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詢問了兩遍,電話竟然直接挂斷了。
我放下手機,拿起忘川給我的陰陽電棍,就朝外面走。
富源小區我知道在什麽地方,距離我們這裏也就不到二十分鍾的車程。
忘川見狀一把拉住了我道:“不凡咱們要從長計議,此事不能……”
我直接一把手把忘川給甩開了。
同時說道:“我跟你不一樣,你是爲了錢,我是爲了見到我外婆。”
“甚至是爲了搞清楚我體内那枚古怪的内丹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是,它也沒說給錢啊,你這樣……”忘川小聲的說道。
我冷笑一聲道:“你難道當渡亡人就隻是爲了錢嗎?”
“難道沒有錢就不能得到相應的東西,比如陰液?”
忘川這次沒有再反駁。
而是沉默了幾秒鍾的時間。
随手拿起自己的挎包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忘川忽然之間的沉默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但因爲着急帖子的事情,我也并沒有過多的往心裏去。
此時已經晚上十點多鍾了。
我與忘川兩人抵達富源小區的時候時間剛好是十一點。
雖然我并不清楚他是在哪個單元的十一樓。
但我們剛一下車,忘川便指着其中一棟建築說到:“就在哪裏……”
我順着忘川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裏是偏西北角的位置,地處有些陰暗。
雖然此時月光皎潔,但就偏偏那一棟樓房沒有受到月光的洗禮。
可明明它的附近根本就沒有太多的遮擋物。
我并沒有詢問忘川怎麽會知道是在哪個地方。
随即就朝着那邊走去。
隻是剛走了兩步,就覺的有些不太對勁。
轉身向後看的時候,發現忘川竟然站在哪裏沒有動。
我皺了下眉頭問道:“你怎麽不走?”
忘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棟建築,一句話也沒有說。
隻是緊了緊手中的挎包跟了上來。
我能感受到忘川的那種莫名的緊張。
這種緊張不是裝的,而是一種發自内心的緊張。
我心中頓時感覺到十分的好奇。
因爲按照忘川已經當渡亡人那麽久了的時間來看。
處理這樣的事情不應該是張飛吃花生米,小菜一碟的嗎?
爲何她會這個樣子?
當然我的問題問的有些多餘了。
忘川給我的回答就兩個字。
“我害怕!”
如果之前忘川說這樣的話,我肯定會當場訓斥忘川。
但今天我沒有這麽做。
而是與忘川一起乘坐電梯上了十四層。
富源小區,雖然不算老小區,但至少也有一二十年的樣子了。
整個樓道也好,走廊也罷,都顯露出了一種發黴的味道。
我不知道,爲什麽是多層上面還會有這種味道。
但我想,可能這就是小區的通病吧。
電梯如約而至的在十四層的地方打開了。
當我們走出電梯的時候,我已經不需要忘川的幫忙,就知道那人住在哪個房間了。
整個十四層隻有三戶人家,但卻隻有一戶人家的房門之外有絲絲冷氣不斷的往出冒。
就像是一個不完全封閉的冰箱,有寒氣往出冒的感覺是一樣的。
我不清楚這種感覺,平常人是不是也能看到,或者感覺到。
但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去管别的。
我來到門前擡起手咣咣的敲了三下,都不見有反應。
随即又敲了兩下。
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我想要喊的時候,一聲咔嚓的聲音響起。
在這寂靜的走道之中顯的格外的刺耳。
大門應聲而開的時候,一股涼氣直接從屋内傳了出來。
但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内,我并沒有看到所謂的鬼怪之類。
而身邊的忘川除了不說話之外,并沒有太多行爲上的舉動。
開門的是一位身高約有一米左右的姑娘。
身上穿着一件粉紅色的連衣裙,光着腳丫子。
她的臉色很白,雖說不上是那種慘白的樣子。
但給人一種粉底塗抹過厚的感覺。
她的腳下還踩着一個小闆凳,見到我們的時候,沖我們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抹潔白的牙齒。
她晃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玩具。
沖着我們說道:“你們是來找爸爸的嗎?”
“我爸爸她生病了,所以是我給你們開的門……”
“爸爸說你們會來的……!”
一個四歲的孩子,能有這樣的語言能力,我個人感覺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伸手拉着忘川便進了房間。
但就在忘川一隻腳邁進房門的時候,忽然之間發出了一聲尖叫。
随即轉身就跑。
那速度快的就如同開了閃現一樣,瞬間消失不見。
忘川的行爲,我都愣住了。
但一想到她總是喜歡臨陣脫逃,也并沒有在意。
這時,我身邊的小姑娘說道:“大哥哥,剛才那個姐姐怎麽了,她好像很害怕這裏的樣子?”
我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忘川腦子不正常。
随即便随手把門給帶上了。
屋子裏面亮着橘黃色的燈光,包括玄關,衛生間,廚房,等等,所有的房間都亮着等。
整個房間襯托的有些昏黃的樣子。
而我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正中央衣服病恹恹的樣子的男子。
他的身上蓋着一塊厚厚的毛毯,整張臉根本不像是三十歲的樣子。
兩眼凹陷,面色蠟黃,兩隻手不由自主的在微微顫抖着。
頭發也有些淩亂,甚至還散發着一股難聞的臭氣。
天知道男子已經多久沒有洗頭發了。
在沙發的前方是一張四方形的桌子,桌子上面散落着很多的零食袋子。
而在地上也放置着一些外賣盒子。
在男子正對面的地方,有一個筆記本電腦放在那裏。
這或許就是男子用來寫小說,或者說寫帖子的工具了。
女孩把我帶到客廳之後,便一蹦一跳的進了旁邊的卧室。
沒多久的時間,便聽到一些比較細微的聲音從卧室之中傳出。
女孩正在看小豬佩奇。
我往男子的對面坐下之後,男子直接說話了。
但這一句話,則是讓我渾身猛然一驚。
他說:“那是我的女兒,名叫丫丫。”
“但她現在已經死了,你所看到的隻是鬼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