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解工作持續了一個小時,大隊騎兵出現在馬沙的視野裏。
看來是有逃走的騎兵找到騎兵團報信了。
馬沙又見到了那位留着八字胡的上校安德森。
“真是驚人,安德裏亞小姐,我們團付出重大傷亡都不一定能幹掉的怪獸,你居然僅憑一個人就幹掉了。您一定有許多驚人的裝備。”
得,上校完全無視了馬沙,當他不存在,認定這一切都是安德裏亞一個人的功勞。
安德裏亞:“不是我,是靠白瑞德——我是說瑞德先生的自我犧牲,和馬沙的奮戰,我隻是給他們提供支援。”
安德森上校這才看了馬沙一眼,但是目光馬上就轉回安德裏亞身上:“小姐,我會爲您申請國會榮譽勳章,您的震旦仆人也會得到一枚英勇服務獎章的。”
馬沙其實對獎章沒什麽所謂,但是安德裏亞不高興了:“他和瑞德才應該得榮譽勳章,我什麽都沒做。”
安德森上校看安德裏亞的眼神都冷了下來,他語重心長的說:“安德裏亞小姐,國會不可能給震旦人頒發榮譽勳章,您不應該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安德裏亞愣了一下,然後反駁道:“我們隻是朋友。”
“還隻是朋友啊,那最好。”安德森岔開話題,“怪獸的屍體,由我們回收,我會跟您一張支票,您可以去西部聯合銀行領取酬金,應該比您直接去鎮上賣值錢。”
安德裏亞點頭,然後一指一直幫忙解體的中士:“我答應過他們分得銷售所得的百分之三十。”
上校挑了挑眉毛,看了中士一眼,朗聲問:“傑弗遜上尉呢?”
中士敬禮,大聲回答:“報告,上尉在戰鬥落跑了,我們不知道他的下落。”
安德裏亞接口道:“那位上尉不但扔下自己的部隊落跑了,還試圖用我當誘餌拖延怪獸。”
安德森眉頭緊鎖:“這是很嚴重的指控,可能需要您到軍事法庭上作證,一旦罪名成立會剝奪他的一切榮譽,并且在報紙上公開譴責他的行徑。您确定要這樣做嗎?”
安德裏亞咬了咬嘴唇,回答道:“不,還是算了,我還有事情要做,沒空攪合冗長的軍事審判。”
“很好,非常好。”安德森滿意的點頭,“傑佛遜上尉英勇戰死,他将會得到他的勳章和撫恤金……”
這時候安德森身後的副官湊過來小聲說:“沒找到屍體的話,應該算MIA(在任務中失蹤)。”
“混蛋!我不想我的部下連撫恤金都拿不到!”安德森呵斥道。
副官立刻退了下去。
然後安德森上校從馬鞍上的皮包裏拿出支票簿,就這麽在馬背上寫了兩張支票,一張交給安德裏亞,另一張遞給畢恭畢敬的中士。
馬沙伸長脖子看支票上的數字:6000鎊。
“才這麽點?”
馬沙剛說話,安德裏亞就打斷他:“算上給中士他們的30%,差不多就是這個價。”
馬沙用大拇指指着身後龐然大物的屍體:“這玩意,就值四把……不對五把火球槍的價?”
