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呂布已經有了如此想法,太守姜叙自然不好太過耽誤呂布等人時間,于是則命姜冏去爲呂布等人引路去往營地駐紮。
這呂布也不知是太過激動了還是怎麽,在跟随姜冏前行之時,更是對姜冏說道:“這位将軍這麽晚還出來安排我等食宿真是辛苦了,不如等下便随某一同去潇灑一番吧。”
像這般男人之間的話題,換個人來都不會拒絕,可姜冏卻很是愛家,聽到呂布邀請後,姜冏卻是推辭道:“多謝溫侯好意,隻是吾妻還在家中等候,末将就不随溫侯同去了。”
呂布聽這小小功曹竟敢當衆違背自己意思,當即橫眉立目,冷哼道:“怎麽?難道汝妻姿色要比那青樓女子還要豔麗,能讓功曹這般戀戀不忘?”
所幸有姜冏同僚在畔,見勢不對趕忙迎上前來與呂布搭話。同時那楊定也是及時趕上前來進行勸阻,安撫呂布情緒,才避免二人生出事端。
不過即便如此,卻也使得呂布對姜冏這一小小功曹記在了心中,随後在那姜冏離開之後,呂布還不忘詢問姜冏同僚那姜冏家妻之事,顯然是又犯了老毛病。
這呂布不知從何時起,就開始喜好睡自己部下妻妾,此事楊定等人也都知曉一二,但是楊定身居高位,曾是董卓麾下五大中郎将之一,是以呂布也是無膽将主意打到楊定身上,而至于其他将校家室,便無法逃過呂布的毒手了。
如今呂布雖在去往城中青樓的路上,可通過其打探姜冏妻妾的動向來看,可見呂布已經對姜冏的妻室有了興緻,最多三天,其便會着手展開行動,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先品嘗一下本地的風土人情才是。
在那呂布楊定等人行往青樓之時,姜冏則是返回家中,将呂布大軍入城之事告與妻子及馬超兄弟,馬超聞言,則是說道:“這個呂布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我等本以爲其會駐留蕭關,卻不曾想到其會直接提兵來至天水。”
姜冏聽完馬超所言,則是嗤笑道:“這個呂布之所以如此,不過是饞女人了而已,那蕭關乃是山中獨關,關内又無消遣,其怎願去,哪像這天水城,有谄媚之輩與風塵女子,這才是他呂布所愛。”
馬超見姜冏隻匆匆見了那呂布一面,就已經對之很是鄙視,心中甚喜,不過還是好奇道:“姜兄,如今對眼下時局可有判斷?是否還要繼續爲那奸佞之輩效力,還是棄暗投明,轉投燕王殿下?”
姜冏其實在回家的道路之上便一直思索着此事,如今聽得馬超詢問,則把頭一低,拱手拜道:“末将姜冏,雖無甚武藝,可也願意爲燕王殿下貢獻一份綿薄之力!”
見姜冏終于同意效力,馬超馬岱很是欣喜,就連姚氏也是開懷道:“太好了夫君,如此我們便更是關系親近的一家人了。”
成功說降姜冏之後,馬超則是問道:“姜兄,那呂布可在營帳之中?”
聽得馬超詢問,姜冏則是說道:“那呂布剛一入城,便撇下大軍,急匆匆去往城中煙柳之地尋樂子去了。”
馬超本是随口詢問,可聽到呂布竟獨身在外尋樂之後,馬超卻是來了興緻,隻見其與馬岱對視一眼,随後說道:“既然如此,這可是行刺呂布的最好時機,萬萬不可錯過啊。”
聽到馬超此言,姜冏大吃一驚,忙問道:“馬超賢弟是想在今夜去刺殺呂布?聽聞那呂布之勇舉世無雙,賢弟可要想清楚了。”
馬超這時卻冷靜的很,隻聽其分析道:“這是自然,那呂布雖勇,可某卻也并不懼怕與他,再者說了,世人都說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那呂布如今隻在街巷之中,并無赤兔騎跨,武藝自會下降一些,而且我們乃是以有心算無心,又有許多優勢,此般天賜良機,怎能不拼?”
這時馬岱則是挺身說道:“兄長若是要去,某與兄長同行!”
見馬超馬岱去意已決,姜冏則是歎息一聲,而後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某今夜就舍命陪君子了,我來爲兩位兄弟引路,同去殺那呂布!”
“好!”
随後,姜冏讓姚氏收拾下行囊,自己則在前爲馬超馬岱指引道路,三人行不多時便來到了城中最爲熱鬧的煙柳之地。
到得此間,果見呂布坐騎赤兔馬正在馬廄之中吃草,見到赤兔在此,馬超則是笑道:“這呂布還真是心切,就連赤兔都安放在了此間。”
姜冏聞言,則是說道:“想那呂布一定不會料到,今夜會在此遇伏,他那匹赤兔馬,今夜注定要更換主人。”
三人說罷,便先後分批次行進那青樓之中,那些打雜的雖與姜冏不熟,可卻也見過姜冏模樣,知曉其是城中官吏,不過來這裏的大多全是官吏,是以那些打雜的倒也沒太注意姜冏。
三人幾經打探,知曉了那呂布所在房間,而後便悄聲移步湊近,剛行至那呂布房門之外,正趕上一旁房間之中的楊定内急,行出門來要上廁所,正見馬超三人鬼鬼祟祟意圖不軌,酒登時便是醒了大半,同時大喝道。
“爾等何人,因何在此鬼鬼祟祟!”
馬超聽得楊定喝問,已知事情暴露,不好耽擱,當即一腳踹開大門,殺将進去。至于這楊定,自有馬岱揮劍上前砍殺。
那呂布雖在屋内狂飲酒水,可在聽了楊定提醒後,也是提起精神來,這時聽見房門被踹開,也不遲疑,隻把手中酒杯朝那門口處投擲過去。
馬超一腳踹開大門,随後便沖将入内,隻見一個酒杯飛馳而來,當下不敢耽擱,一個側身朝身旁閃避過去。這時呂布則是站将起來,要拿馬超,馬超急取懷中匕首,向這呂布進行突刺。
呂布身在青樓,并無兵器傍身,如今見馬超手握匕首來攻,當下隻随手在那桌上一抓,取來兩根筷子便去格擋馬超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