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徐慧珍早早的就起來熬粥，給他做早餐。
吃過了早飯，李紅軍就上班了。
到了廠裏，馮小美急匆匆問他晚上去了哪裏，李紅軍智能編造謊言去了蔡全無家裏。
然後他就把蔡全無交出去。
“全無，待會要是小美問你，你就說我昨晚在你哪裏住的，并且還要在你哪裏住些日子，别說漏了。”
“明白！”
“全無，你如今也可以出徒了，目前學的夠你用了，明天就别來廠裏浪費時間了，多出去接私活。”
“你想熬幾年，我爸過幾年就要退休了，到時候安排你接他的班。”
蔡全無自無不可。
“我聽您的。”
倆人轉身要回食堂，李紅軍猛然想起皮鞋票的事。
掏出錢來：“全無，去趟鴿子市，買幾雙皮鞋票。”
“買完了給徐慧珍送去兩張。”
吩咐完蔡全無，李貴把又把他叫走。
“你昨晚去了慧珍哪裏還是雪茹那邊？”
李紅軍：“慧珍。”
“知道你有地去，昨晚你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親母子有什麽可置氣的。”
“晚上下班就回去吧。”
李紅軍可不想就這麽回去，這次一定要把大兒子的教育問題，一次性給解決了，要不日久就成頑疾了。
“爸，您老說，這孩子這麽下去，将來還能成才嗎？”
“别說金榜題名了，能不能老實本分，安安穩穩的過一生都不知。”
李貴：“隔輩親。”
“你媽雖然太溺愛金銘這孩子，但也情有可原。”
“爸，你别勸我了，這次一定要趁機把孩子的問題解決了，我不反對我媽帶孩子，但這孩子決不能向以前那般了。”
“一犯錯，你們倆就護着！”
“說不能說，打不能打，到底我是他爹，還是他是我老子？”
李貴被李紅軍說的臉上火辣辣的。
“可不不回家，就不怕小美想多了？”
“她？”
李紅軍歎道：“她對這孩子也是慣到天上去了，芳芳也是她生的，可她不也偏心眼？”
是人就是私信，李金銘是馮小美在李家的底氣所在。
“我跟蔡全無說了，讓他幫着隐瞞幾天，再不行就說我回老房子了。”
反正李紅軍打定主意，要趁着這次機會，好好的給家裏人上一課。
回到食堂，馮小美就對他噓寒問暖，故意讨好他。
還跑去辦公室裏給他捏肩膀，捶腿。
可任憑她如何，李紅軍就是不松口，不回家。
反倒是讓馮小美給他弄出趕腳來了。
插好了門栓，李紅軍來了個白日宣音。
馮小美這個時候也隻能順着他了，任他胡作爲非。
中午，蔡全無回來了。
李紅軍把皮鞋票給了馮小美，讓她休息的時候跟陳金鳳上街，給家裏人一人買一雙。
“要過年了，你休息的時候跟媽上街，給孩子們扯布做新衣裳，藝人再買雙新皮鞋。”
“這可得好多錢啊！”
李紅軍捏了捏她的瓊鼻：“财迷，家裏又不缺錢，新年新氣象買吧。”
馮小美的确心疼錢，買布，買新鞋，加一起就得兩百塊，都趕上她倆兩個多月的工資了。
兩百多，三口之家生吃能吃上一年的糧食。
下午，下了班李紅軍繼續跑到小酒館。
看到徐慧珍穿了新鞋，還有徐靜理，滿意的笑了。
不過他晚上并沒打算繼續在徐慧珍這裏，跟徐慧珍打了招呼去了陳家。
陳雪茹見到他，得知他晚上不走了，興奮的親自動手做了幾個下酒小菜。
味道嘛，能對付着下嘴。
吃過飯就把侯成給趕走了，倆人就關起門來。
第二日，陳雪茹神清氣爽的去上班。
李紅軍也是上班，但他卻是扶着老腰。
“紅軍，你怎麽這麽憔悴？”
面對馮小美的追問，李紅軍隻能用沒休息好來搪塞。
“全無的呼噜聲太大了，沒睡好。”
蔡全無昨天得了他的令，今後不來廠裏了，馮小美想問也不容易了。
李紅軍每天流連花叢，偶爾白天還跟馮小美在辦公室加班。
小媛媛每天都會問馮小美：爸爸呢？
不厭其煩的問：爸爸呢，爸爸呢。
搞得家裏人都煩躁得很。
就在李紅軍流連忘返，得意忘形的時候，他沒注意到竟然有人偷偷尾随他。
馮小美偷偷的跟在李紅軍的身後，眼瞧着他進了陳家大門。
陳雪茹親自開大門迎接他，倆人還十分親昵的樣子。
這一瞬間，馮小美怒沖雲霄，很想上前質問一番，但她忍住了。
心事重重的回到家裏後，馮小美現實找了李春霞，總要有人爲自己撐腰。
