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黃蓋則是說道:“将軍,那顔良雖隻是一介武夫,不過其軍中必定帶有謀士爲其策劃,今日先是涿郡告急,而後晚上将軍便率軍夜襲大營,任誰看來,将軍都是要暫緩顔良的進攻腳步,好去解救涿郡之危。”
“接下來那顔良必定會前來我處挑釁,将軍您無需出面,隻需在營帳之中歇息便好。隻要那顔良料定将軍不在營寨之中,其必定會率軍前來襲營,到得那時,将軍再好好給那顔良一個驚喜。”
張飛聽完緩緩點頭道:“公履的計策當真不錯,好,衆将聽令,全部依照此計行事,不得暴露某之去向!”
衆将聽得張飛喊話,紛紛應和道:“是!”
一夜無話,到得第二日,果不其然,隻見那顔良與高覽兩人領着大軍氣勢洶洶地行至張飛營寨之前叫陣。
“張飛匹夫,你給我出來!”
“白日勝我不成,就在夜裏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你也不怕丢了你家侯爺的臉!”
“張飛!聽到沒,快快出來送死!你顔良爺爺今天就要摘下你這顆狗頭!”
顔良帶着手下軍士在張飛營寨之前狠狠罵上了一通,可以說是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其之所以敢如此叫嚣,也就是打定了張飛不在營寨之中的主意,才好在這裏過過嘴瘾。
原本張飛所安排的,是那顔良再來之時,由黃蓋祖茂出戰對敵,至于管亥周倉裴元紹三人,則在本陣爲前兩位将軍掠陣,若其二人遇到危險,及時上前搭救。
可等到那顔良帶着人到這裏罵上了這麽一通之後,隻見那張飛的臉黑得更加吓人了。
原本準備出戰的黃蓋祖茂,都吓得趕忙過來安撫張飛情緒。
“将軍,您可千萬要忍住,不要着了那顔良的道啊。”
“将軍,小不忍則亂大謀,今日之計,是最爲迅捷的敗敵之策,您可千萬要忍住啊。”
“是啊将軍,顔良那顆狗頭就算是先寄放在他脖子上,等到他中了咱們計策埋伏之後,您再親自去取來,可千萬不能在這裏就暴露了啊。”
聽着顔良手下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就連管亥周倉也都跟着擔心起來,忙不疊過來安撫張飛。
張飛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在街上叫賣豬肉的屠夫,誰若罵他,他就打誰的時候了。現如今張飛可是幽州五虎将之一,加封平東将軍,平東大軍的統帥,其之度量早已今非昔比。
在聽了這黃蓋祖茂等将的勸說後,隻見張飛大笑一聲,說道:“哈哈哈,就讓那顔良在外面叫罵去吧,本将軍偏不去理他!”
笑過之後,張飛又說道:“來人,給本将取些酒水來,今日本将軍無需上陣,可是要喝個痛快。黃蓋祖茂,前線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可要小心些,那顔良的武藝,不可小觑。”
見張飛理智尚在,黃蓋祖茂皆松了一口氣,而後拱手拜道:“是,末将曉得了。”
那顔良在這營寨之外叫罵了好一陣,可卻并不見對面營寨之中有什麽動靜,别說張飛出戰了,甚至顔良他就連昨夜前來襲營的兵馬都沒有見到。
要說那支兵馬,無論人馬,皆披重甲,各個身材魁梧,手掄狼牙大棒,一路橫沖直撞,給顔良留下的印象不可謂不深。
“難道那張飛當真昨夜襲擊完了我營寨之後,就奔去涿郡救援了?”
顔良作爲‘河北四庭柱’之一,自然不是隻空有武力之輩,其也是有些戰場思想的,當然也想到了張飛或許還駐守在此的想法,所以其今天才會叫人這般辱罵叫陣。
可一連叫罵了這許久,卻也未曾見得張飛身影,就連顔良也開始笃定張飛并不在營寨之中了。
就在這時,隻見對面營寨之中行出一些人馬來,将屹立在營寨之前的拒馬挪開,而後隻見一隊隊人馬自寨内行出,爲首兩人,乃是前日雙戰自己而不下的那兩員敵将,顔良的視線自左至右掃過一遍,卻并不見得張飛身影。
這時顔良則又笃定了一些,随後便見顔良搭馬緩緩前行,喝問道:“你們兩個不是我的對手,快快回去換那張飛出戰,怎麽昨天敢前來我這營寨燒毀糧草,今天卻沒膽與我顔良見面了,這可不是他張飛的風範!”
黃蓋祖茂兩人聽得顔良此言,顯然是小瞧了自己,當即大怒,隻見那祖茂叫罵了一聲道:“顔良,休要小看人,若想見張飛将軍,先要問問某手上這雙刀答不答應!”
喝罷,便見祖茂猛一夾馬腹,喊叫着就向那顔良砍殺了過去。
顔良見這祖茂來襲,當下也收回了心思,緊了緊手中刀杆,因爲他發現在祖茂身後,與其一同出營的黃蓋也攥着鐵鞭沖了出來,與那祖茂正好一左一右。
雖然顔良說黃蓋祖茂不是自己對手,可那卻是單打獨鬥的情況下,若是其二人聯手來攻,顔良雖說不能将其速敗,可顯然卻也是要大費一番周折,而且顔良卻也是不能三心二意,畢竟那黃蓋祖茂兩人也都實力不俗,又配合默契,以一敵二,卻也是堪堪夠用。
不過黃蓋祖茂兩位領軍人物雙戰顔良,卻也造成了如涿郡一樣的尴尬局面,那就是餘下軍兵無人統領,而顔良一方,卻還有高覽等一幹将領尚在軍中待命,若是兩軍當真開戰起來,那對黃蓋祖茂一方可是極爲不利。
不過顯然顔良今天并沒有強攻營寨的打算,因爲其尚且并不知曉張飛現在何處,畢竟張飛與其手下那支兇悍強軍給顔良的印象太深了,其之一軍完全可以成爲逆轉戰場局勢的存在,在沒有查清張飛動向之前,顔良還不敢發動全面進攻。
不過這樣一來,倒也彌補了黃蓋祖茂一方的不利之處,三大主将便在兩軍陣前這般周旋厮殺,兩軍将士卻隻能爲自己一方的主将擂鼓助威,卻是再沒了其他用途。