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我電腦呢?


馬沙一覺醒來,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是:我電腦呢?

那台爲了玩《賽博朋克2077》特意更新的電腦,堪稱馬沙買到的最成功的理财産品。

馬沙第二個想法是:我爲了适配我那台電腦買的王**同款電腦桌呢?

緊接着,随着大腦恢複運轉,他疑惑起來:爲什麽目力所及到處都是木紋?

而且空氣中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馬沙有種強烈的想要開窗呼吸新鮮空氣的沖動。

所以他站起來,跑到窗戶邊上用力一推。

然後他發現窗戶是向上開啓的。

上次他看見向上開的窗戶還是在古裝戲裏呢,好像是潘金蓮開窗喊大郎上來吃藥。

但是馬沙的記憶裏,這個潘金蓮穿得有點不正經,可能也不是什麽正經的古裝戲。

馬沙用手頂起窗扉,大張着嘴巴看着外面的景色。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到了西部了。

美國西部。

窗戶下方,有個老漢在劈柴,聽到馬沙開窗的聲音擡頭喊道:“馬沙,起床了就下來幹活!今天老爸的老朋友要來,得好好準備一下招待人家,有的是活兒幹呢!”

馬沙愣住了,他完全想不起來樓下這個男人是誰。

這人有一張中國人的臉,和眼前的西部風光異常的格格不入。

有那麽一瞬間,馬沙懷疑自己來到了祖國的西部,準備建設大西北了。

但是視野裏的牛群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牛明顯是北美的品種,馬沙在荒野大镖客這遊戲裏見過。

北美,然後有個看起來是中國人的男人好像是我這個身份的爸爸,從他的話語分析,他不是這個農莊的幫工,而是主人。

馬沙再次掃視下面的院子:牛棚、馬欄、谷倉一應俱全,結合自己住的這個房間的面積,自己一家人恐怕是個農場主。

西進運動的時代,中國人在美國西部能當農場主嗎?

怎麽記憶裏西進運動時代的美國,中國人都過得很慘呢?記得是被像賣豬仔一樣賣過來的,地位不比黑奴高多少?

馬沙正疑惑那,下面那大叔生氣了,他停止劈柴,擡頭看着馬沙:“你發什麽呆呢?洗把臉下來幹活啊!”

“哦。”馬沙下意識的應了一句,但是内心還是處于狀況外。他暫時從窗邊離開,省得再被男人念叨。

畢竟,雖然設定上這個人應該是自己的老爸,但是這個設定馬沙還沒能接受。

他本來的老爸也就是啰嗦一點,嚴厲一點,還是很疼他的,所以他也不太理解網上某些人對自己父母的仇恨。

突然要他用對待父親的态度來對待這個陌生人,有點困難。

他隻能先閃人。

這時候他聽到門外有腳步聲。

“馬沙,起來了嗎?”

女孩子的聲音。

馬沙是個普通人,能普通的對待女孩子,既沒有社交牛逼症也不社恐,但是這個情況,讓他忍不住浮想聯翩。

自己可是穿越者,穿越者碰到的第一個女性甭管性格什麽樣的,肯定得漂亮。

下一刻,房門開了。

進來的妹子讓馬沙剛剛高漲起來的情緒涼了大半。

有些髒的裙子,粗糙的皮膚,還有完全沒有光澤的長發,進門的妹子和漂亮可是一點邊都不沾。

關鍵她一進門,馬沙就聞到一股幾天沒洗澡淤積起來的汗味。

也是,就屋外這大荒原,看起來也不像是能天天洗澡的樣子。

這一刹那,馬沙終于意識到自己從穿越之初就在意得不行的迷之味道是什麽味道了,是自己身上的汗味啊。

一瞬間馬沙無比想念未來的生活。

連妹子都是臭烘烘的世界,我一點都不想呆啊!

吹着空調舔紙片人不好嗎?讓我回去啊!

剛進門的妹子疑惑的看着馬沙:“你幹嘛這個表情?”

