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裝了定位器是一回事情。
安排了跟蹤人員也是一回事情。
但……
等到喬治三人趕到的時候，入眼，便是在夜色下，看上去還有些發光的哈德遜河。
一輛剛剛被聯邦調查局從汽車店借來的R8就這麽報廢了。
“怎麽回事。”
“長官。”
一名負責跟蹤的聯邦探員，看着自己長官科林的臉色，連忙将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事情的經過其實也很簡單。
就是他們正常跟蹤，然後，就看着洛克駕駛的那輛R8突然間提速，他們也跟着提速了，然後，就看着R8直勾勾的朝着哈德遜河谷中墜落而去了。
十分鍾後。
一名蛙人浮出水面，朝着岸上的三名來自不同執法機構的主管搖頭，出聲道：“發現汽車了，但沒發現目标和那枚導彈。”
很顯然。
阿祖已經再一次的回家了。
“咕咚咚！”
洛克收回了自己在家中的分身，一個挑步，接住了掉落的手機，然後朝着吧台那邊走去，繼續和電話中的格溫進行着通訊。
電視中，播放的正是哈德遜河谷中打撈作業。
格溫在電話中問道：“你覺得怎麽樣？”
洛克微微一愣：“什麽？”
格溫說道：“我剛剛和你說的，從那五十萬裏面取出二十五萬，給那個沒有搶救過來的警員家屬，你今晚怎麽回事，好幾次了。”
洛克笑了笑道：“我也說了好多次了呀，那是你的賠償金，你不需要問我的。”
是的。
那個犧牲的警官最後還是沒有能夠搶救過來。
洛克也沒有打算去拯救的念頭，他找不到任何一個借口，還是那句話，他不聖母，因爲格溫，所以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去救傑夫的，但這個，他沒有。
他不是英雄，沒辦法救下所有人。
正在自己房間的格溫歎了一口氣，一手煲電話，一手用備用機注視着也在晚上直播的打撈工作：“你在看直播嗎？”
洛克擡頭看了一眼電視機：“對，還好，掉下河的R8，不是我的，我剛剛還去車庫看了一下，确認了我的車還在。”
格溫聽到這句話，笑了一聲，然後，注視着手機屏幕中，那在岸上的喬治：“爸爸似乎被氣到了。”
洛克嗯了一聲：“喬治可是一直想要抓住這個無雙刺客的。”
被氣到了也沒事情。
隻要不氣吐血就行。
給喬治留個念想，也不會讓坐辦公室的喬治無所事事，對于喬治這樣的探長，如果沒有案子可破了，那會老的快的。
我果然太善良了。
雖然今晚的事情比較轟動，但，臉上無光的也不會是喬治一個人，畢竟，聯邦調查局和國土安全局都去了呢。
再者說了。
雖然被無雙刺客給逃走了，但，沒有任何的人質傷亡，這已經算是一個很不錯的結局了，隻不過喬治想要的是完美的結局罷了。
但……
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完美的結局。
有句話怎麽講來着。
遺憾，才是美。
“對了。”
“你說。”
“洛克，你覺得，那個兇手有在看電視嗎？”
“應該會吧，你不是說，群裏都吵翻天了嗎，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這場直播。”
“也是，你猜他現在慌不慌。”
“不知道。”
洛克如是的說着，那個兇手慌不慌，他也不關心，他隻關心，這個場面夠不夠大。
『任務影響加成系數：50倍！』
這就很棒。
現在，隻要什麽都不做，抓住那個兇手，直接斃了他，就可以拿到五萬的獎勵了。
但……
洛克目光閃爍着。
這一下子直播就來了五十倍了。
那再來一次直播呢？
封頂的一百倍，那可是整整的十萬獎勵呢。
格溫将自己背後的枕頭，用小拳頭砸了砸，然後重新靠好：“想聽聽我對這個兇手的心理側寫嗎？”
洛克抓着波本，笑道：“當然，我以爲你說數據不夠的。”
格溫說道：“因爲我不敢肯定，這究竟是不是無雙刺客做的，如果其中是無雙刺客做的話，那麽側寫是完全不同的。”
“好吧。”
“無雙刺客的側寫，我承認我可能錯了，但，我還是懷疑，這是無雙刺客故意這麽說，用來刺激執法機構的。”
“……這是直覺嗎？”
“算是吧。”
格溫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不過無雙刺客可以用來分析的資料太少了，所以，心裏側寫總會有些出入的。”
洛克笑了笑。
“但這個冒牌貨就不一樣了。”
“怎麽不一樣？”
