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費思還在考慮要不要賣掉《來吻我》的影視化版權,對面開出一百萬的價格,其實她也知道,對于《來吻我》來說,已經是一個高價。
但是這本書在她看來是不達她一向水準及格線的,拍出來也就是蹭她這個筆名的熱度,反而會讓公衆覺得她水平下滑。
要是能讓她做《來吻我》的編劇就好了,她親自操刀把這個故事加深層次,達到她現有水平,也就不至于口碑下滑。
旺财喵嗚喵嗚地撓她的褲腳,丁費思把它抱起來,輕拉起它的耳朵和它說話,
“旺财,你說我是賺錢給你買貓糧好,還是維持口碑好?”
旺财喵嗚一聲,丁費思揉揉它的腦袋,
“也是,問你有什麽用,還得是我自己決定。”
丁費思把旺财放下來,旺财慢慢地走出了房間回到自己窩裏。
蠢女人,和貓說話怎麽會有答案。
丁費思打開作家後台看留言信息。
她轉向曆史區之後開始大紅,後來帶着書粉再回言情區就開始降維打擊原先的對手。
基本上這兩區就是她的主攻地界。
對她的評價也都基本很高。
曆史區認爲她寫外傳故事細膩,可讀性比大多數曆史小說要強,這是因爲丁費思原先是寫言情小說的,作爲女性,很會提取其中的愛恨情仇二次創作,讓感情碰撞更激烈。
言情區又覺得她寫故事考究,那是因爲她從曆史區混過來的,就算寫的是古言,也不可能不尊重曆史。
兩相結合,丁費思的個人特點就相當鮮明。
丁費思歎了口氣,
就算網上對她的評價好,口碑也不是這麽糟蹋的。
手機裏收到了鄭慧言的消息,鄭慧言把她拉進了班級群。
其實以前她也在,隻是那個微信她不再登錄了。
本來拉丁費思進來之前班級裏還在讨論丁費思,鄭慧言一把丁費思拉進來,群裏登時安靜了。
陸盈沒頭沒尾地說了句,
“說曹操曹操到。”
丁費思也不懂是什麽意思,直到鄭慧言把之前的聊天記錄截屏發給丁費思。
李初荷:“你們也别這麽說,face複讀說不定是和心儀學校就差了幾分呢。”
陸盈:“差幾分估計也能上重本,說實話這不可能是隻差幾分吧,她一直就在尖子班墊底,誰知道呢?”
xx:“就是。”
“……”
丁費思一路看下去,大家都在讨論她複讀的事情。
最後才寥寥提了幾句放寒假了,要不要再聚會一次。
鄭慧言小心翼翼道,
“這三年陸盈和班裏的人一直在聯系,以前關系不好的都讓她弄好了,你也看到了,她這幾年臉也變了很多,變的也不止是臉。”
“大家現在都不是小孩子了,陸盈家裏有錢,顯然是個人脈,也沒人願意爲了你得罪她,所以她才敢在班級群就這麽陰陽怪氣你,而且别人要麽都捧她貶你,要麽就是不說話。”
丁費思在電話這頭,情緒上倒沒有什麽波動,隻是覺得陸盈和以前一樣愛挑事,而這次,大家都已經長大了,不像以前一樣單憑着喜好和正義就站在某一個人那邊。
鄭慧言試探道,
“你要不還是别去這次聚會了吧,畢竟大家都……”
都不偏着你,還幫着陸盈。
丁費思淡淡道,
“去,怎麽不去?不去不就顯得我怕了?”
鄭慧言又驚又喜,立刻道,
“你去我就去,絕對不能讓人看扁了!要是你要裝逼,我就給你當捧哏,非得把這個場子找回來不可,反正我又不是她陸盈的狗,不怕得罪她。”
丁費思笑道,
“什麽鬼。”
鄭慧言苦口婆心地叮囑道.
“你一定要穿好看點,平時就不怎麽打扮,這種關鍵場合怎麽能不打扮?”
