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
正在有說有笑聊着天的康納斯博士，看着突然間顫抖了一下的奧托·岡瑟·奧克塔維斯博士，關心的問道：“怎麽了？”
奧托·岡瑟·奧克塔維斯臉上閃過一絲迷茫，擺了擺手，擡頭看了看四周：“剛剛突然感覺一下子冷了。”
“冷嗎？”
康納斯博士有些好奇的道了一句：“冷氣，開的不是很足啊。”
格溫也在看着剛剛眉毛一挑的洛克。
不知道爲啥。
格溫有種莫名的直覺，奧托·岡瑟·奧克塔維斯之所以會感覺到一絲涼意，似乎和洛克，脫離不了關系。
很快。
因爲今天酒會的主角是諾曼·奧斯本，外加，場中還有一些同爲科學家且也是資本家的同行來找康納斯博士，所以，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康納斯博士就帶着奧克塔維斯博士離開了。
“說吧。”
“……說啥？”
格溫等到康納斯博士和奧克塔維斯博士離開之後，終于忍不住的看去洛克說道：“你剛剛對奧克塔維斯博士做了什麽？”
洛克眨了眨眼睛：“好吧，我剛剛看了一下奧克塔維斯博士的靈魂。”
格溫微微一愣：“你還能看到靈魂？”
洛克嗤鼻一笑：“這有什麽新鮮的，我可是……”
格溫直接打斷洛克的吟唱：“親愛的，你要知道，德州，不會成爲你永遠的擋箭牌，坦白來講，我有計劃将這一次的畢業旅行定在德州了，我很想去你的家鄉看看，到底，你的家鄉有沒有你說的那麽神奇。”
洛克聳肩道：“相信我，德州的神秘，可是一個畢業旅行都沒有辦法了解全面的。”
格溫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不過，被洛克這麽打岔之後，格溫也懶得對着洛克追問下去了。
當然了。
格溫不再追問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主角出場了。
諾曼·奧斯本出場了。
雖然精神狀态是肉眼看上去的虛弱，但，他是自己走着出來的，而不是坐着輪椅出場的。
但，也快了。
所以，可能是因爲不想讓自己強硬了一輩子，到老，需要坐輪椅出現在衆人面前，外加，哈利·奧斯本雖然性情看上去鎮不住那一票随着他起家的功臣，但目前爲止，還算可以，所以，諾曼·奧斯本打算在自己還沒有坐輪椅的時候，給自己一個體面的退休儀式。
“咦。”
卡恩走到洛克的身旁，看着那邊在陪着瑪麗的格溫：“你沒過去陪着哈利嗎？”
洛克将目光從奧克塔維斯博士的身上抽回，看去走到他旁邊的卡恩，笑了笑道：“哈利已經是個男人了，而且，我可不是奧斯本的股東。”
格溫是因爲瑪麗是她的好友，外加，格溫還是奧斯本的股東，所以，她才會陪着瑪麗，也算是幫着瑪麗穩定其身份。
一句話。
奧斯本的股東中，我是支持瑪麗成爲奧斯本夫人的。
至于洛克？
洛克對不遠處，那邊正在和康納斯博士與幾位資本科學家談笑甚歡的奧克塔維斯博士的興趣更加大一些。
靈魂，是個永恒的話題來着。
對普通人來講，是神秘的，同樣，對于如今的洛克而言，靈魂，也依舊是神秘的。
最起碼。
在洛克沒有辦法對靈魂進行無中生有的時候，靈魂的秘密，還完全沒有對他開放的。
漢娜的靈魂，也是洛克使用現有的靈魂碎片打磨之後重新鍛造出來的，算不上是無中生有的。
所以……
眼下的狀态就很奇妙。
在奧托的靈魂融入到了奧克塔維斯博士的體内之後，從洛克的直覺出發，他并沒有猜錯，這個奧克塔維斯博士就是害他少賺了四十八萬積分的奧托。
但……
奧托是眼前的奧克塔維斯博士。
而奧克塔維斯博士并不是奧托，最起碼，眼下不是。
在洛克的視線之中，奧托那殘破的靈魂進入奧克塔維斯博士的靈魂之中，并沒有和預料中的一樣，直接融合在了一起。
而是很泾渭分明的樣子。
甚至……
奧克塔維斯博士那原本的靈魂，似乎并不拒絕這些殘破靈魂的進入，但，很排斥，這些殘破的靈魂與他合二爲一。
然後，這就讓洛克有些糾結了。
無他。
洛克瞥了一眼旁邊的卡恩，出聲道：“卡恩，考你個比較有哲學的問題。”
卡恩看去洛克：“你在紐黑文交換的時候，對哲學産生興趣了？”
洛克聳了聳肩。
