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道天玑這樣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商校祖還是很不爽。
他找上天玑,除了讓他對自己言聽計從以外,剩餘的就是想辦法毀掉天玑。
可真的這樣了,這心裏怎麽就這麽不得勁呢?
“禀報門主,老門主回來了!”
商校祖“唰”的一下站起來,儒風那老匹夫回來了,可不能讓他看到自己。
“天玑,穩住儒風,想辦法讓他幫你達成一統蒼穹大陸的目地。”
“是,舅舅!”
“………”
商校祖隻覺得心髒被人捏住了一般,幹脆化作一團黑煙消失不見,來個眼不見爲淨。
“乖孫,爺爺回來了!”
恰巧這個時候,儒風帶着辛巳坤大步流星的推門而入。
“爺爺!”
“天玑,我這才走了幾天,你怎麽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再次見到天玑,儒風大驚失色,天玑整個人瘦了一圈不說,身上的陰郁之色更加嚴重了。
“爺爺,我很好!”
變化嘛,天玑是沒什麽感覺的,隻是見到儒風,不太願意與他親近。
若不是謹記舅舅交代,他現在已經離開了,應付爺爺,還不如去找他的美人兒們尋樂去。
“這還很好?你看看,臉頰骨都陷進去了,與剛回來那會兒比起來,完全就是變了個人。”
儒風說完,回頭對着辛巳坤就說道:“坤老頭,快來給我乖孫看看,他的身體是否出了什麽問題,怎的變化這麽大。”
“行………”
“不必了爺爺,我的身體自己清楚,沒什麽不對的。”
天玑很抗拒儒風讓人查看他的身體,舅舅說過,他練的神功不可被人發現,否則一切皆會前功盡棄。
“乖孫………”
“爺爺,你大老遠趕回來想必也很累了,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不給儒風多說的機會,天玑直接轉身走人。
“天玑!”
“别叫了,他是不會聽你的。”
坤老頭,我找回他時他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的他,很正常,氣質更是與我們蒼家人一模一樣。
不知怎的,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以前,他雖然與我不親近,可他知道尊敬于我,讓我知道,我這個做爺爺的,在他心裏很重要。
現在呢,我在他眼裏隻看到了不耐與疏離,他不想看到我,這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好好的一個孫兒,回來後卻變成這麽個樣子,儒風甚至後悔将天玑找了回來。
如果他沒将天玑找回來,他是不是就不會出這樣的變故?
是不是就可以好好的?
“儒風,你孫兒極其不對勁,你最好将他從什麽時候變的,因何變的一一說與我聽。”
辛巳坤臉色很嚴肅,這是儒風從來沒見過的。
心裏一顫,激動得一把揪住辛巳坤的衣服問道:“辛巳坤,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我孫兒他怎麽了?”
“你要有心理準備,你孫兒有可能修習了禁術………”
“不可能,他才回來沒多久,一直待在蒼稷山,哪裏也不曾去過,哪裏得來的禁術?”
儒風直接打斷辛巳坤,他不相信辛巳坤說的,天玑回來後一直待在蒼稷山,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禁術,就更别提修習了。
“所以我才讓你将他的變化一一說來,要弄清楚他到底有沒有修習禁術,就得找出根源。”
一個人就算變化再大,也不可能突然就改變,除非是受到外力的影響。
“變化,天玑開始轉變是因爲被一位狐族女子下藥,對,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可是坤老頭,我當時就找了蒼稷山女弟子替他解藥了,應該沒有問題了才對啊!”
那女弟子是蒼稷山内門弟子,知根知底,肯定不會有任何不妥,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儒風,找到那個狐族女人,問清楚她給天玑下的是什麽藥?我想,問題很有可能就出在藥上。”
辛巳坤也沒想到,儒風爲了自家孫兒,居然拿蒼稷山的女弟子做解藥。
不過現下他沒興趣笑話儒風,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儒風這個孫子正在修習的,是被蒼穹大陸嚴令禁止的邪術,名《浩天決》。
他的創造者,正是當初差點滅了蒼穹大陸的邪帝擎天曜。
别看這禁術名字取得好聽,還正氣浩然,實則它卻是實打實的邪術。
當初的擎天曜,是何等耀眼奇才,最後也因《浩天決》迷失自我,變成了隻知殺戮的一代邪帝。
“坤老頭,告訴我,你看出了什麽?”
連辛巳坤都這麽嚴陣以待,儒風不得不重視起來,這可關乎着他的親孫子啊。
“儒風,你當聽過《浩天決》。”
儒風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摔倒,不可置信的看向辛巳坤,直到親眼看到辛巳坤點頭,整個人瞬間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
“儒風!”
辛巳坤眼疾手快的扶住儒風,這事換成誰也接受不了,儒風會這個反應他早就料到。
“這禁術都失傳上萬年了,怎麽還會出現?”
似是不敢相信,儒風喃喃自語。
失傳上萬年的禁術,居然被自家孫兒弄到手還修煉上了,怎麽會這樣?
“儒風,先别着急,說不定是我看錯了呢,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狐族女子,問出她下給天玑的藥有沒有問題。至于其他的,一切等确定了,咱們再來讨論。”
嘴上安慰儒風,可辛巳坤心裏明白得很,天玑的表現,以及身上的氣息,都與修習了《浩天決》後一模一樣。
好在天玑的修爲隻是靈巫境,他們還有機會阻止,若是天玑修習《浩天決》修爲超過他們,那才叫真正的麻煩。
到時候,整個蒼穹大陸都會跟着遭殃。
“對,你說的有道理,我現在就去找那個女人,一定要弄清楚情況。”
想到狐姬,儒風就恨不得掐死她,這一切的源頭,可不就是那個下賤的女人嘛。
他當初就不該對她心慈手軟,早點将其解決,他的孫兒就不會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