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飛率軍在南皮城外使用疲兵之計時,太史慈則是率領着蛟龍軍順着江海來至青州東萊,并于此間登陸上岸。
因爲太史慈本就是東萊人,且這東萊如今若論歸屬,也當是在孔融治下,是以太史慈大軍輕而易舉地便登陸上岸,随後其便率領兵衆自東萊而行,朝那北海殺去。
這天夜裏,北海城外袁軍營寨之内,顔良的救急文書已經傳達到了此間,袁紹與衆将觀之,聽顔良說那張飛好似不知疲倦般連日瘋狂進攻,言城中将士都已疲憊不堪,若袁紹再不派兵回援,隻怕南皮城不日便會淪陷。
看了那顔良所言之後,袁紹勃然大怒,說道:“這個顔良,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先前攻奪涿郡不下,如今更是連守城都做不到。若是我袁本初麾下将領都是這般酒囊飯袋,又談何争奪天下!”
那周家三兄弟此時早已沒了當初在南皮城中之時的銳氣,如今聽得袁紹之言,也不知其是否暗指自己辦事不利,當下也不好接茬,隻在那低頭不語。
卻不想他三兄弟并不言語,袁紹卻還接着指責道:“還有你們三個,當初是誰信誓旦旦地說要蓋過顔良,還誇下海口,說要三五日就拿下北海,如今可倒好,一連數日也未曾攻下北海,反倒被那一個小小的武安國都拿不下,你們三人又如何能去與顔良較量高低!”
“到底還是被罵了。”聽得袁紹喝喊,那周家三兄弟則在心底如此暗歎了一聲,随後其便委屈道:“袁公息怒,那武安國着實厲害,不過有我三兄弟牽制,他卻戰不過我等。隻可惜如今他隻躲避在城中不肯出面,如若可将他引出,我三兄弟定可将之制服”
袁紹聞之卻也并不理會,随後又是說起了糧草運輸來,那周家三兄弟才算是松了口氣。
就在此時,卻忽而聽得賬外喊聲大振,聞得此般動靜,那周喁當即說道:“不好,定是有人來劫營了!”
不過其兄長周昕卻是淡然道:“兄弟怕甚麽,這可真是剛打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那北海城中并無良将,此番出城劫我軍營,必定是那武安國帶隊,我們兄弟這就去将之殺掉,隻要沒了武安國,那孔融老兒守不了多久便會淪陷。”
果真,聽得老大周昕如此一番分析後,那袁紹便也不再慌張,而是沉着說道:“此番如果爾等兄弟再拿不下那武安國,小心某軍法處置!”
“袁公放心,若是不拿下武安國,我等兄弟甘願領罪!”那周昕三兄弟聞言朝袁紹拜了一拜,随後便昂首挺胸走将出去。
等到三人來至賬外,卻是見到另外一番景象,隻見那來犯之軍人數衆多,氣勢甚足,卻是要比先前北海城中守軍強上何止一點。
見得這般情景,周昕則是不免疑惑道:“奇怪,這北海守軍今日卻是怎麽了,竟有如此膽色,敢來劫我軍營寨,而且還這般強悍!”
三人感歎了一聲後,便紛紛抽刀出鞘,搭馬上前,與敵交鋒。
可等到與那闖營之人短兵相接之時,三兄弟卻驚訝的發現,那敵軍主将并非武安國,隻見那人手持狂歌戟,縱馬在這營寨之中四處襲殺,滿營将士竟無一人能阻其分毫。
不止此人,在其身後,更還有着五員将佐,皆乃弓馬娴熟之輩,一個個左沖右突,隻把這座袁軍營寨當做是自家後花園一般,想去哪,便去哪,若有阻攔,便一槍挑殺,真個好比天神下凡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這些人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這般威武!”
這時則有從軍小将馬岩張凱領衆殺奔至此,聽得周昕感慨,則是說道:“我等也是不知,不過看其前來方向,的确是自北海而來無疑。”
“雖是自北海而來,可卻并非北海之人。倘若那孔融帳下有如此兇猛之軍,定早早派出退散我軍,不至于隐藏到今日方才放出。”這時周昂在後放射了一支箭矢之後,朗聲說道。
“看來乃是孔融求來的援軍了,不管他是何方神聖,今日都要在此授首,我等兄弟已在袁公面前誇下海口,怎能止步于此!”
周昕放喝此言之後,便揮砍兵器沖上前去。那周昂周喁及馬岩張凱四将見之,也隻得紛紛跟随而上。
隻見那老大周昕當先便瞅準了那主将太史慈,揮動長刀便向太史慈砍殺過去。
太史慈早便注意到了這自後陣行出的幾人,甚至其更是對那先前放射箭矢的周昂饒有興緻,不過既然來與自己交鋒的是這個使刀的,其便隻好暫不理會那個使弓的了。
隻見太史慈見那周昕揮刀來砍,當即将那狂歌戟十字交叉架住周昕長刀。
還不待太史慈反攻,便是聽那周昕喝問道:“爾等乃是何人,自何處而來,爲何要來與我軍作對!”
聽得這周昕三連喝問,太史慈雖覺好笑,不過卻也還是逐個回答道:“我等乃燕王麾下蛟龍軍,自遼東而來,至于爲何要與爾等作對,想來不用某再多言,爾等便已清楚了吧!”
說罷,太史慈當即抽出一戟,向那周昕咽喉刺将過去。
周昕見得太史慈短戟來的飛快,趕忙拖刀後撤,這才堪堪躲過一死。不過此時其心中的震撼卻是不言而喻。
“竟是燕軍,這不可能,燕軍明明都被顔良抵擋在南皮城外了,他們又怎會出現在此。等等,自遼東而來,他們是從幽州過來的,并非冀州那支燕軍,遼東,若想從遼東到得此間,唯有走水路,對了,我卻爲何先前未曾察覺,還有水路可走!”
那周昕果真冷靜,即便是身處這戰場之上,卻也通過太史慈的一番言語便分析出了公孫瓒還有一支水軍來,而這太史慈就是那支水軍的統帥,那支水軍,太史慈方才也曾提起,乃是,蛟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