“一個人是壞人，然後，他挂了，之後，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但，那個人的靈魂似是而非，從表面上看，他是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甚至，還很受尊敬，但，他的靈魂，雖然似是而非，可的确還是那個十惡不赦人的靈魂，這樣的情況下，他是好人呢，還是壞人呢？”
“……”
洛克殺人無算，但，洛克可以說，他從不殺無罪之人。
假如，奧托的靈魂，咻的一聲，完美的與這個奧克塔維斯博士的靈魂合二爲一了，那洛克手起刀落是完全沒有任何壓力的。
而眼下，似乎，奧克塔維斯博士的靈魂，就在排斥奧托的靈魂呢。
這就讓洛克陷入了這種哲學的問題困境了。
剁了？
奧克塔維斯博士還不是奧托，而且，人家也沒罪，如果直接剁了，就等于破壞了自己的底線了。
但不剁？
洛克念頭無法通達啊，說到底，奧克塔維斯博士，還是奧托來着。
不過，相比較于陷入了哲學困境的洛克，卡恩，似乎壓根想都沒想的說道：“這有什麽好思考的，這不是送分題嗎？”
洛克挑眉，看去卡恩。
卡恩聳肩道：“你想殺還是不想殺？”
洛克揚眉：“想！”
不殺，洛克念頭無法通達。
卡恩笑道：“那就看呗，等他什麽時候變成十惡不赦的人，就殺呗，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洛克眉心跳了跳，看去卡恩，如同，第一次認識卡恩一樣。
卡恩迎着洛克的目光，愣了愣：“怎麽了？”
洛克搖了搖頭：“總感覺，這話，不是你說的。”
卡恩笑了笑道：“别忘了，我現在可是法師學徒呢，在我們卡瑪泰姬，有那麽一句話，時間，是最不會欺騙人的，假如，他的靈魂還是那個十惡不赦的靈魂的話，那麽，在時間的見證下，他還是會暴露真正的本性的。”
洛克懂了。
這是被卡瑪泰姬給忽悠瘸了啊。
時間是不會欺騙人，但，至尊法師，可是已經将時間，玩成了熱兵器了。
不過……
洛克重新将目光看去那邊的奧克塔維斯博士，心中也已經有了決斷了。
不殺！
現在不殺。
等等先。
洛克感受着那在奧克塔維斯博士靈魂深處，那富有攻擊性的奧托殘破靈魂，嘴角微微上揚。
現在的奧克塔維斯博士還僅僅是奧克塔維斯博士，所以，洛克不打算動手，等什麽時候，奧克塔維斯博士變成了奧托，那才是他動手的時候。
奧克塔維斯博士無罪。
但奧托有罪，而且還是罪無可赦的那一種。
最重要的一點。
第一日權柄的光明權柄的下落，也隻有奧托自己知道，所以，現在剁了，那就等于放棄了光明權柄。
洛克權衡了一下利弊，最終收起了那顆蠢蠢欲動的殺心！
就在這時。
“晚上好啊，洛克。”
“……希爾女士。”
洛克扭頭看去，看着出現在這個場合的瑪麗亞·希爾，似乎想到了什麽，微笑的說道：“怎麽，希爾女士是專門來監視我的嗎？”
坦白來講，洛克不是沒有想過給洛克也給一個稱号。
比如無雙刺客的無雙。
比如血族該隐的始祖。
比如賽羅的光之國主宰。
但……
在洛克有關自己的稱号選擇中，『災難的吸引器』、『行走的災難發生器』還有所謂的『災難始終慢我一步的幸運兒』，這三個稱号，都不是洛克想要的。
說實在話話。
洛克之所以沒有一刀剁了希爾，完全就是因爲不想讓這三個稱号給坐實，外加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冥府在抓捕那些出逃的惡靈與惡魔方面，神盾局也是出了大力氣的。
“當然……不是。”
希爾很調皮的在生與死的邊緣反複蹦迪，然後微笑着說道：“聯邦機構在人體康複藥劑上和奧斯本工業簽訂了采購協議，作爲大客戶，我是專門受邀過來的。”
在人體康複藥劑這一方面，軍方，才是真正的大客戶。
但在暗中，神盾局，對于人體康複藥劑的需求缺口，也是巨大的。
畢竟，神盾局怎麽說，也是個全球性的執法機構來着，對于一線特工而言，有了人體康複藥劑這個保證之後，隻要保證自己不死，缺胳膊少腿什麽的，也已經不是什麽大事情了。
當然了。
人體康複藥劑能不能作用于缺失的大腦上，這還在研究。
主要還是康納斯博士那邊負責，不過因爲牽扯到腦袋這種事情，所以，大部分的實驗基地，都開設在伊拉克和第三世界國家。
一句話。
這樣子出了事情，聯邦那邊，也可以直接甩鍋，一問三不知。
這也是傳統來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