馬沙尴尬搖了搖頭:“我……沒什麽,睡蒙了沒清醒過來。”

這時候,馬沙注意到自己說的不是英語也不是中文。

自己能聽懂也能使用這種語言,卻不知道它到底叫啥。

于是他控制自己強行切會中文試探着問:“姐姐?”

至于叫姐姐而不是妹妹,大概是因爲眼前姑娘給他一種年齡很大的感覺。

女孩一臉迷惘的看着馬沙。

馬沙換了個英語:“姐姐?”

女孩後退一步,扭頭對門用那種不知道叫什麽的語言喊:“媽媽,馬沙好像中邪了!”

馬沙趕忙換回不知名的語言:“不,我昨天學了幾個新詞,看你聽得懂不。”

“新詞?我們家又沒有請老師,你上哪裏學的新詞?而且,你這也不像是英格利斯語啊。”

馬沙眉頭緊皺,他剛剛明明說了英文的姐姐,看來這個英格利斯語和他熟悉的英語不是一回事。

雖然英語的ENGLISH也是可以翻譯成英格利斯來着。

女孩疑惑的上前一步,摸了摸馬沙的額頭。

她身上的裙子很寬大,袖子非常寬,寬到馬沙似乎可以透過袖子看到什麽——

門口的動靜吸引了馬沙的注意力,讓他錯過了即将顯山露水的風景。

一個小姑娘站在門口。

和先進門的女孩相比,小姑娘明顯白淨許多,容貌上到了及格線上,甚至讓馬沙開始懷疑姐姐本來也是個美女,隻是被生活的重擔拖累了。

小姑娘疑惑的問:“哥哥中邪了嗎?”

馬沙:“額,我沒有啦。”

“他不知道從誰那裏學了奇怪的英格利斯語。”姐姐回答,一邊說一邊松開馬沙的腦門,“沒發燒啊。”

馬沙:“額,應該沒有。我隻是有點睡糊塗了。”

門口的小姑娘問:“你從哪裏學的英格利斯語啊?是送信來的阿爾喬姆嗎?”

阿爾喬姆?地鐵系列遊戲的主角?他不是在西伯利亞開火車嗎?

姐姐歎了口氣:“嗯,可能真的是阿爾喬姆,馬沙,你不要跟阿爾喬姆學英格利斯語啊,他口音不對的,好像有東斯拉夫那邊的口音。”

……得,還真是俄國那邊來的人。

不對,也不一定是俄國,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地球還存疑。

姐姐又說:“好啦,既然沒事就趕快起來幹活吧。昨天阿爾喬姆送來的信是爸爸的老朋友寄來的,他今天中午的火車到冷泉鎮,爸爸要搞一頓大的呢!他甚至還拿出珍藏的肥皂,今天我們都能洗個澡。”

門口的小妹妹大喊:“肥皂,吹泡泡!”

馬沙聞着姐姐和自己身上的汗味,随口問了句:“我們上次洗澡在多久以前?”

一個多星期前吧,不算太久。

馬沙不由得驟起眉頭,大學時代他寝室有個“穴居人大仙”,一個月才洗一次澡,但是大仙身上的味道也沒有那麽嚴重啊。

可能是因爲大仙整天縮在宿舍裏不出門沒出多少汗?

也不對啊,馬沙的宿舍是那種比較老舊的,并沒有空調這種先進奢侈的東西,全靠兩個呼呼作響的大風扇降溫。

大學後兩年,學校升級了舊宿舍的電力系統,所以可以由學生自己湊錢裝空調了,但馬沙他們寝室覺得空調不如湊錢買個洗衣機實在,就選了洗衣機,從此不再需要洗澡的時候用jio踩衣服了。

馬沙的思緒被外面傳來的怒吼打斷:“你們在磨蹭什麽?快下來幹活了,萬一今天火車準點怎麽辦?”

馬沙小聲問:“爸爸的朋友是什麽人啊?”

“不知道啊。”姐姐聳了聳肩。

門口的妹妹大喊:“爸爸說他是神槍手!是整個格萊昂最厲害的賞金獵人!”

馬沙皺眉:“真的嗎?”

“我哪兒知道?得啦,我看你覺也差不多醒了,收拾收拾下去吧。今天的活兒可多了。”

姐姐說完轉身往門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招呼小妹妹:“佳佳過來,你今天也要幹活,去給我們家的老母牛擠奶去!”

