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壇子拿在手裏,高甯并沒有第一時間将其打開,反而是用靈覺反複地掃描着。
這東西是他親眼看見有一個酒壇子變出來的,體積也縮小了好幾倍。
可是無論怎樣掃描,反饋出來的信息,都是沒有任何異常。
可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難不成簡單的酒壇封印,能夠将内外完全隔絕?
那不比屍鬼盡封還厲害了嗎?
記得其他九叔的同位個體,也有能夠用酒壇子封印鬼的,鬼還能隔着壇子說話,就像隔了一層不透明玻璃,就很神奇!
眼前的這個好像是升級版!
高甯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這東西是如何制作出來的,隻能再次将其歸結爲道法的神奇。
草蘆居士緊張的看着小壇子,在高甯五根手指頭上來回交替旋轉了片刻,之後手指一勾,别扔給了惡鬼。
替身一閃而逝,伸手抓起直接小壇子,一巴掌捏碎。
濃郁的黑煙當場便噴湧而出。
草蘆居士吓得差點沒跳起來,正要條件反射抓黃符,将其壓制在周圍的時候,就看見惡鬼忽然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國如同漩渦般的狂暴吸力噴湧而出,如長鲸吸水,将黑煙拉扯成一個長條,吞入腹中。
由于吞噬的速度太快,黑煙噴湧的速度完全趕不上,導緻黑煙被越拉越細,最後幹脆變成了一個細長的吸管,從遠處看,還以爲惡鬼抱着個椰子在喝呢。
草蘆居士愣了半天,重新坐回石凳上,看着惡鬼不耐煩的将碎片塞進嘴裏,咀嚼吞咽入腹,最後消失不見,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
一些酒壇的碎片憑空出現,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與此同時,高甯感覺一股澎湃的生命力從體内深處噴湧而出,迅速席卷全身。
仿佛将每一顆細胞都做了一遍保養似的,全身上下,從裏到外透着一股舒坦。
就像吃了九轉金丹,喝了瓊漿玉液一樣。
以至于高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還有些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
原來替身那邊傳過來的是生命力。
高甯這個時候也想明白了剛才,爲何連續扔了兩次黑球,自己都沒有任何反應的問題了。
之前的黑心魔黑煙,本來就是高甯由生命力轉化過去的,被替身吸收之後再次轉化成生命力,自然而然填充進惡魔島的生命力連接網絡内,高甯自己當然沒有任何感應。
這過程隻是左手換右手,本身的能量又沒有增加一分。
而現在就不同了,吃了本土的黑心魔,相當于插入了外置電池,吸收了新的能量。
這些能量轉化而出的生命力,會先在高甯的身體内過一遍,多餘的部分才會轉移到生命力連接網絡内。
那就是這個沖刷的過程,并高甯倍感舒泰。
見高甯好半晌沒說話,草蘆居士小心翼翼的敲敲桌子,有些好奇的問道:“沒事吧?”
“大驚小怪!吃個黑心魔而已,能有什麽事?”
高甯表示,這最多算是正餐之前的開胃小菜,雖然很美味,但是遠遠填不飽自己的肚子。
像這種體量的家夥,再來十個八個也沒有問題。
“味道如何?”
“說不上來……不同于味蕾呈現出的酸甜苦辣,這更像是一種精神上的滿足,這麽說你能聽明白嗎?”
“……”
草蘆居士一陣沉默。
高甯聳聳肩。
聽不明白我也沒辦法了,誰讓你沒有替身呢!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草蘆居士漸高甯真的沒事,身上的瑩瑩光芒,似乎還亮了幾分,知道這東西對他确實大有好處,這才将心放在了肚裏。
黑心魔解決了也好。
這東西對他來說是個麻煩,放在外面他不放心,隻能放在草爐裏。
想要将其淨化,最少得耗費自己四十九天的功夫,如今能少了這個麻煩,對他來說也是好事。
于是兩人便默契的不再提起此事,挂頭一轉,聊起了黃醫生和黃小姐的問題。
一邊吃一邊說,随意的猜測,讨論着如何下手,還能将兩人平平安安的分割開來。
高甯對此理解不深,全程聽草蘆居士念念叨叨,說着自己各種想法,偶爾發表些意見,雙方争執一番。
多會兒的功夫,桌上的酒菜别被吃了個幹淨,眼看着月亮西斜,啓明星都已經亮了起來,兩人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草蘆居士是得道高人,一身法力深厚無比,早已不需睡眠。
即便折騰了半宿,他也隻是打了一個時辰的坐,就又變得神采奕奕了。
高甯也沒有任何疲憊之色。
經過生命力的沖刷之後,全身上下的雜質都被清了一空,疲憊和睡意便更不必說。
這種狀态下,就像蒙着頭睡了一天一夜,剛剛起床一樣精神。
高甯即便躺在床上,也完全沒有睡意。
幹脆又将惡鬼召喚出來,研究替身的新功能。
天剛蒙蒙亮,施家鎮緩緩從沉睡中蘇醒,菜場小商販彙聚,各個買賣家開門營業,街上也陸陸續續有了行人。
雄雞三唱之時,街上已經熱鬧起來了。
高甯研究了幾個時辰的替身,發現這家夥純粹是一個肉盾型的坦克,力大無窮,刀槍不入,而且還能吸收負面情緒恢複損傷,再加上替身特有的隐身潛入能力。
戰鬥方式已經呼之欲出了!
那就是正面硬剛!
管你妖魔鬼怪,還是神仙佛祖,高甯一個念頭,就能将惡鬼扔到你臉上,之後别是歐啦歐啦歐啦……的事兒了。
想想那個畫面,竟還莫名的帶感。
隻是跟現在這個位面,畫風不同啊!
高甯琢磨着是不是給替身準備兩把闆斧做武器,這樣一來,也能算是入鄉随俗了。
中午的時候,店小二帶着仇府的二管家元寶上門拜訪。
進入小院的時候,正好看到二人坐在石桌上喝着茶。
元寶快步上前,面帶笑容的行了一禮。
“經過居士,見過先生!”
高甯笑眯眯點頭回應。
還敢肯定,這家夥并不太理解先生二字爲何意,但還是能夠很自然的叫出口,這就很有些意思了。
不愧是做管家的,果然夠圓滑!
草蘆居士拱手回應,問道:“仇員外情況如何了?”
“托居士的福,吃了藥已經安穩下來了。”
“那就好!”草蘆居士看着他,道:“你今天過來是……?”
“您昨天不是說,我們老爺可能碰到不幹淨的東西了嗎?今天有個地方,想請您給看一看!”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