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周星星本來的想法。
雙方應該分爲明暗兩條線,周星星爲名,高甯帶着三人爲暗。
他們除了負責保護他的安全之外,還要自己想辦法混入大宅,無論以傭人,水電工還是家庭教師的身份,種子得混進去才行。
一切行動以他的命令爲主,不得違背,也不得妨礙。
總之一句話,他是話事人,高甯三個就是小弟,讓幹什麽就得幹什麽,不許有怨言。
對此,高甯與周星星展開了友好的切磋,過程持續了二十七秒鍾,之後周星星便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痛哭流涕的表示自己資曆不足,雖然是一個正牌出身的警察,但是除了卧底什麽都不會,幹什麽都會搞砸。
爲了保證這次任務不出錯,他心甘情願将主動權交出來,老老實實做一個聽從命令行事的小弟。
并且特意強調,這是他自願的,絕沒有一點點強迫的成分!
高甯深表欣慰,最後便制定一個簡單計劃。
既然是以失憶症爲借口,那就在失憶中表現的嚴重一點,并且點出隻有高甯他們才有辦法做到緩解,其他的人,不管是這個方面的專家,還是相關方面的醫學博士,或者是除魔味道的神父通通不管用。
事實證明,這個借口雖然扯淡了一點,但确實很管用。
短短幾個小時,周星星就以他的驚人演技,圓滿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其實過程很簡單,隻需要時不時的清空一下自己的記憶,用茫然的表情,告訴我所有人自己又突然失憶了,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周圍的人又是誰?
第一次的時候,湯朱迪隻是有些吃驚,但還能保持鎮靜。
但是經過家庭醫生診斷,并且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結果之後,她就有些擔心起來。
随後第二次第三次,随着不同醫學方面的大人物登門診斷,開藥,并且全無效果之後。
湯朱迪隻能接受了周星星的建議,打電話讓高甯三人過來。
隻是進入王家大宅之後,後續的發展就有些出乎高甯的意料了。
再裝模作樣給周星星檢查了一下後,湯朱迪便把高甯堵在了一間空房間裏。
“湯小姐,你這是做什麽?我可是正經人!”高甯雙目圓睜,身闆挺的筆直,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少來了!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公司的總經理和公關經理都是你的人!”湯朱迪翻了個白眼,點了一根煙。
高甯咳嗽了兩聲,“沒有的事,你平白無人清白,我可是結過婚的人!”
“誰不是!”
湯朱迪回了一句,彈了彈煙灰,皺着眉說道:“高先生,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所以沒有必要兜圈子,你跟我交個底兒,我老公到底怎麽了?”
高甯一臉無辜:“就是失憶了嘛……”
“他不是我老公!”湯朱迪一臉肯定:“你用不着騙我,我跟他結婚這麽多年,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别說失憶了,就算是腦子被人切掉了一半,他都是那副德性!”
“這麽肯定?”
“當然!”湯朱迪吐出了個煙圈,神情略帶些許惆怅,眼眸深邃,似乎在回憶着什麽。
高甯搖搖頭:“既如此,我這裏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你老公王百萬已經死了!”
湯朱迪手一抖,什麽話都沒說,她深深的抽了幾口煙,轉過身去望着窗外的夜色,淡淡的道:“怎麽死的?”
“被人綁在床上,用冰錐戳死的,現場有女人的痕迹!警方懷疑是熟人犯案,因此特意找了一個卧底,準備從你開始調查!”
高甯手了聳肩,轉頭看到旁邊有個小酒櫃,取過一個倒扣着的杯子,倒了半杯xo。
“給我也來一杯!”
高甯默不作聲的将杯子倒滿,擡手遞給她,自己又取了一個杯子。
湯朱迪一口喝掉大半,長出一口氣:“所以外面那家夥真的是個警察?”
“沒錯!而且是金牌卧底,變換了很多身份,破獲不少大案子!前段時間聖丁堡中學被人劫持案子你應該也聽說過吧?就是他破的!”
高甯抿了一口酒,美妙的口感令他眼眸閃過一道光芒,下意識分析破解了這種酒的成分,記在了心裏。
“原來如此!也是難爲這幫警察了!”湯朱迪失笑搖頭。
不愧是女強人,短短幾分鍾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無論悲傷還是憤怒,失落或是茫然,都沒有完全表露出來,全部壓在心底。
表面上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灑脫。
單憑這一點,高甯便在心裏豎起了個大拇指。
果然有過人之處,難怪能掙那麽多錢!
有錢人果然沒有簡單人物!
“多謝你告訴我!幫了我很大的忙!”
湯朱迪點頭緻謝,話沒說透,不過高甯卻聽明白了。
她表示自己不是知恩不忘報的人,這個消息對她很重要,以後會在其他方面給予回報。
高甯并未拒絕。
雖然錢這東西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但是能從明面上來的清白資金流,還是很有用的。
“雖然底牌告訴你了,但是這場戲你還得演下去!”
“你懷疑真的是熟人辦案?”湯朱迪敏銳地察覺到了高甯的想法。
“這是肯定的!事實上,警方那邊有兩個懷疑目标,一個是你,一個是王百萬的好兄弟林大嶽!”
“那家夥……”
湯朱迪眼眸一眯:“他确實很有嫌疑!我會……”
“其實還有一個人!”
高甯突然的插話,令湯朱迪一愣:“誰?”
“你秘書!”
“文靜?”
湯朱迪不可思議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文靜她就是個普通人,或許在管理公司上有些才能,殺人是絕對不敢的……”
“表情失控了,湯小姐!”
高甯淡淡的一句話,令搖頭争辯的湯朱迪一下語塞。
他又喝了一口酒,道:“有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就這樣吧,湯小姐,夜深了,早點休息!”
高甯出門時,湯朱迪叫住他,斟酌着措辭說道:“如果說……我是說如果,事情真的是文靜做的,而我又想保住她,你有沒有辦法?”
高甯回頭看了可以,忽然一笑:“看看喽!”
啪!
房門關閉,隻留湯朱迪一個人發呆。
“看看咯?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