李春霞是知道實情的，知道這事恐怕瞞不住了。
跟着馮小美去了李家，然後陳金鳳跟李貴也知道，這事露餡了。
李貴親自去了陳家找李紅軍。
他走之後，李春霞跟陳金鳳就輪番的勸着馮小美。
“小美，你隻是看到紅軍去了陳家，又沒看到其它的，别鑽牛角尖、”
“是啊，小美，紅軍可能就是去串門的呢。”
這邊李貴來到陳家，把李紅軍給領了回去。
“想好怎麽跟小美解釋了嗎？”
李紅軍懊惱的抓着頭發。
“幹脆攤牌算了，反正你們二老不是早就想把孩子抱回去帶麽。”
李貴是很想這樣，但這是還是能捂就捂。
“還是想看看能不能繼續瞞下去吧！”
掀蓋子的後果無法預估，李貴覺得還是求穩。
回了家之後，李春霞跟陳金鳳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
沒人主動張口，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
“小美姐，咱倆出去走走吧。”
“嗯，”馮小美點頭。
在一衆人擔憂的神色下，踩着雪發出“咯吱，”的身影，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
“紅軍，能不能不騙我？”
“我想知道實情。”
李紅軍點頭：“好。”
“那我就從最初講起，跟你結婚之前我跟她們就認識了，這你知道，之後呢一直暧昧不清，這你也知道，娶了你之後我就跟她們斷了來往，說清楚，講明白了。”
走着，說着。
冷風吹過，馮小美的身子有打顫。
李紅軍掀開自己的軍大衣，把馮小美攬在懷裏，倆人緊裹着軍大衣來遮風擋雪。
又把自己的微博，爲馮小美圍上。
這才繼續道：“58年的時候，大劍射的時候她們倆鬥氣，都快傾家蕩産了，蔡全無沒辦法來找我給她們調停，這是我們婚後第一次見她們。”
“之後，一直到了莊稼大旱，她們吃糠咽菜，生活艱難，蔡全無又來找我幫忙，我就市場給她們送些糧食······”
“後來，59年的時候······”
大概的李紅軍叙說了一遍，用手抹去馮小美臉上清冷的淚水。
“對不起。”
馮小美抿着嘴：“那她們的孩子呢？”
李紅軍在心底歎了口氣：“是我的。”
馮小美扭頭，小嘴張開後狠狠的要在了李紅軍的手上，因用力李紅軍的手皮被她咬破了。
一股腥味竄入馮小美的口鼻。
雖然很疼，但李紅軍沒躲沒閃，任由馮小美發洩着。
馮小美松開嘴，歇斯底裏的罵道：“李紅軍，你王八蛋。”
轉身捂嘴就跑的馮小美，突然跌倒。
李紅軍上前把她扶起來，用手拍打着她身上的灰塵：“摔疼了吧。”
“李紅軍，你愛過我嗎？”
“愛過，一直都愛，以前愛，現在愛，以後會愛一輩子，從小就愛你······”
“那你爲什麽還······”
爲什麽？
我隻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但這話不能這樣說啊。
馮小美見他不解釋，氣沖沖的轉身就走。
李紅軍追上去，“咱們回家吧，有什麽話回家說。”
“我不！”馮小美甩開他：“我要去問問她們，爲什麽不要臉勾引有婦之夫。”
李紅軍怎麽可能讓她去大吵大鬧，被人知道這可是犯了生活作風問題。
李紅軍扛起馮小美，不管不顧的往家走去。
馮小美不斷的拍打着他：“你放我下來······”
“這事是我對不起你，别鬧了，在外面鬧怪丢人的，回家裏你怎麽鬧都行。”
李家所有人都看着李紅軍把馮小美扛回來，幾人互瞧一樣就知道，李紅軍承認了。
李紅軍放下馮小美之後，馮小美就回了東屋收拾東西。
“小美姐，你這是幹嘛？”
“我不想見到你這個負心人，我要回娘家。”
李紅軍暗道：隻要不離婚就好。
馮小美收拾了幾件換洗衣裳，然後跟着李春霞回去了。
馮小美走了，李紅軍回來了。
陳金鳳：“紅軍，你好好哄哄小美，不論她說什麽你都答應她，先把她哄回來。”
“嗯！”李紅軍道：“我知道了。”
晚上，小媛媛終于跟心心念念的爸爸住在一起了，還有二閨女，就是沒有兒子。
現在李金銘這小家夥，在李紅軍這裏特别不受待見。
閨女是典型的有了爸爸，忘了媽媽。
