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費思想把自己的手機搶過來,祝野卻仗着比她高,把手機舉起來,她完全搶不到手機。
丁費思惱羞成怒道,
“你給我!”
祝野就是不給她,看着丁費思氣急敗壞的樣子。
丁費思不知道又怎麽了,鼻頭突然就酸了,明明隻是台手機,卻像是被人狠狠地欺負了,哽咽着弱弱道,
“你還給我。”
小臉氣得漲紅,聲音裏委屈地帶着哭腔。
楚楚可憐又柔弱易碎,感覺她下一秒就要哭起來,還是哄都哄不了的那種小孩子哭。
祝野無奈地随手把她的手機插進她衣兜裏。
下一秒,卻突然單手捧着她的臉就吻了下來。
丁費思登時血液都凝固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拒絕他,但是他的唇封住她唇的那一刻,暧昧像電流一樣穿過全身,麻痹了所有的想法,讓丁費思的腦海裏隻剩下一個沖動,
和祝野接吻。
想和祝野接吻。
他的唇很軟,身體溫熱,懷抱寬大,像是能容納下她的芥蒂與自卑,融進他的懷抱裏,他的溫度會如浪潮般湧來包裹她。
祝野摟住她的腰,柔軟的觸感落在她唇上,寬大的手掌落在她腰間,灼熱得滾燙,像是要把她融化,強勢地按住了她,不讓她掙紮亂動。
過街天橋早已空空蕩蕩,隻剩下橋下時而穿梭過的車輛,連星星都沒有的夜晚暧昧得遮遮掩掩。
丁費思臉紅得能燙熟雞蛋,祝野的吻卻沒有一點要停止的意思,似乎要把這個吻一直接下去。
祝野的唇在她唇上又輕又重的輾轉着,和他的人不同,他的吻并不強勢,而是溫柔纏綿得讓人無法自拔。
丁費思也不知道他們在天橋上站了多久,她被吻得腿軟,如果不是祝野攬着她的腰,可能她就要站不穩了。
丁費思呼吸急促地推他,她的動作沒什麽力氣,祝野還是被她推開了。
祝野的手穿過她的長發,卻順勢彎腰把頭靠在她肩膀上,故意裝虛弱,在她耳畔輕聲道,
“思思,别推,我頭暈。”
聲音有點沙啞,似乎真的很難受。
丁費思的腦子卻轟然炸開。
思思,
思思……
但祝野卻摟她摟得很緊,寬大的手掌把她的腰按在他身上,手穩得一點都不像虛弱的人。
俊美濃烈的面龐惑人,嘴唇因爲剛剛接過吻而染上绯紅,愈發顯得長相妖孽,在冷與欲之間碰撞出驚豔的冷豔。
丁費思想起今天護士說的,他不久前剛獻過血,本來是不應該獻血的。
丁費思推他的動作停住了。
她的臉越來越紅,紅得自己都覺得渾身燒了起來,她弱弱道,
“祝野,你好了嗎?”
祝野鼻尖輕輕蹭過她的鼻尖,似有勾引之意,清越冷冽的嗓音略過耳際,
“沒好。”
他微微直起身,托着她的後腦勺,親了她一下,
“好了。”
丁費思被他親得渾身一僵,小心翼翼道,
“那我走了…”
祝野抓住她的手,言簡意赅道,
“哪家酒店?”
低沉的尾音微微上挑撩人,但把丁費思聽懵了,有點怯弱地道,
“你…問這個幹嘛……”
祝野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定定地看着她,眸中有略微戲谑的笑意,
“你腦子裏在想什麽?”
丁費思羞恥得想把自己的頭埋進沙子裏,
“我什麽也沒想。”
祝野挑眉,
“行,什麽都沒想。”
他把手插進兜裏,
“現在去酒店把你的行李拿回來。”
“我剛剛獻完血,要是暈倒了,誰來打120?”
丁費思猶豫着,終于還是點點頭,
“好吧。”
丁費思低着頭,止不住胡思亂想,可是發自内心的開心卻還是破土而出。
淩晨兩人才回到家,丁費思剛準備換鞋,祝野坐在玄關的沙發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丁費思沒站穩,踉跄摔進他懷裏,坐在了他大腿上。
他身上的冷香陡然在鼻息間放大,長眸微垂,眉目灼灼。
祝野看着她,冷冽俊美的面龐毫無波瀾,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如臨大敵,
“要不要和我談戀愛?”
直接得完全不拐彎。
他眉眼濃郁得像是要把人吸噬進去。
丁費思登時一個激靈,馬上想下去,祝野卻穩穩摟住她,不讓她下去。
她臊得滿臉通紅,無地自容,隻是臉紅着卻不說話。
祝野頗有深意地看着她,
“丁費思,就想和我搞暧昧,不想負責?”
丁費思反駁道,
“我哪裏有和你搞暧昧?”
祝野聽着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狡辯,輕嗤了一聲,
“剛剛在天橋上是我威脅你了?”
丁費思理虧,低着頭不說話。
祝野把她放下來,也不非逼着她說,
“算了,等你想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來告訴我。”
祝野低着頭看她,
“或者不搞暧昧,搞我也行。”
丁費思震驚地看着他。
祝野說完就擡步直接進房間了。
丁費思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餘驚未定,
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丁費思的臉燒得慌,跑到陽台去吹風,那盆銅錢草在風裏晃啊晃,丁費思才發現它葉子有點黃了,恍然想起今天把它放在外面曬一天還沒澆水。
她想找個杯子給它澆水,祝野就拎着個花灑出來了。
丁費思默默和祝野隔開一米遠的距離。
祝野沒理她,仿佛她不存在。
丁費思看着他澆水,發現他的花灑好像還不是新買的,她好奇道,
“你以前也養花草嗎?”
祝野一隻手插着兜,另一隻手給銅錢草澆水,
“你是不是沒去進門的第一個房間看過?”
丁費思不解道,
“第一個房間怎麽了?”
祝野把花灑放下,聲音忽然一冷,
“自己去看。”
丁費思好奇地走到第一個房間門口,旋開門把手,推開的瞬間她就驚呆了。
滿房間都是玫瑰,數不清的各色各樣的玫瑰花。
對外的一面牆全部都是玻璃,方便光線從外面投進來,此刻是黑夜,外面便是漆黑一片。
卻可以想象到大片大片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的璀璨模樣。
丁費思渾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玻璃花房。
是她三年前和祝野說過的玻璃花房。
種的還全都是玫瑰。
紅色藍色紫色白色粉色……在這個小天地裏絢爛恣意地鋪展開來,甚至還有一些雙色的玫瑰。
一整個房間都是玫瑰的花海。
而丁費思的英文名就是Rose,玫瑰。
丁費思似乎聽見了三年祝野當着所有人的面說的那句話,
“Jesus' Rose.”
耶稣的玫瑰。
記憶短暫地穿梭回三年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