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花的夢想,一直都是做她師爺醫聖乾坤子那樣的人,可惜,上一世的他們命苦,楚家所有人,醫癡大叔,阿牛叔,都死了,他們的希望,夢想,都死在了那場陰謀裏面,他們還活着的三人,心裏隻剩下了仇恨,
絨花放棄了成爲了一個醫者的夢想,變成了連鼠道中人,都畏懼的毒娘子,之後,更是以醫女的身份,毒殺了不少那相國大人和紫邑侯的心腹手下,
爲了保住楚兮不被人懷疑,絨花主動暴露了自己來掩護楚兮,最後吞了自己制成的毒,死在了漆黑冰冷的地牢中,
紫邑侯的黃磷煙,可不就是絨花花費了半年時間破解出來的麽,楚兮靠着黃磷煙,打了紫邑侯一個措手不及,三千禦林軍,兩千他們收留的門客,還有無數的蝦兵蟹将,都被她們給屠殺殆盡,那真是一場,如地獄般的噩夢啊,而如今,這場噩夢,醒了,
再次睜開眼,楚兮的眼神變了,那是對如今這樣局面的執拗,誰也别想再毀掉他們的希望,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比試開始了,江城的幾大藥房,找來了感染了水痘的人,出痘的人,活下來的概率,在如今這個時代,是一半一半,算是死亡率極高的一種病了。
絨花小時候是出過痘的,那些被黎伯找來給她練手的村裏的孩子們,出水痘,都是她一手照料的,一個都沒有死,這個病人,到了絨花手裏,命算是保住了。
小姑娘不過三四歲的樣子,穿着富貴,長得也是肉嘟嘟的,像極了小時候的小姐,絨花頓時眼裏充滿了憐愛,
當聽到小姑娘有些難受的哼哼的時候,絨花還把小姑娘給抱在了懷裏,輕輕的拍着小姑娘的背,哼起了小曲子,小姑娘本來有些不安的情緒,很快就被安撫了下去。
很快,絨花聽到了别人說這個小姑娘的身份,是江城有名的柴員外家的七小姐,雖然年紀小,但卻是家裏唯一的嫡女,其餘的幾個姐姐,都是庶出,
這樣的小姑娘,那不得是一家子的寶貝疙瘩,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肯定是照料的極好的,可眼前這個小姑娘的病症,似乎是被人傳染的,
絨花頓時就氣笑了,這是有人拿她作伐子呢,水痘的死亡率極高,尤其是這樣的小姑娘,救不回來多正常,而柴家的人,卻把家裏本來是最寶貝的嫡女,用着可笑的方式,送到她手裏,
絨花如果真的是個沽名釣譽的人,這小姑娘,必死無疑了,到時候,柴家死了嫡女,她的名聲也徹底沒了,被掃地出江城。
頓時看小姑娘的眼神,更加的來憐惜了,可憐的孩子,才三歲,就被人給盯上算計性命。
此刻絨花看誰都覺得信不過,連給小姑娘熬藥都是自己親力親爲,晚上,也是親自守着小姑娘,一夜過去了,小姑娘身上的熱度退下了,人也精神了許多,不像剛來的時候,恹恹的,整個人都是模糊的,難受得直哼哼,
現在小姑娘已經會甜甜的喊着謝謝大哥哥了,那些亮晶晶的水痘,也慢慢的焉了下去。
柴家的二夫人,還等着嫡小姐香消玉殒的消息呢,到時候她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那個躺在床上隻剩下半條命的夫人,那女人還不得一口氣上不來一命嗚呼?
這個正房夫人的位置,她可是盼了好久了,長子長女都是她生的,可惜前面加了一個庶字,庶長子,庶長女,聽着就膈應人,她的兒女,就應該是嫡長子嫡長女才對,若不是當年她家中家道中落,她才應該是老爺的正妻,這麽多年了,如今夫人的娘家也敗落了,夫人的位置,該換人了。
就在二夫人做夢能被扶正的時候,二門回事處的婢女冬梅慌慌張張的爬了進來,一臉的驚恐。
“二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二夫人身邊的婆子,氣得頓時一巴掌給婢女給抽了過去,罵道:“你才不好了,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把嘴巴給縫起來。”
婢女冬梅本來就被吓壞了,現在又被抽了一巴掌,差點就哭出來了,但是她知道,要是她敢哭,這劉媽媽肯定更要抽她了。
二夫人看着劉媽媽已經把人給教訓了一頓,才揮了揮手,派頭十足的說到:“大管事還沒有告訴你們,我朝露院的規矩嗎?”
冬梅捂着臉,臉上一副受教了的神情,但心裏卻在腹诽:什麽規矩,這院子有過規矩麽,還不是仗着夫人好說話,又生了大哥兒和大姐兒,一個姨娘,非要讓人稱呼二夫人,現在更是因爲夫人生病不管事了,就裝起了正房夫人的派頭,嫌棄我沒有規矩了,以前不知道是誰說的,喜歡我天真爛漫的呢,
不管心裏怎麽想,冬梅立馬端正了身子,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壓着恐懼說到:“奴婢回二夫人的話,官府來人了,把小舅爺給抓走了。”
二夫人看着冬梅行禮,本來還挺享受的,現在聽到冬梅的話,手裏拿着的團扇,‘咚’的一聲,就落在了地上。
然後,冬梅就眼睜睜的看着二夫人的臉猙獰了起來,然後推開了劉媽媽,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她的右臉上,嘴裏罵道:“賤丫頭,舅爺出事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裏慢悠悠的說,你安的什麽心腸,作死的賤東西,回頭就賣了你。”
柴府的小舅爺,不是正房夫人的兄弟,而是二夫人的兄弟,仗着自家姐姐受寵,府裏的幾個年紀最大的公子小姐,都是他姐姐所出,在柴府地位不低,
劉媽媽又狠狠的踹了一腳還傻站着的冬梅,厲聲罵道:“還不快把事情給說一遍,你是要急死二夫人嗎?”
冬梅眼裏的淚水已經在打轉了,卻不敢哭,連忙說到:“說是有人報官,說小舅爺故意傳播什麽疫病。”
二夫人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頓時就咯噔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