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同時殺人。”
“在世界還未停止變化以前，洪王和時王不會阻攔我。”
“但不久前出了這一茬，恐怕傳奇們人人自危。”
“也好，要鬧，就讓底下的人鬧吧。放緩世界進化的速度，也是在給我自己創造時間。”
姬月瑤問他：“若是世界進化後，仍舊沒有出現至尊之路，那他們就會再一次的疊代。
疊代等同于清洗世界，必然生靈塗炭，蘇離，告訴我你的看法。”
蘇離摟着她纖細的腰肢低笑道：“我是不會認同這樣的方式的，隻要有機會可以阻止，我一定會站出來。”
“我也一樣。”姬月瑤将腦袋靠在蘇離的胸口。
蘇離繼續開始修煉。
姬月瑤則是帶着“魔種”，去置換了“将種”。
蘇離聽到的消息是，因爲“将種”的緣故，【騎士殿堂】好像又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帶動女武神軍與江明月自身的境界暴漲。
奇迹無處不在，不止是蘇離在經曆。
他淡笑，從容地坐在一個山頭上，手中的【真理之書】翻動。
修煉，【半知】的CD一結束，立刻便是點亮，通過【真理之書】收集的信息，來挑選計算對象。
傳奇們的動靜變小，傳奇以下愈發瘋狂，但世界的進化，确實是變慢了。
蘇離的時間變多，他現在并不缺資源，作爲整個團隊的核心，甚至女帝葉慕仙都無條件将高級資源送來。
這個世界最大的“變數”，就是蘇離。
團隊想要實現大突破，少有的幾個點之一，就是天命師踏足終極之境。
時間飛快地流逝。
那天，蘇離碰到風仙子，問道：“仙子如今的追求又是什麽？”
風仙子夏兮煙，昔日爲了理想中的聯盟而奮鬥，獻出一生，如今原始聯盟不斷地縮小，但她一直在團隊中作爲頂梁柱。
“我的初衷，一直都是世界變得更好啊。”她輕歎。
她見過無數慘劇，希望世界變得更好，隻是如此單純的一個想法，貫徹了她的一生。
蘇離很少欽佩一個人，夏兮煙絕對是其中一個。
他又問冷凝月：“冷姐，你好像一直堅定不移地站在我的身後啊。”
冷凝月直翻白眼，歎了口氣道：“遵從自己的本心行事，僅此而已。”
“冷姐不找個人依靠嗎？”蘇離開了個玩笑。
冷凝月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興趣，我跑來跑去一直都很累，曬曬太陽喝喝茶，我就很滿足了。”
蘇離回想起他第一次真正意義面見冷凝月，她就在院子裏曬太陽。
他笑了笑，又回去修煉。
修煉中，蘇離的腦域掌控點進度逐漸提升。
某一年某一刻，他睜眼，瞳孔深邃。
“不好。”
世界的進化，再一次停止了！
他翻動【真理之書】，查看世間的變化。
洪王，時王就在不久前聯合召集傳奇會議，要商讨世界的未來。
蘇離的眸光漸冷，這些人要急眼了！
但縱使是他也不理解，所謂的至尊之路，真的存在嗎？
傳奇終極之境，是否就是卡師體系，諸天萬界的終點？
爲何世界都演變到這樣驚人的地步，所謂的至尊之路還是沒有展現。
但那種感應又是什麽。
所有強大的傳奇，都可以隐隐感受到那個境界的可能性，那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可，路又盡了。
世界再次停止了變化。
“傳奇會議？”
蘇離不得不去，強大的傳奇，都會去。
他感應自身的狀态，心情并不太好。
數百年過去了，沒有【世界的進化】，縱使他準備得再充分，如今腦域的掌控點，也隻是到了97個點。
他起身，姬月瑤已在研究所的門口等他。
“我們走。”蘇離抱起姬月瑤，很快和江明月等傳奇彙合，最終一起趕往傳奇會議的地點。
雄偉的金色古殿下，磅礴的力量彙聚，無數強大的人影彙聚一堂。
都來了！
史前九王，時尊時王，天下前十！
所有已知的大人物，全部到臨此地。
