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夏侯淵本意此番出城,是要将燕軍擊潰的,可當其真與之對敵之後,卻是發現此路城南燕軍,卻也是難以對付,若是讓之與城北張飛所部彙合一處,更能使得燕軍壯大。
是以爲了給陳留城分擔一些壓力,夏侯惇與夏侯淵二人當即決定,暫時不回城内,而是在此搭建營寨,隻爲阻擊此路燕軍,令之不能與城北燕軍合兵。
張繡馬超本意是要在曹軍境内四處遊走,阻擊其之糧草供應,如今遇到袁軍援軍并将之擊潰,已是立下大功,如今正待與張飛彙合之時,忽然見到曹軍有此兩員強将竟能與自己一戰,是以當下也是決定不再北上,而是屯駐于此,與之對敵。
如此雖是不能再支援張飛所部,但卻也能使曹軍分出一路人馬來與自己對峙,從而減少城内守軍,這不也是從另一方面支援了張飛嘛。
是以,兩軍将佐便是抱着拖延對方兵力的目的,就此屯駐搭建營寨,并在接下來的每日時光中,四員主将都會輪番出戰與之對敵,但那結果卻也都是不分勝負。
這邊廂張繡馬超二人将夏侯惇與夏侯淵兩員曹将拖延在了陳留城南,那邊廂曹仁則是率領着牛金李通以及呂布麾下的韓德衆軍凱旋而歸。
同時城中更還接納了被張繡馬超所擊潰的袁術第二路援軍,此時城中真可謂是兵精糧足。
就在此時,其衆卻是得到了兖州東面三處郡城皆被燕軍攻占的消息。
當聞知此般消息之後,曹操則是說道:“不想那張飛竟還有些腦子,知曉不能在此與我軍一味對峙,竟還分出了一些兵馬去往他處進行攻略。”
其後樂進則是說道:“那兖東三郡與此間甚遠,更還與徐州毗鄰,被占就被占了,如若不然,我等還要分兵去往東面,皆時若被敵人從中隔斷交通,再自徐州發出兵馬,我軍将東西皆不敵燕軍矣。”
樂進言畢,李典則是接着說道:“文謙所言,也是在理。如今燕軍勢大,我軍唯有團結一處,方可與之相抗,如此便必然要放棄一些東西,而那燕軍新得兖東三郡,則也需要駐留兵馬作爲看管,如此便不可集結全部兵力與我軍交戰,于陳留城而言,卻也是一件好事。”
曹操聽了手下樂進李典兩員大将一番冷靜分析之後,便也不再去理會那被燕軍奪去的兖東三郡了。
這時曹操再問及城南戰況,卻聽得手下彙報,言說那城南燕軍将領甚爲勇猛,竟與兩位夏侯将軍戰得旗鼓相當。
曹操聞言,不免贊歎道:“燕軍帳下能人怎會如此之多,實在可氣。”
其話音剛落,便是見得呂布前來請命道:“曹公,如今城北燕軍剛分出兵馬去往東面看守新得三郡,且其又剛遭逢大敗,此時正是軍心渙散之際,某特來請命出戰,趁那燕軍兵丁稀少之際戰其一戰,如此方可爲我軍提升士氣。”
呂布言畢,陳宮也跟着說道:“曹公,呂将軍所言有理,此時城外燕軍正是兵馬缺少之際,若此時不出城與之作戰,待到其他各處燕軍收攏至一處,我軍再戰,便讨不到什麽好處了。”
曹操聞言,覺得有理,便準許呂布率軍出城與張飛軍進行決戰。
呂布聞言,心中甚喜,當即點齊兵馬,殺出城去。
恰巧此時張飛急于爲部下将士報仇,卻也欣然提兵殺至城下,卻是剛好與呂布所部對峙到了一處。
見得張飛此般氣沖沖地模樣,呂布則是出言調侃道:“呦,張将軍今日怎身旁兵丁稀少了許多,莫不是都葬送在了前日的火海之中了?”
呂布不提此事還好,一提此事,氣得張飛火冒三丈,當場發怒暴喝道:“呂布!你休要在此冷嘲熱諷,某家今日便是要來取你性命,爲我部下報仇,給我死來!”
喝罷,張飛便擡起丈八蛇矛,朝着呂布一騎絕塵而去。
呂布見之,則是冷哼道:“可笑,難不成你還以爲憑你一人,便能戰我不成?既然你執意讨死,那就休怪某家不客氣了!”
言畢,便也手執方天畫戟向那張飛迎去,二人頃刻戰至一處。
呂布與這張飛交過數回手了,每次張飛身旁皆有強将相助,是以呂布便下意識地以爲,單憑這張飛一人,自己收拾起來是較爲容易的。
可是呂布卻是未曾想到,今日張飛心中懷着悶氣,正要找人發洩,而現在的呂布無疑就是張飛發洩胸中悶氣的絕佳對象。
隻見張飛擡手之間,似有翻山之力,卻是打得呂布暗自心驚,不知這張飛今日怎會如此強勁。
而張飛顯然還不過瘾,在與呂布交戰了數個回合之後,卻又再度暴喝一番,随着其那幾句暴喝,手上力道竟又是翻漲一倍,竟是連呂布應對起來,也有些吃力。
“不好,這張飛今天是發得什麽瘋,竟用如此不要命的打法,莫不是得了癔症?”
心中懷揣着此般疑問,呂布又平白扛了張飛幾番攻擊,而後呂布卻又暗自于心中想到。
“眼下張飛隻怕已是患上失心瘋了,某家卻是不能再陪其這般胡鬧下去,如此豈不是掉了某家身份。”
想至此處,呂布當下畫戟一揮,與那張飛分隔兩處,而後說道:“張飛,你今日發得這是什麽瘋,某家可是不想與你這瘋子多做計較,今日就此去也!”
張飛聞言,卻是死咬着不放呂布,大吼說道:“呂布狗賊,休要逃脫,快來與某家一戰,某家今日定要讓汝等皆殒命于此!”
呂布聞言,卻并不理會,隻是搖頭輕笑道:“此人心智已失,隻如瘋狗狂吠,不足爲慮也。”
随後,呂布則在張飛的叫嚷催戰之下,下令收兵回城,去向曹操述說此間之事,卻是并不關顧張飛如何瘋狂在城外叫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