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雅香的勸告,我是壓根也不待聽的。
塗瑤瑤手持獵鬼槍站在陳雅香的身邊道:“陳姐,咱們上那邊等着去吧。”
芭比則是用它那大力士一樣的力氣,把青石闆上面的大石頭給推掉了。
然後鉚足了力氣,雙手一用力直接把蓋在枯井上面的青石闆給掀開了。
在青石闆被掀開的那一瞬間,一道黑氣直接是鋪面而來。
“升龍掌!”
漫天的掌影沒入了枯井之中,發出了一聲聲噗噗噗的聲音。
我口中叼着強光手電,想也不想的直接從上面跳了下去。
芭比也是相當的有默契,直接使用秘法,一尊怒目金剛出現在了井口的上方。
一段急速的自由落地,我重重的落在了枯井之中。
但腳下卻不是什麽堅硬的地面,而是略帶超市的各種森森白骨。
甚至一具白骨的屍體都抓着我的雙腿。
可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枯井之中除了那灰白色的男人魂體,還有一個宛若實質的女人。
女人身上穿着的是那種古代的衣服,看衣着打扮不像是丫鬟之類的存在。
它沒有雙眼,此時與我幾乎是面對面。
我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朝着我襲來。
但我豈能坐以待斃。
我沖着女人直接準備伸出拳頭打出去。
但拳頭卻被女人擡起的一條幹枯手臂給擋了下來。
“斷龍術……”
我兩隻手一變招,直接把女人的手臂給擰了下來。
而老王的鬼影想要出手,被我一巴掌給拍飛了出去。
“停一下,我有話要說……”
老王沖我喊了一句。
我冷聲道:“一具産生了靈智的趕屍,一個怨念不散的厲鬼。”
“我是幹什麽的你們清楚,要麽我把你們送下去。”
“要麽我把你們送歸西,你們選一個吧?”
老王,也就是陳雅香的丈夫皺了下眉頭。
我冷笑道:“在你出手之前,你最好想清楚,是不是連鬼都不想做了?”
老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但卻最後又把目光看向了那個女人。
女人是一具成了精的幹屍,我看向她的時候,她隻是朝着我擡了擡另外一隻手。
她的手指向了井口的位置。
我眉頭一皺道:“你是想讓我帶你出去?”
老王道:“她是想讓你安葬她,她如果按照輩分來算的話,是我祖奶奶輩的。”
“具體怎麽個情況我也不清楚……”
我點了點頭道:“這個沒問題,現在說說你的事情吧老王。”
見我叫他老王對方也沒有生氣。
而是沖我說道:“張雅香那賤女人是怎麽跟你說的?”
我搖頭道:“怎麽跟我說的,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是鬼,他是人,你說我應該相信鬼的話,還是相信人的話?”
“畢竟我也是人……”
對方見我這麽一說,輕笑一聲道:“那如果這樣的話就沒得說了。”
我擺手道:“不,你必須說,這是流程。”
“你不但要說,還要說你想幹什麽,遺願是什麽。”
“這樣我才能完成我的任務。”
“至于張雅香她怎麽樣,自然不是我所能管的了,我隻管死人,不管活人。”
男子搖頭歎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
“我就不應該愛上這麽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雙手環保在胸前道:“你慢慢說,咱們的時間有很多。”
“雖然這處空間不是特别的好,但也還算可以了……”
男子緩緩道:“我跟張雅香是相親認識的。”
“她是我們縣上出了名的名頭雞,但她對我很好。”
“不但給我錢讓我去創業,還給我介紹了很多大哥認識。”
“随即,我這才走上了土方這條路。”
“……”
随着老王的訴說,我逐漸對整件事情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知。
老王原名叫,王高尚。
光是聽這個名字就不像一個社會上的盲流子。
王高尚在幹土方生意的時候,經常夜不歸宿,不但要應酬老闆,還要伺候好大哥。
回家還要看張雅香的臉色行事。
畢竟這一切都是張雅香給他的。
兩人好不容易有了屬于自己的孩子,但最後卻發現,這孩子根本就不是王高尚的。
爲此,王高尚跟張雅香兩人大吵了一架。
雙方彼此都說了特别傷人的話。
王高尚說要弄死孩子的父親。
但張雅香卻說要弄死王高尚。
前者并未弄死孩子的生父。
但張雅香的話則是成了真。
聽到這裏,我不由的聳了下肩膀道:“張雅香那女人,我看着都沒那麽簡單。”
“之前沒有見過你的時候,覺的你挺不是東西的。”
“但現在聽你這麽說,我還真有點可憐你。”
“但是,這也不是你殺人的理由,人殺人,我管不着。”
“但是鬼殺人,我就要管管了,沒辦法,這就是職責所在。”
王高尚看着我點了點頭道:“她是不是跟你說孩子是因爲老宅的事情死的?”
我點了點頭,随後便把張雅香如何跟我說的全部給王高尚說了。
王高尚聽過之後呵呵一笑道:“這賤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能痛下殺手,又何況我呢?”
我眯了眯眼睛道:“幾個意思,這裏面還有故事?”
王高尚道:“那一年我們是帶着孩子來掃墓不假,孩子大了,我也認命了。”
“我隻是想等到自己有能力了就脫離張雅香的掌控,但最後我還是小瞧了這個爲了權利,金錢不顧一切的女人。”
“他勾上了一位外地來的老闆,兩人有苟且之事,這些我都是知道的。”
“但我能怎麽辦?我頭上已經一定綠帽子了,也不在乎多一頂少一定頂了。”
“如果張雅香他不是說要動我家的祖宅,我根本不會跟徹底翻臉……”
“至于孩子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她騙孩子在枯井旁邊玩,最後假裝不小心把孩子推了下去。”
“tm的,那不是我親生的孩子,可那是張雅香那女人的親骨肉啊。”
“他爲了跟那老闆好,就聽了那老闆的話,把孩子給處理了。”
“他哪怕把孩子給我也行啊……”
王高尚說的是聲淚俱下,但鬼是不會哭的,所以他的表情很是扭曲。
我問道:“孩子的生父呢?”
王高尚道:“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年,那人出差在高速公路上出車禍死了。”
“我當時并不知道孩子已經被她推下了井。”
“被她給蒙混了過去。”
“等當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想過要報警,要舉報他,可我怕死。”
“我想隻要我活着,總有一天我會用另外一種方式報複她。”
“我年幼父母死的早,我是被爺爺一手拉扯大的。”
“爺爺死後,沒有什麽遺産留給我,隻有這一棟碩大的宅院。”
“可張雅香那欠人,竟然把注意打到了這棟宅子上來了。”
“她原因則是那老闆搞副業,喜歡收集一些金絲楠木,以及上好的材料。”
“我們家這棟宅院祖上出過狀元,是一處狀元府邸,雖然寒酸但也是應有盡有……”
“她騙我說搞開發,需要拆遷如何如何,剛開始我還真的就信了。”
“本來都快要簽合同了,誰知道她居然先斬後奏,直接找施工隊去開幹去了。”
“我氣不過,知道消息的時候,立馬帶着幾個人去跟他們對峙。”
“對峙期間,我被人給桶了黑刀,最後不治身亡……!”
“或許是先祖保佑,我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看到了爺爺出現在了墳前……”
“他就站在墳前笑……”
“而那些施工隊的人,一個個全都先是目瞪口呆,随後又像傻子一樣到處亂竄。”
“剩下的我就不是特别清楚了,因爲我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枯井之中,是我祖奶奶把我送出去的。”
“後來,我才知道,張雅香那個女人,爲了對付爺爺,竟然動用了剛千釘墳這種歹毒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