“這個冒牌貨，冒用無雙刺客的通知單，而且，從第一起那對夫婦的案子上來看的話，似乎是早就預謀了，所以，他是一個外表看上去戾氣十足，但内心卻充滿了不自信的人。”
“……故意留下通知單，誤導警方，的确是屬于不自信的樣子。”
那個有名有姓的殺手或者連環殺人犯會學習别的殺手，或者别的連環殺人犯的标志性動作和标志性行爲的？
沒有。
隻有不自信的殺手或者模仿犯會這麽去做。
因爲有名有姓的殺手無懼困難。
如同無雙刺客一樣，那麽多槍對準他又能如何呢，還不是千軍萬馬之中談笑風生。
格溫那邊繼續。
“他很仇視警察，很有可能，曾經受過警方的暴力對待，也有可能，再次之前，在監獄裏面度過一段時間的。”
“這個……”
“他殺了兩個警官，洛克。”
“呃……”
格溫那邊的話語依舊在繼續着：“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着手去調查那對夫婦。”
洛克走到了書房，打開電腦：“爲什麽。”
格溫說道：“很簡單啊，可能是那對夫婦的死亡開啓了他的殺人按鈕，那張通知單，很有可能是在他事後補上去的，因爲，警署發現屍體的時候，已經是過去一天了，他有充足的時間來做這件事情，然後，見警署似乎看見了通知單就認爲這是無雙刺客做的，然後，就徹底的釋放了他的野獸了。”
洛克調閱出那對夫婦死亡案的卷宗，皺了皺眉：“可，沒聽說，那對夫婦丢了什麽東西啊。”
格溫聳肩道：“那就不知道了，我不是專業的，我隻是試着做做推理罷了。”
洛克笑道：“好吧。”
似乎在聊完這個事情之後，格溫那邊也困了，和洛克互道了一聲晚安之後，便是挂斷電話了。
一看持續通話時常。
三個小時。
洛克摸了摸下巴，将明天沖下花費的事情給記下來之後，看向電腦上的卷宗。
那對死亡的夫婦并沒有什麽特别的。
中産階級，有棟廉價的待拆遷的公寓樓，事發後，在喬治發現這個通知單是僞造的之後，也派人去排查過那個公寓中的所有住戶了，都有着不在場證明的。
還有……
受到過警方暴力對待，因此對警方很仇視？
這特喵的不就是妥妥的黑膚色嗎。
洛克眉毛一揚，直接黑了紐約市政的後台，找到了那棟公寓，将自己想要查找的目标給調閱了出來。
下一秒。
洛克直呼好家夥。
無他。
雖然那棟夫婦的公寓樓裏面也有兩個黑膚色的租客，但，洛克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這棟公寓樓中所居住的都是有前科的，而且，都是剛剛出獄不久的。
這對夫婦是個聖人啊。
洛克心中如是想着，和東國一樣，在聯邦，有前科的，也是受到歧視的，最起碼，有許多的工作，都是有前科的人無法去做的。
在大部分的心中，犯過法的，始終是不受待見的，尤其是那種經過監獄的。
這才是真正的社會。
犯過法的，爲什麽不能歧視你，爲什麽不能鄙視你？
“叮鈴鈴！”
洛克目光在公寓中的一個個有前科的租戶頭像上掠過，然後，注視着在桌面上響起來的衛星電話。
紐約底下流浪漢情報頭子鮑威瑞·金！
淩晨四點。
皇後區。
“咕咕咕！”
天橋下的無數鴿子因爲不速之客的到來，瞬間拍打着自己的翅膀，朝着天空飛去，一個卷縮在天橋下的流浪漢雙手揣在懷中，睜開有些迷離的雙眸注視着洛克。
叮！
洛克右手一彈，一枚金币落在了流浪漢的面前：“認識我不？”
流浪漢看着走近，帶着墨鏡的洛克，咕咚了一聲，将懷中的手槍丢到了一旁，起身：“這邊請，無雙先生。”
今天晚上的紐約直播，可是在一次讓洛克與殺手圈的名頭提升了一節的。
殺手圈中不乏有大搖大擺性格的殺手，但，像洛克這麽膽大的，毫無疑問，不能說後無來者，但也可以說是前無古人了。
很快。
跟随着前面的流浪漢，進入了廢棄的地下水道之中，在轉了一個圈之後，便來到了一個空曠可以跑馬的地下空間了。
一張辦公桌。
一張私自從地上接下來的電線爲這裏提供着照明的電量。
一個看上去皮膚黝黑，但絕不是黑膚色的壯漢在桌子後面的辦公椅上，抽着雪茄。
洛克伸手揮了揮面前的雪茄雲霧：“金，你想做乞丐王者，那就不要抽這價格三百美刀一根的古巴雪茄。”
那邊一口爛牙的鮑威瑞·金咧嘴一笑：“要來一根嗎？”
洛克目光落在了那卷縮在一旁，一動不動的流浪漢，直接說道：“就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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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