“因爲那把槍的價值高。”安德裏亞一邊說,一邊撩起墨西哥鬥篷,把支票塞進胸肌之間兜着,然後對安德森莞爾一笑,“我還趕着去鎮上,請允許我告辭。”
“我會派另一隊騎兵護送你們。”安德森上校說,“現在小姐您隻剩下一個仆從了,請不要拒絕。”
安德裏亞:“那就勞煩各位騎士們了。”
說着安德裏亞拉了拉馬沙的衣袖,轉身就向白瑞德的馬走去。
**
接下來的路途非常順利,新派來的騎兵的指揮官是個健談的老上尉,一路天南海北的說了不少趣事。
馬沙感覺這家夥就像開出租的大叔一樣能侃,馬沙上輩子第一次去首都,打的從機場進城的路上司機大哥從國際米蘭聊到叙**戰況,非常的社交牛逼症。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馬沙終于看到城鎮的燈光了。
說實話,這燈火的輝煌程度有點超過馬沙的預料。
“這個城鎮有電?”他問。
“畢竟是有鐵路的城市嘛。”安德裏亞回答,“不過電燈應該隻有少數人家有,大部分還是燒燈油的。”
社交牛逼症的老上尉插嘴道:“街上的路燈是燒煤氣的,至于窮人家,窮人家現在應該都睡覺了。”
馬沙看了眼坐在他前面的蘇蘇,小家夥也睡着了。
安德裏亞:“我們也趕快去吧,今天累得夠嗆,我要租最好的房間好好睡一覺。”
馬沙:“你主要是摔下馬那一下夠嗆。”
安德裏亞從馬上摔下來,弄得一身淤青,神奇的是她的骨頭居然一點事沒有,讓人不得不感歎脂肪多緩沖能力就是強。
也可能這個世界脂肪就是類似于橡膠的東西,就是能緩沖。
安德裏亞揉着胳膊,對馬沙說:“待會你得幫我身上的淤青塗藥膏。”
“不能用治療術嗎?”
話痨老上尉代替安德裏亞解釋道:“治療術對淤青效果不佳,甚至有可能因爲淤血沒有排出就加速的損傷處的再生,導緻傷情惡化。所以戰場上有時候會把淤青部分全刨掉,整一個大傷口,然後再施展治療術。”
——這什麽魔鬼醫生?
老上尉對馬沙擠了擠眼:“你就幫她抹一下吧。”
馬沙:“我讓我妹妹幫她抹。”
安德裏亞笑了:“對哦,還有蘇蘇,那待會就麻煩蘇蘇了……蘇蘇?”
“睡着了,等到了喊起來給你抹藥吧。”馬沙說。
老上尉歎了口氣:“年輕人,人生苦短,該出手的時候就要出手啊。”
馬沙突然覺得疑惑,就問老上尉:“你對我泡白人女孩沒什麽意見嗎?”
“沒有啊,我自己娶的就是阿茲克人,她有熱情的紅皮膚,可美了。”老上尉笑道,“所以膚色不能成爲愛情的阻礙。”
安德裏亞:“你一定是因爲經常發表這種言論所以這麽老了還隻是個上尉。”
老上尉哈哈大笑。
說話間一行人就到了城鎮邊緣。
這個城鎮有好幾座瞭望塔,城鎮主路的起點處建了個大門。
治安官領着城鎮的治安隊全副武裝的在大門那裏等着,看清楚騎兵隊打的旗幟之後才放下握緊的槍。
一個治安官上前一步,高舉提燈大喊:“什麽人?”
“緬因第六騎兵團,第二連!奉命護送高貴的女士安德裏亞·加斯多甯小姐到鎮上。”
治安官皺眉:“誰啊?”
老上尉脫下帽子,指了指身邊的安德裏亞。
治安官的目光掃過來,看到安德裏亞後,臉上的懷疑就消失了。
看來安德裏亞身上那股老英格利斯正黃旗的氣質,在荒原上還挺好用。
治安官打了個手勢,于是他身後的人就把路障給撤了。
“歡迎來到黑木鎮。”治安官一邊說一邊退到一邊。
馬沙注意到,這個城鎮不是之前安德裏亞他們下火車那個城鎮。
他一邊驅馬向前,一邊看着安德裏亞。
安德裏亞立刻會意,解釋道:“白瑞德把我們往西邊帶了很遠,他覺得德金不會想到我們反而向西前進。明天我們坐上火車往沃堡去,路上就會經過苦水鎮。”
馬沙:“那德金會不會在那裏等我們?”