“你必須給top2争臉啊。”
丁費思給銅錢草澆水,
“知道了知道了,你廢話好多,沒事我挂了啊。”
丁費思在陽台站着打電話,還開免提,祝野在客廳都聽得一清二楚。
到了晚上,丁費思到了約定好的地點。
侍者将她引進門,丁費思微微颔首。
聚會的會所燈火通明,鄭慧言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喊了一聲,
“face,我給你留了位置,坐我這邊。”
衆人齊刷刷往門口長廊的方向看過去。
水波紋的深墨色長卷發,黑得幾乎和膚色的白形成極端的對比,黑白二色碰撞激烈,像是水墨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發烏如松墨,膚色冷白似冰雪,唇紅齒白,無比極緻的顔色碰撞在她身上,卻和諧無比,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烏雲蓬蓬的墨發如紗如煙,花瓣眸清冷婉約,半月唇绯紅。
她穿着線條利落的Versus不規則針織短裙,配着CL高跟鞋,露出白得晃眼的腿,又直又細,膚色均勻得看不清膝蓋,視覺上看腿長得出挑。背着的菱格包也是LE BOY的當季新款。
從頭到腳,一眼看過去都知道價格不菲。
和上一次同學聚會,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打扮。
整個包廂裏的視線一時之間都齊刷刷凝聚在了丁費思身上。
丁費思走到鄭慧言旁邊落座,有人不禁感歎道,
“face這幾年比以前還漂亮了啊。”
“以前覺得face是小美女,今天一看完全是大美女,真是太久不見了,記憶出差錯了,上次我沒來,真是遺憾。”
上次丁費思也就是和陸盈幾個人說了幾句話,其他人連她正臉都沒怎麽看見,隻看見祝野和她站在一起。沒來得及正視丁費思,丁費思就和祝野走了。
鄭慧言在桌子下瘋狂給丁費思發消息,
“卧槽。”
“你他媽今天好像個财閥千金,看起來就很兇,有錢砸人的那種。你沒看所有人都盯着你看嗎?”
丁費思給她一個疑惑的表情。
鄭慧言認真地打量了她一下,終于發現了哪裏不對,
“我他媽知道了,你是和祝野住久了,你也有财閥内味兒了。”
丁費思:“?”
什麽玩意兒?
鄭慧言低聲道,
“你有沒有感覺,你的眼神和祝野有點像?”
丁費思挑眉,
“哪裏像?”
鄭慧言差點沒拍大腿叫絕,倒吸一口冷氣,
“你剛剛那樣更像了。”
“我知道了,祝野看人的時候不全睜眼的,就是半垂半阖着眼睛看人,怎麽都有股子輕蔑不屑的感覺,下巴微微擡起來,又冷又有威壓感,你剛剛進來的時候就這樣。”
剛剛丁費思進來的時候,微眯着霧氣蒙蒙的花瓣眸輕掃一眼席間,表情之中略帶一絲不屑和睥睨,怎麽看怎麽冷傲,愈發高不可攀,财閥千金内味兒一下就出來了。
丁費思一臉複雜,
“那是因爲祝野長得高吧,他看大部分人都垂眼睛看。”
鄭慧言搖搖頭,
“不是,真的是玄學,别人垂眼睛看人,眼神不那樣,隻有祝野眼神是這樣的。”
丁費思低聲道,
“唉,其實你感覺我今天像個有錢人是有原因的。”
鄭慧言把耳朵湊過去,
“什麽原因?”
丁費思壓低聲音,
“我穿的這條裙子很貴,吊牌都沒剪,等會兒我準備聚會結束就拿去專櫃退掉。”
鄭慧言感歎道,
“你少來,堂堂費大會買不起一條名牌裙子?”
丁費思低聲道,
“你以爲費大就很有錢嗎,我的版稅可低了,受資本家壓迫,根本活不起啊。”
鄭慧言還想和丁費思說些什麽,卻被人打斷了。
陸盈裝作好奇道,
“費思,畢業了之後就沒再見過你,我怎麽聽說你去複讀了?”
一句話打斷了還在開玩笑的兩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