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浩見到這迎面而來的諸多箭矢,當即護衛在于禁身前,掄起長刀砍将過去,将周遭箭矢盡數擋在身外。
于禁在其身後也是一般,這些箭矢雖然來得迅猛,不過卻并未對這兩位将才造成損傷。不過其他曹軍将士可就沒有此二位将軍一般的好武藝了。
隻見部分曹兵紛紛身中箭矢,倒地而亡,于禁韓浩二人見之大怒,而後則聽韓浩喝喊道:“何方宵小,竟敢在此埋伏,可敢出面一戰!”
韓浩喝罷,卻見那些箭矢果然數量驟減,而後則見有一彪軍從官道旁側沖來,爲首者便是那泰山寇之首,臧霸是也。
隻見臧霸策馬挺槍,來至于禁韓浩面前,與之說道:“某便是爾等所尋泰山寇,臧霸是也!想來今天兩位帶兵過來,并非隻是路過,某又爲何要放過爾等?”
韓浩見到臧霸露面,當即策馬行出陣來,與之說道:“你便是臧霸,好,這般膽色果真不俗。某且有一事相問,先前可有一員曹将率隊行至此間?”
臧霸聞言,反問道:“你言那人可是史渙?”
韓浩聽得史渙姓名,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急切問道:“正是史渙,你又是從何得知史渙姓名,史渙其人現在何處?”
臧霸見韓浩這般激動模樣,心中已經知曉其便是那史渙的同僚,不過還是說道:“史渙其人倒也是個好漢,不過其終究是曹軍将領,既是曹軍,在徐州所造惡行便不可被臧某原諒。便是史渙,也是一般,不過你放心,他乃被某一槍斃命,臨走之時并未受過太多苦難。”
韓浩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大怒,喝道:“果然是你殺了史渙,某今日定要殺了你,爲史渙償命!”
說罷,韓浩便舞刀拍馬朝着臧霸沖将過來,臧霸見之,也同樣提缰縱馬,挺槍趕來。
隻見此二人沖至一處,刀槍并舉,這個将刀舞得如車輪般迅猛彪悍,那個将槍耍得如柳絮般肆意精準,真個是棋逢對手,将遇良才,打得不可開交。
于禁在韓浩身後,見那臧霸有如此武藝,竟能與夏侯惇帳下第一副将韓浩打得旗鼓相當,也在心底贊歎一番。而反觀另一邊,尹禮與吳敦二人見那韓浩竟能與臧霸打得不分上下之後,心中便都有些焦急。
“這些曹将怎麽一個個都如此勇武,先前那個叫史渙的也是如此,如今這個耍大刀的亦是如此,難怪東莞琅琊都接連被之攻下,今日我等兄弟若不同心殺敵,隻怕我們這泰山寨也要步了先前兩城之後塵。”
說罷,便見這尹禮吳敦二人共舉刀槍,向前沖鋒,要助臧霸一臂之力。
對面于禁見有二将自賊寇之中殺奔而出,當即惱怒,爆喝一聲:“賊子安敢以多欺少,看某于文則來戰爾等!”
話音未落,便見于禁雙腿一夾馬腹,挺槍向前沖奔過去,接住那尹禮吳敦二人進行厮殺。
尹禮吳敦二人本要援助臧霸,卻見另一曹将趕将過來,于是便想先合力将之擊殺,而後再去援助臧霸。可誰曾想,當其二者與這于禁交上手之後,卻驚訝發現,眼前這于禁之勇,卻是要遠在那韓浩之上,到得此時,尹禮吳敦二人隻有苦苦支撐的份。
此般變故也是讓臧霸意想不到,眼見尹禮吳敦二人在身旁身陷危機,自己卻無暇分心去救,使得臧霸心急如焚,隻好趁着與那韓浩對決的空擋後撤一步,回頭施令道。
“兒郎們,速來救援,殺盡曹兵!”
那些泰山兵衆聽得臧霸此言,皆拔刀大喝,向前沖鋒。而對面曹軍将士見到對面泰山兵馬來襲之後,則也紛紛沖出大軍陣,向着泰山兵衆砍殺過來。
兩軍就這般沖撞到了一處,臧霸本想就此借助兵衆之掩護,好抽身前去救援尹禮吳敦,可卻不想,那于禁實在勇猛,在兩邊兵衆尚未抵達之前,其手中長槍便繞過尹禮大刀,來至其身前,将之洞穿。
“尹禮兄弟!”
看着尹禮就死在自己身旁,吳敦睜目欲裂,驟然舉起長刀,向那于禁頭顱砍去,不想于禁卻輕描淡寫抽回長槍,以之擋過吳敦進攻。
吳敦一刀逼退于禁後,則搶至尹禮屍首之前,将之抱住,連聲大喊道:“兄弟!尹禮兄弟!”
吳敦喚的用力,喚的撕心裂肺,可那尹禮,卻再也無法回應吳敦的呼喚了。
聽得身旁吳敦的叫喊,臧霸同樣心如刀絞,可手上力量卻不減分毫。那韓浩着實勇猛,不過與之交手三五十回合之後,其卻也是不敵臧霸,與當初的史渙一般,隐隐落入下風。
對于此般感覺,韓浩自是清楚不已,同樣其更暗自心驚道:“不想此間不過一小小泰山賊寇,竟會如此勇猛,比之東莞琅琊兩城守城之流強上不知幾許,看來我等還是輕敵了,若是當初是某與史渙同行,便不會遭此變故。”
韓浩想到史渙之死,心頭又是怒起,見自己無力擊殺臧霸爲之償命,忽然一個想法冒出心頭,而後便見這韓浩驟然轉身,背離臧霸而去。
臧霸見韓浩此般,還以爲其是要逃遁,可再看那韓浩所去方向,忽然心中一凜,而後驟馬朝其狂奔,同時口中高聲叫喊道:“吳敦兄弟小心背後!”
原來這韓浩背離臧霸而去,竟是要轉而砍殺吳敦,那吳敦此時尚未從尹禮死去的悲傷中走出,忽而感覺背後有陣陣涼風,再聽得耳畔傳來臧霸的呼喊,當下也知曉發生了何事,于是放下尹禮屍首,起身舉刀來敵韓浩,恰巧韓浩亦殺至此間,二者雙刀并舉,砍至一處。
吳敦雖是不弱,可那韓浩卻更力大,加之曹軍武器精良,遠非吳敦這等山賊藏刀可比。二者角力之下,吳敦手中大刀竟然就此斷裂,而後韓浩手中長刀則順着力道砍下,直入吳敦肩膀,一時間血光四濺,泰山四寇其中之吳敦也就此倒在血泊之中,與那尹禮歸于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