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之下,一個身穿黑衣,面容俊朗,目露神光的青年,在北域荒涼的赤色土地上行走。
此人正是劉雲志,他正在趕往北域聖城的路上。
北域很大,聖城離他如今所在的位置很遠。
不過,劉雲志也不是很着急,他在地上每一步行走,都恰到是一丈的距離。
就這樣丈量着北域的大地,他一步步向着聖城方向而去。
沿途之上,他浏覽四周風景,心神無比的甯靜,他十分享受如今片刻的憩息機會。
這次他來北域,想要搶奪機緣,厮殺肯定不會少,到時候不可能像如今這麽悠閑。
想起之前被追殺,看似兇險,但其實并不是多大的危機。
其實他早有準備,哪怕不用雷劫,他也有脫身的辦法,以他堪比化龍秘境高手的實力,一心想逃的話,仙台一層天的存在,想要殺他哪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不過,用雷劫可以省下許多底牌,還能完成反殺。
狠人一脈已經對他足夠高估,連灰衣老者這樣的強者都派了過來,但他們又怎麽能想到,劉雲志早就準備好一系列的手段等着他們。
前世的劉雲志,吃過無數的苦頭,養成了謹慎的性格,這次外出他早就做了許多預案,其中多爲保命之法。
此時劉雲志雖是一步步行走,速度卻是飛快,景色不斷的倒退。
無數畫面在他腦海之中流轉,天上地下的景色,似乎糅合成一副畫卷,烙印在他的心神之中。
五大道宮神祗,不斷的推演着大道,他的道行在一點點的精進,不斷的夯實着自身的道基。
自踏入四極秘境,體質小成之後,他的感悟能力瘋狂的暴漲,如今踏入四極第二極,這種感覺更爲明顯了。
他眼中所看,耳中所聽,肢體所觸,所有感受到的一切,似乎都能從中體悟出道韻,增強他對大道的理解。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記得紫府聖地的聖女是先天道體,先天能得到大道的親近,和大道相合,不知道和他的狀況是不是一樣?
忽然,他聞到了一絲血腥味,眉頭不由自主的挑起。
他一步步繼續前行,看到了一座村寨,它已經化作廢墟。
一群流寇将村子的大部分百姓殺死,屍橫遍野,隻剩下幾名年輕女子,衣衫褴褛,被繩子綁着,準備帶走。
這些女子,或不斷辱罵,或哭泣不停。
“哈哈哈哈!”三十多個流寇,一身血迹,皆是大笑着。
“雖然沒有找到什麽源,但是這些小娘皮帶回去,也能玩一玩。”
“都是些普通貨色,玩一段時間就會膩的。”
“畢竟是鄉下賤婢,将就點嘛!膩了就殺掉,換一批。”
這些流寇嬉笑着議論,肆意之極。
這個時候,面無表情的劉雲志一步步走來。
“小子,你是什麽人?”一個流寇看着快速逼進的劉雲志,喝問道。
沒有回應,這些渣滓,不值得劉雲志多言。
噼裏啪啦!
一道道雷霆浮現,将一個個流寇擊殺,那些被女子身上綁住的繩子,也全部被閃電切斷。
這些女子被雷霆吓住,等回過神來時,已經看到流寇一個個倒下,自己恢複了自由。
至于劉雲志,早就不見了蹤影。
她們看着地上死去的親人,悲從中來,哭泣不已。
劉雲志依舊在丈量北域,剛才的事情隻是一個插曲,他也不會回去救助那些女子,哪怕她們在親人死絕後,未來恐怕難以生存。
他救人不過順手,殺人也是随心。
他覺得應該做,那就做了,并沒有行善積德的想法。
至于說要救人救到底,安頓這些女子,有這功夫,他還不如多修煉一段時間呢!
就這樣,劉雲志一路而行。
日月不斷輪替之間,他離北域聖城越來越近。
而這一天,終于要到了。
聖城,位于北域聖州,乃是北域絕對的中心,在這個一片赤色,荒涼無比的大地之上,它極其有名,被北域百姓視爲神聖之地。
無數北域百姓,都希望可以居住在這裏。
聖城所在的綠洲,極其的遼闊,方圓足足有數萬裏之廣,一個個城鎮星羅密布,合起來就是聖州。
北域由一個個州組成,相對于北域的其他州而言,聖州是最爲安全的。
例如劉雲志路上遇到的流寇,在北域十分普遍,但是這些流寇再膽大妄爲,也不敢在聖州洗劫,因爲各大勢力都在這裏駐紮,高手衆多。
前往聖城的大道十分寬廣,十幾輛馬車并行都沒有絲毫問題,除了路人之外,時不時可以見到修士在空中飛行而過。
劉雲志一身黑衣,邁步而行,丈量大地。
他雙眸猶如兩輪星辰,璀璨奪目,和他對視的普通人也好,修士也罷,皆是覺得雙眸刺痛,淚水流出,不敢直視。
這些人皆是避開劉雲志,讓出前路。
劉雲志并不在意,他掃視道路兩旁,看到的不是高聳的大山,就是斷裂的石崖,全部氣勢巍峨。
他所走的這條青石大道,像是被人劈山斷崖,生生開鑿出來的。
越往前走,行人越多,不少騎着異獸的高手出現。
劉雲志沒有在意,而是留意着聖城的一些風貌。
聖城十分古老,雄偉,城牆猶如一條蒼龍橫卧,連綿不絕,像是銅水澆鑄而成,閃爍着金屬的光澤。
宏偉的城門樓,高達上百米,氣勢磅礴,極其壯觀,讓這座古城帶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之感。
古往今來,關于聖城的傳說十分之多,隻要翻閱過古籍,就會發現它許久之前就已經存在,甚至難以追溯它具體的起源。
仿佛從有文字記載以來,聖城就已經屹立在此地一般。
相傳,它在無盡歲月之前,是懸浮于空中的,被稱爲神城,隻是在荒古時代,因爲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墜落到了大地之上。
劉雲志邁步走入聖城之中,看着一條條長長的街道,縱橫交錯。
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地圖,上面标記這一個個重要的建築,他心中對比一番後,就向着一個方向徑直而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