“正常來說,有可能,但是現在聯邦軍隊已經被驚動了,他應該走了。”安德裏亞信心滿滿的說。
話音落下,老上尉抓住機會說道:“我們會到鎮政府尋求安置就在這裏道别吧,加斯多甯小姐,馬先生,還有那個不知道叫什麽的小可愛。祝你們一路順風。”
安德裏亞點頭緻意:“感謝你的護送。”
“感謝。”馬沙也擡了下帽子。
然後老上尉領着騎兵們沿着城鎮大道開拔,很快看不見了。
安德裏亞對馬沙說:“鎮上應該有不少旅館,我們找找看。”
馬沙看了看周圍,這個城鎮比隻有一個制皮廠的鎮子要大多了,目力所及的範圍内,馬沙看到了一個相當巨大的堆場,裏面堆了小山一樣高的煤。
此外這鎮子還有好幾個水塔,可能是給火車鍋爐加水的。
安德裏亞:“走吧,這種鐵路沿線的鎮子一般都是長條形,一直沿主路走就能找到你想找的所有東西。”
馬沙點點頭,輕輕用鞋子上的馬刺踢了一下馬肚子。
馬邁着輕快的小步前行。
安德裏亞跟上馬沙:“等到了沃堡,我可能要花很多錢,因爲我幾乎損失了所有的裝備。”
畢竟安德裏亞自己的馬被猛犸吃了,放在馬鞍上的安德裏亞的裝備,全被猛犸攪碎吐出來。
就算是尼姆合金制造的道具,也扛不住魔獸的利齒。
安德雷亞憂心忡忡的繼續說:“我們的錢要重新制造裝備,還要雇傭一隊專業人士,我擔心不夠。”
“在沃堡做點任務賺錢呢?”馬沙問。
“你要當賞金獵人?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沃堡是大城市,這種地方要當賞金獵人,需要的能力和在荒野上當賞金獵人是不一樣的。你得熟悉地下世界,精通在狹窄陰暗的小巷裏行動,最好還要會開鎖。在荒原上隻要槍法好就夠了。”
安德裏亞歎了口氣:“白瑞德在就好辦多了。啊,前面應該是旅館吧?走吧。”
安德裏亞揮動馬鞭,讓馬小跑起來。
馬沙趕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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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隻有一個房間了。”旅館老闆一臉爲難,“最近聯邦動作很大,不但有軍隊在向西開拔,還有大量的賞金獵人聞風而動,你看我們大堂,平時能坐一半人就不錯了。”
馬沙回頭掃視充作酒館的大堂。
不大的空間擠滿了人,酒館的女服務生要展現高超的舞蹈技巧,才能在人群中穿梭。
有個家夥在角落裏彈奏手風琴一樣的樂器,拉的曲子讓馬沙想起塞爾維亞著名歌曲《Remove Kebab》。
安德裏亞:“沒關系,一間就一間,我們住一天。”
說着她掏出一枚金币擺在桌上。
“剩下的錢給我們準備一盆熱水,我要洗澡。”
“沒問題,熱水馬上給你送上去。301房。”老闆一面說一面把鑰匙放在桌上,殷勤繼續道,“我們還送今晚的晚飯,另外……我們這裏有最新的**藥,不知道小姐你……”
馬沙:“不必了,你送吃的上去就好了。”
老闆對馬沙這個震旦人突然那開口說話有些不滿,一副要教訓馬沙的樣子,但安德裏亞在他開口之前就拿起桌面上的鑰匙,拉着馬沙走了。
小姑娘睡眼惺忪的跟上來,一邊走一邊打呵欠。
301房并不大,房裏的陳設非常簡單,一張床、一個梳妝台、一把搖椅,沒了。
連梳妝台前的凳子都沒有。
安德裏亞:“還得讓他們送個凳子來,不然明天我沒法梳妝了。”
馬沙忽然看見房間角落裏有個大木桶,聯想到剛剛安德裏亞對老闆的話,咋舌道:“你待會不會在房裏洗澡吧?”
