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舉動讓此時的水靈很明顯的有些略微的生氣。
而趙立的話則表達了我很明确的意思。
趙立看都沒有看水靈一眼。
眼神一直含情脈脈的看着張蕾。
“我想做得事情除了小蕾沒有人能夠左右的到我。”
“我天生就是爲了小蕾而活的……”
“你……”
水靈伸出手指了指趙立，随後道：“你們……”
而張蕾則是帶着愧疚的眼神看着趙立道：“趙立你這樣讓我感覺到很大的壓力……”
“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
“我是一個壞女人……”
可趙立則是搖頭伸出手扶着張蕾道：“沒有什麽值得不值得，隻有願意不願意。”
“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情。”
“我不是一個擅長甜言蜜語的人，但我卻是此生此世都會陪在你身邊的那位。”
“不管你變成了人還是鬼……！”
“不管你成了仙還是魔，在我的心中你依然是哪個幫助過我的小蕾。”
“你依然是那位天真善良美麗的女孩……”
“趙立……”
張蕾的身軀有些微微的顫抖，眼神紅紅的。
想要哭，卻無法把眼淚留下。
趙立轉身看着我跟水靈道：“我說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審判我們？”
“更沒有人有資格審判我們……”
“去他媽的渡亡人，去他們的老天爺。”
說到這裏趙立表現的非常的猖狂。
面部表情也表現的異常的猙獰。
趙立伸出手指向了我，說道：“我知道小蕾已經無法投胎，既然如此我願意以我魂飛魄散爲代價，來換小蕾的一線生機。”
我看着趙立，眯起了眼睛。
趙立說得方法在渡亡人這裏其實是有的。
隻是這種方式必須要以整個生命爲代價才能換來一線生機。
成不成功還不一定。
這種吃力不讨好的辦法，基本上沒有人會用。
我回道：“趙立，你這樣是又何必呢？”
張蕾也說道：“趙立，我不要你這樣做，你已經爲我付出了好多了，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可趙立則是雙眼緊緊的盯着我說道：“我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但我很确定你們想知道，我手中的法碗是從哪裏弄的？”
“如果你們願意幫我這最後一個忙的話，我就告訴你們這法碗從哪裏得來。”
我搖了搖頭道：“先不說我這人最讨厭被威脅。”
“就說你們這兩次耍我，我就不會答應你的條件。”
“哈哈……”
“既然如此的話，那咱們就魚死網破吧……”
趙立雙手猛的朝着我這邊探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擡起手朝着前方這麽平推過去。
趙立有肉身的時候都不是我的對手，現在隻剩下了一個虛體就更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了。
隻是我再一次被趙立給耍了。
當我手觸碰到趙立的時候，就發現事情不同尋常了。
因爲我聽到了張蕾的尖叫聲。
“不……”
“趙立……”
就連水靈都沒有來得及阻止趙立的自殺。
這次是徹徹底底的自殺。
而趙立之所以這樣，緊緊是想要我沾染上他的因果關系。
這樣一來，我隻要不幫張蕾，那麽這一條看似沒用的線早晚會成爲我修行路上的絆腳石。
趙立做到了。
他也成功了。
看着趙立在我面前逐漸化作一片片星星點點的時候，我心中就想是有人被狠狠的捏了一下。
這就是因果關系的線。
“不……”
“趙立……”
張蕾上前想要抓住趙立。
但趙立則是在徹底消亡之前，伸出手想要觸碰張蕾的臉頰。
但手在張蕾臉頰上就消散了。
隻留下了張蕾傻傻的站在趙立消失的原地智商。
“滴答……”
一滴水珠落到了地面之上随後瞬間蒸發。
張蕾落淚了……
她哭出來了。
她一邊哭一邊喃喃自語道：“趙立，你爲什麽要這麽傻？”
“你爲什麽要這樣？”
“你想讓我生生世世都欠你的嗎？”
“趙立，趙立……”
“我不是不想答應你，我隻是覺的我已經髒了，我配不上你……”
“你爲什麽要這樣？”
看着張蕾初見啜泣的身體，水靈紅着眼睛朝着張蕾走去。
“張蕾姑娘，趙立已經走了……”
“現在就讓我們幫你渡亡，你有很大概率會投胎轉世的。”
渡亡人的徹底死亡，身上會産生一種業力，這種業力是虛無的，就連我們渡亡人自己都看不見的一種存在。
但是你能隐約的感覺到它的存在。
而這種業力會在渡亡人完全死亡之後，自動進入冥府的管制之中。
這是一種變相的功勞，但對于自殺的渡亡人來說，這種功勞就變得大打折扣了。
但好在冥界也是會考慮到這一點，從而幫助渡亡人完成唯一的心願。
畢竟渡亡人已經徹底死亡了，就算是冥界都沒有辦法讓渡亡人徹底複活。
這才是趙立自殺之前也要于我沾染上因果的根本原因。
因爲有了我的幫助，雙重保險之下。
對于張蕾所犯的事情，冥府很大程度上很有可能就會功過相抵了。
到時候，過了三途河，踏上黃泉路，走過奈何橋，便能轉世投胎了。
可當水靈說完之後。
張蕾的言語之中就顯得相當得絕望了。
“趙立都已經死了，我還活着有什麽意思？”
“就算我能真正投胎，我可能也會因爲趙立而過的不快樂……”
我沉聲道：“你想多了，你也太小看孟婆的湯了。”
說着又補充了一句：“你不要想着追随趙立而去。”
“如果那樣的話，趙立豈不是白死了？”
“趙立雖然不在了，但它其實一直在你的身邊。”
“去吧……”
水靈也跟着說道：“張蕾姑娘，你就算幫趙立完成它最後的遺願吧。”
張蕾最後還是被我們給說動了。
也或許她根本也沒有想過真的追随趙立而去。
因爲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從張蕾的身上感覺到張蕾對待趙立。
就像趙立對待張蕾的哪一種喜歡。
一點都沒有。
她更多的則是對趙立的一種愧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