所有卡師都知道，世界的未來，也許要在這個會議上決定。
“那麽，我們開始吧。”洪王的姿态冷漠，坐在古殿的中央，平靜地開口。
“世界的進化，停止了。”
“至尊之路仍舊未能展現，我等位臨終極之境的傳奇，都可以感應到那股阻礙我們無數年的屏障仍未消失。”
蘇離冷冰冰地開口：“洪王知道狂暴因子嗎？史前有一條規則濁流，不知道如今在哪位王者的手中？”
洪王面無表情地回答：“有人想要推動世界的進化，因此釋放了狂暴因子，但浮萍無根，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我們隻能被迫接受這個事實，誰都曾努力去解決過。
雖然那人手段令人不齒，但也确實推動的世界的進化。
天命師，這場會議的重點，是世界的進化，諸位想要将見見所謂的至尊之路吧？”
他睜着眼睛說瞎話，但無其他人敢質疑。
“怎麽談？”有人提問。
洪王說道：“如何繼續推動世界的進化！”
“這太抽象了，時代已經燃燒起來，傳奇大戰，神王隕落，該做的都做了，我不認爲還有什麽事可以推動世界的進化。
難不成，讓我們這些老古董隕落世間，反饋到世界，讓它繼續進化嗎？”荒王譏笑道。
戲命師白莫兮嘻嘻道：“這個時代的變數，就是你們史前卡師，不如就讓伱們這群老古董歸西，你看怎麽樣？”
天王呵呵笑道：“白莫兮，你現在是天命師的女人，可不要亂嚼舌根，想要引起自由聯盟和原始聯盟的大戰嗎？”
魔法王淡漠發言：“我覺得是天地有缺，我們在疊代時做了一件錯事，那就是偷走了一些不該屬于我們的力量。
高級種子，時光師，命運師，全部消失在世間的那一瞬間，也許至尊之路就出現了！”
許多卡師心中一顫，好像有那麽幾分道理？
魔法王繼續道：“時間濁流，規則濁流的出現，不就是因爲我們犯了錯嗎？這個想法也許可行。”
傳奇們沉默，魔法王的邏輯确實沒有錯，這就是史前傳奇從世界中偷走的力量。
現代一位傳奇命運師冷笑道：“你們犯的錯，讓我們來彌補？傳奇脫去腦域異變的方式隻有一種，那就是死亡！”
“這話看似有理，實際上狗屁不通！這些力量雖然是你們從疊代時偷出來的力量，但如今被世界所承認，否則誰能窺探命運和時間的力量？”
“要我說，時光殿，十王，你們口口聲聲說抵抗濁流，不妨讓我們都參與進去，消滅了那兩條濁流，或許世界就圓滿了！”命運師吳喜龍輕喝道。
“是這個道理。”女帝葉慕仙淡淡道。
時王漠然道：“不懂時間者，隻會被時間所玩弄，非時光師，連靠近濁流的辦法都沒有，你敢觸碰時間力量的污穢嗎？
我們一直在尋找解決濁流的方法，爲此時光師五萬多年來不曾面世，是因爲我們不想嗎？”
“那就讓我們看看！”始皇帝釋天喝道。
“若是出現意外，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一位時尊輕斥。
“天命師和洪王已經看過，導緻邪卡師大量産生，你這是不信任他們嗎？”
場面沉默了下來。
魔法王幽幽地道：“不是還有智慧種嗎？她得到腦域技術這麽久，也該研究出提取高級種子，命運師紋路的方式了吧？”
姬月瑤淡淡道：“蠢貨，我研究了世界停止進化的邏輯，反正不是這個原因。”
魔法王眼中寒光一閃，不再說話。
“我有一個辦法。”洪王開口。
“什麽辦法。”
“繼續疊代！”
“不行！”吳喜龍喝道，“疊代之際，生靈塗炭，多少生命會因此死亡？
如今世界進化到臨界點，繼續疊代是否會造成世界滅亡？
什麽都是你們史前卡師在說是吧？”
鬥戰王扶着王座把手，威嚴開口：“我認可疊代這個選項，世界一旦停止變化，遲早也會覆滅，或許某一天，我們所創造的世界壓到我們的頭上了也不一定。
所以，卡師必須不斷地變強，至尊之路的催化很有必要。”
“真是一群冷漠的人啊，怪不得昔年會出現大疊代，生命是自己的，你們有什麽資格給他們做選擇？”冷凝月冷笑道。
