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這一消息後,袁紹則是暴躁怒喝道:“廢物,那韓馥是廢物嗎,我都說了要小心趙雲,卻還是叫人把糧草給劫了去,他韓馥是要氣死我不成?”
“回,回袁公,劫掠糧草的,并非趙雲,而是一支由鮮卑烏桓兩大異族組成的騎兵部隊。”
原來那韓馥的運糧隊在被閻柔攻擊之後,也有些将士們認爲袁紹帶領大軍外出征戰,雖然至今沒能攻下涿郡,可怎麽也是要比那韓馥處安全些,是以不遠千裏投奔過來,不過等他們抵達袁軍大營後,卻是發現這袁紹所在卻也并非良處。
“什麽異族,你說你們放着邺城不去,跑到我這作甚,一粒糧食沒有給本公帶來,反倒還平添了幾個吃白飯的,真是氣死我了!”
聽這些軍士總說着什麽鮮卑烏桓的,那顔良則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拱手說道:“主公,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所謂異族大軍,應該是跟從趙雲自代郡南下的騎兵。雖然其的确是由鮮卑烏桓兩大異族組成,可其卻是那公孫瓒的麾下部曲。”
“聽到沒有?那也是公孫瓒的人,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沒有見識的樣子,趕緊給我滾回去告訴韓馥,十日之内,若是糧草還不就位,他韓馥就等死吧!”
“是是是。”聽到袁紹此言,這些兵士們趕忙退将下去,随後原路返還,一路跑去邺城,将所有事情報與韓馥知曉。
在此之前,先前那部回來的軍士也是慌張不已,硬是說鮮卑烏桓聯合大軍前來進犯中原了,給百姓平添了不少慌亂,好在邺城之中智者頗多,那沮授田豐一眼便是看出,那支異族聯軍,實爲公孫瓒麾下趙雲部曲,出現在冀州,隻爲對付袁軍,與百姓無礙,這才平複了動亂。
見這沮授田豐終于開口,韓馥則是笑臉相迎,問道:“那還請二位先生明言,該如何解決當前之局?”
韓馥本以爲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讓這兩位大家出仕,可田豐與沮授二人卻對韓馥很是看不上眼,且就是連那袁紹的種種行徑,也根本無法入得此二位大家的法眼。
如今聽得韓馥詢問,二人隻是緩緩說道:“我等前來,隻爲解決百姓惶恐,至于如何爲袁公效力,還恕我二人沒有想好,就先不叨擾韓公了。”
說罷,田豐沮授兩人便一同拜退,氣得那韓馥在背後直跳腳。
這時那袁紹留守在邺城管事的許攸與郭圖兩人,則是說道:“韓使君,如今袁公在彼急切用糧,你可不能在此拖延時間,還需趕緊籌備才是。”
聽得須有郭圖此言,韓馥則是賠笑道:“二位先生,韓某也是知曉袁公急切,可這眼下道路被賊人占據,卻是如何是好。”
三人正說間,那從袁紹處逃回的将士也紛紛抵達邺城,将袁紹的喝令盡數帶到。
聽那袁紹限十日之内務必糧草就位,否則就要自己的人頭,韓馥緊張不已,當下更是沒了主意。
這時那郭圖則是說道:“這個好辦,隻要我們分多路押運糧草,想來總有一路會成功抵達涿郡戰場。隻要十日内有軍糧供應與袁公,袁公也不會要了你這條性命的。”
韓馥聽得郭圖此言,當即拍手稱贊道:“還是先生睿智,多謝先生救我。”
随後韓馥便點來邺城之中全數守将,将其共分六隊由六條道路押運糧草,其中兩大主路分别由耿武,關純帶領,餘下四隊則爲城中骁将。
這六員将佐臨行之時,韓馥還不忘叮囑道:“切記,此番行軍定要保密,不求殲敵多少,隻求成功将糧草運至袁公大寨。”
那耿武關純兩人聞得此言,當即表示道:“韓公您就放心吧,有我二人親自帶隊,莫說是不會遇到那異族騎兵,即便是遇到了,我二人也會将之全數殺盡,以解先前之氣。”
韓馥聽了耿武關純二人此言後,這才安心下來。
随後當日下午耿武關純二将便率領着其餘四員将佐一同行出邺城,出得城來,其二人便如韓馥所吩咐那般,将部隊一分爲六,分别朝六個方向進發,不多時便全部看不見了身影。
在這六路人馬之中,耿武關純所率乃是主力,此時耿武身處一支部曲的行伍當中,策馬環顧四周,冷聲說道:“原本還想見識見識那些關外異族的厲害,看來今日卻是無緣相見了。”
哪知這耿武話音剛落,便是聽得耳畔山丘之後傳來異響,耿武聽得此響,當即喝道:“有情況,所有人弓上弦刀出鞘,小心行事!”
衆将士聽得耿武此言,不敢怠慢,紛紛抽出腰刀小心行走。
果然沒過多久,便是見得有箭矢自那山丘之後飛射而來,耿武見狀趕忙沖到隊伍最前方,揮砍腰刀将周遭箭矢打落,可其身後将士卻沒那麽好運,有不少将士身中數箭,殒命當場。
見到部下紛紛殒命,耿武勃然大怒,喝喊道:“爾等宵小隻敢暗箭傷人,若是有膽,出來一戰!”
“要戰便戰!”
就在耿武喊話之後,卻聽得山丘那頭傳來一道極爲洪亮的聲音,随後耿武便是看到,數千鮮卑騎兵洶湧而來,爲首那将挺着長槍一馬當先,直奔這耿武沖來。
“來得好!”耿武見狀,大喝一聲,随即跨上馬匹,揮刀向前與之交鋒,隻見二人你來我往,互相攻伐許久,最終隻見刀光一閃,一道身影栽下馬來。
衆人看去,隻見那栽下馬者,正是誇誇自談的耿武。
一刀結果耿武,那将則是說道:“切,老子還以爲是有什麽能人出山了,卻也不過如此!”
這時又見有一人策馬趕将上前,說道:“兄長,莫要浪費時間,速速結果了這隊人馬,明日好去攔截其他兩路運糧隊。”
這個後至之人,乃是鮮卑騎兵的副将鮮于銀,而先前那個刀砍邺城守将耿武的,則是其之兄長,鮮卑騎兵的主将鮮于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