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兮一想,也對啊,不就是一塊值錢的玉佩麽,有什麽了不起的,大不了她再重新買一塊還給商少卿不就好了,
結果楚兮完全就沒有看到,商少卿那滿臉寵溺的樣子,好像不管楚兮要幹什麽,都是對的,
楚兮穿着異域風情的衣服,走在路上,那回頭率,簡直是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不少熱情的姑娘,都憤憤不平的揪着自己身邊的男人的耳朵,罵罵咧咧的,顯然是對于自家男人看别的女人表示不滿,
随後她們看向楚兮的眼神,卻帶着一絲友善,擺明了就是雙标,她們對楚兮這樣的美得不像話的小姑娘,是一點惡意都沒有的,但是對于那些不安分守己的男人,她們是半點都不會留情的,
“這裏的人,挺有趣的,要是在中原的話,估計我怕是都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了,”
楚兮笑着跟商少卿說話,顯然是覺得這裏的風土人情,很符合她的口味,她就喜歡這樣對女人很寬容的地方,
不像是魏國,齊國和陳國,就因爲前朝的女帝,就對女子多有打壓,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的天生神力,從一開始,就沒有被父親和大哥他們想要好好的利用過,在他們看來,她是女子,
在這個社會是沒有辦法冒頭的,所以還不如好好的保護自己,好好的享受着她這個千金小姐的命運。
隻是命運對她并不夠友善,讓她無法冒頭,卻有讓她承受了剜心般的痛苦,她付出了身邊所有人的性命的代價,卻還是什麽都沒有得到,甚至到死了都還要看着受盡了偏愛的玉無歡成爲了女帝,這簡直就是莫大的諷刺,
這一世,楚兮不會再循規蹈矩了,她是楚兮,也是那個家破人亡後,流落江湖,四處躲藏,尋找報仇機會的玉面小青龍,
這麽久以來,楚兮一直都覺得心裏好像有一道枷鎖壓得她穿不過去,尤其是看到現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楚恒和絨花,看到他們的臉上還有一絲的幸福,楚兮怎麽都沒有辦法瘋狂的采用報複的辦法去做,
隻能一直壓抑着内心的仇恨,一點點的籌謀,但是再遇到了商少卿後,楚兮的心裏,似乎已經撕開了一道口子,讓她沒有那麽絕望了,至少她看到了,那本來早死的人,被她給救下了,如今活得好好的,
似乎是隻要商少卿活着,楚兮就覺得命運再強悍,也要在她這樣的惡鬼面前低頭,上一輩子的悲劇,就會離她很遠,
現在,北疆的這些姑娘,自由自在的樣子,讓楚兮的心,突然有了可以喘氣的機會,這個世道,并不是隻有女人必須要痛苦的活着地方,不是麽,
“我很喜歡這個地方~”
商少卿看着楚兮的臉上露出了他從未看到過的笑容,頓時也笑了起來,這一笑,不僅讓身邊所有的人都淪爲了陪襯,就連這裏最聖潔的雪蓮花,都黯然失色了,
楚兮隻聽見自己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好像是什麽微微的裂開了一樣,這一刻,楚兮終于明白了一句話,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
商少卿這張臉,足以讓山河變色,讓所有的花草都羞愧,
“你喜歡就好,若是你願意的話,以後可以來北疆生活,到時候我爲你修一座比皇宮還要華麗的城堡,讓你成爲最最珍貴的公主,”
楚兮突然就笑了,若是一般的男人跟她說這樣的話,她非一巴掌扇過去不可,但是現在,她突然覺得,這不是承諾,而是就是一個事實而已,
對于商少卿這樣的人來說,一座堪比皇宮的城堡,并不稀奇,
“好啊,拉鈎!!”
