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覽雖與張飛相處時間并不長久,可是卻也知曉張飛如此安排的深意,于是更對張飛滿懷感激之情。随後其更是覺得不可愧對張飛與燕王的這一份信任,是以暗下決心,今日定要将那南皮城攻奪下來。
此後不久,那顔良正率領大隊兵馬行出南皮,向那袁紹方向行奔過去,行至一半,卻忽而聽到身後傳來陣陣馬蹄之聲。
原來這顔良爲了接應袁紹,不讓袁紹與幾位公子受傷,特意帶出了許多人馬來。可對面營寨中的張飛,卻隻是帶出了軍中精銳,那支狼牙黑騎來,其之速度自然是要比顔良所部快的,是以即便張飛在後行軍,如今也是快要将顔良追趕上了。
顔良感受到身後張飛大軍即将到來,可他卻連袁紹的影子都還沒有見到,萬分焦急之下,隻得吩咐韓猛與淳于瓊二人道:“韓猛,淳于瓊,你二人領一隊人馬屯駐于此,務必要将那張飛攔截在半路之上!”
韓猛與淳于瓊二人聽得将令,當即喝道:“是!還請顔良将軍放心,務必要接回袁公!”
“好!”顔良應和一聲,随後便策馬領着一半軍士繼續朝那袁紹歸來方向行去。
待得顔良離開之後,韓猛則與淳于瓊兩人率兵駐留此間,果然沒等片刻便是看到前方黑壓壓行來一隊人馬,赫然就是那張飛虎嘯軍的王牌部隊,狼牙黑騎!
張飛率兵行至此間,見到攔截在前方的韓猛與淳于瓊二人後,則是大笑道:“怎麽是你二人在此,那顔良何在?快快叫他出來問話!”
韓猛聽得張飛喝問,則是搭話道:“張飛,顔良将軍并不在此,你想問什麽,問某便是!”
“哈哈,好,也沒别的,俺就是想問問,爾等不老老實實在城中堅守,卻爲何要急匆匆跑将出來,莫不是要棄城而逃?俺可并沒有答應放過爾等,你們就一個也别想走!”
那韓猛與淳于瓊二人聽了張飛此言,心中都是感覺一陣疑惑,難道這張飛之所以急匆匆追出來,隻是爲了追擊自己等衆,并非是知曉袁公的撤退路線?
就在那韓猛與淳于瓊兩人疑惑之時,卻是見那張飛已經策馬挺矛率先沖将上來。
韓猛見狀,趕忙挺槍上馬,前去與張飛捉對厮殺。淳于瓊擔心韓猛不是對手,也大喝一聲,揮舞長刀要沖上來助戰韓猛,卻不料對面陣中管亥見這淳于瓊沖上前來,也同樣大喝一聲,操刀行出,來取淳于瓊。
淳于瓊見狀,隻得暫時舍棄張飛,轉而來與那管亥對戰。
那韓猛戰高覽都不是對手,如今自然不是張飛的對手。隻見其在張飛的連連猛攻之下不住敗退,甚至就連胯下戰馬也要抵擋不住那張飛的強力進攻,那戰馬後腿,都已經開始顫抖,似乎下一瞬就要支撐不住跪倒在地了一般。
而這邊管亥與淳于瓊兩人的戰事也并非旗鼓相當,隻見此二人雖然同是使用長刀,可那管亥卻并非莽漢,在其那壯碩的身軀之下,竟還有着頗爲精湛的刀法,直打得那淳于瓊同樣連連敗退。
在敗退的同時,這淳于瓊更還暗暗心驚道:“本以爲隻一個張飛便已經難以抵擋,卻不曾想其這員副将也是同樣強悍,可笑我還想幫助袁公争奪天下,到頭來自己卻連張飛的一員副将都戰之不過,如此還何談争奪天下!”
就在淳于瓊心灰意冷之時,隻聽身旁一道大喝,卻見張飛振奮一擊,直将蛇矛刺入韓猛心窩,這時隻見韓猛口吐鮮血,而後腦袋一歪,卻再沒了聲息。
見到韓猛身死,淳于瓊焦急不已,忙大喝叫喊道:“韓猛将軍!”
這時卻是聽得耳畔傳來一陣破空之聲,遂又聽到那管亥大喝道:“還敢分心,某這就送你下去與他相會!”
話音剛落,管亥長刀也同樣下落,隻聽“噗”地一聲,淳于瓊的項上人頭被那管亥一刀砍下,戰馬上的那具無頭屍首沒了支撐,就此栽下馬來。
正好旁側張飛收矛在手,對面韓猛屍身同樣順着張飛之力,俯面栽倒下馬,卻是與那淳于瓊的無頭屍身做了個陪伴。
那些袁軍見到兩位主将身死,皆具膽寒,随後卻見周倉在後大喝一聲,領着狼牙黑騎沖鋒過來。
袁軍将士見狀,趕忙揮砍武器作爲阻攔,可卻終究不敵狼牙黑騎的強悍沖擊力,被之從中沖破一個口子,讓那張飛大軍強闖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隻見那高覽與蔣義渠及呂威璜兩人,率領餘衆兵馬浩浩蕩蕩行至這南皮城下,到得此間,高覽便是向上喊話道:“城裏的袁軍聽着,爾等日夜翹首以盼的袁紹,已經在北海被燕王大軍所擊潰,如今爾等并無其他援軍,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早些打開城門,本将軍可以看在往日的同袍情分上,向張飛将軍求情,饒恕爾等一條性命。”
“如若爾等還是冥頑不靈,不知悔改,休怪高覽不念舊情!”
“可惡,竟叫這高覽先把袁公戰事失利的情報給說出來了,如此一來,我軍還哪有士氣可與之匹敵了!”
高覽喊話完畢後,城上韓莒子則是哀歎說道,同時看向眭元進與逢紀兩人,不知該作何決斷。
那逢紀顯然知曉此時韓莒子心中所想,隻見其哀歎一聲,緩緩說道:“如今袁公氣勢已盡,北海戰敗,斷無複起之機,兩位将軍與城下高覽三人曾爲同袍,以目前局勢看來,也隻有投降一途,對二位将軍來說,是最好抉擇。”
其實這眭元進與韓莒子兩人也早就厭倦了這場戰事,之前也曾向顔良提議過投降,不過卻被顔良嚴厲呵斥了一頓,這才作罷。如今顔良韓猛二人皆不在城中,反而南皮城的歸屬落到了二人手上。
此時先聽了高覽的勸降之詞,又聽了逢紀的局勢分析後,眭元進與韓莒子兩人再不猶豫,當即決定,開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