“總比在公共澡堂洗澡要好。去那裏洗,跟讓人參觀沒什麽區别。”安德裏亞說,“肯定有很多可以偷窺的孔。”
馬沙挑了挑眉毛,走近盆子查看周圍的牆壁:“嗯……這邊牆壁到是很平整。待會你洗的時候我在門口守着好了。”
“那就拜托你啦。”
這時候有人敲門。
安德裏亞轉身開門,一名粗壯的黑人女仆挑着兩桶水進來了。
“您要的熱水,小姐。”
“倒進盆裏吧。”安德裏亞說。
黑人很麻利的幹完,提着桶就出去了,馬沙跟了上去,順手帶上門。
他聽見房間裏安德裏亞對蘇蘇說:“蘇蘇也一起洗吧,待會還可以幫我塗創傷膏。”
“好!”小姑娘精神抖擻的說,大概之前在馬背上睡飽了。
馬沙撇了撇嘴,他上前一步,趴在走廊的窗戶上向外看。
走廊的窗戶正對着火車站,可以看見車站内的情景。
馬沙發現這個城鎮不光是一個車站,還設置了火車頭的維修車間,有一輛火車頭正停在支線軌道上,可能正在接受檢修。
難怪這個城鎮有電,這應該是方圓百裏最工業化的城鎮了。
馬沙忽然聽到下方接到傳來非常爽朗的笑聲,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喝高了的家夥拉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不知道在笑什麽。
突然,那個醉鬼就這樣把頭埋到女人懷口,而女人哈哈大笑。
馬沙擡起頭,看着夜空。
他忽然想起安德裏亞說的,白瑞德也是個手不幹淨的主,喜歡摸酒館的女招待。
白瑞德要是在,剛剛在大堂應該會過得很開心吧。
馬沙胡思亂想着,時間就這樣過去。
終于,身後傳來開門聲。
“我們搞定了,進來吧。”安德裏亞說。
馬沙一轉身,就聞到安德裏亞身上的肥皂香。
安德裏亞:“你要不要也洗一下?”
“不,我用你們剩下的水擦擦身子就好了。”
“行,那我幫你擦背。”安德裏亞說。
——等一下,這不就是日漫戀愛喜劇裏的福利展開嗎?
馬沙當即不淡定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别客氣嘛,在重新制造裝備之前,我就是個輔助角色,主要靠你了,你盡管把我當女仆使喚吧。”安德裏亞滿不在乎的說。
馬沙忽然腦袋一抽,說:“那你叫我一聲主人聽聽?”
安德裏亞愣了一下,然後笑嘻嘻的說:“主人~”
——咦,有點爽啊。
“還是别了,”馬沙擺手道,“我聽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怎麽會,我看你還挺爽的啊。”
“沒有的事。”馬沙連連否認。
“主人,你用這個毛巾好不好啊?”
“别這樣……等一下,這個不是白瑞德的毛巾嗎?”馬沙認出來,這好像是昨天白瑞德洗澡的時候拿進去的毛巾。
“是啊。”安德裏亞本來因爲和馬沙的調侃笑容滿面,這個時候表情卻沉了下來,“但是,毛巾存在的價值,就是給人使用。我用的話,心裏還是覺得怪怪的,隻能給你用了。一條全新的毛巾要十五美分呢!”
馬沙想起來,安德裏亞說現在要省着用錢,所以他接過了毛巾:“那就隻能這樣了。這樣一來,我穿白瑞德留下的衣服,用他的毛巾……”
“照顧他的養女。”安德裏亞接口道,“加油吧,後繼者。”
她重重的拍了下馬沙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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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馬沙擦洗完畢,重新穿好衣服轉過身。
安德裏亞直接躺床了,對上目光時,她拍了拍另外半邊床。
馬沙一屁股坐到搖椅上:“我今晚在這裏睡。”
少女眨了眨眼睛:“你還挺自覺。”
“畢竟是白瑞德的後繼者,我當然要保持紳士風度。”
“所以你明天也打算去拍女招待?”
“……抱歉,這個有點超過我的能力範圍了。”
馬沙是真的做不出來随便拍不認識的女孩**這種事。
應該說,一般的現代中國人都幹不出來這種事。
安德裏亞笑得很開心,但是突然,她的笑容消失了。
“怎麽了?”馬沙忍不住問。
“就是,突然察覺到,他果然已經不在了。”
“……是的,我也知道我沒法取代他,但是……”
“睡吧,明天還要坐火車遠行呢。”安德裏亞說,不等馬沙回話,就把油燈的燈芯給擰下去,幾秒鍾後,黑暗降臨了房間。
馬沙靠在搖椅上,輕輕歎了口氣,然後閉上眼睛。
他很快進入了夢鄉,在夢裏他如願以償的學會了魔法,正在他得意洋洋的使用魔法飛彈打鳥的當兒,一頭猛犸突然出現,把他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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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馬沙在搖椅上醒來,一邊揉着酸痛的脖子一邊坐起來。
安德裏亞已經醒了,正在給蘇蘇編頭發。
“早上好,”少女看了眼馬沙,“你一直在說夢話,一會兒是‘我會魔法啦’,一會兒是‘爲什麽不BAN猛犸’。”
蘇蘇:“老哥好吵!”