商少卿從來沒有做過這麽幼稚的事情,但是看到楚兮一臉的高興和認真,也伸手過去,跟楚兮拉鈎了,
随後兩人都沒有再把這件事給挂在嘴邊,一個是相信對方會去做的,一個是知道自己會去做的,根本就不需要提什麽,
兩人終于走到了屬于北疆最大的玉石交易中心地方,這是一座很大的酒樓的樣子,至少在楚兮看來,這樣一座酒樓出現在這裏是不合理的,
但是它偏偏就是出現了,很早的時候,楚兮就學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這樣東西,看起來合理不合理,隻要它存在,那就是合理的,所以現在這個酒樓的存在,顯然是必要的,
“這是什麽地方?”
“一個好地方,當然,是有錢人的好地方,沒錢人的地獄,跟鼠道那樣的地方,是差不多的。”
楚兮知道商少卿是玉氏皇朝的唯一傳人,但是她不知道商少卿同時還是玉面判官,現在看到商少卿,竟然連江湖上的事情,都知道得不少,頓時有些感慨,
果然,身份貴重的人,就算是隻能隐姓埋名的話,也不會像她一樣落魄,看看人家,這小日子過得,真是不錯啊,
兩人進去了之後,立馬就有人來帶路了,楚兮到了裏面才知道,這裏竟然是一個大型的拍賣場,
裏面什麽都有,别看北疆荒蕪的樣子,但是這裏的玉石豐産,這裏的美人,這裏的很多東西,都是中原人所喜歡的,所以這裏集聚了大量的豪商,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很多人想要賺錢,
這座拍賣樓,顯然就是爲了這樣的目的而存在的額,
“咱們去包間吧,這裏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小心被被人給盯上了,”
商少卿明顯是好意,但是對于楚兮來說,她不是什麽單純的世家千金小姐,她是在鼠道中混了整整三年的玉面小青龍,這點破事,還能拿她怎麽樣?
剛這樣想着,楚兮就說到:“可是包廂不熱鬧了,我想看看熱鬧。”
商少卿最後隻能無奈的搖搖頭,還不是得按照楚兮的想法來,隻是很快他就發現了,楚兮這丫頭,看着是一副文靜乖巧的樣子,但是惹事生非的本事,簡直大了去了,
比粱善這個家夥,都還要強很多,大概就跟阿九差不多了。,
楚兮剛坐下,一旁一個看起來不太好惹的男人,對着楚兮露出了非常露骨的眼神,當然,也是因爲楚兮穿得衣服,讓這人以爲楚兮就是北疆的人,
北疆的女人,可是熱情似火出了名的,隻要願意,跟人做幾天露水夫妻,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這眼神,顯然是冒犯了楚兮,楚兮還沒有發話,商少卿的眼神就足以殺死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但男人還半點都沒有意識到危險,把坐在他身邊的女人推,對着楚兮,笑眯眯的說到:“小姑娘,今天可是有空啊?”
半點都不顧忌被他推到的姑娘,手直接被擦破了皮,在上一刻他可還是心肝心肝的叫着那人,現在一下子就變了連,
但是那倒在地上的姑娘,兩吭都不敢吭一聲,甚至連半分委屈的樣子都不敢露出來,
這讓楚兮頓時就不高興了,楚兮不高興了,也就意味着,别人也别想高興了,
“啪”的一聲,楚兮一巴掌給男人抽了過去,在周圍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有些看好戲的樣子,顯然是覺得楚兮這樣一個女人,竟然敢對着豪商出手,怕是不想活了,
之前就有一個姑娘,看起來顯然是大戶人家的姑娘,但就是因爲被這個男人看中了,結果那姑娘完全不屑,最後那姑娘的家族,愣是被這人給擠兌得直接生意倒閉,最後那姑娘還是落入了男人的手裏,
隻是這男人不是什麽好東西,那姑娘被他玩弄了一夜之後,就被轉手給賣到其他地方了,至今一點音訊都沒有,還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死了,
楚兮的裝扮雖然是有些富貴,但也不過就是這北疆的一個小小家族的千金,能跟眼前的這個男人相比嗎?