“今天有奶吃嗎?”

“沒有,是招待客人用的!”

“那我們吃一點也沒事吧?平時擠的奶都拿去賣,我們一點都沒得喝,招待客人我們總能喝一點吧?”

妹妹的抱怨聲跟姐姐的腳步一起遠去。

馬沙在房間裏站在原地,分析歸納現在掌握的情況。

自己穿越到了一個類似美國西部的地方,這裏的主要人口好像是使用一種叫英格利斯語的語言,連搬到這邊的俄國人——額,東斯拉夫人都要用英格利斯語。

但是這個世界,好像華人的地位比真實曆史上要稍微高一點。

至少華人在這裏可以擁有能養得起奶牛的牧場……

這個時候,馬沙忽然聽見綿長的嘯叫聲。

他疑惑的從窗戶探出頭,問下面砍柴的男人:“什麽聲音啊,額……”

爸字果然還是沒喊出口,馬沙對喊别人爸爸還是很有抵觸感。

主要他完全沒有正主的記憶。

劈柴的男人擡頭看看天:“鷹的叫聲你都不認得了?”

鷹的叫聲啊……

馬沙擡起頭,看到天上有個非常小的點在緩緩移動,這個世界應該還沒有飛機,那應該就是鷹了。

他嘟囔了一句:“鷹的眼睛!”

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看來并沒有因爲他穿越到了西部,就獲得了布裏斯塔警長的力量。

仔細想想,人家是宇宙警長,新德克薩斯也是地球之外的殖民星球。

劈柴的男人怒吼:“你在發什麽呆呢!快下來幹活!”

話音落下,遠處的草甸子裏,突然飛起一大群不知名的鳥類。

砍柴的男人猛的扭頭,盯着遠方。

馬沙一個激靈,他在電影裏見過這個展開,《西部往事》的經典場面。

接下來這家人就該絕戶了!

砍柴男人的表現,明顯也不對勁!馬沙看見他扔下砍柴的斧子,奔向家裏。

于是他猛的離開窗戶。

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樣想的刹那,樓下傳來砍柴男人的聲音:“大丫,帶你妹妹躲起來!馬沙,下來拿槍!”

馬沙猶豫了一下,下去拿槍跟着那個男人一起抵抗,可能生存的機會更高?

嗯,有道理啊。

所以馬沙站起來,打算出門去。

就在這時,他聽見窗戶外面傳來引擎的轟鳴。

——西部片裏怎麽會傳來仿佛坦克迫近那樣的引擎聲?

馬群奔騰的聲音還差不多!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馬沙趴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向外窺視。

他看見背着三根煙囪的重型機械隆隆開來,驅動機械的履帶看起來像是廢鐵拼接起來的。

——居然還是個蒸汽朋克的世界,那這肯定不能是地球了。

關鍵這機械自己有引擎,前面還有八匹高頭大馬拉着它。

那馬怎麽看怎麽不正常,因爲它們身上插滿了試管,還有非常明顯的縫合線。

這馬應該是從弗蘭肯斯坦的世界觀裏跑出來的。

這什麽混搭風格?

科學怪馬拉着科學怪機?

難怪遠處的鳥會被吓得飛起來——明明剛剛砍柴男人這麽大聲嚷嚷,連一隻鳥都沒驚起。

突然,馬車背上的大炮開火了。

馬沙被震得從窗邊飛開,背後重重的撞在牆壁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直接昏阙過去。

幾秒鍾後,他醒來了,一睜眼就就聽見有女人在撕心裂肺的喊:“爸爸!”

