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将軍,與其最後被那張飛這般戲耍,還不如就此拼殺出去,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罷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等就是想戰死沙場也總好過如此窩囊地死去!”
“也不知袁公在北海到底戰事如何了,怎還不回援我等。将軍,就這般沒日沒夜的等下去,也不知什麽時候是個頭,要不我們就投降了吧。”
“投降!怎麽可以投降,我顔良誓死不降!那燕軍殺了文醜,與某便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文醜兄長大仇未報,我若投降敵人,等将來到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見文醜兄長!此事斷然不可,爾等休要再提!”
顔良起初也還坐得住,可當聽到有人建議投降之後,當即發起火來,吓得在場衆人大氣不敢喘息,等過了一陣之後,衆人放才繼續探讨着到底是堅守城池等待袁紹回援,還是就此殺奔出去,與城外燕軍拼個魚死網破。
就在顔良等人還在商讨之時,卻是聽得傳令兵匆匆跑将進來,其之神色慌張不已,剛進得此間,就不住地大口喘息,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見得這傳令兵此般焦急,顔良等人則是精神一凝,而後顔良神色肅穆地問道:“可是那張飛又派人攻城了?”
其言話音剛落,便是聽得身後那些将領們叫嚣哀嚎道:“這個張飛怎麽又來了,他這是想活活把我們累死啊!”
其實顔良心中已有答案,隻不過是在等這傳令兵點頭而已,可是這次,那名傳令兵卻是急忙搖了搖頭,而後又喘息了幾口氣之後,拜說道:“禀報将軍,袁公,袁公他,”
那名傳令兵剛說到這裏,便又聽得在座将領打岔道:“可是袁公成功攻下北海,要回援南皮了?”
“太好了,我們堅守的這些時日,終歸是沒有白費力氣!”
就在那些将領歡喜之時,傳令兵的一席話語卻是将那些人的歡喜盡數澆滅。
隻聽那傳令兵不住喘息着說道:“不,不是,是袁公被打敗了。”
“什麽!”此言一出,在場衆人震驚不已,驚愕的表情仿佛定格了一般,刻在每個人的面龐之上。
“聽聞是有一路燕軍不知爲何出現在北海城下,對袁公大營發動突然襲擊,袁公不防,被那路大軍直闖入營寨,周家三兄弟與馬岩張凱共五位将軍皆戰死沙場,袁公隻與四位公子逃脫出來,如今正在前往南皮的路上,可身後還有燕軍緊追不舍,袁公特此下令,命将軍速速提兵趕去接應,不得有誤!”
“什麽?有一路燕軍出現在北海城下,我等駐守南皮城,未曾放過燕軍一兵一馬通過,那路燕軍又到底是自何而來?”
聽到袁紹兵敗後,顔良疑惑不已,同時其又陷入了極度的自我懷疑之中。
“怎麽會,難道我等這些時日來龜縮城中,堅守不出,日夜被那張飛叨擾,這些時日所做的一切,所受的恥辱卻全是無用之功?怎麽會這樣?”
就在顔良陷入自我懷疑之時,不知過了多久,其則聽得周遭将領大喝一聲道:“将軍!”
聽得這一聲喝喊,顔良這才回過神來,随後卻見衆人都望向自己,并急切詢問道:“将軍,如今我等卻該如何?”
顔良聽得此問,當即說道:“還用多想?自然是要出兵前去接應袁公,萬不可叫袁公落入燕軍之手!”
就在這時,則又有一傳令兵匆匆跑将進來,拜說道:“啓禀将軍,城外張飛營寨之中人頭攢動,看來似乎要有大動作,有可能馬上就會前來攻城,還請将軍早做防範!”
顔良聞言卻是搖頭道:“不然,我等既可得知袁公于北海戰敗,那張飛營寨與我等相距不遠,想來那厮此時也是知曉了這道消息,其之營寨此時若有大動作,必定是那張飛要去圍剿袁公!”
想至此處,顔良大驚,忙點兵道:“我等萬不可叫那張飛得逞!韓猛,淳于瓊,你二人速速整備,随某一同出城,去接應袁公!”
韓猛與淳于瓊二人聞言當即拱手拜道:“是!”
随後顔良又是吩咐眭元進與韓莒子二人領兵駐守城池,以免那張飛趁城池空虛,領軍來攻。
眭元進與韓莒子二人聞言則一同拜道:“末将領命!”
交代完了此間之事後,顔良便去準備,在其将要出兵之際,卻是見得城中參軍逢紀将自己攔住,說道:“将軍且住,還請聽在下一言。”
顔良見之,問道:“先生有何話要講,可在某歸來後再說,此時某還要去接應袁公,怕是耽誤不得。”
逢紀卻是搖頭忙道:“将軍此言差矣,将軍此去,恐怕不會再生還歸來了。”
顔良聞言,卻是不解,問道:“我與先生雖無交情,可卻也無仇怨,爲何先生卻要咒我?”
逢紀隻是說道:“将軍,你也知曉,袁公乃是被燕軍擊敗。而将軍身爲南皮守将,有燕軍出現在北海,将軍難辭其咎,恐怕雖是救得袁公,也不會爲袁公所容!”
顔良聞言卻是不聽,隻道:“先生擔憂了,我等駐守南皮大家有目共睹,确實未曾放過一兵一卒通過,那支突然出現的燕軍也不知是自何而來,此事待得救回袁公後,再做計較。先生隻在城中等候顔某便是,不必太過擔憂!”
随後,顔良則是與逢紀辭别,與韓猛淳于瓊二人點起兵馬,沖出城去,向着那北海方向狂奔而去。
徒留逢紀看着顔良遠去的背影哀歎道:“唉,你并不知曉袁公乃是小心計較之人,隻恐将軍雖問心無愧,卻終究還是會落得個悲慘結局啊。”
這邊廂顔良率領兵馬出城前去接應袁紹,那邊廂張飛果真也是得到了太史慈的軍令,知曉袁紹正在回逃,是以當即點起兵馬前去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