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三兄弟本就因這武安國提及顔良文醜而心生怨恨,如今再見其這般态度,當即發怒道:“你休要在此聒噪,快快與我等兄弟通報了姓名便來過招,若人人都似你這般挑三揀四,這仗還怎麽打!”
武安國聽得對面喝罵,則是笑道:“诶呦,你們這些無名小卒倒還有點脾氣,那便給某記好了。某乃孔文舉帳下第一武将,武安國是也,爾等三人哪個先來受死!”
武安國言畢,便見對面老三周喁叫喝一聲,說道:“還請兩位哥哥在此掠陣,待某去挑殺了那将再來歸陣!”
說罷便見這周喁挺槍策馬殺将出去,對面武安國也是揮動鐵錘,行來襲殺。
那二将沖至一處,這個提槍去刺,那個揮錘來迎,槍錘相撞,迸發出一陣刺耳之聲,随後便見那周喁長槍被這武安國給震退了去,同時那周喁被震得兩臂發麻。
感受到兩臂傳來的酥麻感,周喁則在心中暗暗想道:“想不到北海這窮鄉僻壤之地竟也有如此力大之人,倒是我等兄弟小瞧與他了。”
這時卻見那武安國絲毫不給周喁休息機會,當即舞動鐵錘砸将過來,周喁見狀趕忙挺槍相迎,可随着手中長槍每次與那武安國的鐵錘相撞,這周喁就免不了一陣陣的氣血翻湧。
城下此戰被孔融等人看在眼中,其與王修孫邵三人皆是大喜,隻聽孔融道:“我之勢力雖稱不上強,可那袁紹若是想要吞并我北海,卻也絕非易事。”
“正是,有武安國将軍在,又有哪個能夠進犯我北海之地。”孔融言畢,則聽王修在一旁附和道。
連孔融這等不懂武藝的門外漢都能夠看出武安國占據優勢,那周昕周昂兩兄弟又豈會看不出來。
見得兄弟在那武安國面前苦苦支撐,周昕周昂焦急不已,當即便見老大周昕說道:“兄弟你且在此掠陣,看某前去救援三弟!”
“好,兄長萬千小心!”
那周昕應了一聲,便操起長刀策馬奔出要來救援周喁。對面爲武安國掠陣的部将宗寶見有敵将殺來,當即喝道:“爾等休要人多欺人少,宗寶來也!”
随即便也舞刀拍馬殺将出來,正在半路截住那周昕與之厮殺。
原來這宗寶見武安國如此豪勇,心中感慨萬分,如今見得對面又有一将殺來,便想也同武安國一般炫耀武藝,是以當即拍馬出陣,攔住周昕在那旁側厮殺。
隻不過那周昕武藝遠勝其弟周喁,可宗寶武藝卻遠遠不及其之主将武安國,二人雖在旁側厮殺,可那周昕救弟心切,手上刀法便更是迅猛,那宗寶見得周昕手腕翻轉,隻感覺一陣刀光襲來,自己雖全力以赴,可是卻也擋得住左邊,擋不住右邊,最終刀法不濟,被那周昕砍下馬來。
宗寶被周昕于陣前砍殺,大大打擊了孔融軍之士氣,連帶着就是那武安國也是慌亂了一絲,錯過了擊殺周喁的最佳時機,随後氣憤揮錘,要将面前這周喁砸死,卻被在後掠陣的周昂放射箭矢襲擊面部。
武安國窺得箭來,急忙扭頭躲避,是以手上鐵錘慢了片刻,随後再回過神來,那周昕已經拍馬殺到,縱刀來取自己首級。
武安國見其才剛斬殺了自己部将宗寶,知曉其武藝不俗,于是也不敢放松,當即引動鐵錘砸将過去,與其長刀交鋒。
又是刀錘相交,發出陣陣響動,這武安國手中鐵錘再度将那周昕長刀擊退。
感受着自刀柄傳來的酥麻感,周昕也頗爲感慨,不過卻還是趕到兄弟周喁身邊,關切道:“兄弟可有損傷?”
周喁見兄來助,心中有了底,隻搖頭笑道:“還好,隻是被那厮鐵錘砸得氣血翻湧,兩臂酥麻。”
聽得周喁此言,周昕也是點頭道:“嗯,這厮力氣倒着實不小,你我還需小心應對。”
随後其便二人聯手,一左一右,緩緩向那武安國襲殺過去。
武安國見其二人聯手,當即也穩定了下心神,沉着應對,見得周昕起手來攻,便舞動鐵錘去迎周昕長刀,随後周喁又引槍來刺,武安國則再回錘來擋,如此左右交互,饒是武安國有再大力氣,卻也是消耗極大。
這還并不是全部,若是武安國察覺此兄弟二人攻法稍有漏洞,提錘去打時,總是會有一支箭矢自後飛來,若不是武安國早便知曉那在後面掠陣之人的箭矢厲害,隻怕早就被那箭矢射中面門,栽倒下馬。
如此反複下去,武安國也深知不可取勝,于是隻好大喝一聲,橫掃鐵錘,擊退周昕周喁兩人後,趕緊勒住缰繩,望本陣而還。
那周昕三兄弟知曉武安國的厲害,恐其還留有後手,是以不敢去追。那城上孔融見得武安國敗陣而歸,趕忙命人打開城門迎武安國入内,随後趕忙關閉城門,不敢再出。
對面周家三兄弟見此時天色已晚,便匆匆下令收兵回營,待到明日再來攻城,其實三兄弟也是要回去好好休整一番才可,畢竟這武安國的氣力實在巨大,他那鐵錘也忒沉重,這周昕周喁二人可是要回去好好活動活動筋骨才能繼續征戰了。
而在那城内,孔融見得武安國敗陣歸來,趕忙關切道:“将軍可有損傷?”
武安國聞言,則是拜道:“回主公,所幸未有損傷,不過可惜部将宗寶,卻被賊人所殺。某隻一人,戰不赢那周家三兄弟,其還有一人持弓在後窺伺,末将不敢久戰,隻得敗退,搓了我軍軍威,還請主公降罪。”
孔融聽罷則是搖頭說道:“将軍言重了,你能平安歸來,已是幸事,接下來堅守城池還需将軍出力,某又怎舍得責罰将軍。”
就在孔融與武安國二人交談之時,那孫邵則是說道:“如此看來,該早些去找燕王救援,才可退卻袁軍了。”
此時武安國再度聽了孫邵谏言,并無異議,隻低頭說道:“隻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