“躲起來!快躲起來!”這是砍柴男人的聲音。

馬沙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還不知道這家夥叫啥。

格外清脆的一聲槍響過後,男人的聲音消失了。

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哭,但也在一聲槍響後消失無蹤。

馬沙靠在牆上,掙紮着想要站起來。

雖然不認識這一家人,但是看着手無寸鐵的婦孺被殘殺,這不符合馬沙的人生原則。

最後一聲槍響,外面安靜了。

再也沒有哭号和慘叫。

引擎的轟鳴聲烘托出房裏的寂寥。

晚了,馬沙想。

然後他意識到,失去了保護目标的現在,最優先事項是藏起來。

不然自己的穿越生涯也要在這裏終結了。

于是,他掙紮着向床底爬去。

這時候,他聽見屋外的引擎聲停在了樓前,還有幾聲怪物似的長嘶。

可能是那些怪馬。

緊接着有人說話,用的是一種全新的語言,但是馬沙依然能聽懂:“都是震旦人,沒有白人。”

震旦?

看來這就是這個世界中國的名字了。

然後一個聲音咒罵道:“震旦人,他們就跟尼莫人一樣可惡。”

尼莫人?

馬沙雖然疑惑,但沒有停止爬動,他躲進床底,但還覺得不放心,于是他強忍着剛剛撞擊的劇痛,爬到了床闆的背面,這樣如果有人低頭查看床底,就看不到他。

“搜查房屋,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馬沙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腳步聲咚咚咚的上樓,然後哐啷一下踹開大門。

一雙髒兮兮的大頭皮鞋出現在馬沙視野裏。

他努力收攏肌肉,讓自己盡可能的緊貼床闆。

大頭皮鞋敲打這地闆,發出沉悶的聲音,每一次悶響之後一定伴随着馬刺金屬聲。

“嘿,”大頭皮鞋的主人喊,“這家應該還有個兒子,你們誰打死了嗎?”

馬沙心髒發出巨大的跳動聲,他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聲引起注意。

這時候屋外有人回答:“沒有看到,搞不好去鎮上了。”

“嗯哼。”大頭皮鞋的主人哼了一聲。

然後皮鞋停在了床邊上。

馬沙冷汗直流,他突然擔心自己的汗低落地上引起注意。

他緩緩轉動腦袋,讓臉上的汗多沿着臉龐的角度流動一下……

這個時候,大頭皮鞋的主人猛的蹲下。

射進床底的光被擋住了一大塊。

馬沙抑制着看向擋住光的東西的沖動。

——完了,絕對完蛋了!

下一刻,光再次照進來。

大頭皮鞋轉身離開。

馬沙臉上的汗終于落地,啪嗒一聲。

皮鞋的主人走出了屋子:“這裏沒人。”

各處傳來回應:“沒人!”

“這邊也沒人!”

紛亂的腳步漸漸彙集到門外。

剛剛下令的聲音說:“燒了所有的房子。你們幾個,在外面守到房子完全燒毀。其他人,我們去鎮上,迎接一下這位大名鼎鼎的神槍手。”

馬沙剛剛松了口氣,這下又緊繃起來。

燒房子這可咋整啊?

今天我就必須死在這裏嗎?

投降的可能性闖進他的腦海,然而還沒等他做出決斷,就聽見燃燒瓶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不能再拖了。

沖出去還有一線生機。

馬沙一松手,砰的一下摔地上,然後一骨碌滾出床底,奔向窗戶。

然而不等他叫喊,一個燃燒瓶拖着尾巴從窗戶裏飛進來,嘩啦一下碎地上。

火焰一下子在馬沙面前鋪開熱氣推得馬沙連連後退。

造房子的木頭經過風幹,一下子就被點着了。

馬沙大聲喊:“救命啊!”

然而在噼裏啪啦的燃燒聲中,馬沙隻聽見外面的笑聲。

“聽見沒!那震旦崽子在裏面呢!”

“哈哈哈,這下可就成燒烤啰,也許食人族會喜歡的!”

“屁啦,震旦人,連食人族都不會吃的,因爲他們的肉有股騷勁!”

“你他媽吃過嗎這麽清楚?”

“我沒吃過,但我殺的食人族吃過,跟我分享過他的經驗,想讓我放過他!”

“得了吧哈哈哈!”

