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袁軍将士才剛剛舉起盾牌準備抵擋箭矢,卻見趙雲一馬當先,揮舞起手中那杆龍膽亮銀槍,殺入到袁軍的戰陣之中。
趙雲一路馳騁,長槍于空中上下翻飛,卻未曾碰到敵人的盾牌,便直接透過盾牌之間的縫隙,将長槍刺入,奪取了那盾牌之後袁軍性命後則又潇灑抽出,繼續向下一方位刺去。
在趙雲身後,夏侯蘭,臧洪,乃至趙風也紛紛效仿,其麾下白馬将士本就弓槍雙絕,遠戰用弓,近戰用槍這一作戰形式早已成型,如今正好震懾天下。
隻可憐這袁家四位公子,卻成了見證趙雲龍騰軍楊威的墊腳石,兩軍交手不過多時,那被稱之爲精銳的部曲,便被趙雲殺得四處逃竄,便是連那四位統領袁譚等人,也完全不敢抛頭露面,生怕被趙雲發現自己的獨特身份從而命喪黃泉。
看到這隊袁軍被輕松擊潰,趙雲兄長趙風興奮不已,這畢竟是他頭一次經曆戰場厮殺,經驗還是少一些,不過好在有身經百戰的白馬将士伴随在旁,且這戰局又是一邊倒的形式,是以趙風倒是未曾受傷。
而如今見得眼前袁軍潰散,趙風下意識就是率軍追上前去,可這時卻被一旁的夏侯蘭所阻攔住:“風哥且慢,前方乃是袁紹大營,不知其是否還藏有伏兵,正所謂窮寇莫追,我們還是暫時收兵才是。”
趙風聽了夏侯蘭此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顯然,雖然趙風年齡比趙雲與夏侯蘭大,可對于戰場厮殺以及戰略部署方面,趙風還有好多需要學的。
這時趙雲也是策馬趕将過來,吩咐衆人打掃完戰場之後就地搭營,同時更還調撥幾隊人馬用以巡視,以防那袁紹再派人來攻。
那邊廂趙雲率麾下衆将士有條不紊得搭建着營寨,這邊廂袁紹本陣之中卻是一片狼藉。
“廢物,都是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兩萬精銳,那可是兩萬精銳啊,你們就這麽輕輕松松的給我敗光了?”
袁紹一邊訓斥着三子一甥,一邊不住地将桌上公文軍報向前丢擲。此時那袁譚袁熙袁尚高幹四人灰頭土臉,哪還有出征前的風光。
感受着袁紹的喝罵,四人也是低着頭顱,不敢與袁紹對視。
這時,則有部将顫顫巍巍地說道:“主公,不如,不如先将顔良文醜二位将軍召回吧。”
聽得此話,袁紹又是怒道:“那顔良文醜也是廢物,這麽多天了,連一個小小的涿郡都攻不下,還敢說是什麽‘河北四庭柱’,簡直可笑!”
不過眼下形勢比人強,錯過了最佳的攻城時機,如今趙雲率大軍在後堵截,袁紹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麽清除趙雲這路兵馬,因爲其所在位置,恰好是自己與邺城的中間,趙雲帶人這麽一紮營,不偏不倚,卻正好截斷了自己的糧道。
袁紹也是久經沙場之人,其太知道糧食的重要性的,先前顔良被張飛擊退,也是因爲被張飛趁夜燒了營中糧草。那時袁紹還财大氣粗,一邊聽着顔良述說張飛的陰險一邊爲之輸送糧草。
可如今自己的糧道卻被趙雲截斷,如此一來,非但自己這處營寨,便是連顔良文醜兩部的糧草自己也都供應不上了,如此下去,必然軍心渙散。
是以眼下擊退趙雲,奪回糧道,實現與邺城的聯系才是重中之重。
想到此間細枝末節後,袁紹的頭也開始出現了疼痛,不過最後其卻還是擺手說道:“去吧去吧,去将他二人及麾下部隊全部調回來,明日衆将一起商讨退敵之策!”
“是!”
聽得袁紹此言,衆人心中都放心了一下,因爲對比袁紹與他的三子一甥,還是那河北四庭柱更加讓人信服,更何況,他們手下還有如蔣義渠呂威璜等一幹部将,待得所有袁将彙聚一堂,就連那趙雲與白馬義從,也不是對手。
過不多時,袁紹後陣出現一大隊騎兵,輕松擊潰了兩萬袁軍精銳的消息便傳至顔良文醜兩路軍中。
“什麽?竟有此事!”
剛剛得知這一消息,文醜大爲震驚,道:“那可是兩萬精銳啊,我們在此間日夜攻城,損失的也沒有如此之多,對面到底是何許人也!對了,統領那兩萬精銳的又是何人?”
“回将軍,是袁公的三位公子和高幹将軍。”
顔良陣營之中,也在詢問着相同話語。
顔良聽是袁譚等人後,眼睛瞪了瞪,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隻歎息一聲,道:“我知曉了,今夜某便率衆歸陣。”
此等大事自然是瞞不過與顔良文醜對敵的張飛郭嘉等人。
“你們聽說了嗎,趙雲将軍今天在敵人後陣大發神威,親率大軍深入敵陣,将兩萬袁軍精銳打得落花流水,四散奔逃!”
“當然知道,趙雲将軍可真是厲害。不過我們張飛将軍卻也同樣不輸于他,趙雲将軍能夠取得如此功績,不還是因爲有我們在這邊吸引了袁軍主力,如此才給趙雲将軍創造了機會。”
“不錯,終于把趙雲将軍給盼來了,如今郭嘉軍師可終于能夠好好休息了,你們可不知道,面對袁軍這幾日的接連攻城,郭嘉軍師精打細算,将城中所有能用的物資全部計算在内,我們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贊歎。”
這幾天的接連征戰,着實是把将士們累的不行,不過同樣也凝聚了軍心,不論是駐紮城外的張飛所部,還是堅守城池的郭嘉所部。
“将軍,你聽說了嘛,趙雲将軍已經率衆殺來了,想來今夜那顔良便會率衆退軍,我們要不要再追殺一陣,擴大戰果。”
張飛營寨之中,管亥興緻勃勃地沖将進來,與張飛問道。
不過張飛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這幾日接連征戰,将士們都已疲憊不堪,再者那顔良也是久經沙場之輩,其就算撤退,也一定會留有後手,我們堅持了許久,斷不可在這最後時分被敵人算計到,傳令下去,今夜與往常一樣,正常巡守,任何人不可擅動!”
聽得張飛此言,管亥點了點頭,拱手拜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