“抱歉。”馬沙站起來,一邊活動身體一邊打呵欠。
“就叫你睡床了,現在你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安德裏亞說。
——睡床怕不是半路就被你用胸悶死了。
少女又說:“你真的這麽想學魔法嗎?”
“想啊。”馬沙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到了沃堡找個法師看看你有沒有天賦吧。不過你别抱什麽希望。”
馬沙點了點頭,說:“我必須要變得更強,學不了魔法我就去學吟遊詩人的技藝,當然還有練槍,我們買的那些子彈還在,到了沃堡我會找個地方每天練上一會兒。”
安德裏亞看着馬沙,似乎馬沙這番想變強的話,給了她很好的印象。
“嗯,那我也要變強。”她說,“我也像其他發明家一樣,把自己的身體改成機械吧!”
“别改啊!”馬沙下意識的喊出來。
然後整個房間都安靜了,尴尬的氣氛降臨每個角落。
“呃……”馬沙試圖打破尴尬,“我是說……”
“啊,我懂了。”安德裏亞一臉壞笑,“你還想被我用胸肌悶!”
沒錯——不對!
安德裏亞看着馬沙窘迫的樣子,笑得花枝亂顫。
媽蛋,妹子突然開車真遭不住。
笑完了,安德裏亞歎了口氣:“既然你這麽反對,我就隻能走另一條強化自己的路線了。”
“另一條?”馬沙一臉好奇。
“造戰争機器!你覺得坦克好,還是蒸汽騎士好?或者,陸地戰艦?飛行堡壘?”
——等一下,蒸汽騎士什麽鬼?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嗎?
安德裏亞:“我覺得戰車比較好,我爺爺當年也是造的戰車。”
馬沙不由得想到德金的座駕,那個科學怪馬拉的蒸汽戰車。
真能造出來确實可以增加戰力,順便還能當代步工具。
“你都能造?”馬沙問。
“我懂怎麽造,但是我沒有足夠的錢,另外一些罕見的材料可能要去遺迹或者别的地方尋找。比如亞特蘭蒂斯留下的神算核心什麽的。”
神算核心……而且這玩意還有機魂,這個世界真的不是戰錘40K宇宙某個小角落的蠻荒星球嗎?
馬沙:“我有個問題,你爲什麽不先去找齊材料,造出無敵的戰艦,再去找德金麻煩?”
“因爲有人逼着我嫁給他的醜兒子啊。”安德裏亞一臉無奈,“我也想做好準備再出發,但是我沒辦法啊。我相當于逃出了家鄉。”
馬沙:“所以你算是在逃婚途中麽?”
“這樣是不準确的,因爲我并沒有在任何場合答應訂婚。”安德裏亞咬牙切齒的說,“都是強加給我的。”
馬沙“哦”了一聲,心想,看來以後肯定會有來抓她的追兵登場。
搞不好就在這次沃堡之行。
看着安德裏亞輕松愉悅的表情,馬沙沒有把這個擔心說出口。
安德裏亞:“看!我給蘇蘇弄的這個頭怎麽樣?”
“挺好看!”馬沙豎起大拇指,“我們幾點的火車?”
“不知道啊,火車來的時間得去火車站問才能知道,因爲經常性的晚點。”安德裏亞答道。
“這樣啊,那我們走吧。”馬沙說着走到門前,聽了聽走廊上的動靜,這才拉開門。
外面并沒有敵人在等着,陽光從走廊對面的窗戶射進來,溫柔的照在馬沙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