馬沙直罵娘,果然這個世界對中國人——對震旦人不太美好。

自己得想辦法回到震旦去——

前提是逃出現在的火海。

馬沙轉身開門,第一次出了房間。

外面已經煙塵滾滾,破木屋燒得是真的快。

他想下樓,結果半路就被煙熏了回來。

他隻能趴在樓梯的頂端向下看,一片煙塵之中,隻看到小妹妹仰躺在地上的身影。

小妹妹的左眼中槍了,好看的眼睛隻剩下一個大窟窿。

鮮血和腦漿混在一起,從另一面流出來到處都是。

雖然現在情況十分危急,但馬沙還是嘔吐起來。

低頭嘔吐的瞬間,他看到門邊上擺着個裝滿水的水桶。

可能是姐姐提上來給他洗臉用的。

馬沙急中生智,沖回自己屋裏,拿出床上的薄被子,在走廊上攤開,抄起水桶把水淋上去。

接着他披上濕被子。

往上走有可能被濃煙熏死。

往下走可能會窒息。

一個想法閃過他的腦海:這種房子,爲了保存東西,一般會有地窖。

馬沙小時候在農村的房子就有地窖,早年菜籃子工程還沒有展開的時候,爲了能冬天吃上大白菜,他家會在地窖裏儲藏好多大白菜。

地窖裏一般會有個小通氣管道,因爲大白菜的呼吸作用會消耗氧氣,不通風的話人下去呆時間長了可能會昏倒。

這裏雖然是異國他鄉,還是個有古怪機械車和科學怪馬的世界,但道理應該是一樣的。

馬沙撕下一塊衣服,也弄濕了,捂住鼻子,然後披着棉被沖過濃煙,下了樓。

他沒費什麽力氣就找到地窖——因爲剛剛那幫人搜索地窖的時候把門打開了。

他先推倒廚房裏的水缸,把地窖周圍打濕,然後沖下地窖,反手關上地窖的蓋子。

地窖的蓋子是石頭做的,用粗大的鐵活頁連接,真是幫大忙了。

馬沙用濕棉被堵住地窖門的縫隙,再躲進地窖最裏面。

這地窖裏有幾個放腌菜的缸子,但是裏面腌制的是肉類。

一想到自己的屍體可能會和一堆腌肉一起被找到,馬沙就哭笑不得。

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如果信神的話,還可以祈禱。

但是瑪莎是無神論者。

不過自己都穿越了,再堅持無神論是不是有點奇怪?

想了想,他決定向“作者”祈禱。

這一定會有個作者吧?

自己要是被正常的次元亂流卷進去了,那可就太坑爹了!

一定要有作者啊!

不給外挂就算了,别殺我啊!

祈禱的過程中,馬沙忽然發現,自己視野中有個非常小的進度條。

因爲太小了,所以之前一直沒注意到。

畢竟這又是槍戰又是大頭皮鞋的,誰有空注意這小小一條進度條啊?

現在除了等死好像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幹,馬沙就研究起這個進度條來。

他注意力轉到進度條上的時候,說明文字出現了。

媽的,這種東西應該一開始就怼人臉上啊!而且說明的時候要帶時間停止的懂不懂啊!

說明:這裏顯示的是你的氣勢、逼格和其他一些數據的綜合評價,評價越高你就越厲害。

在馬沙讀完說明的刹那,說明就消失了,緊接着别的東西出現了。

說明:你現在展示了你的機智,希望這份機智可以讓你渡過難關吧。

“幹!這有什麽用!躲進這裏不是全程我自己辦到的嗎?你有發揮任何作用嗎?”馬沙怒吼道。

但是并沒有任何回應。

說明文字消失了,進度條依然縮在視野的角落裏,随時可以被人忽略過去。

因爲剛剛的怒吼,馬沙大口喘氣。

他意識到自己不能這樣消耗氧氣。

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全看氧氣先耗光還是外面先燒光。

馬沙靠着牆坐下,努力抑制呼吸,試圖用這種辦法來讓氧氣消耗得慢一點。

媽的,看我活下去給你看。

等活過了這一茬,從這裏出去了,我要……

馬沙遲疑了一下。

他忘不了剛剛小妹妹那空洞的眼窩帶給他的沖擊。

那麽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我要先把這個世界的家人埋了。

以後有機會的話,我要搞清楚誰殺了他們,爲他們複仇。

一切都做完了之後,我要回震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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