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多年藏身,爲的就是今日出山突襲冀州腹地。
至于那潘鳳與張郃之前的淵源,則要追溯到黃巾起義之時,那時張郃剛剛參軍,就是投效了那冀州韓馥,可韓馥卻依仗潘鳳爲無雙上将,對應征而來的張郃很不在意,好在公孫瓒慧眼識英雄,将張郃收編過來委以重任,才有今日之鳳鳴軍。
如今張郃率鳳鳴軍出山突襲冀州,其首先便是要讓那韓馥潘鳳兩人爲自己當年的有眼無珠買單。
隻見張郃太史慈兩人跟随那海東青的指引,果然行不多時便是發現了那潘鳳所率領之軍。
同時,那潘鳳也是察覺到了鳳鳴軍的動向,知曉其後陣有大部人馬襲來之後,潘鳳則是說道:“想不到那些賊人竟已經距離邺城如此之近了,本還以爲要想将之殲滅需要費些時日搜尋其之蹤迹,如今看來,倒是不用了。”
随後潘鳳便是下令部下停駐,就地列陣,準備迎敵。
待到将士們将陣營排列整齊,則有副将湊到潘鳳身旁說道:“将軍,不是說那些異族騎兵在邺城與涿郡之間徘徊嗎?今日又怎會自西邊而來。”
潘鳳聞之卻并不在意,隻說道:“誰又知曉那些賊軍到底是怎麽行軍的,莫不是在冀州轉向了不成,還轉到了西邊來。”
顯然,潘鳳對這支部隊到底是如何出現在西邊的根本漠不關心。
就在這時,那鳳鳴軍的身影也在前方顯露了出來。
見到那傳說中的異族騎兵終于出現,所有将士都有些緊張,不過那曾與閻柔所部交過手的兵士卻很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因爲明顯前方殺奔過來的兵士們并非全是騎兵,而且還有一點,那便是眼前這支兵馬的數量,看上去怎麽反倒比自己這邊還要多出許多。
這哪裏是區區數千騎啊,這根本就是一支兩萬之衆的部隊啊。
潘鳳此時也意識到了這點,看着眼前那将近兩萬之衆的部隊,潘鳳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而後喊話道:“某乃邺城無雙上将潘鳳是也,爾等主将何在?若是有膽,便來與某過上幾招!”
潘鳳話音剛落,便見張郃自對面鳳鳴軍中策馬行出,昂首喝道:“潘鳳,你給我記住了,今日取你性命之人,乃是燕王麾下虎威将軍,鳳鳴軍主将張郃是也!”
“張郃?”聽到張郃的名号,潘鳳則是愣了愣神,而後根本沒有想起來這個張郃到底是何許人也。
随後這潘鳳當即嗤笑道:“什麽張郃,沒聽說過,看來我潘鳳的名号已經傳到幽州了,就連此等名不見經傳之輩也知曉某之名号。”
張郃聽得潘鳳這般吹噓,則是冷笑道:“潘鳳啊潘鳳,多年不見,你還是如此喜歡吹噓,今天我張郃就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與韓馥不過是那井底之蛙而已,閑話少叙,看槍!”
說罷,這張郃便挺槍上馬朝這潘鳳沖了過來,潘鳳聽得張郃辱罵,登時惱怒不已,随即其則是說道:“何方鼠輩,竟敢在此诽謗與某,簡直找死!”
那潘鳳一邊喝罵回敬張郃,另一邊則是掄起肩上大斧,朝着張郃的腦袋就劈了過去。
若是說起用斧來,那公孫瓒麾下的平西将軍徐晃豈不是要比這潘鳳強上太多了。雖然徐晃在幽州時駐守在遼東,可每年卻也總有些時間要回北平述職,每到這個時候,也就是各大将軍們較量武藝的時候,張郃身爲幽州五虎将,自是少不了與徐晃對戰。
在與擅使大斧的徐晃較量過之後,如今的潘鳳在張郃眼裏,便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隻見張郃輕而易舉地便躲過了潘鳳的雷霆之勢,而後張郃則是再一轉身,起手一槍,一招雲裏探月,将長槍向那潘鳳腋窩遞去。
那潘鳳如何能夠想到張郃這一‘無名小輩’竟能躲過自己的雷霆一擊,一斧劈空,潘鳳整個身軀也都有些傾斜,就在此時,一道鑽心的疼痛刺激着潘鳳挺直了腰闆又坐回了原位。
那道鑽心的疼痛,正是從自己的腋下傳來,潘鳳此時低頭看去,隻見對面張郃已将長槍收回,同時更還朝潘鳳笑道:“怎麽,我說無雙上将,繼續進攻啊,别傻愣着。”
聽到張郃嘲諷的話語,潘鳳更是怒不可遏,揮砍着大斧再度朝那張郃劈去,隻不過此時其則是轉而瞄準了張郃的胸膛。
“腦袋目标太小,容易躲避,這次我砍你胸膛,看你還如何躲避!”大斧揮砍出去時,潘鳳仿佛已經能夠看到張郃被自己一斧砍爲兩截的畫面了。
可現實卻并非如此,這回張郃并沒有躲避,而是刺出長槍,以槍柄擋住了潘鳳的斧刃。
這潘鳳本就長得高大,頗有一番氣力,再加上那大斧又很是沉重,被潘鳳這麽一掄,少說也有數百斤重,可張郃卻僅僅隻憑兩條臂膀,一杆長槍,便将這潘鳳的力道盡數化解。
“怎麽會?”
看着潘鳳那驚奇的目光,張郃心裏則是笑道:“哼,若是說起力氣,普天之下又有誰能比得過張飛與典韋二位将軍呢。”
此二人與張郃一樣,都在北平駐紮,是以交手的機會要多過徐晃,張郃在幽州操練鳳鳴軍之時,可是沒少與其二人交手,這看似瘦弱的臂膀,卻是有着外人所不知曉的力量。
見自己兩道重擊皆被張郃輕松化解,潘鳳心中更怒,當即怒吼一聲,雙手握住斧杆,一道力劈華山就使了開來。
張郃見狀依舊是雙手握住槍杆,向上迎擊,在那潘鳳的大斧尚未下落之時便抵擋住其斧杆,并沒有讓那大斧劈砍下來。
這時張郃冷冷道了句:“無雙上将?你也不過如此,來世學好武藝後再出來吹噓吧!”
話音剛落,張郃兩手一擺,隻見那長槍一轉,槍尖在那潘鳳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随後潘鳳那碩大的身軀便失去了支撐,沉重的大斧帶動着潘鳳的兩條臂膀向後仰了過去,整個人從戰馬之上摔将下來,卻再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