“太好笑了，我記得最開始，你們還不承認主導了疊代吧？也是，你們爲了自己，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機神王開口：“冷凝月，你同樣也沒有資格替别人做決定，世界的主導權，就是我們這些傳奇，往下的那些，就靠後吧。”
“如果疊代，我們會主動提供沉睡技術，諸位無需擔心。”
“但既然有人不同意，那就投票吧，決定是否進行疊代。”洪王說道。
“投什麽票？不可能疊代！”
洪王微擡眼皮：“那就傳奇大戰吧，殺到對方失去這個念頭，如何？”
他淡漠道：“正如鬥戰王所說，卡師一旦停止變化，遲早有一日會遭遇滅頂之災。
一成不變者，一定會被世界淘汰。
你們看到養殖場内的擁有自我意識的異次元生靈了嗎？他們就是第一批取代者，我們尚且還能抵抗。
但是未來呢？
史前還有比這更加強大的卡師體系外的生靈。
所有我們才不惜發起疊代，殺光了他們，這事史前誰都知道，你們盡管盤問。
沒有異議的話，投票吧。”
他屈指一彈，一個投票裝置出現，唯有傳奇等階可以投票，根據強度，每人的投票點數也不一樣。
且不記名。
蘇離眯眼，即便決定投票也無所謂，他還可以用其他方式，破壞他們的疊代計劃。
但投票肯定要投。
他選擇了“不同意”。
很快，結果出來了，“同意”點數比“不同意”點數更多！
許多傳奇身體發寒，又歎息，傳奇們是自私的，有這樣的結果，并不意外，反正有沉睡技術。
“哼！”許多傳奇甩袖離去，怒氣沖沖。
“那就這樣選定了，同意疊代。”洪王開口，“我們會立刻提供沉睡技術，30年，我給諸位積累資源的時間，然後我們會發動疊代。
另外，這30年間，若是有人找到了解決世界進化、至尊之路問題的方法，那麽歡迎提出，我們可以爲此延後疊代的時間。”
洪王說罷，看了姬月瑤一眼。
要說到其他方式，還得是這位智慧師。
蘇離問道：“洪王甘心嗎？就這樣再次疊代。”
“不甘心，但是沒有辦法，這是唯一的辦法。”洪王淡淡道。
“時王呢？”蘇離又問。
“疊代啊，挺好的。”時王姜星衣道。
“你還能活多久？”
“應該是天命師先死吧。”
蘇離淡笑，起身帶着人離去。
“瑤姐有什麽想法嗎？”蘇離問道。
“解決至尊之路這事，我也沒轍，但是他們想要疊代，沒有那麽簡單。”姬月瑤說道。
“那就走着瞧吧。”
蘇離其實很心急，30年，自己能否讓腦域掌控點，達到98個點？
他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去阻止對方進行“疊代”。
數日後，“沉睡技術”送到了蘇離的手中，他隻是看了一眼。
“厲害。”他點評，隻是記在心中，實在不想考慮可能用到這個技術的一刻。
他枯坐20多年，成功達到了98個點。
翻動【真理之書】以後，蘇離在思考洪王和時王是否還有陰謀。
但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迹。
同樣，也無人提出可以解決“世界進化”難題的方案，包括姬月瑤。
也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世人們知道傳奇們要進行“疊代”，聚集大批卡師，紛紛抗議。
但鬥戰王出手了，一擊殺死無數卡師，讓這些人全部閉嘴。
他冷冷地道：“世界好起來了，疊代也未必會死人，諸位可不要傳播謠言了啊。”
卡師們絕望，此刻才明白，自身對于傳奇來說，其實如同蝼蟻一般渺小。
而後他們愈發瘋狂，規則徹底被打破，誰能晉升傳奇，就能得到沉睡技術！
或者說足夠強大，可以和昔年那些年輕的史前卡師一樣，進行沉睡，在未來替傳奇們執行“複蘇計劃”。
蘇離歎息，已經徹底亂套了，但沒有辦法，除非掀起傳奇大戰，但那樣傷亡可能更大。
