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紀清淩如此熱情,她伸手給紀清淩理了理碎發。
“我一直知道你是隔壁家的孩子,卻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幾歲了?主修的是什麽靈根?”
紀清淩自然很乖巧的答了。
就這樣很快熟絡了起來,慢慢的紀清淩也請教她一些紀家的事情。
紀芳萍見紀清淩問的都是族人應該知道的。
隻是因爲剛來才不清楚,也就知無不言說給她聽。
等紀清遠回到家中時,紀清淩已經打聽到她想知道的結果了。
雖說她是帶着目的去找的周嬸嬸,但是她也是真心去搞好鄰裏關系。
這樣一來一去的,以後自然就熟了。
不然以後兩家人在大門口碰到,誰都不好意思主動打招呼。
“問到沒?”紀清遠剛坐下就先問紀清淩。
“我問清楚了,在紀家,隻要達到煉氣大圓滿巅峰,真的隻要上報申請,家族就會給發築基丹,而且并沒有什麽附帶的要求,搞得我有點不相信啊。”
紀清遠點她腦袋,“唉,我發現你腦袋怎麽想的,家族當然是巴不得你早點進階,多一名高階修士難道不是給家族增加實力嗎?”
紀清淩晃晃腦袋,“别扯遠了,說說你打聽到的。”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我直接去詐紀和,跟他說我找過棟管事了,棟管事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紀清淩睜大眼,“你當他是傻子,你這麽個小屁孩,你一詐難道他就會說?”
紀清遠瞪她,“你别插嘴,讓我說完。”
“你說,你說。”
“就算他知道我在詐他又怎麽樣?我說了明天要去找大長老,問問大長老當初說什麽都是紀家族人這話還算數嗎?爲什麽區别對待我們。”
紀清淩不明白,“就這?難道人家築基修士還怕你個孩子的威脅?”
“他當然不怕我威脅,可是孩子是什麽?我這麽大的孩子就是虎了吧唧,橫沖直撞的。他不怕威脅,可是他怕我真的直接找上大長老,如今大長老的後輩可是已經進山挖礦了,萬一大長老真的要主持公道,他築基期難不成能翻天。爲了這件事可能會讓自己受罰,紀和還不至于這麽傻吧?”
紀清淩心道:“你還知道自己虎了吧唧,橫沖直撞啊。”
這一刻她有點懷疑紀清遠是不是也是從其他地方穿來的,一個孩子會想這麽多嗎?
“後來紀和改口說可能是棟管事忘記了,或者是他自己太忙,一時間忘了上報卻以爲已經上報了。”
“這件事算是搞定了?”紀清淩有點不信。
“等着瞧吧,過幾日估計娘的築基丹就發下來了。”
但是打臉依然來得很快。
半個月以後……莫三娘的築基丹還是沒有任何音信。
紀清遠覺得自己被耍了,再也不想費心費力的詐什麽話了。
這天三長老上完晨課,紀清遠偷偷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三長老腹诽,“是跟着他的?”
再次右轉以後,三長老停了下來。
當紀清遠跟着右轉時差點撞上。
“三長老。”
“可是找我有事?”
紀清遠沒想到三長老這麽直接,原本想好的詞好像用不上了。
“是的,三長老,我想問問,我娘已經煉氣大圓滿巅峰,能不能請家族派發一枚築基丹?”
“築基丹?你們住在大同巷?可有找過紀和?”
“找過的。”
三長老了然,“行,我知道了。”
揮手向遠處甩出一粒小石子。
“鬼鬼祟祟。”
“唉呀!”
紀元節從樹後走了出來,也不說話,低着頭不敢看三長老。
“你們二人回去吧,你的事我自會處置。”
留下兩人四目相對。
……
飯堂内,角落裏紀清淩看着對面的紀清遠鼻青臉腫的樣子。
“你到底怎麽了?”
紀清遠繼續低頭吃飯,時不時因爲傷口疼得嘶牙咧嘴。
咕哝了一句,“我去找三長老了。”
“所以是三長老把你打成這樣!!!”
“怎麽可能,三長老怎麽會打我?”
“你快别吃了,到底怎麽回事,你說說清楚呀。”
紀清遠隻得放入下筷子。
“這不是築基丹一直沒音訊嗎?爹娘又還在礦山上,那紀和明顯就是敷衍我們嘛,我就将築基丹的事跟三長老說了。”
“你瘋了,你是不是傻?”紀清淩雖壓低聲音,情緒卻還是很激動。
“你也知道爹娘不在家,怎麽就敢一個人跑去找三長老,萬一惹得他不快,你有幾條命啊?爲什麽不等爹爹回來商量一下!”
她沒想到紀清遠這麽大膽子。
“你就這麽貿貿然的去找三長老,那如果紀和确實跟棟管事說過呢?
你有沒想過這樣可能會得罪棟管事,他可是金丹長老的後輩。
說不定他就是三長老的後輩。你覺得到時候棟管事會放過你嗎?
退一步說就算紀和沒說,我們也可以想想别的辦法呀。
紀和在這通城經營多年,我們家初來乍到幹嘛要跟他直接幹上啊?”
紀清淩一口氣說完,死盯着紀清遠,真是被這家夥氣死了。
坐在她對面的紀清遠卻皺眉。
“我并是不貿然去找三長老,我查過了,棟管事是五長老的後輩。
三長老和五長老關系也不是很好。
上了這麽久的課,我覺得三長老是值得信任的。
棟管事知不知道,紀和說沒說,這兩個人最少一個有問題,或者兩個都有問題。
我覺得還不如直接找三長老更好。”
紀清遠頓了頓繼續說道:
“大家都說你懂事,可是我覺得你的懂事,是因爲你瞻前顧後,畏手畏腳。
對他人難生信任,回到通城你也沒覺得這裏跟你有沒什麽關系。
既然家族中有規定要築基的族人可以領取築基丹,我們就應該去找可以做主的人就好了嘛。
爲什麽要花那麽多時間思來想去,猜來猜去的,有什麽事直接說出來不是更好嗎?
不試一試怎麽知道,如果還是拿不到,我們再想别的辦法也不遲呀。”
紀清淩被他說的有點懵,這怎麽就說上她了?
這邊紀清遠才說完又覺得不應該對紀清淩說這些,她還是孩子,還要跟他一起爲家裏操心。
如今還對他說這麽重的話,他有點後悔話說重了。
又走過攬住紀清淩的肩膀,“不用擔心,一切有哥哥在。”
紀清淩自己也不想進行這個話題了。
“那你說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紀清遠摸摸自己的臉,“哦,這個,我剛剛跟紀元節打了一架。”
“什麽!”
“不許叫,他也沒占到便宜。”
演武堂,紀清淩看着同樣鼻青臉腫的紀元節無語。
你們兩個都是煉氣三層的修士啊。
你們的劍去哪了?
這樣肉搏将對方打的鼻青臉腫真的不嫌丢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