如今,北疆,家裏的女兒長得很出衆的,都不敢輕易被這人給看到,若是隻是簡單的露水姻緣還好,就怕惹到了這個男人不高興,一家子都要遭殃,
就在别人都露出了同情的神情看待楚兮的時候,
楚兮的那一巴掌,直接把男人給抽翻了,這還不說,楚兮又踢了男人一腳,讓男人直接飛出去好遠,然後腰直接撞到了欄杆上,才停了下來,
光是聽聲音,在場的衆人,都覺得,這怕是腰都要斷了,得多痛啊,
男人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随後衆人就看到,這血裏面,還有幾個白色的硬物,顯然是這人的牙齒,
衆人這才大驚失色的看着楚兮,尼瑪這是哪裏來的女瘋子啊,竟然直接把财神爺給打成這樣了,
這下子完了,别說一家子破産了,怕是一家子都活不成了,
然而他們的擔心還沒有放心,楚兮慢慢的走到了男人的面前,鞋子直接勾起了男人的下巴,語氣十分嫌棄:“就你這樣的醜八怪,還敢多看本姑奶奶一眼,要不是今天姑奶奶的心情好,一準挖了你的眼珠子,以後看到本姑奶奶在的地方,就滾遠點,要不然,姑奶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看你還有多少牙齒來被姑奶奶拔的、”
說完,楚兮還把鞋子在男人的身上擦了擦,顯然是有些嫌棄,但是全然不顧周圍的人,眼神的震驚,
這男人身上穿得衣服可是最好的天蠶絲啊,竟然比楚兮用來擦鞋,這也是太奢侈了一點吧,
這裏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拍賣場的人,十幾個黑衣人,頓時圍住了楚兮和商少卿,周圍看戲的人,退後了不少,生怕自己被牽連,
但是讓他們離開,不看戲了,那是不可能的額,就連之前被推到的那位姑娘,此刻也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眼神有些專注的看向了楚兮,還有商少卿,
似乎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兩個個人,最重要的是,這這兩個人,長得可很好,要是那男人有眼前的這個男人十分之一,她都不至于那麽委屈的樣子,
想到這裏,心裏又有些苦惱,但現在更多的還是松了口一口氣,顯然這個男人,對她的興趣,已經到此爲止了,以後她再也不用擔心會被這個男人給一腳揣開,或者是被賣到什麽見不得的地方,
但心裏暗自高興的時候,又有些替楚兮擔心,這麽漂亮的小姑娘,一看就是還沒有經曆過情事的,要是被那個男人給糟蹋了的話,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什麽人,竟然敢來拍賣樓鬧事?”
爲首的黑衣人,對着楚兮神情并不客氣,顯然也是認爲是楚兮在鬧事,
對于這樣的情況,楚兮早就見識得多了,說好聽一點,這樣的地方,維護的是客人,說難聽一點,不過就是撿錢眼看,
誰的荷包硬,誰是大客戶,誰就是王道,
楚兮雖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多大的本事,但是她現在也不是差錢的人,尤其是身上還有一塊非常值錢的鴻蒙學院的令牌,
想到這裏,楚兮突然就有了主意,既然有人非要得到這塊令牌,還想要從她手裏,一分錢代價都不付出,就拿走,那可真是做白日夢呢,
楚兮直接從懷裏摸出了玉佩,對着男人說到:“我是有東西要拍賣~鴻蒙學院的一個承諾的玉佩,怎麽樣,應該值不少錢吧,”
聽到這話的衆人,包括那些看熱鬧的人,頓時就懵了。
啥?鴻蒙學院的啥?令牌,
哦,令牌。
什麽!!!令牌
這大概就是所有人的反應,一個個頓時都快要炸了,這隻是一塊玉牌嗎?錯,這可是鴻蒙學院的象征,
果然,黑衣人,也是晃神了一會,頓時就反應過來了,臉上的表情跟變臉一樣,
“原來是遠道而來的客人,請這邊來,小的這就去請管事,一定給小姐一個合理的價格。”
至于地上躺着的男人,那是誰?不知道,反正跟他們沒關系,他們也沒有看到,他們拍賣場,每天都是百八十場打架鬥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而且這能叫做打架嗎?
這是他們尊貴的客人,在活動筋骨而已,不過是不小心而已,哪裏用得着他們來調節,不存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