他能做的，就是讓疊代失敗，許多傳奇也在等待疊代的開始，這樣才能阻止，直接幹的話，打不過。
蘇離停止了修煉，在現在的原始聯盟疆域之中前進。
體悟了世界之變化，精神力之極緻變化，他能夠感受整個世界。
偶爾走走，也是個不錯的放松方式。
“天命師。”
“天命師。”
一路上，許多卡師認出了他，紛紛行禮，蘇離也是微笑點頭，沒有架子。
他又離開原始聯盟，穿梭在自由聯盟之中。
蓦地，他停下了腳步，看向一人。
一個命運師。
“居然對我有敵意？”
他翻動【真理之書】，發現此人和他應是沒有沖突。
蘇離沒有在意，繼續前進。
但漸漸地，他感覺到不對勁！
大部分命運師，居然都對他帶有敵意！
這怎麽可能？
他是天命師，【命運殿堂】的主人，命運師的領袖，許多命運師，他也曾在【命運殿堂】見過，曾經支持他。
“這絕不是巧合。”
蘇離的心髒咕咚一聲劇烈跳動，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抓住其中的一個命運師，點亮了【半知】，一段曆史，無比模糊，根本看不清！
這是什麽概念？
區區一個晶鑽級的命運師。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蘇離在這一瞬間，一根根汗毛倒立，感受到毛骨悚然。
“什麽傳奇會議，什麽30年緩沖期，就是爲了用來麻痹我！”
“在會議上，他們将重心放在“疊代”之上，就是爲了混淆視聽，就是爲了讓我們這些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到阻止他們疊代上！”
“要麽找出世界進化的辦法，要麽就阻止他們疊代！”
“最關鍵的是我，他們知道我距離終極之境相差有餘，于是給出30年的緩沖期，讓我拼命沖刺，這30年，也是他們準備的時間！”
“時王和洪王勾結，他們的計劃，應該就在世界停止進化的不久前産生，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們做出了這個決定。”
“他們用特殊的手段，控制了許多命運師，他們的最終目的隻有一個可能，一定是爲了召喚命運濁流！”
蘇離的渾身冰冷。
“若非我命運之主的權能可以檢驗到命運師對我的敵意，恐怕一切都完了！”
“因爲我根本不可能将【半知】用在這些晶鑽級的卡師上，而他們還如同往日那樣活着，任何人都發現不了這個狀況。”
“但我還是上當了，這30年間，我若是多出來走走，早就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計劃。”
蘇離的目光漸冷，映照周邊的時空寒冷徹骨。
“他們召喚命運濁流要做什麽？”
“爲什麽不疊代？疊代難道不是他們最好的方式嗎？”
他的思緒萬千，卻怎麽也想不明白，洪王和時王到底要做什麽。
最終，蘇離站在月夜下歎息：
“那麽，就大決戰吧。”
想要召喚命運濁流？
先不說造成的可怕影響，蘇離作爲天命師，【命運殿堂】的主人，命運之主，就不可能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
“首先，我要搜集證據。”
“一旦此事成立，一定是大決戰，史上空前絕後的終極大戰。”
“來吧，來吧！”
“時王，洪王，讓我們迎來最後的對弈吧！”
蘇離高高地躍起，遁往江明月所在的地方，片刻後便是降臨。
“蘇離。”金燦燦的女皇起身，她看到了蘇離眼中的幽冷。
若是沒有大事，他來見她時，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态。
“你這邊準備一下，要大決戰了。”蘇離說道。
