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裏還總有男生很喜歡逗丁費思,看她急得臉紅的樣子,最後又送她禮物請她喝奶茶,幫她值日來哄她。
丁費思被球砸中本來就很疼了,陸盈還嘲諷她,丁費思沒忍住,一個人站在籃球場邊上就開始抹眼淚。
對面籃球場的男生發現了,跑過來問她怎麽了,丁費思就是低着頭抹眼淚,一個字也不說。
鄭慧言聞訊從羽毛球場跑過來,看她被一群人圍着,鄭慧言着急地上前詢問,
“face,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丁費思看見鄭慧言來才開口說話,她把頭埋進鄭慧言胸口,眼淚沖破了堤防,嗚咽着道,
“剛剛我被陸盈的球砸了。”
鄭慧言一臉恍然大悟,緊接着就是憤慨道,
“媽的,她怎麽老這樣。”
之前那次體育課練飛盤,陸盈就當着鄭慧言的面,把飛盤正對丁費思的臉扔過去,幸好丁費思躲了一下,隻是手被劃了一下,鄭慧言要找陸盈算賬,丁費思息事甯人地說算了,陸盈應該不是故意的。
但其實心裏都有數,陸盈就是故意的。
沒想到這次陸盈還打人,估計就是故技重施了。
鄭慧言氣得當場要去找陸盈理論。
但陸盈被人叫過來,讓她道歉的時候。
陸盈面對着讓她道歉的衆人,視線再度落在臉哭得通紅的丁費思身上,卻惡狠狠地道,
“别裝可憐了,所有人都圍着你轉,丁費思你最了不起,全世界最厲害,我服了行了吧。”
陸盈罵着丁費思,看着幫丁費思的衆人,留下這句話紅着眼睛就出去了。
鄭慧言氣憤地抓住陸盈的手,
“别說是不是故意的了,就算不是故意的,你打到别人了都得道個歉吧,爸媽沒教你禮貌?可你打到了丁費思之後還罵人。”
“你天天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實際上都是因爲自卑作祟,你嫉妒丁費思有這麽多人喜歡,嫉妒她長得漂亮,但她柔弱不代表她有錯,就隻是你這個八婆一天到晚編排擠兌别人,你老這麽對丁費思,費思罵過你一句沒有?背後說過你一句沒有?”
鄭慧言罵得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了,
“媽的,今天你不把以前的事情全都一件件捋清楚道歉個幹淨就别想走了。”
陸盈推搡着鄭慧言,衆人連忙上前扶鄭慧言,陸盈卻忽然紅了眼睛,惡狠狠地瞪着衆人,大喊道,
“你們這麽多人就欺負我一個,很威風嗎!”
根本沒人欺負她,是她先動手,她先罵人,事後不承認卻還再度動手。
明明從頭到尾都是錯的,卻因爲長得醜而做得理直氣壯。
仿佛漂亮的女孩子天生就有錯,天生就賤,活該被這樣對待。
體育老師被陸盈那聲叫喊給吓到了,連忙過來,卻因爲沒了解清楚情況站錯了立場,還以爲是大家欺負陸盈。
直接訓斥衆人,衆人百口莫辯,體育老師不聽衆人的解釋,隻是讓衆人向陸盈道歉。
幸好下課鈴響了,這件事被打斷。
回去之後,大家卻發現自己的書本都有被翻過的痕迹。
而陸盈回來之後,習慣地在桌肚裏掏手機,卻一無所獲,焦急地尋找之後,在班裏大喊誰偷了她手機。
祝野抱着球從門外走了進來,坐在丁費思旁邊,卻一反常态,看了她幾眼。
廣播卻突然開始通告突擊檢查中,被查到手機的學生名單。
陸盈赫然在列。
需要扣操行并降累計班分,叫家長協同教育再領回手機。
操行倒不是大問題,但班分卻問題很大。
班分并不是班級的分數,而是個人的分數,因爲七中按照成績分班,有尖子班平行班基礎班,每次考試在相應名次内能獲得相應數量的班分,以評判該生是否有資格繼續留在目前班級。
這種違紀行爲一旦被查到,陸盈這學期的班分有小概率會被扣掉大半,沒機會再呆在尖子班。
丁費思聽着通報,看着陸盈又慌又急的樣子,皺着的眉頭終于放松了一點,感覺出了一口惡氣。
祝野從桌肚裏拿出筆,不知道在紙上劃着什麽。
過了一會兒,祝野把那張紙推到她面前,
——扣五十分。
丁費思沒明白過來,可是看見前面陸盈的背影,她恍然大悟。
尖子班班分标準是八十,平行班五十,這次違紀的扣分标準是五十分,而陸盈被扣個五十分,就隻能去最差的班裏了。
丁費思眼睛還紅着,明白過來之後卻抿着唇可憐巴巴的笑了。
一般她不會這麽幸災樂禍,可實在是陸盈欺人太甚了,管陸盈去哪個班,反正她不想再和陸盈一個班了。
不然她委屈還不能說,無緣無故就被打,到現在還沒有收到道歉。
丁費思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個“謝謝”。
她忽然就覺得祝野的距離感好像沒有之前那麽重了,原來他也是會關心同學的。
這次查手機,平行班和尖子班就隻查出陸盈,剩下的全是基礎班的,就算降班分,基礎班的學生也沒有降的空間,隻有陸盈是從尖子班一下掉到最差的班級。
隻是丁費思不知道,查手機這件事,完全是祝野臨時跑回家拿了自己的手機,故意在教導主任面前晃,當場被抓,教導主任立刻就通知下去查手機,果不其然查到了陸盈身上。
祝野損失了個手機,卻完全像個沒事人,而陸盈卻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不知道要怎麽和家裏人交代。
最終祝野也就是寫了個一千字的檢讨,因爲成績過于優異,老師們甚至不舍得扣他班分讓他去基礎班,也沒有通報批評,叫家長這件事更是沒人敢,畢竟祝野的家長是祝進華,七中的校長兼校董事會會長,大家都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陸盈以強欺弱開的頭,最後還是被祝野以暴制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