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進寶!”
“招财……”
“哎呀,别念了,這名字就是本姑娘取的,怎麽樣?”
“是不是很有格調,是不是很高大上?”
看着忘川掐着腰站在美甲店門口得意洋洋的樣子。
我十分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甚至,其他店面中的店員,都用一種十分古怪的樣子看着我與忘川兩個人。
就好似,我是剛從動物園中偷跑出來一樣。
就差所有人都拿着手機開始拍照了。
我伸出大拇指沖着忘川說道:“一個字絕!”
“那是當然,本姑娘取的名字哪裏有不絕的!”
當卷簾門被拉開,露出裏面的兩扇玻璃門。
玻璃門上面貼着很多的小字。
美甲美睫,護膚管理。
韓式紋繡,除皺抗衰。
忘川拿出鑰匙,打開了大橫鎖,擺手讓我進去。
這是一間門臉,兩件房子的格局。
裏面是兩張美容床,外面是做美甲的地方。
而最裏面的地方,有一個樓梯通往樓上。
忘川進屋的第一時間便把腳上的鞋子給甩了出去。
随即穿上了放置在一旁的小黃鴨涼拖。
我跟着她踩着狹小的樓梯上了二樓。
在二樓的的角落之處擺放着一張大床。
床上扔的到處都是各種散亂的女士衣物。
其他地方擺放着的不是一些儀器,就是一些大小紙箱之類的東西。
總之整個二樓的環境十足的髒亂差。
空氣中彌漫這一種淡淡的茉莉花香,那是被擺放在窗戶邊上的幾盆茉莉花。
但如今已經全部死亡了。
忘川見到這一幕,并沒有感覺到尴尬。
也不是去第一時間收拾自己那散亂的衣物。
而是直接奔着窗戶邊上的桌子沖了過去。
“哎呦,我的小乖乖,你還好嗎……”
“都怪媽媽,沒有照顧好你,你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看着忘川欲哭無淚的表情,我伸頭看了一眼。
在桌子上面放着一個小型魚缸,魚缸之中有一隻已經幹癟了的烏龜。
此時已經硬的已經不能再硬了。
我無語的說道:“你怕不是要讓我住在這個地方?”
忘川根本就沒有理會與我,而是一邊啜泣,一邊從身上摸出一張黃色的符咒放入了魚缸之中。
随着忘川的咒語傳出,我看到缸内升起一股灰白色的氣息。
在空中凝聚了幾秒鍾便散去了。
看着那猶如烏龜一樣的煙霧,我沒好氣的說道:“怎麽?”
“咱們渡亡人不但能超度亡者,還能超度畜生啊?”
“你懂什麽?”
忘川抹了一把自己的眼角說道:“這是我最喜歡的小烏龜,沒想到幫你處理個事情,竟然變成龜幹了。”
“作爲它的主人我肯定要超度它了,你個沒愛心的家夥……!”
我擺了擺手道:“你趕緊閉嘴吧……”
說着,一伸手指着忘川身後的那張大床。
“看你表面上穿着如此的光鮮亮麗,沒想到你的房間竟然比豬窩還要豬窩。”
“如果你想讓我住在這裏,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趕緊收拾好……”
“憑什麽?”
“這裏是我家……”
忘川把魚缸直接給甩到了一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看着他喘着氣,一臉不服氣的樣子說道:“你忘記你怎麽輸的了?”
“趕緊去收拾……”
說完我轉身就下了樓,至于忘川在上面怎麽樣我才不管呢。
我坐在樓下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發呆。
雖然忘川跟我說,以後我倆要在一起行動,吃住都要在一起。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之下。
忘川她一個渡亡人竟然還有自己的美甲店。
這幸虧是美甲店,如果是女士内衣店的話,我是打死也不同意住在這裏的。
沒過多久,我便聽到了樓上響起了一陣陣噼裏啪啦的聲音。
看來,是忘川已經開始打掃了起來。
此時正值晌午,我也沒有上去幫忙。
而是掏出手機,開始打起了遊戲。
連勝輸三局之後,我直接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看着自家水晶再一次被推掉了。
“什麽玩意,一幫小學生……”
看着打野那1-11的戰績。
我恨不得順着網線把他揪出來問問它是不是用腳指頭玩的。
忘川收拾完之後,便滿頭大汗的走了下來。
此時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穿着一件挺大的小白兔體恤。
裸露着一雙潔白無瑕的大白腿。
隻是在其中一條腿上有一道幾厘米的傷疤十分的眨眼。
看着那若隐若現的衣服,我不由的有些呆了。
這忘川如果不張嘴說話。
如果不那麽虎筆。
甚至如果不那麽奇葩。
那麽妥妥的一位女神,要顔值有顔值,要身段有身段的女神。
看到我在盯着她看,忘川嘴角一揚。
做出了一個十分妩媚的動作站到我的不遠處道:“怎麽樣,你師父我是不是很有女人味啊?”
我起身,直接從忘川的身邊擦肩而過。
随即說道:“我餓了,便上了樓……”
身後傳來了忘川小聲咒罵的聲音。
其中還夾雜着幾句:“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都那樣,還五位所動……”
“不會是不行吧……”
“莫不是我看走眼了?”
下午的時候,店裏來了幾位女孩做美甲,以及美容方面的事情。
我一個男的在下面呆着也不是那麽回事。
便主動告辭離開了所謂的招财進寶美甲店。
在整個商業街了轉了起來。
我們所處的地方,是整個縣城最大的商業區域。
與其說是商業街,不如是商業區。
因爲像我們那種的街道,橫七豎八的竟然有十多條。
分别分爲abcd四個區域。
而招财進寶美甲店則是在c區的一個小角落中。
這裏雖然繁華,但隻要一過晚上十二點鍾,整個大型商業區就像是被掃蕩了一遍。
不但一個人影都不曾見得,就連掃地的阿姨都不見。
這也是我後來才發現的。
本來忘川是準備讓我住樓上的。
但我堅決不住。
所以便躺在了樓下的美容床上。
隻是睡着睡着,總感覺不踏實。
不是因爲外面響起了陣陣的悶雷之聲,而是因爲我總感覺四周有什麽人一樣。
當我艱難的睜開了困的不行的雙眼,轉頭一看。
忘川此時正穿着一件潔白無瑕的絲質睡衣站在我的床邊瞪着眼睛看着我呢。
她的頭發披散在肩膀之上,有幾縷還落到了我的臉上。
“什麽玩意……”
我條件反射的朝着忘川打了過去。
忘川反應也算快,躲了過去,但卻碰到了身後的美容床。
一個重心不穩,坐到了地上。
我皺了下眉頭道:“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想吓死誰啊?”
但此時的忘川卻紅着眼睛。
委屈至極的說道:“你能不能上去跟我一起睡?”
“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