“發生了什麽？”
江明月輕聲道。
蘇離将自己的信息告知以後，江明月神色肅然，點頭道：“我知道了。”
“這事除了你們五個，其他人就不要提了，我還有别的布置，不要被他們察覺了。”
而後蘇離消失，他來到【命運殿堂】，做了一件事。
“我爲天命師，【命運殿堂】的主人，現召集世間所有的命運師齊聚殿堂！”
他威嚴的聲音回蕩在整個世界的上空。
“天命師又要做什麽？”
“要疊代了，天命師一定不會同意，他也許要做些什麽！”
“我們的性命，也許隻有他才能挽救了。”
“快，提供所有命運師的信息，位置，讓天命師的行動更加順暢！”
“天命師，天命師！你一定是向着我們的吧！”許多卡師心中祈禱。
一旦疊代，世界崩壞，史前這麽多人，才活下來多少？
蘇離背負雙手，站在【命運殿堂】的入口處，俯瞰世間。
命運師們還是會來，因爲時王和洪王的計劃，還沒有結束。
這個計劃多半誕生得過于突然，他們的時間也不夠。
既然還沒結束，他們就不會讓命運師誕生出異常。
而且這一次，命運師們一定得來。
因爲，要疊代了。
天命師宅心仁厚，一定會阻止疊代。
瀕臨疊代，天命師忽然召集所有命運師，一定有天大的計劃。
命運師們不想來，有人會逼他們來的。
“天命師，救救我們！”
“天命師，救命！”
遙遙的，蘇離看到衆生朝着【命運殿堂】膜拜，到了這個階段，許多卡師絕望了，但此刻看到微末希望，猶如抓住救命稻草。
看到這一幕，他的内心苦楚。
他沒有那麽大的責任感，真的無計可施，他也會帶着自己的人消失，隻要有他在，沒有人可以找到他們。
但此刻看到這一幕，他心底浮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
他的九大專屬卡牌此刻一個個站在他的身後，感受着蘇離的憤怒。
很快就有命運師到了。
“天命師。”他行禮，蘇離看了他一眼，又有敵意，他點頭道：“入座吧。”
此刻的【命運殿堂】之内，密密麻麻無數蒲團，供他們修煉。
命運師們很疑惑，但都沒有說什麽。
“這種控制，超過葉惜仙那種，種入了狂暴因子，徹底掌控思維，所以會出現敵意。
洪王和時王，必然狼狽爲奸！”
“顯然，葉惜仙那種控制并不能滿足時王和洪王，他們進行了升級，确保命運濁流的誕生。”
“其他人一定發現不了什麽，可惜，我是命運之主。”
蘇離背着雙手，站在殿堂的中央俯視他們，平靜的目光讓人忍不住顫栗。
最終，近乎所有的命運師都來了，包括傳奇等階。
想不來都不行，世人皆以爲天命師要抵抗疊代，逼着他們前來，不來？直接被圍攻。
如今的世界，就是如此荒唐。
蘇離注視着這些人，心中掀起波瀾。
晶鑽8階以下的命運師，近乎全覆蓋了！往上也有近乎一半。
命運者不受約束，在疊代前後兩大黑手前，此刻成了笑話。
他平靜地宣布：“世界變化，諸位戾氣太重了，在這裏靜養一段時間吧。”
一位傳奇命運師忍不住問道：“就隻有此事嗎？”
“天命師想做什麽？”一位帶有敵意的命運師開口。
“從今日開始，諸位将【命運祝福】聚集在殿堂之内，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們還能幫幫他們。”蘇離已有說辭。
“不要多問，我已經放任你們的一些行爲了，也到如今才找你們，就這樣吧。”
他坐在中央的蒲團上，閉上了雙眸，不再理會任何人。
暗暗地，蘇離點亮了【半知】。
【半知】的訴求隻有一個，那就是這些命運師所經曆的那個模糊的片段。
人越多，共同點越多，抵消【半知】的力量也就越少，速度也就越快。
隻有收集到證據，這場對弈，蘇離才有獲勝的可能。
命運師們面面相觑，許多已經被時王、洪王操控，但也不好說什麽，否則立刻露餡。
天命師的初衷，誰也無法拒絕。
距離30年的期限，也沒多少年了。
至于收集【命運祝福】之力，總有一個上限吧？