李紅軍從空間裏拿出來一堆，薯片，蝦條，果汁，看着倆閨女吃的不亦樂乎，他就覺得十分滿足。
等閨女都睡着了，他則是思考，要怎麽把馮小美給哄回來，這事擱在别人身上，恐怕隻有離婚這一個途經了。
李春霞那邊也在勸着馮小美。
“小美啊，你怎麽打算的？”
“媽！”馮小美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心裏亂糟糟的。”
李春霞勸道：“你可得好好想想，你跟紅軍可是有倆孩子呢。”
說道孩子，馮小美這才剛回娘家就想兒子了。
“也不知道，小銘銘晚上有沒有好好吃飯，可千萬别惹他爸不痛快，我不在家舅跟舅媽怕是護不住他。”
李春霞又問：“你是不是打算跟紅軍離婚啊？”
“媽，我不離婚，哼，我才不便宜那兩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李春霞聽到這話就放心了，不離婚就好。
“紅軍雖然犯了錯，這都沒什麽，爲了孩子我能忍，但那邊也有了孩子，您說這事怎麽辦？”
李春霞能咋說，她就盼着李家多開花結果呢。
李春霞試探道：“要不，把孩子要過來，咱們養着？”
“媽，您還想讓我給她們養孩子？”
“可這也不是沒辦法了麽，不管怎麽說都是李家的骨肉，與其讓紅軍偷偷摸摸的去看孩子，還不如把孩子要回來，用孩子拴着他。”
李春霞對馮小美還是疼愛的，她出這個主意在自己看來就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孩子抱回李家，馮小美跟李紅軍又不離婚，外面的花花草草李春霞才不管呢。
大栓跟周梅還被蒙在鼓裏。
“大栓，你知不知道小美爲什麽突然回娘家了？”
大栓搖頭：“這我上哪知道去。”
“要不你去問問咱媽？”
大栓橫了一眼：“要問你去問，我可是害怕挨罵。”
周梅一縮脖：“睡吧，明天還上班呢、”
她才不會去問的，免得挨李春霞一頓損。
第二日，李紅軍特意騎自行車去了百順胡同，去接馮小美上班。
前面依舊坐着去幼兒園的小芳芳。
大栓跟周梅出門的時候見到他，忍不住問他：“紅軍，你跟小美鬧别扭了？”
“嗯！”
李紅軍含糊的應着，難道跟大舅哥說，我背着你妹妹······大栓騎車帶着媳婦走了，小芳芳見到媽媽出來。
甜甜的喊道：“媽媽。”
馮小美本來見到李紅軍宛如冰山一般的冷顔，但見到自己閨女，還是一瞬間冰山融化，笑道：“芳芳，昨晚上聽不聽話啊。”
“芳芳可聽話了。”
李紅軍舔着臉：“小美姐，上車吧。”
馮小美本來是打算座公家車的，但被李紅軍強拉硬拽的坐上了自行車。
到了廠裏先是把小芳芳送到幼兒園。
不少人見到他們都笑着打招呼：“李師傅！”
“瞧瞧人家這小兩口，結婚好幾年了，都生倆孩子了，還這麽恩愛。”
“啧啧，真讓人羨慕。”
以往馮小美聽到别人贊美都是心裏美滋滋的，但今天聽見後覺得格外刺耳。
一路上也不言語，李紅軍就像個跟班似的跟在後面。
來到食堂，李貴特意把辦公室給他讓出來。
李紅軍去了後廚，把馮小美叫到辦公室。
“小美姐，回家吧，孩子都想着你呢。”
“回家？我在這個家還有地位嗎？”
李紅軍讨好着笑道：“怎麽沒呢，你是孩子的媽媽呢，你不要我，難道還不要閨女跟兒子了。”
馮小美甩開李紅軍搭在她肩膀上的胳膊：“你們過去吧，反正你也不缺女人。”
“别人哪有你重要？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是我孩子的媽媽。”
李紅軍嘗試着摟着，抱着，想用這種辦法來攻陷馮小美。
“拿開你的臭嘴，你這張嘴親過别的女人，我嫌惡心。”
然後拿開李紅軍作怪的手：“想要的話去找别人，我不伺候。”
看來這一招不好使啊，難道網上說沒有什麽是打一炮不能解決的，全都是假的？
接下來，李紅軍忍着惡心自己，寶貝，心肝，小乖乖，等讓人肉麻的詞語全都用上了，可馮小美就是不同意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