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門似乎消耗了師徒三人很多的精力,雖然沒有受傷,三個人依舊休養了好幾天,才擺脫了餓死鬼狀态,重新撿起了得道高人的招牌。
高甯倒是不着急探索世界,這裏的東西就足夠他研究一段時間了。
鼓搗了幾天桌子闆凳,假山竹林之後,高甯終于明白過來,這裏并不是所有東西都是假的。
除了兩人小院裏的生活用品以外,其他的東西基本上都是真的,包括這些亭台樓閣,假山怪石,也都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這出地方卻是虛幻的。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道術處于煉金術的知識盲區。
無論高甯用靈覺如何掃描,都弄不明白這個空間究竟依托于什麽存在。
找不到不明白構成成分,黃金煉成陣就無法複制。
或許這便是煉金術的局限吧。
他所針對的隻是物質,時間,空間,以及精神和概念性的東西,煉金術完全束手無策。
不過,高甯倒也不失望。
這幾天跟草蘆居士吹牛打屁,打着救治黃醫生的名義,一直在旁敲側擊的套對方老底。
草蘆居士雖然很警惕,但他畢竟是以此爲生,雖然已得到高人著稱,在外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歸根結底,他也隻是個賣手藝的人而已。
捉鬼除妖收金銀,算命風水聚福路。
學的便是這一門手藝,所以除了将根本修煉法當寶貝一樣藏着掖着以外,對于自己的能力,以及能力能夠達到什麽樣的效果,幾乎沒有隐藏的概念。
他哪裏知道,高甯對他的根本法沒有興趣,對法術能達到的效果,以及其中所蘊含的奇思妙想更感興趣。
正是受這些啓發,高甯終于對于精神力,生命力,氣和陰氣這幾種特殊能量,有了更加深入的認識。
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高甯第一次主動開啓了技能熔爐。
将黑暗精神力,鬼王之軀和氣扔進熔爐之内,在烘烤了将近一個時辰以後,将三種能力融爲一體,進化爲【替身·惡鬼】
【技能名:替身·惡鬼】
【說明:一,由生命能量所形成,擁有獨特能力,明确形态的守護靈。】
【二,活動範圍爲一公裏,超出邊緣,替身将會自動潰散。】
【三,隻有替身才能傷害到替身,除此之外,一切物質和精神能量供給,都對其無效。】
【四,替身受傷,本體也會受傷。本體複原,替身也會複原。】
【五,消耗生命力可加快提升修複速度,也可提升提升的戰鬥力。】
高甯還是第一次看到技能會有如此多的說明。
替身這種東西他有所了解,隻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身上。
不愧是從s級罪犯身上提取的能力,融合之後強到誇張。
擁有了黃金煉成陣之後,高甯可以說是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做什麽樣的攻擊,隻要他沒有在一瞬間被打的神魂俱滅,便可以在下一個瞬間完全恢複過來。
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不死之身了。
所以他所欠缺的,便是一個強力的進攻能力。
此時替身的出現,完全彌補了這個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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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補充生命力可以加速恢複,和提升戰鬥力的設定,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開挂。
高甯背靠惡魔島,靠着艾俄洛斯号的奇幻空間,每天都會有上百名的心醉的加入。
也就是說,現在每過一天,他的生命力便會膨脹一分。
真到了戰鬥的關鍵時刻,他甚至可以加大抽取生命力的百分比。
生命力對他來說完全是堪比汽油的消耗品,隻要不一次性把所有罪犯都抽成人幹,令他們再無恢複可能。
高甯也可以不斷重複抽去。
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也能将生命力轉化成消耗品。
突然就補全了攻擊技能,擁有了強力輸出手段,高甯心情大好。
與之相比,黃小姐的情況就有些不妙了。
她最近一直處在白天上線晚上掉線的特殊情況。
如果不是掉線以後,無法回到現實世界,說不定會莫名其妙發現,自己之前都是在玩一款全程近視的遊戲。
如果真的是那樣,估計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經過高甯和草蘆居士的研究。
發現黃小姐和黃醫生的記憶并不共通,黃小姐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也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換了一件新衣服,感到萬分驚恐。
草蘆居士好說歹說,也沒有将其安撫住。
好在高甯早有準備,對照着存放在惡魔島裏的錄像機,簡單複制了一個,爲黃醫生自己錄了一段自我介紹。
這才讓這個單純的姑娘放下心來。
至此,兩女一發不可收拾,竟然通過錄像機開始了類似于筆友的生活。
不管誰控制身體,離開之前都會像模像樣的路上一小段,像是交接班一樣,簡單交代一下今天白天做了些什麽,還需要做什麽,發生了什麽樣的事,需要怎樣做等等。
每個人上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打開錄像機看錄像。
看着自己以另外一個神态,說着一些自己完全無法了解的事,她竟然還産生了一些新鮮感。
進而連情緒都随之平緩了下來。
草蘆居士覺得不可思議,在他的印象當中,從來沒有鬼和人能夠和平相處的,當然,得除了那些或蠢或壞的讀書人。
這幫人能耐着呢,不可以常理計。
平靜的日子過了幾天,這天突然來了個外人。
正廳上,兩人對面而坐。
草蘆居士帶着得到高人的氣度,一身明黃道袍,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長染微白,很有一番氣度。
對面的太師椅上,做着一個體型富态的中年人,面白無須,頭上戴着圓外帽,一塊兒翡翠寶石鑲嵌在中間,慘綠慘綠的。
中年人精神有些萎靡,神情帶着幾分忐忑。
兩人對視片刻,中年人起身拱了拱手,當心開口道:“居士大名如雷貫耳,倉促求見,失了禮數,請您不要見怪!”
“員外客氣了!不知怎麽稱呼?”
“姓仇,就住在施家鎮,家裏經營了幾個醬菜鋪子,勉強糊口而已!”
草蘆居士瞟了一眼他頭頂生的綠寶石,有些不開心,這麽瞪着眼說瞎話,是想壓價嗎?
于是,他跳過一堆客套,直接開口道:“不知仇員外所求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