那就填滿【命運殿堂】！
時間迅速地流逝。
很快，30年期限到了。
這一刻，無數卡師發出哀嚎，他們絕望地看向【命運殿堂】，發現天命師并沒有做什麽。
而後，這些人失魂落魄，真的要被時代所抛棄了嗎？
有傳奇去問洪王，何時進行疊代，洪王卻給出答複：“再等一下，我們正在試驗一個突然出現的可能。”
有轉機了？
卡師們欣喜若狂。
蘇離卻是嗤笑，什麽可能？這是在等他放走這些命運師，他們控制的命運師還不夠多！
話語權永遠在洪王和時王那裏，就這樣欺騙衆生。
沒有人會去質疑，包括那些不會死于疊代中的人。
時間繼續流逝。
某一日，蘇離用【半知】将證據收集完畢。
僅是時王、洪王控制命運師的證據，至于最終目的，沒有時間了。
蘇離看向【命運殿堂】的深處，濃濃的【命運祝福】之力盤踞在那裏，即将被填滿。
縱然是世界奇觀，終有被填滿的一刻。
很快，【命運殿堂】被徹底填滿。
“天命師，我們也該離開了，疊代即将發生，我們也需要做一些準備。”許多命運師都在發言。
包括沒有敵意的那批，都有些坐不住了。
蘇離盤坐在蒲團上，淡笑道：“再等等，我要向世間宣布一些事情。”
他起身，十二劍環繞周身，九大專屬卡牌生靈緊随其後，緩緩地朝着【命運殿堂】的入口走去。
蘇離俯瞰世間，如今仍有許多人帶着希冀望向【命運殿堂】。
“我來救你們了。”
輕飄飄的話語傳遞到世人的耳中，蓦地，他握住【誅仙劍】，整個人的氣機迅速地膨脹，矗立在天穹上，肉身一晃，一片片時空塌陷，無量之力無邊無沿，映照世間。
嗡得一聲，蘇離出手了，殺意劍光切開人世間，刹那間劈出兩劍，橫跨億萬裏，填滿整個虛空，一劍斬向時光殿，一劍斬向洪王的殿堂！
此間景象太駭人了，億萬裏天空被血色印染，天命師蘇離全力出手，無量劍經爆發，整個世界都爲此搖晃！
同一時間，他大吼：“時王，洪王！爾等戲弄衆生，爲禍人世間，以疊代爲引，暗自控制世間命運師，企圖引發命運濁流！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給我滾出來！”
轟隆一聲，天地震顫，世人驚恐無比，天命師的劍，劈開了時光殿前的世界奇觀，切開了洪王宏偉的古殿！
而下一瞬，他們便無瑕在意這些了。
因爲在江明月的運作下，蘇離所收集的證據在世界的每一地浮現，洪王與時王用特殊手段，奴役了大批命運師，讓他們成爲行屍走肉！
卡師們回想起天命師的話語聲，頓時毛骨悚然，顫抖地說不出話來。
命運濁流？！
洪、時兩王的意圖很明顯了，如此控制命運師，不是爲了引導命運濁流，還能是什麽？
那疊代呢？
說好的疊代呢？
傳奇們目光幽冷，這事已經說不清了，沒有特殊的目的，何須如此？
“洪王，給我一個說法！”鬥戰王太陽穴鼓動，無窮氣血之力翻滾，進入古殿讨要說法，但不見洪王的身影。
而【命運殿堂】之前，時王和洪王從虛空中緩緩地走來，直面蘇離。
“怎麽又是你？不應該啊，你憑什麽發現。”洪王面無表情地道。
蘇離冷漠道：“二位不會說什麽三大洪流現世才能疊代之類的鬼話吧。”
這時，許多傳奇到來，整個世間如今足足上萬名傳奇，近乎全都來了！
這事太大了，疊代在即，突然要出現命運濁流，這算什麽？
一位傳奇森冷道：“爲何要偷偷引發命運濁流？”
時王姜星衣隻是看了他一眼，這個傳奇竟然血肉流逝，迅速老死，墜落到地表。
死了！
時王姜星衣！數萬年來無人見過她出手，一眼“看死”一位傳奇！
傳奇們的内心泛起無盡的波瀾，露出深深忌憚，朝着遠處避退。
鬥戰王來了，他冷笑道：“圓不回去了，不裝了是嗎？洪王，規則濁流就在你的手中吧！”
疊代站隊是一回事，命運濁流站隊又是另一回事，這也是蘇離費盡心思找到證據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