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整個空間都在皇甫長風的一聲低吼當中輕微的扭曲了起來。
一股股怨氣在我的視線直線,朝着皇甫長風幾乎海量般的灌輸了進來。
胡峰長風成爲了整個空間的漩渦中心。
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大型吞噬現場。
與我的那種吸扯行爲想必,簡直可以說是星星之火與皓月争輝。
巨大的能量漩渦直接把正中央地帶變成了一個近乎與真空的地方。
我不知道鬼魂能不能适應真空地帶,但人是決然不可能的。
我站在小黃泉的邊緣位置看着場中央的皇甫長風。
心想:“這真是個瘋子。”
而那一目過的鬼靈之物也斷然不是普通的鬼物。
在如此巨大的吸力之下,竟然還能掙脫束縛,朝着皇甫長風襲擊而去。
一大一小兩股飓風從兩邊沖着皇甫長風席卷而去。
“無知!”
皇甫長風仰天長嘯,冷聲道:“既然你如此自大,老夫就破了你這一界。”
“給我破!”
瞬間那些圍繞在皇甫長風周身的怨氣瞬間鑽進了皇甫長風的體内。
但很快便又出現在了皇甫長風的手中。
但出現在手中的則是一大一小兩個虛拟的黑色圓球。
皇甫長風朝着兩邊這麽一推。
兩股飓風瞬間崩潰消散的無影無蹤。
最後兩個小球合二爲一,沖向了天空中的那隻血紅色的眼睛。
硬扛着那眼睛之中掃落下來的紅芒,沒入了眼球之内。
“砰砰砰……”
連續三聲悶響。
四周的所有景色在一瞬間崩潰消散。
真實的場景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這是一處不大不小的山洞。
隻有一條道路不知道通往了什麽地方。
一個身材矮小,渾身粘稠之物的小人站在地上。
它的眼睛此時已經閉上,但還是不斷有鮮血從眼睛之中往外流出。
皇甫長風,單手一招,那矮小的小人直接被它給甩進了自己的小黃泉之内。
而恰好這裏有一個空着的鐵籠子。
那一目過的鬼靈便被扔了進去。
我認得那個空着的鐵籠,之前裏面裝着的是一隻怪鳥。
此時鳥已經不見,隻留下了鐵籠之上那斑駁的劃痕。
想來也驚是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皇甫長風轉身看向了我道:“怎麽樣,小子,爲師的操作還行吧?”
說着大手一揮,我的眼前瞬間一黑。
再次清明之時,眼前所到之處全部都是小黃泉的景象。
而那個山洞已經不見了蹤影。
皇甫長風就坐在一處大石上面說道:“這萬鬼窟果然名不虛傳。”
“上萬個鬼窟,所代表着上萬個奇異的世界,但隻有一個世界是真正的連通幽冥。”
“這一目國的鬼靈乃是未成年,否則就連爲師我也不是對手。”
我看着皇甫長風道:“既然你占據了這裏,是不是要送我們出去了?”
皇甫長風點了點頭:“也對,你都幫了我這麽一大忙了。”
“爲師如果不做點什麽,好像不太好……”
說着指了指我的手腕。
上面有冥界給我的懲罰。
我剛想詢問你能給我消除了。
卻看到手腕之上的束縛已經沒有了。
随即聽皇甫長風說道:“那不是冥界的懲罰,隻不過是冥界指引人給你的一個警告……!”
“警告?”
皇甫長風點頭:“沒錯是警告,就如同一個職業運動員被罰黃牌差不多的意思。”
“運動員連續兩張黃牌之後,便是紅牌。”
“但在渡亡人一職當中,手環是第一次警告,腳鐐是第二次警告。”
“還有第三次警告?”我詢問道。
“有第三次,但那已經不是警告了,而是囚禁……!”
“那是一種比直接讓你死亡還難受的一種刑罰……”
“知道老夫爲什麽願意呆在這片世界我爲王嗎?”
“最大的根本原因就是本王不想被任何人管束,全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
“天大地大,任我逍遙,豈不快哉?”
皇甫長風說的是有點道理,但我卻不敢苟同。
在我看來,他不過是從一個圈跳入了另外一個圈罷了。
也或許是我還沒有達到他的那種境界當中。
所以無法體會到他現在的心境。
但是不管怎麽說,我是不會被他的洗腦式話術給影響到的。
雖然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黑暗的地方,但是我堅信陽光是不會缺席的。
我點了點投表示了默認。
随即說道:“現在是不是應該送我出去了?”
皇甫長風沉聲道:“好,你們……”
“咦……”
正當皇甫長風準備送我們出去的時候,青咦了一聲。
随後指着我背上的黑金古刀說道:“你這把刀很是古怪,裏面居然有刀靈存在。”
“在整個渡亡聯盟當中用刀當做法器兵刃的也不過二三十人左右……”
說着都不經過我允許,直接一伸手,黑金古刀頓時出現在了皇甫長風的手中。
在他拿到黑金古刀的時候,整個刀身都開始震顫了起來。
大有一種逃脫的樣子。
但皇甫長風隻是在刀身上這麽一敲,低喝一聲道:“給本王出來……!”
頓時,許長生就像是動畫片裏面的阿拉丁一樣漂浮了出來。
形成一尊人影的時候,張口說道:“喊你許爺爺……”
“呃……”
還沒等許長生開始擺譜呢。
脖子就被皇甫長風給卡主了脖子。
“你……”
“你……”
“NI居然……”
許長生的話沒有說出來,便被皇甫長生給打斷掉了。
皇甫長風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許長生。
半晌之後才皺着眉頭說道:“我居然在你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鬼魂氣息。”
“但你身上也沒有陽人的氣息,反而有那麽一絲魔氣。”
“這種魔氣,我隻在天機大師兄哪裏哪裏感受到過……”
“我問你,天機子跟你什麽關系,你跟它座下的魔犬又是什麽聯系?”
“不說的話,我弄死你……”
許長生到底不是三界之物。
雖然被皇甫長風卡主了脖子。
但他自己竟然選擇了自爆。
這一舉動皇甫長風也沒有預料到。
等許長生再次幻化出來的時候,伸手指着皇甫長風。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本大爺的話都沒有說完呢,你竟然敢鎖我喉。”
“知道什麽是不死不滅不?”
“就是,不管你怎麽弄死我,你家許爺……”
“呃……”
“呃……”
“你給本大爺…………松……”
“松……開……”
“彭……”
一團黑霧破碎,許長生再次消散浮現。
但這次顯形之後則是直接出現在了我的身邊。
“小子,你好歹我主人呢。”
“你就看着别人這麽搞我?”
我轉頭看着許長生道:“你在刀内無法感知外界?”
“難道我不知道此人是我師父嗎?”
皇甫長風聽聞,哈哈大笑一聲。
“小子,你終于肯承認我是你師父了……”
“既然如此,我就放了這小家夥一馬,隻要他能給我如實招來。”
許長生一聽皇甫長風如此的大言不慚,立刻就不樂意了。
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話。
而是表現出一副憤怒的樣子。
“你少在這吹牛了,一個連實體都麽有的孤魂野鬼,還敢說放我一馬。”
“本大爺,我隻是一縷青煙,你都弄不死我,還在這大言不慚。”
“至于你說的那什麽阿貓阿狗,我根本不認識。”
“我告訴你,如果我報出我家主人的名字,保準你吓的屁股尿流……!”
“你個傻……”
“呃……”
“還敢……鎖我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