回來了?”
然後眼睛突然瞪大,看着周梅胳膊上戴着孝,聲音有些顫抖:“誰走了?”
李春霞活着的時候一直壓着周梅,但她們婆媳之間是有感情的,周梅忍不住鼻子一酸,帶着哭腔:“我婆婆沒了。”
“哎!”
趙隊長歎了一口氣,上午他還進城去參加了大栓兒子的婚禮,這才不過幾個小時就出現了變故。
“節哀。”
“趙叔,紅軍說讓我回來找您,跟您說要在村裏擺三天流水席。”
趙隊長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就在打谷場上擺席吧,哪裏寬敞。”
“我這就去用喇叭給你廣播去。”
周梅辦完了紅軍交代的事,便回了娘家通知家人。
回到娘家,周家人也是全都愣住了,沒想到外孫子結婚還出現了這等變故。
“梅子,我這就跟你們進城去看看親家母!”
周梅他爹從炕上下來,然後又囑咐自己老伴:“你就别跟着去了,既然要擺三天流水席,少不得人去幫忙,你帶着家裏人到時候去幫忙吧。”
二栓媳婦也不知道如今村裏的白事先生是誰,她是先回了自己家。
在錢家的幫助下,二栓媳婦找到了十裏八鄉有名的白事先生。
然後帶着自己的父親跟白事先生,跟李金銘彙合,周梅也帶着自己父親,一行幾人驅車趕着夜路回了城裏。
白事先生來到馮家,也不謙讓。
找到主事的大栓。
“晚上兒子,孫子守孝!”
大栓跟二栓全都點頭,表示沒問題。
先生抽着煙,繼續道:“你們家在鄉下已經沒了宅基地,老人隻能在城裏擺三天了。”
“可你們又要擺三天流水席,那你們兒女就要折騰一些了,每天都要在城裏跟鄉下往返了。”
對此,大栓跟二栓也無異議。
先生:“既然如此,那就找人打棺材吧。”
可城裏如今哪有棺材鋪?
大栓:“先生,城裏的情況您也知道,您有沒有相熟的路子?”
白事先生:“三天時間是緊了些,不過隻要有錢這都不算事,棺忌用柳木,相傳是因爲柳樹不結籽,會絕後······”
大栓跟二栓哪懂這些?
“先生,用什麽木您拿主意就好,别怕花錢!”
“成,我晚上辛苦點,你們家有車到時候讓司機送我,我去給你們現定一個。”
接着白事先生交代了一些其他的忌諱,孝期忌諱走親訪友,尤其是參加喜事。
守孝期間,子女忌穿紅帶綠,古代的子女講究披麻戴孝,百日内穿白色的孝服;百日之後,穿黑色、藍色等暗色的衣服來守孝,忌諱穿紅戴綠,濃妝豔抹。
守孝期間,子女忌參加娛樂活動。
直系親屬去世首座年,春節門前忌貼紅對聯。
等等一些交代完,白事先生就坐着李金銘開的車再次去了鄉下,找有着老手藝的熟人訂制棺木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